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医书传承
作者有话要说:</br>改一个bug,孙佳家里那个老中医死了,我上一章写错了,现在改一下,抱歉抱歉。
荣思思没有犹豫,直接伸出两个手指头:“我都要。道长你好人做到底,两倍人情,我还你一个没病没痛的身体,不收钱,很划算的,你考虑考虑。”
她不能光要钱啊,也得要狄朗活着啊,龙昊不是说了吗,这头肥猪还没到开宰的时候呢,得养着。
除非他们能找到下一个更大的肥猪咯。
白殊刃没想到,这女人还挺贪心,钱也要,人也要。
也是,毕竟是她孩子的爸,咱们国家的传统女性都是这样,容易心软,男人在外面再混账,回来滴两滴猫尿,说两句好话,就屁事没有了。
狄朗能泡到这么多女人,哄女人这方面肯定是个宗师级别的高手了。
所以,他媳妇不舍得他出事也是正常。
他想了想,也行吧,只要能让他身体健康,双倍人情就双倍人情吧。
他利索地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
原来狄朗是触怒了曲金凤的父母,因为曲金凤失踪好几天,连个消息都没有给家里捎带一个,显然属于有了男人忘了娘的白眼狼行为。
曲金凤的老子还算理解,毕竟女大不中留嘛,可她老妈蔡幼芳受不了这个委屈,尤其是那几个牌友,总是有事没事地编排曲金凤的桃色新闻,问她有没有这回事。
她根本不清楚,怎么回答?
等她看到失踪三天的曲金凤在狄朗的陪同下坐在客厅里的时候,她这心里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指着曲金凤一顿数落。
曲金凤只管哭,也不解释。
蔡幼芳一看这个情况,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她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跟这个小子睡过了?”
不然无缘无故的,哭成这样干什么?难道是这小子用了强?
蔡幼芳一想到自己的心肝肉可能是被强迫的,就一肚子的火,也不等曲金凤解释,张嘴就骂。
狄朗毕竟的在外头混的,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作践过,那都说的什么话啊,小白脸啦,吃软饭的啦,还有□□犯呢,什么能羞辱人就说什么。
最后狄朗受不了,憋着一肚子火要走,蔡幼芳却不想放过他,上来扯着他的衣袖就要揍他。
狄朗一开始没还手,乖乖挨了三个大嘴巴子,蔡幼芳却上了头,得寸进尺,要撕他的耳朵让他跪下,等曲磊回来去派出所报案。
这狄朗没法忍了。
他也不知道曲金凤在那哭个什么劲,可能是看到他家里女人多,心里不得劲?
也是,女人是多了点,出来的时候就对他横鼻子竖眼睛了。
行吧,事是他做的,他认了,挨几下教训也是正常,可是报警算什么?
曲家不会真的不知道他狄朗是什么人吧?
就算蔡幼芳只知道打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曲磊能不知道?
他不信这个邪了还,干脆吼了一声:“不用等,你现在就去叫!曲磊敢抓我我狄字倒过来写!”
结果蔡幼芳在电话里并没有说狄朗的名字,只说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把闺女给糟蹋了,曲磊一听,这还得了?
直接带着警察上了门。
“狄朗现在人呢?”荣思思听得想笑,这叫什么?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这下好了,老丈人亲自教训他了。
该!
白殊刃捋了把胡须:“人在局子里蹲着呢,曲磊自己带的警察过来的,总不好自打脸,那他还怎么见人?只能先抓了再说。”
荣思思高兴得很:“这曲磊还算个人物,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懊悔呢?”
“可不是要懊悔?一边是钱,一边是权利和面子,他哪个都不想丢。所以,我刚才跟你说了,看你要钱还是要人。你要是要钱,我可以告诉你几个秘密,把狄朗和曲磊一网打尽。你要是要人嘛,我也可以告诉另外一个秘密,抓住曲磊的小辫子,叫他放人。不过,既然你都想要,那我都告诉你就是。”白殊刃看得出来,这个女人肚子里有真货,这年头敢没有文凭和批文就开中药铺子坐诊的可没几个了。
工商和卫生局一来,就是一个完蛋。
她这么做,无非是对自己绝对自信,完蛋之前可以打下很好的口碑,以后在家里都能看病。
所以,中药铺子就是一个前期过河的桥而已。
而他要是想继续坑那些贪官污吏的钱,就得有副好身体,所以,他应该跟荣思思搞好关系。
再说,他家里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中间还有个娇滴滴的柔柔弱弱的只会哭着喊老白帮我的娇媳妇,真有个疑难杂症什么的,也好及时解决。
所以,他没再藏着掖着,直接把这些秘密和盘托出了。
想一网打尽——就拿狄朗和曲磊串通一气炒卖地皮做切入点,正好中央要严查腐败,一抓一个准。
想揪住曲磊的小辫子——只要把曲磊的小情人抖出来就行了,到时候蔡幼芳后院起火,肯定顾不上曲金凤,她这女儿恋爱脑,一准想办法把狄朗弄出来。
荣思思心领神会:“道长,你可真行啊,这都从哪里打听来的?”
