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送上门的人家都不要,还要来我家的宴会上挑男人,怎么着,嫁不出去了,着急了,不过你这样的,我劝你一句,干脆你也别着急了,因为你这辈子都注定嫁不出去了你着急也没用。”
乔明书直接戳中樊荏晶的痛处,当下倒引得一片讥笑,樊荏晶不想自己没有打击到那个离婚的女人,居然还被乔明书倒打一耙,当即心下大怒,一扬手就要去打乔明书。
成彦见事不好,已经连忙上前,却不想一只手比他更快,抓~住了樊荏晶挥下来的手腕。
樊荏晶不甘心的看着那个阻挠她的人,当下冷斥:“你放手。”
对方却不放手,只是冷冷的盯着她,直到看的她恼羞成怒待要发火,人已经打了个响指。轻声说道:“音乐。”
奏乐的人不明所以,却还是本能的开始演奏起来。
那人却已经用右手揽住她的腰,左手扣着她的手指向舞池中央滑过去。
樊荏晶心有不甘,想要挣脱,那人却是紧紧的扣着她不容她有半点挣扎,当下只能迫不得已的随着她跳起来。
华丽的灯光,翻飞的深蓝裙裾,冷傲而幽深的目光,沈玉婳一时间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舞步逐渐加快,音乐也逐渐变得激昂,周围的人看得呆了,想不到越来越激昂的音乐,却有人始终能跟上节奏。
相反的樊荏晶就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完全是被沈玉婳带着跳的。
脚步越来越乱,脚上被沈玉婳的小皮鞋也越踩越疼。
想要向人求救,之前跟她在一起的人却已经被人群挤到外面,完全进不来。
再去看向沈玉婳,目光之中已经带了哀求,沈玉婳却是根本不搭理她,径自将舞步再一次加快。
她手上有力气,和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大小姐比起来自然占了很多优势。
樊荏晶越发的力不从心,脚上也疼得厉害,当下喊叫起来,只期望这音乐能快点停下来,这场折磨,能快点结束。
沈玉婳见她这番模样,却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脚步再次加速,这一回,却是把人差点轮飞起来。看的四周的人目瞪口呆,这样快速的舞步,就算是,男人也未见能跳的出来,更何况还是沈玉婳在跳男步。
音乐和沈玉婳的舞步同时停止,紧接着樊荏晶也被甩了出去。当即滑出舞池,跌出去好远。
成彦心里打了个寒颤,这个脾气,以后九哥岂不是有很多亏要吃。
乔明书却已经带头鼓起了掌,很快,所有人都开始鼓掌了。
最精彩的对决,沈玉婳从始至终只说了两个字,却让那个女人置身于最狼狈的境地,最完美的反击。
下堂妇也好,土包子也好,完胜于她。
沈玉婳没有废话,人甩出去了,又恢复了那副安安静静的模样,好像刚才跳舞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
樊荏晶被同伴扶了起来,却是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优雅了,当即就要破口大骂。
别人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一身黑色西装,身材颀长面色冷峻的乔明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人群里,挥了挥手,就出现了几个家丁。
乔明颐的话说的很客气:“将这位樊小姐和她的朋友请出去,另外,以后乔家不允许她们再上门。”
乔家的家丁动作干脆利落,将人拖出去的时候顺便将人的嘴堵着了。
樊荏晶根本来不及挣扎就被带走了。
看着一行人出了院子,乔明颐才转过身来看着其他来宾。
“现在,大家可以继续了。”目光扫过乔明书,落在沈玉婳的身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可没忘记,方才,这人还说不会跳舞,沈玉婳没有觉得不自在,跳舞这种事,男男女女的哪里那么好接触。当然不能随便跳了。
乔明颐什么都没说,却是直接迈步离开了。
镇山的老虎走了,剩下一群猴子精才活泛了,很快有恢复到先前的欢乐气氛,好像刚刚樊荏晶闹得那一出不存在一样。
乔明书将沈玉婳拉到沙发上坐下来,两只眼睛都要冒星星了:“玉婳,你太厉害了,说说,你怎么会跳得那么好,亏得我还担心你。”
沈玉婳微微一笑,却是有点羞涩:“以前二哥教的时候就觉得挺好玩的,所以,那个时候,私底下一直在练习。”
因为好奇,感兴趣,所以,才用心学的。那个时候也没有配乐,当然就自己打着节奏跳了。
比起这个,她更想谈另一件事:“那个樊荏晶,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看我不顺眼?”
