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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果然和以前第一次在部落内推广洗头洗澡的情况一样,很多人都不太情愿。

        但小队长们也不客气,首领说了,不听从的就直接赶出部落,最后一个个的只好去洗,男的还被勒令剪了头发。

        这群人长期没有洗过澡,又群居一起,长长的毛发上面长着虱子,又脏又臭,很容易滋养细菌,减掉头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流火自然也是不愿意的,可没办法,壮壮实的身子站到他跟前,说不剃头可以,现在马上走。

        旁边几人不愿意,壮一条胳膊就把他们撂倒。

        这下子所有人一个屁都不敢放了,夹着尾巴去澡堂洗澡。

        等弄完这些就到晚上,晚餐一样是肉汤和木薯。

        原本因为被强制洗头的人,在美食的抚慰下,渐渐地也没了脾气。

        而且洗头洗澡的好处在当天晚上体现出来了。

        这头发一剃,又痛快地洗了一通,晚上睡在小竹棚里,身上没有瘙痒的感觉,也没有各种臭味,别提多舒服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在感慨,从来没有睡过一次如此舒服的好觉。

        尝了甜头的人,决定从今天晚上起,每天都洗澡。

        桑榆让他们休息了一天,并让各队的小队长带着他们去自己的区域参观参观,看看往后需要怎么干活。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才开始安排所有人开始工作。

        根据分组,狩猎队有八十人。

        桑榆决定先让这群人去更远的山林设置陷阱,等陷阱都挖好了,再将部分人人给分到建筑队,一起搭建围墙。

        剩下的日常对陷阱进行巡逻,有少部分猎物需要主动出击的,一次性安排三四十人也够了。

        而且部落的养殖业逐渐发展起来,狩猎队的狩猎压力就越来越小,容易滋生划水偷懒的人。

        还不如将人安排去建围墙,这个活能看得见到成果,对工作过程进行监督也十分便利。

        于是在前面几天,狩猎队集体出动,去更远的地方挖陷阱。

        本来对他们来说,挖陷阱也没什么。

        只是晚上吃饭,和其他搭围墙开荒的人一比,流火等人觉得好像狩猎队要干的活要累多了,还要走那么远的路。

        他们的午晚饭,同样是一碗野菜肉汤和一个大木薯,不见得狩猎队就比别人多发。

        于是吵着要换队伍。

        壮早就不爽流火这几人,干活叽叽歪歪,可抱怨比谁都多,他宁愿跟以前花和草几个女人一起挖陷阱,大家说说笑笑,累了就休息,多肆意。

        可流火这货来了之后,这几人干活明显散漫很多,高呵斥两句他们就干两下。

        壮不爽就要去打人,可流火身边的几个又做和事佬,把他给搞得相当郁闷。

        如今听说流火想换队,心里巴不得。

        桑榆其实正有此意。

        壮这人力气是有,但心思单纯,容易被激怒,流火跟着他,能把他给气到饭都吃不下。

        还不如放到跟前来,去修围墙算了。

        岩却主动提出去他的建筑队,只听他冷笑道:“让他来我队伍,我相信他会喜欢待在我的队伍里。”

        桑榆于是同意了,再根据前面三天的工作情况,有些队伍暂时还不需要那么多人,她又对各个队伍进行了局部调整。

        比如养殖队,如今养殖场规模还比较小,加上养蚕,只需要20人就够了。

        种植队又可以适当增多,因为现在新地的土地开发进度较慢,需要投入更多的人手去开荒,把河边的荒地都变成良田。

        所以种植队的人数增加到50人。

        手工队和之前分配的一样,从非鸟部落的人员里选了30人加入这个队伍,已经在着手制作弓箭。

        红也在手工队中跟着一起研究制作弓箭。

        制陶队依旧只有大雪三人,目前并没有打算要对外进行陶器贸易,部落内部使用的陶缸、陶盆和陶筒等陶器需求,她们三人的就能满足。

        而且桑榆明确规定,制陶队和手工队的作坊,除了本小队人员外,其他人不得随意入内。

        至于狩猎队,削弱只留40,由壮带队即可。高不再担任狩猎队队长,安排去跟岩和草一起管理建筑队。

        另外还安排了一小支巡逻队,由羽作为队长,带领青、白、乌和两个原来从鸟部落一起过来的人。

        这几人原本是重伤五人组中的一员,现在逐渐恢复,虽然有的还带着些残疾,但已经能走能跳了,如今看着整个部落都在忙得热火朝天,也想要加进来帮忙做贡献。

        巡逻小队每天早安按时在部落周边进行巡逻,保证没有人偷偷闯进来。

        只要不下雨,他们就会上山去,把四丫的两个孩子带下来,一起巡逻。

        毛毛和粉粉已经快一岁了,继承了它们妈妈高大威猛的特点,才把九个月就已经五十多斤了,快赶上一个成人的重量。

        一点也不想潘达基地里软一岁还软趴趴都不太能站起来的团子。

        如今孩子们跟这两小只混得好,说是要把小团子培养成未来的部落守护神。

        这样的想法桑榆表示支持,孩子们激灵好动,由他们巡逻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如此一来,剩下的120人,全部加入建筑队。

