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学做皇后的一天
课程安排的不能再紧凑了,早上6点起床,起来就是厨艺课,7点到7点半是早餐时间,之后一上午的育婴和家政课,午餐过后是一下午的各色课程,插花,绘画,钢琴,直到7点,才有晚餐。
“把厨艺课去掉,我要睡觉,下午的课么,只留下钢琴,我要睡午觉。”展溟懒洋洋的说。
“不行,这些课程都是陛下为您选的。”卓沃夫人坚持。
“…”
展溟叹了口气,想着做皇后果然比做首相要难多了。
要有足够的敬业精神,坚持下去,展溟给自己打气。
辛尼斯宫的卧室与静明廷相比实在是小了,但是布置的很整洁,有独立的卫生间,一张小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书桌,打开窗子,是一片繁茂的花海,隐隐有蜜蜂嘤嘤嗡嗡。
书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些书籍,也是古老的纸质书,柜子里有衣服,仍旧是长袍,胸前都有骨狩学院的标识,但是展溟还是十分高兴的看见,除了几套长袍之外,终究还是有一套衬衫和长裤。
“抱歉,殿下,衬衫长裤只能周末的园艺课穿。”卓沃夫人看出了展溟的想法。
展溟耸耸肩,没说什么。
“现在带您去餐厅。”
卓沃夫人领着展溟出来,走过长廊,进了一间餐厅。
餐厅很大,一个碧绿色眼睛黑皮肤的女生,向展溟屈膝一礼,胸前波涛汹涌,“殿下,我是您的厨艺老师碧利斯。”
展溟点点头,卓沃夫人又领着他参观了教室、琴室、画室、育婴室、礼仪室,各色□□都见了,展溟没形成什么印象,只有其中一个和他有着同样金色眼睛的omega,给他留了点印象。
转了一圈,一堆石膏像、大中小提琴、婴儿室里的各色奶瓶和尿布、礼仪室里那些矫正身姿的束带,让展溟的头突突的疼了起来。
做皇后为何要如此艰难。
“已经中午了,我要睡觉去。”展溟直奔卧室,“明天再说。”
“殿下,慢些。”卓沃夫人大叫。
卓沃夫人还没说完,展溟已经一脚踏上了袍脚,“砰”的扑倒在地,脸直接铲在了地面上,起不来了。
“说过了,让您慢点儿的啊。”卓沃夫人叹气。
“你去吧,朕来扶他。”
卓沃夫人退到一边站着,叶烬尘从身后搂住了展溟的腰,把他拽了起来。
“皇后路都不会走了么?”
“这个袍子太长,鞋子也很难走…”
展溟半边脸擦破了,胳膊肘擦伤,手腕被手环拉扯,淤青了,还在努力辩解。
“皇后如果还学不会慢点儿走路,朕不介意把你的脚也锁上。”
展溟闭上嘴,不说话了。
叶烬尘抱起他来,又问,“还没吃午饭,就困了?”
“嗯。”展溟眯起眼睛,显示自己很困。
“卓沃夫人,送一份午餐到殿下卧室。”
叶烬尘下了令,抱着展溟走进了卧室,丢在床上,又拿出喷剂来,怼着他的脸,一阵乱喷。
“喷进眼睛里了”展溟抱怨,揉眼睛。
“谁让你摔呢。”叶烬尘怒道,“坐起来!”
“哦。”展溟坐起来,乖巧的在枕头上靠好。
叶烬尘又扯开了他前襟,果然那里被咬坏了,血渍黏在了内衫上,叶烬尘一扯之下,展溟痛的立刻咬住了嘴唇。
“这里受伤了为什么不说?”叶烬尘又怒。
“你没问啊。”展溟莫名其妙。
叶烬尘又有要撞墙的冲动了。
他无奈的拿出一管药膏来,手指粘了一点儿,慢慢的给展溟涂上去,指腹在他破溃的皮肤上细细碾磨。
“嗯”展溟更疼了,他低低的哼了一声。
春樱绽放,叶烬尘喉结滑动,吞了口口水。
想吃!
看着叶烬尘一张花痴脸,展溟一直保持微笑的脸终于皲裂了。
“你有病吗,现在是中午!”
叶烬尘抬起头来,握住了他的脚踝,“小溟儿,你发过什么誓言来着?”