樊荏晶啊,乔明书和成彦对视一眼。“她不是看你不顺眼,她只是看离过婚的女人不顺眼而已。”
“为什么?”
“因为任书婉啊。”乔明书坦诚相告。
很简单的原因,说起来和沈玉婳的经历到有相似,沈玉婳的婚姻中有一个林清萱,任书婉的婚姻中则有一个樊荏晶。
这个樊荏晶就是任书婉和她前任丈夫之间的那个点。
她和任书婉的丈夫是从小的青梅竹马,结果后来那个男人在父母之命之下去了任书婉,她自然是不甘心的,期间各种闹腾,还和任书婉的丈夫有了首尾,就因为这个,任书婉才和丈夫离了婚,原本以为拆散了那两个人,自己就能进门了,谁知道那个男人的父母却是死活不同意她进门,已经让男人另娶了别人。
她要进门,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只能为妾,也就是偏房。
她自是不甘心的,再怎么说也是大家出身,哪里能给人做妾。
两下互不相让,就这样僵在这里,她倒成了京城的笑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这笔账记在了任书婉的头上,但凡遇见任书婉,总要寻衅滋事,只不过不是任书婉的对手,每每都会落在下风,反而让自己更加狼狈。
一来二去的,就嫉恨上了任书婉,至于沈玉婳,她离婚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和任书婉太过相似的经历,可能是引来她发难的缘由。
无妄之灾,沈玉婳觉得委屈。
成彦却是另一种看法,“她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如意,那件事闹出来,她的名声也就臭了,原本她的家世好,去提亲的也不少,结果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岁还迟迟未嫁出去,和她相比,你和任小姐的日子反倒过得逍遥自在,她看到了,自然心生妒忌。”
没离婚的还不如两个下堂妇,心中自然有不甘愿,而且,任书婉虽然不是张扬之人,但是,她和沈玉端那点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有心的自然会打听到。
沈玉婳受了牵连,其实有点说不通,但是,人一旦钻进死胡同里,迁怒,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沈玉婳也难免唏嘘,倒不是为了那个樊荏晶,她是自作自受,相对来说,她更心疼任书婉。
有那样一个丈夫,再有这样一个一直夹缠不清的人,任书婉的经历相对来说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但是任书婉比她更坚强,更独立,也更有主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该做的是什么。
宴会散了,已经九点多了,乔明书将人送到门口,看着她上了车车子开出去,才转身回了院子。
沈玉婳坐在车里,感受着腰上盯着的那个硬~邦~邦的东西,心里还是有一点慌乱的。
好在车子里太黑,看不清表情,这也就导致了她看不清挟持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
前排的司机瑟瑟发抖,因为他的后脑上,同样抵着一把抢,只要他敢乱说话,或者动作上稍微出个错,他的脑袋上就会多个窟窿。
流年不利,真够倒霉的,沈玉婳万万想不到,刚坐进车里,就被人挟持了。
欲哭无泪,今年真是太倒霉了,这件事过去之后,她一定要去庙里拜拜。
被枪顶着腰眼,实在不好受,沈玉婳忍不住动了一下,后面的枪立马跟上。耳边也听得一声沙哑的声音响起:“老实点,别想耍花样。”
语气阴森狠戾,沈玉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上已经念叨出来:“好汉,您是哪位,不知道小女子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您。”
对方却不买账:“少废话,老实点。”
还是这句话,沈玉婳咽了咽口水,这明显不是说话不说话的事情。
“你要去哪你总该说清楚吧,咱不能一直开着车瞎转悠啊。”
那人没有立即回话,却是向后面看了一眼,眼看着后面没有车跟着。才说话:“去你家。”
她现在需要一个藏身之所,不能让那人找到,不然,之前的力气全都白费了。
沈玉婳想喷她一脸血,什么东西,去她家,然后让她挟持二哥吗。
二哥,对了,这人感觉不是很强壮,力气也不是特别大,真的带到自己家里,凭二哥的能力肯定能制服她,当下吩咐司机:“开车回家。”
司机忍不住点了一下头,却不想那枪管直直的戳在了他的脑袋上,当下心里一紧张,车子却是甩了一个弯出去。连带着将沈玉婳甩进了那个人的怀里。
沈玉婳还没等发作,那个人已经怒了,当下冷声道:“好好开车。”
沈玉婳不自觉的挑了挑眉,却没有立即坐正了身子,而是再一次向后靠了靠,果然,那柔软的触感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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