        人员多,必须进行细分,否则不利于管理。

        于是建筑队分成三个小组,建筑一队、建筑二队和建筑三队,每个队伍40人。

        分别由岩、草和高带队。

        至于流火一伙十人,则特别分配到岩的手下。

        这样一调整,短时期内部落的工作重心一目了然。

        结合部落发展状况和外部原因,部落的防御和战斗能力需要得到进一步提升。

        但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些工作都大同小异。

        种地的,每天去开荒清除杂草;养殖的,就割草喂羊喂猪,反正都干活,即不危险也不要人命,中午吃饭能休息一会儿,晚上太阳落山就回部落吃饭,然后就休息,吃得好睡得好,他们没什么不满足的。

        而建筑队这边,高被安排带他的建筑三队去维护先前的草棚子,剩下的一队和二队建围墙。

        为了不让有些人浑水摸鱼,岩和草分别划分了要劳作的区域,分开砌墙。

        而在队伍内部,岩把自己的小队又分为四个小组,每个小组十人,同样分开劳作。

        每个小组每天数米矮墙,干不完就不能吃饭。(长度单位由桑榆统一设置。)

        流火等几人,刚好能把他们分成一组,并让他们各自推选出小组的组长。

        流火身边的几个亲信知道岩要给每个小组划固定任务,心中暗叫倒霉。

        因为他们跟了流火这么久,当然知道这个家伙是个不爱干活的主。

        就算前几天去狩猎挖陷阱,他也是挖一会儿站半天,要是小组各自完成固定的任务量,他们这几个就得要包揽流火的活了,想想就觉得苦。

        可即便如此,也只能一声不吭,眼睁睁地看着流火当上了自己小组的组长。

        按理说,这些工作有一把子力气就干,把石头砌起来,和上泥一点一点捶打,累了也能休息,中午普遍以木薯充饥,休息一个半钟再继续干,晚上太阳下山就回来吃饭睡觉。

        可流火却觉得自己这个生活还是像在鹰部落当奴隶一样,受人使唤,毫无尊严。

        压根就没想到,在鹰部落的时候,那些人是如何虐待他,连饭都吃不饱,而在这儿荤素搭配有汤有主食,每天都能吃饱。

        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时不时还幻想着和以前在鸟部落一样,作为着首领的儿子,想要哪个女人就要哪个女人,部下打来什么猎物都要先孝敬他们。

        可如今,那些贱民居然和他们一起平起平坐。

        想到女人,流火就想到苗。

        心里烧着一把火。

        晚上刚刚回来,流火找到苗就扯着她的胳膊往自己的竹屋走。

        苗怎么可能答应,她不甘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

        流火虽然力气大,但脸上也被苗狠狠地挠上几道口子,气得哇哇直叫。

        两人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苗如今是种植队的人,枝赶来时,见到流火将苗抵在竹屋边上作势掐着她的脖子,气得上前直推搡他。

        首领说过,作为队长,除了要约束自己的手下,还要保护自己小队的人,如果被欺负的人是自己的小队,那自己也一样受到惩罚。

        老实懦弱的枝也来气了,不管自己是什么体型,上前一把将流火推开,把苗扯过来藏到自己的身后。

        流火见状大怒,冲着枝破口大骂:“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以前在阿父跟前都不配出现,给我滚开。”

        枝一下子就被激怒了,首领说过,人和人是平等的,可眼前的流火居然这样瞧不起她,还言语羞辱她。

        想都不想,就一巴掌过去。

        流火是万万没想到枝这样胆小懦弱的女人居然对自己动手,来不及闪躲,结结实实地被打了一巴掌。

        一天内连续被两个女的打脸,流火顿时脸上挂不住,怒火中烧着扑过来,三个人厮打在一起。

        就在这时候,高和壮闻讯赶来,将两人拉开。

        流火看着擒住自己手臂的壮,扭过头朝他脸上吐了口痰骂道:“不过是个傻子,也配来抓我。”

