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打翻的记忆

小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寻着一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没有多想，径直躺在哪里，疲惫的身心唤醒了睡意，小竹没一会就睡着了，夜里一阵冷风吹来小竹被冻得直接打了一个哆嗦，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明亮的星光，透过茅草屋破烂的房顶，映射在小竹眼睛里。看到夜空中繁星，往日的情景瞬间占据了小竹的内心，小竹看到了仙岛的夜晚，想到了荧光飞舞时缠着树爷爷讲故事，想到树爷爷记忆中的家园以及那个传闻中的理想之国……

        小竹哭了起来，此刻她感觉自己真的无处可去，后面是没脸回去的故乡，前面是一片渺茫的未知。想到此处小竹抱头痛哭，一条路，却被自己走成了断头路。

        小竹哭累了，就躺在草堆上沉浸在自己的失败世界里，想着自己为什么这么失败，难道是命该至此吗……

        “噗”一声异响，把小竹彻底回到现实，小竹看着窗外，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小竹起身，走到外面，来到树前，仔细的观察着，在草丛中看到一只被蛇紧紧缠着的绿色鸟，正在拼命的挣扎着，蛇越缠越紧，绿色鸟的挣扎也渐渐的减弱，

        小竹看着奄奄一息，无助的情景，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于是用法术将蛇弹开，绿色的鸟儿蹬了几下腿，慢慢的翻过身来趴着，然后站起来，努力的往前面跑了几步，看看四周，趴了一会之后，便忽闪着翅膀飞了起来，围绕着小竹飞了一会之后，朝树上飞去。

        小竹抬头看着眼前的一棵大树，看着鸟儿最后落入道鸟巢里，巢里几只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小竹微笑着看着他们。

        回道茅草屋里，小竹又躺了回去，看着外面的树微笑着。

        下玄月终于出来了，月光洒在树上，好像给树披上了了一层薄纱，小竹看着树，想到了理想之国的故事

        “那棵树，那棵传说中的老树。”小竹看着夜空说道。

        “我不是来寻它的吗。”小竹自问道，自己一路走来，忘记了为何出发，还怪这是命运的不公，是上天的对自己的惩罚……

        小竹苦笑了起来，这一路走来，兜兜转转，找不到方向，漫无目的的游荡，原来是忘记了自己最初为什么出发，那棵树，不就是自己出发的方向吗。

        小竹收拾行囊和心情，不在为了博謇而继续沉浸在痛苦的深渊了，她要重新起航，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之路，再次踏上行程，她便直接前去虞谷之地，去找那张地图，那个最初的方向，那棵被称为理想之国的老树。

        小竹再次来到虞谷之地，发现这里变了模样，好像自己最初时来过的一样，这里恢复了当初的模样，可是小竹再也回不去了。那个树又矗立在哪里好像从来都没有消失过。小竹平静的心，再次痛心入骨，小竹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埋着竹筒的地方，用匕首一点一点扒开泥土，拿出完好无损的地图，小竹细细的临摹着，临摹好之后，又将地图卷好放进竹筒埋在原来的地方。

        小竹看着树，她很想去看看，他们初相识的地方，但是小竹忍住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在活在过去里。可是没走几步，小竹站在哪里，默默的流着泪，

        “看一下又怎么了，又不会再回道从前。”

        “难道只有忘记才能脱离痛苦吗？”

        “只是把他放在心里还不行吗？”

        “既然决定放下，还有什么不能看的，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还有什么不能不能面对的……”

        “一切都已经成定局，又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和我在一起，他都没有那么开心过，现在他能开心多好。”

        小竹自言自语的说道，她转过身去，看着树，“既然决定了要放下，还有什么好纠结的，说来说去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看过之后，今天是不是就可以与之相决绝了。”

        小竹没有再犹豫，她朝着那棵树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能感到自己的力气再被抽空。

        小竹触摸着树干，来到了山洞里。

        小竹进入山洞，看着一模一样的花园和大厅，心里有些失控，心里不停的说着：“看吧，他的心里还是有你的。”。

        小竹看着花开满了山洞，花将大厅包围着，没有通往大厅的路，小竹继续走着，往日的情景历历在目，小竹不管有没有路，她都要去哪里。小竹踏出第一步花居然自动让出一条通往大厅的小路，她随着小路一步一情景的来到大厅前，大门也自行打开，小竹突然间有些期待，期待哪里有个人坐在哪里，小竹急忙走进大厅，却什么也没有，厅内空无一人。小竹走过去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看着对面，一个人呆呆的哭着。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小竹急忙擦了擦眼泪，回头看去，博謇一声黑色的衣衫慢慢的走了过来。小竹看着博謇，有一种想要扑上去的冲动，但是这是博謇没有再往前走，而是远远的站着，小竹看着近在咫尺的博謇，感觉此刻的他却远在天涯。

