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回:公子启不义遭天遣,凤鸣国迎来新主人
清晨,凤鸣国举国张灯结彩,大街小巷人声鼎沸,宫门外主街道上百辆马车,载满布匹粮食准备进发沪沽泊。
其仲寸步不离地守住大依母其尔夷,看着她起床更衣,看着她梳妆打扮,他见其尔夷往餐桌边走,急忙上前扶着。
其尔夷微笑着说:“我没有那么娇气,别扶着了,坐下来一起用早膳,用完早膳陪我去检查粮帛。”
其仲说:“有百辆马车,检查粮帛太费力,会动胎气的,还是让槿姐姐他们去做吧,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去便是。”
其尔夷说:“公子启太不地道,必须每辆马车都检查过,焰姐姐的红衣女个个都细心,红衣女正好一百人,让他们每人检查一辆马车上的粮帛即可。”
焰炎炎接令,带领百名红衣女,对一百马车上的粮帛进行了仔细的检查。
焰炎炎回报:“秉告大依母,百辆马车均已检查过,车上的粮食都是当年的新米,车上的布品都是最好的。”
其尔夷说:“既然如此,也许是我多心了。其二何在?”
其二高声答道:“其二在此!”
其尔夷道:“命你为粮帛将军,领千名军士,押送粮草回泸沽泊。”
“其三、其四、其五、其六。”其尔夷道。
其三、其四、其五、其六出列:“到!”
其尔夷说:“我们要的是粮帛,这百辆马车要归还公子启,他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以免日后为了这百辆马车而多言,命你四人先行回泸沽泊准备一百辆马车到交界口,接下粮帛后由其二继续押送。你们将公子启的马车遣回。”
其尔夷换上大依母的国礼盛装:“随我来的人全部参加今天公子启的登基大典。”
其仲扶着其尔夷乘上莲花宝座正要起轿,只听得有人大叫:“主人且慢!”
其尔夷望去,只见远处一老一小全身湿淋淋两人正向这边招手。
其尔夷觉得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问其仲:“那两人是谁?”
其仲一心只在其尔夷身上,其尔夷问起他,他才抬眼看了一下:“那是我在总督府时收的老季和小季,不知他二人怎会在此。”
其尔夷命人将老季和小季带到面前。
老季和小季说只和其仲说话,其尔夷点头同意。
老季和小季说了一番话,其仲与其九合计一番,又对其七、其八交待了一会儿。
其仲回到其尔夷身边:“我已将诸事安排好了。”
其尔夷微笑着说:“我们启程吧!”
众人来到王宫,其仲对主持的大臣说:“开国大典不是小事,大依母亲临,这是对贵国的鼎力相助。你须告知我都有些什么程序,以便我们不失礼仪。”
大臣将登基大典的程序交给其仲看,其仲看了一遍,整个程序下来共十六个程序,足足要八个时辰。
其仲对其尔夷说:“登基大典一共有十六个程序,要八个时辰,大依母身体不便,恐难坚持到最后,不如请大依母先回,待第十五个程序之时,再派人护送大依母前来观礼。”
其尔夷问幸堡堡:“原先只有六个程序,这怎么搞出十六个程序?”
幸堡堡说:“都是那个掉了魂的贵妃作的妖,还说这是他们的国事是内政,我将该打理的都打理好了,接下去的事我并没有插手,也不便插手,毕竟我们是外邦之人。”
其尔夷说:“既然他们这么不尊重我们,我们该做的都做到了,我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等第十五个程序再来接我。”
幸堡堡说:“我会将每个程序的情况及时向大依母汇报,大依母在凤眼泉安心的休息便是。”
且说其七、其八和老季、小季四人,快马加鞭追上了其二的粮帛马车。
其七道:“二哥,且慢!”
其二拉住马:“你二人不是去观礼了吗?为何来追赶我?”
其七说:“这是大哥的心腹,你且听他说。”
老季上前道:“将军,请仔细看每辆车的马车轴。”
其二爬到马车下认真检查,只见每辆马车的车轴上都有一个小石块,其二问:“这个好像是打火石。”
老季说:“正是打火石,这打火石安在马车的轴上,马车上的粮帛随着路程的增加,车的底部会慢慢下沉,沉到与打火石接触的时候,车轮转动车轴摩擦打火石,便会打出火花,将车上的粮帛点然后烧毁。与此同时,百匹骏马受惊四处逃窜,造成火灾。泸沽泊是被火龙所吞噬的,这种火灾的形成可归属于火龙再次出现。还可以说是上天安排的,不允许泸沽泊重建。从此泸沽泊一蹶不起,而大依母将被认为天所不容之人。泸沽泊再也没有能力和公子启抗衡,公子启不但能独吞粮帛令,还可以收了泸沽泊和大依母。”
其二问:“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小季说:“说来也巧,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抓了一些苦力来做这个事情,我和我爹一起被他们抓了去。我们知道,他们是在害主人的主人。我们俩便从地下的沟里逃出来报信。”
其二道:“我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这个公子启,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我们来合计合计怎么对付他。”
其八说:“大哥和九哥已经交代我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其二说:“这回绝不能给那公子启留下活路!”
登基大典上一个程序接一个程序的顺利进行。当进行到第八个程序时,大臣高呼:“天降祥瑞,天子降临!”一个硕大的火球从空中抛向登基台,公子启正迈步向台上走,火球直接砸到了他的面前。紧接着风火大作,一百匹着火的马向公子启冲去,公子启在火堆中翻滚惨叫,半边倩魂上前扑救,两人一起被马践踏,被火烧灼成一团黑炭,最后灰飞烟灭。
其仲指挥军士们,用挠钩砍断马腿,百匹马被烧死,登基大典的场所一片狼藉。
幸堡堡将情况及时报告其尔夷。
其尔夷问:“主持大典的大臣受伤否?”
幸堡堡说:“其九已将他救下。”
其尔夷吩咐:“建一个烈马墓,请高人为百匹烈马超度。重建一个登基台,准备迎接新国王。去请庆元叔来。”
庆元来到其尔夷面前,哭得泪人儿一般:“大依母啊,公子死得好惨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其尔夷问:“你为何忠于公子启,并且一路扶持他登上国王之位?”
庆元边哭边说:“只因公子仁德,为的是凤鸣国民众有一个好国王。”
其尔夷问:“公子启配好国王三个字吗?”
庆元低头不语。
其尔夷说:“你所希望的正是你所能做到的,现在的凤鸣国,你是唯一的有血脉的继承人,国不可一日无君,举国翘首的明君便是你!”
庆元说:“我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下人,如何能堪此大任?”
其尔夷说:“公子启早已拜你为叔父,你便是王弟,只是,你一直把自己当着下人。你可愿登基,解凤鸣国燃眉之急?”
新的登基台建起,庆元身披王袍,登上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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