        壮见到流火这厮居然敢打他阿母,而且居然还敢往他脸上吐口水,他整个人都要炸了。

        自从跟了桑榆之后,部落里三十来人,大家团结和睦,首领一向十分信任他,每次总是出言鼓励,他觉得自己也渐渐地没有以前那么迟钝了

        可这个人居然这样辱骂他,还往他脸上吐口水,他哪里还忍得住,一拳朝他脸上抡了过去。

        前几天这厮在狩猎队的时候就看他不顺眼了,那时候又没找到理由打他,这会儿刚好来机会,壮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吧嗒几声,带着血肉的几颗牙齿直接吊在地上,疼得流火哇哇直叫。

        岩没阻拦,抱着手臂冷眼旁观。

        倒是流火的几个亲信过来,见到这个场面赶忙上来阻止。

        可壮这个时候已经热血上头,谁都拦不住,谁拦就连带谁一起打。

        这几人怎么搞得过壮,而且以流火的尿性,这次事情不用问,肯定又是他弄出来的幺蛾子。

        这几天一起去砌墙,他倒好,早早就回来了,剩下还不得这几人擦屁股,搞得如今他们对他也颇有微词。

        如今装模作样地拦了一下壮,被锤了几拳,赶紧捂着脸撤退,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直到壮将流火锤成了猪头的时候,岩这时候才慢悠悠地走出来,道:“好了,先带他去见首领,让首领做决定怎么弄他。”

        刚刚流火骂壮的时候枝当然听到了,所以当壮发狠的时候,枝也没有拦着他。

        哪个当妈的不疼儿子,如今壮有出息,她可不允许以前那样的日子再回来,一点都不介意自家儿子给流火一个教训。

        而且今天是流火不在理,首领是个明白人,她可一点都不怕。

        “枝和苗也一起去。”

        很快一行人就去了找桑榆,桑榆正在自己的竹屋里煮茶喝,棚子里传来嘤嘤嘤的声音,是四丫的女儿粉粉。

        桑榆好不容易才有时间撸熊,听到外面动静这才慢腾腾地起身出来。

        见到乌泱泱一群人,还有被打成猪头的流火,心里大抵也能猜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她知道壮其实是个敦厚的孩子,看上去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但从不毫无缘故就冲人挥拳头。

        岩和枝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桑榆听。

        桑榆点了点头,冲着苗道:“你有没有事,要是被弄伤就去找巫医拿药。”

        苗愣住了,首领居然第一个关心她,这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不管是在以前的鸟部落,还是在后来鹰部落,外人对她的欺凌从来没有少过一分毫,一旦发生事情,甚至是女人们都会觉得是她的漂亮脸蛋引起的,都会怪罪于她。

        可这位新首领却在关心她。

        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桑榆接着道:“枝,你保护下属,做得很好,奖励你五条肉干,自己去找圆领。”

        枝欣喜之情跃然脸上,忙道:“谢谢首领。”

        就说吧,首领是个明白人。

        围观的其他人没想到维护下属见义勇为也能得到奖励,眼神里流露出羡慕的表情。

        “岩,你没有看好手下,放任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以前就说过了,只要手下犯事,作为小队长也要有连带责任,三天内,取消午饭。”

        部落一天就两餐饭,现在大家干的都是重活,少吃一顿都要饿得慌。

        岩完全没有意见,颌首表示服从。

        可眼睛却紧紧盯着流火,脸上露出笑,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眼神里冰凉得很。

        一向蛮横不讲理的流火看到岩这样的眼神,忍不住心中发毛。

        他宁愿岩能像壮一样把自己打一顿,这事就算了,可他这个样子,流火觉得自己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桑榆叹了一口气。

        自从岩知道老婆没了以后,整个人就渐渐地没了以前的敦厚,变得异常阴冷近乎变态,虽然他的心一直在部落这边,但这样阴郁的心态只会让他更加走不出来。

        得找个时间和他聊聊,最好是从他女儿身上入手。

        处理完几个,壮挺着胸膛走出来,问道:“首领,那我呢?”

        桑榆忍不住想给他翻一个大白眼:“人家都怕被惩罚,你倒好,自己赶上来领罚了。”

        壮气嘟嘟地哼了一声道:“你就罚我呗,罚我三天不吃饭都行,以后我想打他,还能为部落省三天的粮食。”

        说着挥舞着硕大的拳头。

        “胡闹,今天念你是为了保护你阿母和苗挺身而出,但又防卫过度,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功过相抵,不跟你追究了。”

        把人打得鼻青脸肿的,门牙都掉了,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看着流火一直捂着肚子,桑榆都怀疑会不会打成内伤搞断肋骨了。

        虽然她很不喜欢流火,但毕竟对方因为受到制止,还没来得及做出对苗的实质性伤害。

        有作案动机,但没有成功。

        而且态度恶劣。

        “流火,你可知错!”