“”
好吧,皇后本来就是个要卖身的行业。
“那你吃吧。”展溟恨恨的说,“下次涂芥末给你吃。”
正巧有人敲门,碧利斯在门外说,“陛下,我给殿下送午餐,寿司和烤鳗鱼。”
叶烬尘十分满意,接了进来,把绿油油的芥末挤在碟子里,盯住了展溟。
“呃…我只是…”展溟挣扎了半天,干脆闭上了眼睛,慷慨就义,“随便你吧。”
展溟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人往他身上涂芥末,叶烬尘轻轻的笑了,把寿司沾了酱料,递给了他。
“展溟,朕喜欢刚才的你。”叶烬尘在他身边坐下来,给他涂好药膏,掩好了衣衫,“那才是你真正的模样。”
似乎刚才展溟终于摘下了微笑的面具,把真实的自己袒露了给他。
“陛下喜欢胸大的?”展溟双手捉着寿司慢慢的啃着,不解其意。
“…”叶烬尘无语,那种感觉又来了。
“你可以找个女性omega,我看碧利斯就…”
“吃东西吧你。”叶烬尘一下子把寿司怼进了展溟嘴里。
“唔唔唔…”展溟差点儿噎死。
“下午一点开始上课,今天你逃过了礼仪课,但是下午的课必须要老实上,知道吗?”叶烬尘又训斥。
“嗯嗯。”展溟一边点头一边吃烤鳗鱼,“陛下走吧,我要睡午觉。”
“你…”
叶烬尘一股子气憋在心里,现在展溟似乎是对他十分顺从,可是他却又一点儿甜都没品出来。
到底哪里出错了呢。
叶烬尘郁卒的站起来,开门走了出来。
门后偷听的碧利斯吓了一跳,本能的捂住了自己巨大的胸脯。
下午展溟昏昏沉沉的听了一堂房间收纳课,画了一张不知所谓的画,又胡乱插了一大瓶子的花之后,已经困的要睡着了。
最后一堂是琴课,展溟进来的时候,老师已经在等着了。
“殿下。”老师单膝跪了下来,“伊卡洛见过殿下。”
这个伊卡洛他上午见过,有着一双和他一样的金色眼睛,展溟很不习惯别人对他这样郑重的行礼,只好过去扶他,“伊卡洛老师,不用这样。”
伊卡洛在展溟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方才站起来。
展溟一瞬间有些恍惚,他总觉得这个人叫他殿下的时候,与其他人并不一样。
其他人叫着他殿下,眼睛里是对叶烬尘权威的恐惧,而这个人叫他殿下,似乎是真正的敬畏他。
琴室里放着一架钢琴,大中小提琴,还有一只萨克斯,一只小号,伊卡洛恭敬的说,“殿下,对哪种乐器感兴趣?”
展溟:我对哪种乐器都不感兴趣,然而必须要学一个,真分裂。
“哦,那就那只小号吧。”
吹喇叭嘛,用力吹就行了。
“殿下,小号不适合您的身份,建议您学习琴类。”
“哦,那小提琴吧。”展溟敷衍道。
没想到伊卡洛拉过了展溟的双手来,虔诚的根根抚摸了他的手指,又充满着痛惜的,量了一下他腕间链子的长度。
“怎么了?”展溟被伊卡洛搞得莫名其妙。
“殿下,您手环所限,小提琴是没有办法拉的。”
“那骨狩星的学生怎么拉小提琴?”
“殿下,他们之前是结婚之后才带手环的。”
“哦,我忘了。”
只有他是倒过来的,先结婚,再上学,先婚后学。
“殿下,钢琴吧,适合您。”伊卡洛指了指教室正中的钢琴。
展溟无奈点头,正要走过去,伊卡洛已经过来扶上了他肩膀,“殿下,小心。”
这个老师实在是话多了一些,展溟惊讶的瞧了他一眼。
“你是omega?”展溟看了看他身上简洁的西装,边走边问。
“哦…我是。”伊卡洛金色的眼睛突然有些黯淡了。
“□□都是omega吗?”
“不,大部分是普通人,omega都嫁人了,我…是因为出了点儿事,没有办法再结婚,所以才…”伊卡洛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握住了展溟的手腕。
“出了什么事?”展溟追问。
“我匹配之后,丈夫就失踪了,但是丈夫家族是大族,我也没有办法再次匹配,所以,我只好在骨狩星任教,慢慢寻找丈夫。”伊卡洛垂着眼睛说。
伊卡洛越说声音越低越,手指却在展溟的手腕上突出的骨结上摩挲着。
“那找到他了吗?”展溟又问,躲开了他的手。
“最近,有了一些踪迹。”
前面有个台阶,伊卡洛又搂住了展溟的腰,柔声道,“殿下,小心。”
一股淡淡的枫树香气随着伊卡洛的话,隐隐浮动着。
展溟突然甩开了他的手,盯住了他。
“你到底是谁?”