怎么感觉白殊刃才更像个私家侦探呢。
比欧阳泉告诉她的小道消息都多。
白殊刃神在在地笑笑:“贫道自有耳报神,这你就不用问了。”
也是,问了人家还怎么发财?
荣思思写完病人信息,就给白殊刃诊了脉,有些意外:“你这不光是寒气入体啊道长,你得罪人了。”
得罪人了?
这真是医者不自医了,他能看出来别人身上的戾气,却看不到自己的啊。
照镜子也不行的,这玩意儿在镜子里是看不出来的。
不过,荣思思居然能看出来,他还是有些好奇:“你能看得出来戾气?”
“那倒也没有,但是脉象可以感觉出来,正常的风寒入体不是你这个样子的,你体内显然是有一股很邪性的阴气在捣乱。你最近肯定得罪人了,这个也好解,你找我弟弟龙昊帮你净化一下就好。对了,他收不收钱我不知道,你得问他。等你这股子阴气消了,再把我给你开的药喝上一周,肯定会痊愈的。”
荣思思说着就去抓药了,她大概猜到白殊刃得罪的是谁了。
大概率是龙昊或者佘虬逆吧。
毕竟这道长当时把佘虬逆打晕过去了都。
人家报复一下,也没什么吧?
白殊刃恍然:“看来我得走一趟飞云峰了。”
“我想也是,对了道长,你家院子里有枇杷树吗?要是没有,可以种一棵,以后咳嗽了,轻症自己就可以搞定。”枇杷叶子可是好东西,荣思思这里就晒了不少。
白殊刃会意:“种是可以种,我也不知道怎么选,回头我让我老娘去找一棵吧。”
“那我送你一棵吧,正好是龙昊给我温养的,引了地下的灵脉水浇灌,药效比普通的枇杷树好多了。这棵树现在也归龙昊管,我写个条子给你,你拿着去找他要,他看到我的笔迹,会给你的。”荣思思抓好了药,又撕了一页病例纸下来,在反面空白的地方写上:灵脉枇杷树一棵,赠与白殊刃道长——荣思思亲笔。
白殊刃有些憋闷。
好家伙,什么都要找龙昊,这真是冤家路窄了。
不过他也没辙,他这咳嗽总不好,尤其是夜里,咳嗽一声就要换裤子,遭罪啊。
只能叹息一声:“那就不打扰了,你忙吧。”
送走了白殊刃,荣思思瞧着太阳也快下山了,就干脆关了铺面去找孙佳的家。
孙佳之前告诉过她,在镇子最东南角的小巷子最后面一排,离这里不远。
她找过去的时候,孙佳正在院子里哭呢。
一问,原来她老母亲因为思念老伴儿,发病了,眼看着快不行了。
荣思思一听,忙进去看了眼。
一边施救一边叫孙佳拿上钥匙去铺子里抓药。
一番折腾,天黑透的时候,老婆婆睁眼了。
她像是从地府走了一遭似的,一张嘴就是:“鬼差啊鬼差,我是想我家那口子,可我也舍不得我家佳佳啊,你别抓我了,我还没活够哪!”
荣思思哭笑不得,只得轻声喊道:“阿姨,这里没有鬼差,您活着呢,还能活上好一阵子呢。”
其实今天老婆婆就是被痰卡住了,问题不大,化痰就好。
孙佳吓出一身冷汗来,谢谢的话说不完,说什么也要留荣思思在这里吃晚饭。
荣思思见盛情难却,只好留下了。
她在客厅等着的时候,孙佳抽空去后面库房抬了一箱子书出来,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
她把箱子打开,把里面的医书一本一本拿出来:“荣大夫,现在国家推行西医,学中医的不多了,我家老头子的这些遗物,放着也是生灰,不如就送给你吧。我也知道,你医术高明,不一定看得上,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家老头子地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荣思思挺意外的,她没想到孙佳这么大方,毕竟,对于中医来说,医书可是相当宝贵的传承。
她想了想,问道:“你自己为什么不学?”
“我没这个兴趣,而且,我刚也说了,现在都是西医当道,中医不行了,我要养家糊口,没这个耐心慢慢学。都给你吧,我家老头子的徒弟都转西医了,他心里老大不痛快,要是知道自己的医书有人接手,肯定会特别高兴的。”
孙佳抹了把泪,厨房还要看着,说完就去前面了。
荣思思抚摸着泛黄的书页,忽然意识到,这书上,怕是会留有老人家的功德吧?
不管有没有,她都收着了,要是有就更好了,把书交给龙昊,让他手下那帮混蛋小弟也学学,多走出去几个济世救人,那地下灵脉不是可以早点恢复吗?
好,就这么定了。
吃完饭她把医书驮在车后座上,摸黑回去。
没想到后面跟着两个毛贼,正摩拳擦掌:“我就说呢,哪里来的金光,那箱子里怕是舍利子吧,这么金灿灿的。”
“管他呢,先抢过来再说,老大知道了肯定高兴!”两人谋划着,在转弯的时候忽然加速,朝着荣思思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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