        流火闻言,低吼道:“我没有错,苗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桑榆最看不得这种嘴脸,冷笑道:“第一,你一共有七八个伴侣,在我们部落,一个人只能有一个伴侣,你先前的那些伴侣到这里都做不得数了。”

        “第二,据我知道,苗以前在鸟部落的时候已经有了伴侣,是你不顾别人的意愿强行将人占为己有,这样找伴侣的手段在我们部落是不允许的,所以无效。”

        “第三,苗不愿意做你的伴侣,在我们部落,只要其中一方不愿意,就不算伴侣。”

        “今天已经向你警告过,下次你胆敢再碰她一根手指头,我允许部落任何一个人打死你,还有你的那几名亲信,都不会有好下场。”

        最后一句语气十分冰冷,像是刀子一般刻在流火的心里。

        他不明白,明明以前在鸟部落,自己是最受宠的那个,明明自己有那么多老婆,怎么到这里就不行了。

        鹰部落也是,其他部落都是这样,怎么这个凤凰部落就不行。

        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围在边上的那九名亲信,被桑榆点名过后,瞬间变得诚惶诚恐,匍匐在地。

        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性命绑在一个随时会挑战部落权威的人的身上,他们还不想死,他们这几天过得很好,也不想被逐出部落。

        当然,要是流火愿意分担砌墙的工作,这样的日子可以说是美滋滋了。

        为首的更是痛哭流涕:“首领,我们不知道流火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要是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们也不愿意跟他一起玩。”

        “请首领不要把我们跟他放在一起。”

        “我们每天都辛辛苦苦地干活,砌墙,流火却总是犯懒,活没干完就跑回来,剩下的都是我们在做,我们也很委屈啊。”

        ……

        流火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匍匐在地的八个,这些人都是他父亲给他留下来的亲信,有些还是他叔叔的儿子,可到这个时候居然反水,把自己给摘了出来。

        “岩,可有这样的事情?”

        岩点了点头,“我刚刚正想过来和首领说这个事,却被他们的事情给误了。”

        圆滑得很。

        桑榆板起脸来,怒斥道:“流火,你还有什么说的。”

        流火不能逐出部落,因为一旦放他走,要是被鹰部落的人找到了,到时候凤凰部落内部的情况就被翻了个底朝天。

        但他罪不至死,最好的办法是把他先关起来。

        流火此时众叛亲离,哪里还有先前嚣张的气焰,颓着肩膀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但明显40;,非常不服气。

        “高,以前厕所上面有个小山洞,把流火关进去,从外面把洞口封起来,每天半根木薯吊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出来,其他人也不允许靠近洞口一步。”

        上次有这个待遇的,还是跛那几个人,后来的结果是三死两流放,这个流火的下场,还得看他接下来的表现。

        高领命,叫上壮,两人直接就将人给拖走了。

        看着外面围得密密麻麻的一圈人,桑榆看看天色,这才道:“大家都看到了,流火这样的行为不可取,你们也要自己对照,不要做出违反部落规定的事来。”

        围观的人纷纷摇头,表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桑榆这才挥手让人散了去吃饭。

        流火的事情给所有人都敲了一个警钟。

        对于安分守己好好干活的人来说,这样的做法其实能让他们在部落活得更舒服,只要他们不做出格的事情,什么样的惩罚也不会落到他们身上。

        但和流火一起的那九个人就没有那么好受了,原以为和流火划清界限后就能安静过日子,可自己的这个小队长似乎特别关照他们,干活的时候都是和他们一起并列干,让他们想偷懒都不行。

        对比起来,其他队伍就要其乐融融得多。

        大家一起干活,你帮我一些,我帮你一点,其乐融融。

        而高带领的建筑三组,这几天正忙着把部落的两百多间竹屋都给围上外衣,进行完善。

        先前因为人手不够时间有限,就只搭了个架子和屋顶,并不能很好地防范雨水。

        但桑榆十分注重个人隐私,同时还要确保房屋不漏水,让他们一定要把竹屋围起来,到冬天了也能防风防雪。

        他们上山砍竹子和小树木,回来后烧断,加上棕榆叶和茅草,混上泥土,一点一点地把房子给围起来,加固屋顶,防止漏雨。

        桑榆还让他们在每个区域边上挖好深到膝盖的水渠,这样下雨了,屋顶和后边留下来的雨水就可以顺着水渠流到下边去,不会积水流进竹屋内。

        果然等建筑队挖好水渠,就下了一阵超级大的雨。

        桑榆撑着竹伞,带着羽,一间间屋子地查看过去,如有漏水让高立即想办法补上。

        漏雨的那个竹屋是一个叫桃的女人住的,看着不到一顿饭工夫就修好的屋顶,忍不住匍匐在地含着泪花目送他们离去……

        yushu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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