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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心有千千


眼见那边众人围站一团,冬青正滔滔不绝说着什么,其他人便都听得聚精会神。

那边韦筠朝他们一路小跑过来,温叶庭便给她使了个眼色,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温兄,你没事吧?她们正等你们过去商议呢,来,我扶你。”韦筠紧张地将温叶庭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没事,花间扶我就行,不劳烦韦兄了。”温叶庭傻笑着转向她。

韦筠饶有风趣地回道:“哎呀,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不过你这人高马大的,花间姑娘扶你这么远了,看把人家累的,你就当我帮她分忧了吧。”

温叶庭看了下她,果然额头上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自己说话太入神了都没发现,开口道:“韦兄,那就多谢你了。”

她也顺势把握在温叶庭腰间的手放下,“还是韦大哥体恤入微,不像他,整日就知道欺负人。”

“哎呀,确实怪我,我太专心致志同你讲话,都没察觉到,还以为自己身轻如燕呢,抱歉啊。”温叶庭一边把手放在韦筠肩上,一边说道。

韦筠倒是听不下去了,打断道:“诶,你俩够了,敢情我是来受罪的,谁要听你们在这儿打情骂俏。”

她被韦筠这番话说得红了脸,又觉得有些惭愧,直摇头,捂住耳朵,“啊,什么什么,我听不见,我先走了。”

韦筠便在她身后放声大笑,还接道:“哟,花间姑娘害羞啦!”温叶庭伸手给了韦筠一拳,韦筠连连求饶,嘴上不住说着错了错了。

待温叶庭二人过来后,冬青开口道:“小子,你没事吧?天黑将晚,我们先离开此处,我来时看到前方有一个隐秘的小木屋,许是这里猎人白日休憩所用,应当比较安全,先去那里吧。”

温叶庭点点头,于是众人便前往那木屋,在屋内四处坐着。

玉茗首先开口道:“朝颜,你出去找点柴火吧,山里夜凉,别给大家冻着了。”

朝颜应允着,韦筠见状说:“我也一起去!”于是二人便一前一后地出门去。

“今日又给公子添麻烦了,这几次三番的,我都觉得羞愧难当,无以为报。还有韦公子也是,本不应被牵连受这无妄之灾。”  

“夫人言重了,我们既为盟友,便就应生死与共。”  

冬青转向温叶庭问道:“小子,听说你母亲死于影衣卫之手,当初你怎么不直接问我?”

温叶庭感到有些尴尬,断然不能说自己乃是也对他有过疑心,便回道:“前辈莫怪,当时我也一头雾水,全为猜测,直接问你岂不唐突?不过现在确是八九不离十了,不知前辈可将影衣卫之事告知晚辈吗?”

冬青沉思了一会儿,“这影衣卫原本分为两支,我们那支被王淼屠杀,如今就只剩我一人了,另外那支便就是今日与你们交手的陶玄驹所带领的。当初王氏一脉培养影衣卫便是为了排除异己,但没想到的是他们丧尽天良,居然连妇孺孩童都不放过。我们无法做这等惨无人道之事,便向王淼反抗,后来他可能也觉得若是将此等事交给我们不太放心,所以明确了影衣卫的分工。陶玄驹那支便专行暗杀之事,而我们则负责密探之事。这样看来,害死你母亲的很有可能便是陶玄驹那支影衣卫。这陶玄驹幼年是在土匪帮中长大,胆识过人,武艺超群,当年我与他交手也只是险胜,要想应付他还得出奇制胜才行。”

“我明白了,初次与他交手时我只得避其锋芒,还好这两次与花间并肩作战,遥相呼应,这才能侥幸从他手中全身而退。”温叶庭说完看了一眼花间。

她回望了他一眼,问道:“不过冬青前辈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哦,是我前几日拜托韦公子的亲兵去联络的冬青前辈,原想是跟前辈商量转移族人之事,没想到前辈却亲自出山了。”玉茗接道。

“恩,当时我在若水看到信号烟火后,便一直藏匿在附近等着你们。结果发现不仅有大批官兵把守在官道,就连平时无人涉足的小道也有官兵巡视,我觉得不太对劲,就往前赶了。也得是你们命大,今日恰巧遇上了。行吧,大家都辛苦了,抓紧时间歇息一下,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温叶庭和花间就快回去吧,接下来的路有我,你们放心。”

二人点点头,正欲起身往外走,冬青问道:“哦还有那个傻小子,捡柴火怎么捡这么久?”

这边韦筠和朝颜正在四处捡柴火,韦筠一直跟在朝颜身后,怕万一有什么不测。朝颜见他围着自己打转,婉转说道:“韦公子,你去那边也捡捡看吧,我自己可以。”

“哦,这边柴火多,不用走远。朝颜姑娘,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韦筠关切地问道。

“多谢韦公子,我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疲累罢了。”  

“那你快歇着,我来捡就好。不过玉茗夫人也真是的,这种事就该使唤我们男子的,你今日还那么拼力战斗了。”韦筠小声抱怨道。

朝颜正色道:“公子慎言,姑姑自小患有隐疾,不便费心劳力,夕颜又受伤了,这才让我前来的。况且,一直以来你们帮扶我们许多,这种小事她又怎么能再麻烦你们。”

韦筠见朝颜不苟言笑,“朝颜姑娘,我说这话没有责怪谁的意思,只是心疼你罢了。走吧,这些柴火理应够用了。”便起身往木屋处走,朝颜在他身后望着他,心有千千结,却不知如何解。

“回来了,小子,你和温叶庭他们一道回去吧。”冬青对韦筠说道。

韦筠恭敬答道:“我暂时还没法走,我的几个手下中了你的毒还在竹林间晕着呢。前辈不是说服了解药要等一夜才能醒来吗?我待会儿还要去给他们生火,免得冻着,明早再与他们一起回城。”

“哦,对对,那你留下吧,明早等他们醒了再走。我在屋外设好屏障守着,你们安心休息吧。花间你俩动身吧,事不宜迟,回去一路小心,我的马匹就束在今日打斗处的河边。还有就是,若有清客的消息,让她千万不要率性而为,这王淼不是什么凡胎浊骨,没那么容易被刺杀,明摆着去送死,不可为。”冬青转向花间说道,她二人便拜辞,一同往锦云城去。

两人行至河边,发现只有一匹马,她正犹豫着,却见温叶庭已上马,伸出手对她说:“采采上来呀,愣着干嘛?”