空气中的香气变了,枫树气息混进了甜味,成了浓郁的枫糖气息。
伊卡洛慌忙跪地,“殿下,您怎么了?“
枫树气息属于alpha,而枫糖气味,则偏向中性,属于omega并不奇怪。
展溟摇摇头,只得说,“现在既然已经取消了匹配,你也可以再觅幸福。”
“不,我还惦念着他,我会找到他。”
伊卡洛边说边引着展溟来到钢琴前,“殿下请坐。”
展溟坐下来,手腕上的链子砸在黑白键盘上,发出叮叮的脆响,伊卡洛的目光更心疼了。
伊卡洛拉过展溟的手来,放在琴键上,拿着他的拇指,放在了中央c键上,“这是哆音,最基础的键位,你体会一下。”
展溟按下去,发出沉闷的一声。
“手指向两边,分别是高阶的键位。”伊卡洛又带着展溟的手,向两边点触。
展溟乱弹了一会儿,伊卡洛也不管,只是微笑着看着他,目光柔软的都能滴下水来。
“殿下,您休息一会儿,我给您拉提琴。“伊卡洛又说。
展溟本来也不喜欢弹琴,于是在教室一角坐了下来,琴声悠扬,晚风微熏,展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朦朦胧胧的,想醒过来却又怎么也醒不过来。
直到一只蜜蜂飞过来,在他头上嗡嗡了一会儿。
展溟突然惊醒,提琴声早停了,伊卡洛也不见了。
展溟摇摇头,自己才31岁,居然已经老到了听着琴就睡着了的地步。
看看教室里挂着的仿古钟,已经快七点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去了餐厅。
有几个□□还在吃饭,见他来了都站起来鞠躬行礼,他微笑着点点头,大家也就坐下来继续吃饭,他找了个单独的桌子,坐了下来。
碧利斯见他来了,给他端了一碟子新做出来的土豆馅饼和培根,还有一碗南瓜汤。
展溟的口味被叶烬尘喂养的刁了,但是叶烬尘最近夫德尽丧,不再肯给他做饭,所以他没办法,虽然不喜欢这些食物,还是只得拈起了一个土豆馅饼来啃。
好在碧利斯做的东西水平还不错,勉强吃的下去。
碧利斯在他身边转悠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殿下。”碧利斯试探道。
“嗯。”展溟喝南瓜汤。
“我真的…”
“嗯?”
“殿下,我特别感谢您,上次骨狩星出事,还有昨天您…”碧利斯紧张道。
“哦,应该的。”展溟卷起了一块培根,眼睛都没抬。
“殿下!”碧利斯凄厉的叫了一声,退了一步,干脆给展溟跪了。
周围的□□都围过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你做什么?”展溟完全莫名其妙。
“殿下,我还年轻,我想找个爱人,我…不想做…”
“什么?”展溟更不明白了。
碧利斯停住了,碧绿色的眼睛里都是泪水,过了一会儿,才终于说,“我不想做陛下的情人…”
“咳咳…”展溟把嘴里的培根卷喷了出来。
展溟拽了餐巾擦擦嘴,瞟了一眼站在门外高颀的身影和一缕黑发,才问,“为什么?”
“陛下他,实在是太可怕了。”碧利斯颤抖,胸前玉兔乱颤。
“可怕?”展溟笑道。
他眼里的叶烬尘,霸道,阴沉,冷酷,但是唯独和可怕搭不上边。
“哪里可怕?”
“我看了婚礼转播,陛下那么专情,却又对您那么坏,要是我是他妻子,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我一定会猝死!”碧利斯抱着胸口说。
“哦…”
“殿下,不知道您是怎么和陛下相处的。”碧利斯依旧惊魂未定。
“你想多了,陛下他很温柔,也很可笑。”展溟吃了一块馅饼,笑着说,“那些都是他装逼吓人的。”
门外的身影顿了顿,脚步声远去了。
碧利斯看着展溟腕间,根本不信。
“你兽身是?”展溟又问。
“哦,我是兔狲。”碧利斯毛茸茸的长尾巴紧张的现了出来,她不安的踩了踩尾巴尖。
“你不用担心,陛下品味轻奇,只喜欢兔子,不会来找你的。”展溟站起来,“你做的东西很好吃,但是还是不如陛下。”
展溟出了门,果然门外已经没人了,他摇摇头,边祈祷叶烬尘今晚不要来烦他,边回了卧室,艰辛的脱了长袍,洗了澡,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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