第40章 叶一映要的保证
过了几天,金狼要塞和白虎要塞已经完成了调防,展溟目送着帝国第一舰队的庞大舰群离开白虎要塞,和叶一映一起登上了特伦x-1,在一列星舰的护航下,飞向了蓝星。
展溟还在忙着处理公务,叶一映斜倚在舷窗边站着,过了一会儿,星舰群一直稳定的行驶,叶一映有些奇怪了。
“我记得上次从蓝星回来,有那个什么,空间跃迁,现在怎么没有?”
等待他的是展溟的沉默。
自打那次在金狼要塞被叶一映审问之后,展溟就懒得理他,偏偏叶一映还不记得自己干了些啥,越解释越惹展溟生气,俩人已经好几天没说话了,甚至今天下午就是展溟孕感发作的时候,昨天叶一映想标记他,都被展溟给踹了出去。
丹娜只好打圆场解释说,“大人说夫人受不了空间跃迁,这次换了一条航路。”
“哦哦哦,大人果然心疼我。”叶一映笑嘻嘻的说。
展溟打了个喷嚏,继续保持高冷。
叶一映耸耸肩,只好自己一个人无聊的看窗外,颗颗星星从眼前划过,恒星是璀璨的花火,行星是静默的永恒。
突然,一面巨大的白墙映入眼帘,叶一映吓了一跳,退开了舷窗几步,才发现星舰群正在经过一个星球表面。
可能是离得近的原因,这颗恒星驳杂坑洼的的表面直击叶一映的眼底,大大小小的巨型大坑上,炽白的火焰正在微弱的燃烧着。
“这是…”叶一映惊骇的问。
展溟依旧不理他,舰船里冷了场,丹娜只好再次解释,“夫人,这是泰魁拉星,是骨狩星的太阳。”
果然,叶一映仔细看过去,一颗行星正伴在泰魁拉星身旁,缓缓自转着。这颗淡灰色的星球,就是传说中的骨狩星,帝国omega的驯养基地。
“那…我们蓝星的太阳都是那种金黄色熊熊燃烧的,这颗怎么这么苍白呢?”叶一映调动他贫乏的天文知识说。
可能是问题太小白了,这次连丹娜都懒得回答他了。
“夫人,泰魁拉星是一颗白矮星。”特伦x-1的温柔女声为他解释,“白矮星是演化到末期的恒星,低光度、高密度、高温度,它的颜色呈白色、体积比较矮小,所以叫白矮星。“
“还是特伦小亲亲比较温柔。”叶一映小声嘀咕。
“亲爱的上将小亲亲。”特伦x-1开始皮起来。
“特伦,闭嘴。”展溟烦躁起来,突然出声,吓得特伦x-1一哆嗦,不仅立刻关闭了麦克风,更连星舰都颤了一下。
“小气鬼。”叶一映小声说。
“你说什么?”展溟怒道。
“没什么,没什么。”叶一映秒怂。
庞大的星舰群缓缓通过泰魁拉星,苍白的恒星被甩在身后,幽幽的散着惨白的光芒,在无尽的星空中,仿佛一个将死的孤独老人,只有骨狩星绕着它,缓缓而坚定的旋转着。
隔着舷窗,叶一映回望着泰魁拉星和骨狩星相依相伴,在视野中渐行渐远,突然起了一阵凉意。
突然之间,舷窗之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完完全全的黑,好像身处一团浓墨,不仅星月全无,而且没有一丝光线。
原本宇宙中隐隐的噪声都消失了,只有星舰引擎的声音还在持续,舱内没人说话,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全黑的视野,身上的凉意,和诡异的安静,让叶一映打了个冷战,他抱着双臂,向后退了几步,却撞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的展溟身上。
“这是虫洞,穿过去很快就会到蓝星了。”展溟低沉悦耳的声音说。
叶一映转过身,身后的展溟没穿西装,深紫色的马甲和领带,配了浅蓝格子的白衬衫,高束的领口衬着他的金发,严谨禁欲的气息,偏偏又有着玫瑰重紫的魅惑,他微微抿着唇,看得出来有些尴尬和紧张,眼神在叶一映身上一扫而过,又看向了窗外的黑暗。
“你忙完了?”叶一映试探道。
“嗯。”展溟把手插进裤兜,淡淡回答,并没有看他。
老婆愿意搭理自己了,叶一映绞尽脑汁,疯狂寻找话题,连忙问,“什么是虫洞?”
