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衣冠冢
李墨雪整理好衣服，手掌划过草堆，里面还有余温，那是叶龙珺的味道与温度。
外面哔哩啪啦，李墨雪快速出去，以为突厥人到了，但没有只是叶龙珺在挖坑。
李墨雪小心翼翼的问，“将军，你不会打算杀了我，埋在这里吧。”
结合刚才的情况，李墨雪觉得有可能。
叶龙珺冷气回道，“公主在说什么话，这只是衣冠冢而已，这是我家乡的习俗，死的人都要有个能去地方，这就是衣冠冢。”
“那里面埋的是谁。”
“红鬃烈马。”
叶龙珺收集红鬃烈马的骨头，看着昔日的战友，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叶龙珺心痛不已。
李墨雪也怀着深深地愧疚，对心发问，“夜，你这次做过了。”
“做过了吗，你不想一想谁救了你们俩的命，是我，现在说做过了，昨天为什么不阻止我，哼哼，现在说风凉话，有什么用。”
“我我”墨雪无言以对，昨天的确没有组织夜的疯狂行为，也是自己的错。
叶龙珺看见李墨雪嘀嘀咕咕在那里自说自语，“墨雪公主，请不要担心，我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对于大唐来说，你是公主，我是将军我永远会保护好你，虽然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其实叶龙珺在搬运红鬃烈马的尸体时，叶龙珺就看见的红鬃烈马的伤口，都是致命伤，就算李墨雪没有杀了红鬃烈马，那红鬃烈马也会在痛苦中失去，可是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是李墨雪杀了红鬃烈马。
叶龙珺的心里对李墨雪的恨意稍微减少一点。
李墨雪停止心里对话，“我来帮你吧。”
叶龙珺眼神明显挣扎了一会儿，“好吧。”
李墨雪直接跳进洞里，用手与叶龙珺一样挖土，叶龙珺想李墨雪可能只是想弥补对红鬃烈马的伤害。
一个小时后，坟头完成，叶龙珺三拜九叩，想到出发前，叶龙珺信誓旦旦的说，能保证活着回来，可是战争就是这样，活着或死了都是一种奢侈品而已。
等最后一块土块李墨雪搬上坟头，李墨雪就累趴了，躺在地上喘大气，“啊，好累啊，来人，我要吃饭了。”
李墨雪觉得不对劲，对了这已经不是皇宫了，自己的身边只有叶龙珺。
叶龙珺听到后，默默站起，拿起小刀，去河边，不一会儿，叶龙珺就提着几条大雨回来。
李墨雪看着叶龙珺没有和自己说话，非常难受，好歹我也救了你好吗，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
李墨雪走进叶龙珺身边，想要和叶龙珺一起处理鱼。
可是当叶龙珺看见李墨雪洁白的手上，全部泥巴抹脏，这原本是一双洁白无瑕的手，可是现在却处理鱼，叶龙珺用身上仅存的布料轻轻擦拭李墨雪的手。
“墨雪公主，这些都是我的活，请公主去那里休息。”
尊敬，敬而远之，永远是公主，李墨雪听烦了，“为什么，你永远对我是尊敬，我是公主难道就不能做那些活吗，对于红鬃烈马我是很抱歉，但是这已经是事实了，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呢。”
李墨雪这句话彻底把叶龙珺给搞蒙了。
“对不起公主，我我”叶龙珺急的说不出话来。
李墨雪抱头哭泣，“为什么，这一切又不是我想要的。”
“公主，公主，对不起是我错了，其实刚才我已经看见了红鬃烈马的伤口，我就明白，这一切不能怪公主，征战沙场，死亡已是家常便饭，我只是要时间去接受而已。”
“啊什么，你已经知道了，那怎么说，你原谅我了。”李墨雪用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叶龙珺，叶龙珺都感觉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公主，原谅和接受两回事，我接受了，不代表我原谅你了。”
“哎哎，你就原谅我吧，你看我眼泪都出来了，啊啊。”
这时李墨雪表现出一种弱势假象，装可怜，叶龙珺摇了摇头，公主就是麻烦。
叶龙珺没有理会李墨雪的可怜，继续处理鱼。
李墨雪一看装可怜没用，“啊啊好可怜，我流落到这个地方，还要受到欺负，好歹我也是一国公主啊，啊啊啊。”
叶龙珺就只是摇头，“哎哎，行了，没有人欺负你。”
叶龙珺走过去，手肘轻轻抚摸李墨雪，手掌由于刚把鱼弄完，还有鱼腥味所以就没有摸李墨雪。
“好了好了，你是公主，你应该娇惯，但是在这里我们两个人，我不能说什么，我是臣，你是主，臣服主，你说什么就什么。”
看来叶龙珺对红鬃烈马的事还是念念不忘，李墨雪不哭了，“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公主了，叫我墨雪吧。”
“好好，我做一个约定，在只有咱们两人的时候，我叫你墨雪，你叫我龙珺好不好。”
“好啊。”
叶龙珺感到不好，自己完全掉入李墨雪的陷阱里了。
李墨雪还在那里嗤笑。
叶龙珺好气没气，坐在地上给李墨雪烤鱼肉。
慢慢鱼肉的香味瞬间铺满李墨雪的肚子，“好香啊，龙珺你的烤鱼手艺真好。”
李墨雪想要吃了，叶龙珺用手打李墨雪的手，“等等，还没有好呢，还要加点配料。”
“配料，哪来的配料。”
叶龙珺站起，来到马鞍面前，从里面掏出几包香料。
李墨雪说，“这马鞍还真是万能的，什么都能放进去啊，昨天我从里面拿出一瓶酒来过呢。”
叶龙珺瞪大眼睛，“什么，那瓶酒你喝了，那可是我私藏多年的好酒啊，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喝完，你就给我喝完了。”
李墨雪用抱歉俏皮的眼神看着叶龙珺，“这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啊。”
叶龙珺心想，这女人可真是我的命中克星啊。
叶龙珺回来坐在地上，把香料撒在鱼肉上，然后递给李墨雪，
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折磨我，我还要照顾她，叶龙珺心里真是感到深深的疲倦。
李墨雪倒是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哎啊，龙珺这鱼肉烤的是真好吃啊，色香味俱全啊。”
叶龙珺没有在乎，行军打仗，没有点手艺这么行走江湖。
李墨雪问，“龙珺，你是从哪学到这些手艺的。”
叶龙珺讲起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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