“这……这怎么就一匹啊?”她抬头望着他说道。

“冬青前辈一个人未必还骑两匹马吗?你这话问的。”  

这倒也是,她硬着头皮上了马,身体僵硬得一动不动。温叶庭伸手去拉缰绳,将她整个包进怀里,呼吸声就在耳边,吹得她心旌荡漾。

她心想道:“早知道动手前就先把马给系好了,也不至于打斗起来马受惊全跑了……我的天,靠得太近了,砰砰砰是他的心跳声吗……我好像发烧了,脸好烫……”

“怎么不说话?”温叶庭醇厚问道,那话好像就落在耳畔,直勾勾地往心底钻,一字一句都勾得她如痴如醉。

“你不累吗?”她嗫嗫嚅嚅地反问道。

“累啊,所以你给我靠一下。”说罢温叶庭便把头放在她肩上,瞬间两人耳鬓厮磨,肌肤相亲。

惊得她一个颤栗,温叶庭便顺势用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瓮声瓮气说道:“别动。”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觉得自己好似在做什么恬不知耻的事情,却连苍白的解释也说不出口。

有那么一刻,她想着索性将一切和盘托出算了。

“不可。”花间制止的声音很快就响起。

“有何不可?”她实在有些受够了这样的自己,不够坦然也不够真实,让她时常分不清该如何对待别人,对待自己,对待温叶庭。

那边却没有回答,她掐紧了自己的指关节,深深地,很快即出现了一个月牙形状的痕迹。

不到半个时辰,两人便这样一路行至锦云城外,温叶庭终于抬起头来,说道:“我们不从正门进,北面有一处岗哨城墙不高,可以翻进去。”

于是他起身下马,伸出手去接她,这才看清她的脸,又问道:“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没什么……可能吹了风的缘故吧。”说罢她佯装不经意地避开了他的手,一跃从马上下来。

温叶庭伸出的手落空了,于是两手一齐抚摸上她的脸,“还这么烫,受风寒了吗?”

她侧脸把他的手移开,边往北走边说:“哎呀,你好烦,还走不走了?”

温叶庭便跟上去,口中喊道:“等等我呀!”

两人翻进城里,从芙蓉客栈的后门上楼,见渊之正在房里焦急等待着他们,如释重负说道:“公子你总算回来了!诶,你受伤了公子!”

温叶庭示意他没事,吩咐道:“渊之,快带花间回御花台吧,时候不早了。”又转向她,说道:“回去暖暖身子,别着凉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在马上他许是也想周全地护着她,初冬时分夜里的风那么凉,他背上还有伤……便点点头,关切说道:“你也是,待会儿睡前再换一次药,这几日勿食燥热之物,饮食尽量清淡一些,也别再随意动气。渊之你替我看着他,要是他不听话……。”还有那句“你就告诉我,我收拾他。”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得生生地咽了下去。

温叶庭欢笑道:“好啦,我知道啦,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她与渊之一同回御花台了,渊之平日里与那些守卫已打成一片,便没有怎么为难他们,只问了几句就放他们进去了,两人各自回了寝舍。

江宁见她小厮装扮,又如此深夜才归,小声问道:“小石头,你又去干嘛了?晚些时候阿婉姐来查房,我骗她说你更衣去了,还好她信了。结果一直不见你踪影,我那叫一个芒刺在背啊。”

她顾不上太多,只抱歉地回道:“江宁,又让你担心了。姑姑身体不适,我一直放心不下,今日总是心神不定,于是哀求那个面善的小厮带我出去采买药材了。谁知那时天色将晚,好多药房都已打烊,我们跑了几个地方才买齐药材,我又回去给她煎了药,看她睡下了这才回来。”

江宁欲言又止,迟迟说道:“不过,下次若是你有何急事,提前知会我一声吧,这样我才好替你隐瞒。”

“恩,事出有因,我太着急了,都忘记这茬了。谢谢你江宁,以后我不会再这样鲁莽了,你不必再担惊受怕,快睡吧。”  

江宁点点头躺下了,两人背对彼此,心中也各有思量。

其实江宁一早就发现石径悠不同于寻常女子,心想她绝不是泛泛之辈。可她若不便说,自己也不便去问,只得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妥当,但她平生志愿则是为友尚可两肋插刀,一旦获从誓不相舍。

而此时的石径悠,却心烦意乱到了极致。前世她从未经情事,与军中那些男子也是兄弟相称,一度她甚至以为自己是不会出嫁的。

如今,她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心绪的牵动,可对面那人,却是别人的心上人。她又如何能将那本该属于别人的爱意强取豪夺过来呢?

何况,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消失的。

“石姑娘,你还记得吗?我说过我不会怪你。自从你告诉我,历史记载温叶庭一生无后,我就下了决心,不管是谁,我都希望往后能够有个人陪着他。就算那个人不是我,我也知足了,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

听到花间的话,她眼眶有些湿润,不停地眨巴着眼睛,试图不让泪水从眼中坠落,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迟早会消失的。”花间竟然说出了与她同样的话。

她那含着的热泪,终是随着这句话落在了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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