“虫洞通过磁力场弯曲时空,是宇宙中连接两个不同时空的隧道。”展溟的回答仿佛百科问答。
“老婆,你是担心我受不了时空跃迁,才选这条路的?”叶一映发动进一步攻势,搂住了展溟的肩膀,给了他一个亲亲,“老婆,你真好。”
“走开走开,别贴我身上。”展溟终于卸下了冰冷的武装,赶苍蝇般挥手。
知道展溟就会在这样的自己面前放松下来,于是叶一映再接再厉,正好这时候星舰一个加速,叶一映借助惯性,趁机往展溟身上一扑,把他扑倒了在了一旁的小沙发上。
“啊,这星舰太不稳了。”叶一映四肢如八爪鱼一样缠住了展溟,把展溟严严实实的压在身下,才在他脸颊上弹了弹,“老婆,你有没有事?“
丹娜脸色发绿,急匆匆的冲出了主舱,特伦x-1非常应景的播出了优美抒情的音乐。
“特伦,安静!”展溟尴尬的说。
乐声消隐,淡淡的雪松香却铺展了出来,如触手般在展溟身上轻轻抚过,叶一映在展溟的脸上蜻蜓点水般的啄着。
“唔走开,谁准你碰我的。”展溟半怒半嗔,却也没挣扎,只是扭过了头去,白皙的脸上却绽开了红霞。
叶一映并不回答,慢条斯理的解开展溟的领带,露出了他白皙的天鹅颈来,接着低头含住了他的喉结。
叶一映的犬牙尖利,咬的展溟有点儿痛了,展溟双手撑着叶一映的前胸,想把叶一映推下沙发,叶一映抓过领带来,毫不犹豫的钳住了他的两个手腕,并在一起捆了起来,按在了他的头顶。
这只小狼狗刚才果然只是伪装!
展溟暴怒了,他刚要曲起腿来踢叶一映,可是雪松香已经沉甸甸的压了上来。
毫无办法的,展溟软绵绵的陷在了沙发上,只能对叶一映怒目而视。
叶一映轻轻哼了一声,按着展溟的双手手腕,在展溟的喉结上轻轻啜着,时不时的就咬上两下。
“你是狗么你?”展溟怒问。
“小卯,你答应我,以后不论怎么样,都不准对我冷暴力。”叶一映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冷暴力?”
“就是你几天做的,冷漠我,疏远我,禁止我标记你,在我们蓝星,这是家暴的一种。”
“”
“回答我!”叶一映用力咬住了展溟的喉结。
“唔松开”展溟发出了破碎的呜咽。
叶一映并不留情,犬牙停在展溟后颈上那颗红珊瑚一样的珠子上,轻轻的碰触着。
酥麻伴着热流流窜下去,可怕的孕感已经在悄悄刺破展溟的神经,他不仅没力气,神经中已经隐隐有了痛楚,现在只盼叶一映的犬牙能尽快刺穿自己的腺体。
然而叶一映却只做表面功夫,根本不再进一步了。
“叶一映我杀了你。”展溟骂道。
叶一映反而有些高兴,“老婆,你杀我可以,骂我也可以,就是不能不理我。”
“好”
“太敷衍了。”叶一映不满意,又捻了捻展溟的腺体。
“那你要怎么样”展溟的声音都颤抖了。
“跟着我说,用你的原声。”叶一映惩罚性的用犬牙戳了戳展溟的小珠,甜美的信息素将到未到,展溟差点儿崩溃了。
“好”
“以后我和老公吵架,睡前一定要和好。”叶一映理直气壮的说。
“以后我和老公吵架,睡前一定要和好。”展溟酥酥的声音虚弱的跟着说。
“无论我老公变成了什么人都一样。”叶一映又说。
这次展溟不跟着了,疑惑的问,“你说什么?”
“跟着我说。”
“好无论我老公变成了什么人都一样。
“小卯乖。”叶一映怜爱的刮了刮展溟的鼻头,接着刺破了他肩上珊瑚红色的小珠。
之后两人谁也不语,只有衣料窸窣,汗水湿濡,舱外一片浓黑,舱内灯光暖黄,暗香浮动,渐至荼蘼。
舰身突然一震,接着加速向前推进,像是冲出了一团粘腻,突然清朗了起来,更有微弱的星光,透过舷窗照了进来。
叶一映从沙发上坐起来,接着抱起展溟,让他面对着星光,坐在了自己的怀里。
紫色绣着玫瑰花纹的领带还将展溟的双手锢在一起,只不过汗水已经将领带濡湿了,衬着展溟白皙柔细的手腕,看起来有些妖异的美。
展溟微微眯着双眼,像是一只被喂饱了的猫儿,慵懒着,也是没有力气,居然乖顺的没有挣扎。
“小溟儿。”叶一映用指腹摩挲着展溟的手腕,却不肯解开他。
“别这么叫我。”展溟有些微愠,每次叶一映戏精上身,都是这么叫他的,让他本能的不喜欢。
没想到叶一映却说,“他…就是这么叫你的吧。”
“你不是说你不记得了吗?”