        “你是谁。”博謇再次问道。

        小竹看着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她，她是谁，他是不是也希望眼前的自己就是她呢。小竹努力控制情绪让自己理智起来。

        “无意误入此地，就进来看了看，没想到这里空无一物，更显得自己孤独一人，寂寞无助，不由有些感伤。”小竹笑着回道，眼里却闪着光。

        “公子为何也在此地，莫不是和我一样？”小竹说道。

        “姑娘还是早些离去吧，这是为了纪念一故友之地，既然今日是误入，就在且不与你计较。”博謇说道。

        “只是想呆上一小会，自会离开。”小竹说着坐了下来，用手一挥，一桌一茶二只杯出现在桌子上。

        博謇做到小竹对面，拿起杯子自湛自饮起来。

        “你那朋友定对你很重要吧，能让你这样缅怀她。”小竹说道。

        “曾经很重要。”博謇说道。

        “那现在呢？”

        “说忘记吧，却会时常想起，说没忘记吧，她已经渐渐没那么重要了。”博謇慢慢的说道。

        博謇坐在小竹对面，用手一挥，桌子上的茶换成了酒，两只茶杯换成了酒杯。

        “喝点？”博謇说道。

        “好。”小竹看着博謇说道。

        “你的眼睛很像一个人。”博謇说道。

        “是吗？”小竹说道。

        博謇点了点头，斟了两杯酒，自己端起一杯敬向小竹，小竹也只好举杯与之共饮。

        “她，是谁啊？”小竹问道。

        “你的心上人？”小竹笑着说，看着博謇的眼睛等待他的回复。

        “曾经是。”博謇说道。

        “曾经？”小竹听到这两个字，心底感到一沉。

        “原来，男人果然都是薄情之人。”小竹眼中含着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她而言，现在的我确实是薄情之人，确实对不住她。”

        “曾经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不是听到她死的消息，我不知道她对我原来这么重要。”博謇说道。

        “她的离开，让我知道了寂寞的心是无法通过身体上的满足来弥补的。只有把心填满，才会没有那么寂寞。”

        “时光总会埋葬一些事情；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也会冲淡一切，腐蚀掉最初的记忆，那时她顾盼生辉，一神一韵皆铭记于心，后来就只留下影影绰绰的记忆，甚至都不记得她的模样……渐渐的她就别挤在了最角落里，那些日日出现的人，日日要处理的事渐渐的悄无声息的占据了她的位置。但有些事，有些人依然会留在记忆深处，即使最后都忘记了她的样子，可是只要看见那些相似的事情和样貌，她又好像清晰了起来，就像现在看着你，我知道你不是她，但又感觉你是她。无论是不是，都无法再回到过去，我们可以回想过去，但不能沉浸在过去，更没必要在尘封的记忆里暗自神伤，自我折磨……”博謇举起酒杯喝着酒，好像在品酒，又像是在对着小竹说。

        “也许，我与她此生注定有缘无份吧。”博謇说道。

        “呵，说的对，你说的都对，一句有缘无份……”小竹笑着看着博謇，心如刀绞的说着，可是她却没能说出下半句，‘一句有缘无分，便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一个人的事，一个人说放弃，难道另一个人说不行就可以吗？当然不是，一个人的那叫感情，不是爱情。”小竹一杯接着一杯喝着，她从一开始想着自己要不要说自己是谁，到现在，庆幸自己没说，要不然到真的成了一个弃妇最后的摇尾乞怜。

        小竹喝完了最后一杯酒，看着博謇说道：“如果我是她，开始时我一定会欣慰，之后便是久久的难过，无论曾经说了多少生死不弃的话，许了多少海誓山盟的誓言，到最后却以一句有缘无份，就可以这样草草收尾，难道说过的话，许过得誓言不过是过眼烟云做不得数的吗？情爱之事，果真不如让人嗤之以鼻的金钱来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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