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十分简单
两人在这边十分顺利,另一边的康王却险些大开杀戒了!
“你们是怎么搞得!怎么还赔了四百八十万两!还是黄金!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给人送银子?!”
边上的谋士拼命拉着人,才没让他拔刀:“王爷!咱们京中的人不多了!”
康王自从之前被那病秧子二殿下让人暗中揍了一顿之后,脾气就变得越发地暴躁,一个不如意就斩杀身边人,偏偏每次都要去招惹人家,重点是还没一次能讨到好处的,唯一让人承认的一点是,之前在冶州府时埋杀沈小将军此事确实做的不错,或者说在遇上二殿下和小将军之前,在冶州府做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出过什么大差错,至少每次朝中派遣督察使的时候都没让他们得逞。
从二殿下来了之后,事事受阻,这让一直以来顺风顺水的康王逐渐变得焦躁,要不是陈太妃那边稳得住,这么多年来布置的一切怕是早就功亏一篑了。
康王……的确不是坐这位置的料啊……
谋士眼里闪过一丝疲惫,但现如今他还有别的法子么?只能尽力劝着这位爷,希望他能安分点,等到陈太妃那边的安排了!
康王这会儿是一点都平静不下来!
“是,是年先生让我们这样做的,他的话我们也不敢不从……”
属下硬着头皮回,见康王的面皮又抽了几下,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康王的拳头捏的死紧:“年士?他倒是真的敢!不就是手里捏着解药,就能爬到本王头上了吗!也不看看他是在给谁办事情!”
幕僚真的好想说,那位年士真的就只是想给皇上下毒,谁想到您自个儿取了药去谋害太子,最后还阴差阳错地被小皇孙给吃了,年士又是个十分有原则的人,不愿意连累无辜的人,要不是康王去威胁人家要毁了解药,人家也不至于跟你这么对着干啊。
到现在没明着来,还都是看在和陈太妃的旧情上,不然还不知道中毒的是谁呢!
“王爷。”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嘶哑的生意,康王下意识地把声音放轻了些,只因为外面的是陈太妃叫来看着他的人,但他行事时时避着这个死老头子,也不愿意对上那双浑浊却暗含讽意的眼睛。
明明自己才是王爷,是那个有望坐上帝位的,偏偏这些人都对他不敬!都要和他作对!
“进来吧!”他生硬道。
那些手下才像松了口气一般连忙退出去了,幕僚叹了口气,和那个进来的老者点头酸打招呼后便离开了。
康王十分不耐地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老者,按捺住心头的不舒服,问:“怎么了?我母妃又有什么英明大计了?”
他话说的讽刺,老者面色也并无波澜,只说道:“太妃说这阵子让您安心在府中养伤,剩下的她会为您安排。”
康王一把扫开书桌上所有的东西:“好!好极了!我看是母妃自己想坐人上吧!真是厉害,拿我当垫脚石!”
康王怒不可遏地骂着,房中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却丝毫影响不了这个老者,只等他出来后,府中的人都被换了一波,真真是把人给软禁起来。
幕僚听闻此事后,不由得感叹:“如今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不然以康王的性子,还不一定会闹出什么事。”
他可不想默默无名这么多年,还要死的憋屈。
陈太妃果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只是心还不够狠,不然康王何以能无脑蹦跶到现在?
另一边的宫中,太子正在看望小皇孙。
看着爱子如今小脸苍白,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的模样,太子心中哪里会不心疼?更是不知道怎么和他母妃交代,只扯了谎说让人带孩子去泡温泉了,要好些日子才能回来。
要是阿遇拿不到解药……那后果他真的不敢想。
坐在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什么争抢,一切都是认真学专心做,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未来的储君,朝中大臣对他无不称赞,只是后来察觉到康王的野心,才让他知道,这位置真的有人胆大包天地惦记着。
说起来当今圣上也算是对手足仁慈的了,只是这仁慈反倒滋长了不该有的东西,如今招来了这样难缠的麻烦。
“殿下。”
老周给小皇孙扎完针,突然叫住准备走的太子,面色沉沉道:“我今早发现给小皇孙准备的药里掺了些东西,但我都给挑出来了,这宫中,不安全。”
太子眸色冷冽:“这里也有探子了?那你觉得……”
“将军府。现在小将军已死,对别人已经没有威胁了,所以那地方反而很是安全。”
这些事情老周都知道些,而且魏君遇也说了他是可信的人,再加上此人吊着爱子的命,太子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随后沉思几息,点点头转身便走。
“我即刻安排。”
宫中已然不安全了,但他到现在为止都没发现这渗入的人是在何处,更是一点把柄都没抓到,这些人真的藏得太深了!
陈太妃真是个有手段的,只是有这样的本事和心计,怎么甘心做一个被人遗忘的太妃?
……
另一边的魏君遇和沈言自然也得到了外面的消息,包括康王暗中被陈太妃的人软禁的事儿。
这些是太子的人打探到的,看完后,魏君遇眉头紧锁,沈言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若是康王继续蹦跶,他们倒还能掌控些局面,只是换成了十分能忍并且心计颇深的陈太妃,这确实有难度了。
因为就连陈太妃藏在宫中的爪牙都没拔干净,宫外又会有多少?
沈言捏了捏额角:“陈太妃虽是女子,但野心不输男儿,而且我们还不清楚她的底牌有多少,不过这底牌绝不可能是康王就行了。”
她现在甚至都要怀疑康王是不是陈太妃的亲儿子了。
魏君遇将纸条烧了,问道:“阿言京中有可信的人么?”
沈言皱眉:“那日棺椁回京时,站在前面哭哭啼啼的那几个,你可以先查一查,没有问题的话他们倒是可用,因为都不是什么十分正经的人,和田友敏是一类的,京中大大小小玩乐的地方他们最清楚了,我觉得这方面可以注意一下。”
毕竟明面上的东西查得严看得紧,走暗路子倒是安全的多。
只是要是让那几个公子哥听见沈言说他们哭哭啼啼,铁定是要叫嚣着把人吊起来揍一顿才罢休的。
魏君遇眼里染上笑意:“阿言果真很是懂我。”
沈言撑着脸:“看来京中真正布置的是陈太妃,还有陈家兄弟那边我听说是带走了一半兵力,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他们是在等陈太妃的令?”
魏君遇眸子动了动:“想来……是在联系邻国愿意插手的人。”
沈言恍然地点点头:“分一杯羹的事情谁都想,只是看他们有没有这贼胆和本事了。”
大盛邻边有想法的小国可不止南疆北戎那些,他们可巴不得这大盛再乱一些。
魏君遇颔首,而后又抽出一张白纸和一支笔来:“我们先把解药找到。”
事情再多,目前最紧张的还是小皇孙的解药。
沈言一下子提起精神来:“我看你这般胸有成足,是已经有决断了?”
“差不离。这人很谨慎,每一步都是线索,设了这么一场,线索可不止是拍卖抬价的规律,还有拍卖品。”
“拍卖品?”
魏君遇点点头:“今明两天一共是六件拍卖品,抬价六次,每次二十万,我都算了算,加减乘除甚至更复杂的都过了一边,但唯一符合的只有加起来的,起价一百二十万两银子的最后一件拍卖品。”
沈言睁大眼:“就这么简单?”
“那人并不想小皇孙死,若没有老周,我想那人也会想法子吊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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