“其实他做了什么,我是知道的。只是回想的时候模模糊糊,总觉得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一样。”
叶一映的手在展溟的脖子上轻轻抚弄着,“或者说,我总觉得,那天我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
叶一映这个回答让展溟很意外。
叶一映这家伙本来就具备戏精体质,展溟从来都是认为,他每次扮演皇帝陛下,都是在故意瞎搞,专门气他的,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
难道叶一映真的就是…
展溟急匆匆转身,双手扯开叶一映的衬衣,把左肩膀的衣服拉了下来,然而他那里平滑白净,没有一点儿特别的地方。
“别看了,没有什么龙形胎记。”
叶一映懒洋洋的掩住了自己的衬衫,捉住了展溟的手腕,把他往怀里搂紧了些,双手从身后环住了他,“但是老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也要遵守你的新婚誓言和今天的誓言。”
“不行,如果你哪天真的戏精附体,我会毫不犹豫的踹了你。”展溟斩钉截铁的回答。
即便再怎么不相信,展溟心中也有隐忧,叶一映,兽形为龙,乾元,强大的精神力,和叶烬尘酷似的容颜,空白的过去,即便太上皇没有认他,即便他什么都不记得,展溟又怎能不怀疑。
他记得半年前他曾经把纯钧和莫离交给丹娜,让她彻查,得出的分析结果是,纯钧不论材质和外观,和皇室祖传的权杖相似度达到100,而莫离,根本就是皇后的贴身信物。
不会有哪个皇室会做一柄山寨权杖,送给一个完全无关的人的,更不会把皇后的信物随便送人。
那次婚前觐见太上皇,太上皇本来要去杀了叶一映的,知道了自己怀孕,突然迷之兴奋,到底是为了什么,展溟简直不敢想。
太上皇一直度假不归,他后来又有几次见过熙黛公主,想不着痕迹的把莫离还了,然而不仅公主严词拒绝,莫离更是臭不要脸,黏在他身上,嘤嘤嗡嗡的呜咽个不停。
所以前几天叶一映突然变成了叶烬尘,展溟才那么烦躁。
自己的枕边人知道自己的一切,如果他真的是皇帝,拥有帝国至高无上的权利,等待自己的将是完全不可测的未来。
而且他宁愿被关进骨狩星的看守所,也不愿意当皇后!
叶一映双手握住了叶一映的手,“老婆,也许他会像昨天那样欺负你,像今天这样禁锢你,但是你要知道,他和我一样爱着你,你给他一个机会。”
这实在是最糟糕的表白了,展溟差点儿气冒烟了。
“你有没有一点儿诚意?不行!没有人可以禁锢我。”
叶一映是知道展溟的,展溟才不会因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需要他的标记,而向他屈服,开始的时候,展溟甚至想干脆宰了他,可是,他实在不敢保证那个他的行为。
“老婆,就当是为了我。”叶一映的口气已经有了一丝央求。
“为了你可以,可是他不是你。”
“他就是我。”
“叶一映,我不想跟你探讨这些哲学问题,给我解开。”展溟扬了扬双手。
叶一映挫败的垂下头,慢慢的去解展溟手腕上的领带,领带浸满了两人的汗水,拧成了一团,玫瑰花纹样卷曲的缠绕在展溟手腕上,一时间竟然解不开了。
“莫离我带着呢,你去拿来割开。”展溟不耐烦的说。
“不行。不要割断它,我缠上去的,我一定能解开。”叶一映头也不抬的说。
展溟怔了怔,不知道叶一映是不是意有所指,他静了下来,坐在叶一映怀里,垂下了眼帘,伸着双手,安静的等着他解。
叶一映的指甲剪的圆滑短秃,解这种缠紧了的带子,实在是有些难为,他用力拽也拽不开,反而勒的展溟更痛,后来叶一映干脆上嘴去咬,犬牙蹭到了展溟的手腕,弄的展溟手更疼了。
“如果这就是你解开它的方式,不如直接割断了事。”展溟在一旁给他泼冷水。
“老婆,你给我时间。”叶一映头也不抬的说。
“好吧。”展溟挺直了脊背坐着,手也不帮忙抬一下,只是冷眼旁观。
叶一映手忙脚乱,虾子一样的弯着腰,咬住了一根带子,用力往外扯,一边还要手指垫在展溟的手腕和带子之间,防止伤到他,叶一映拽了半天拽不动,他抬头研究了一下,换了个位置,使劲儿一拉。
“咔吧”一声,带子拽开了,叶一映的后槽牙却蹦掉了半颗,和着血,洒了展溟一身。
“你”
展溟腾出双手,捧住叶一映的脸,抓了一块手帕怼进他呼呼冒血的嘴,恼羞成怒道,“不就是一条领带么,你至于吗你!”
叶一映拽出来手帕,抓住展溟肩膀,狠狠的吻上了他。
鲜血渡进展溟的唇齿之间,展溟克制不住的吞咽进去,就听叶一映低喘着在他耳边说,“我跟你保证,将来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你又做了什么,我都会保护你,不会伤你一分一毫,老婆,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龙血的淡香铺了满室,星光透过了舷窗,洒在了这条傻乎乎的龙脸上,笨拙又执着。
展溟一瞬间就心软了。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自己也算是欠了叶一映几条命,却是不能如此轻易的就抛弃了他。
他不是一只重情义的犼,却是一只讲武德的犼。
何况他又如何能离开叶一映呢。
“好,我答应你。”
叶一映得了保证,高兴的像个孩子,居然有些哽咽了,他悄悄擦了一把眼角的水泽,却不小心吹出了一个巨大的鼻涕泡来,“啪”的崩了展溟一身。
“叶一映,你!”
“啊哈哈,老婆,我的鼻涕你也可以吃的。”
“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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