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山阳公主
不过就算要在情敌的画像面前执妾礼,继后也自认为是自己赢了,毕竟再怎么爱,元后也只是一个死人了,而她唯一的女儿无比信任自己,几乎对自己言听计从,这才是让继后最为骄傲的事情。
“是父皇身边的哪位公公?”
“回殿下,是江公公。”将苏子铭脖颈处的领子整理好,大宫女就低垂着脑袋默默退了下去,却在下一秒被苏子铭叫住了,“蔓草啊,我记得这名字是我母后赐给你的?”
苏子铭口中的母后指的并不是现在这位皇后,而是周思婵的身生母亲,元后。
“是,奴婢永远感念先皇后的恩德。”
剧本里面并没有描写大宫女蔓草最开始就是继后的人还是最后被收买了,但还是提了一嘴她这名字的由来,而苏子铭之所以敢这么大胆的问,也是因为她呆在寝宫里面的时间是空白的,剧本上她再一次出现描写是在皇帝的书房内。
因为前朝的事情牵扯到了后宫,而后将周思婵扯了出来。
也是从这里开始,这位颇得帝心的大公主开始渐渐失去荣宠。
如果一定要按照剧情的走向,那岂不是这次她只能默认这次的污蔑?还是用其他的方法?
在剧本当中周思婵死的比较早,当时珍妃还没有离宫,苏子铭没办法确定自己一旦死去就会回到现实中,还是真的死亡了,要赌一把吗?
看来她还是需要厌敛的帮忙才行。
“江公公。”蔓草身边的太监看起来十分的慈眉善目,但看过剧本的苏子铭可不觉得能面无表情眼睁睁看着宫嫔凌迟的江公公真实什么好人。
至少能成为一位有主见、有野心的皇帝的心腹,不会是傻白甜,而且在剧本中江公公也算是一个重要的角色了,戏份比她这位算是炮灰的公主可多多了。
而且到了结局江公公也算为数不多安度晚年的下人之一了。
“思婵殿下,小心脚下。”江公公挥退蔓草,小心的扶着苏子铭,显然他的态度就是皇帝的态度,不管等下苏子铭面对的是申斥还是什么,至少现在皇帝对于这个女儿是满心的怜惜。
“这次言官们全部在御书房外跪着,请求陛下罢黜公主的封号,收回封地。”
江公公尖细的声音低低的传来,苏子铭搭在他手腕处的指尖一紧,修理得漂亮莹润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江公公苍白的皮肉里面,可他脸上仍然维持着谦卑的笑容,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皮肉撕裂的疼痛。
“公主放心,陛下那里已经拦了下来,消息并没有传出去,只是陛下需要公主给众大臣们一个交代,或者是一个承诺。”
“承诺什么?”苏子铭牵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周思婵脸上惯常出现的轻蔑笑容,“承诺我不再公主府豢养面首?这些言官们是不是太无聊了些?”
“这些言官自然是太闲了,但若不如此,怎么能在陛下面前显出自己的能耐来?”江公公小心陪笑着,直接手上已经鲜血潺潺的伤口无视掉了,“可是为了陛下也请公主忍耐忍耐,陛下也十分厌烦也这些言官,只是不杀言官乃是祖宗定下的规矩,陛下也无力更改啊。”
“当然,我知道父皇是最疼我的,一定不会对我多加为难,要不是这些该死的言官们……”
短短几句话,苏子铭已经走到了御书房的门口,江公公自然而然的放下自己一直抬起的手臂,宽大的袍袖将伤口遮的严严实实的。
“公主请进去,老奴就在门外。”
“恩。”
苏子铭慢悠悠的踏进了巍峨的大殿,利用自己敏锐的听力还能隐隐约约听到身后传来的小太监的惊呼:“干爹,你这手!”
“闭嘴!”江公公望向苏子铭的背影,见她并没有听见,才缓缓松下了一口气,“不得向其他人提起,去给我那点止血膏来。”
“干爹,我知道了。”小太监感受到了江公公阴翳的目光,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脖子,急忙离开了前殿,向来是去取伤药了。
对于自己造成的插曲苏子铭满意的勾起了唇角,为了稳固人设,有些小动作是必不可少的,比如宫人在她的心里就如同器具,想怎么使用就怎么使用,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周思婵人设当中所写的草菅人命和性格阴沉、暴戾无常。
“父皇,您找我。”
苏子铭做不到对着一个中年男人行跪拜礼,也幸好周思婵的性格就是这么的目无尊长,所以对于她敷衍的躬身皇帝也习以为常了。
“思婵呐,严大人今天来可是说了许多关于你的事迹,你可要听听?”
听到这话,苏子铭将恼怒的眼神直直的射向左边刚刚她一直刻意忽略的人物,“不知严大人说了什么?若是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告诉我,怎能惊动父皇?父皇日理万机,让您还要操劳儿女私事,真是不应该。”
“后宫无私事,希望公主懂得这个道理。”
“哦?那严大人的意思是我今天吃了什么和谁说了话,你也要报告给父皇吗?严大人是住在我床下的吗?”
“思婵,不得胡说!”皇帝嘴上虽然说着训斥的话,但是表情却是宠溺,这也让严打人知道了今天的事情恐怕并不能扳倒这位唯一有封地的公主。
“陛下!山阳公主将面首养在山阳公主府,这消息已经闹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请陛下严惩!”
苏子铭看着一脸正义言辞的言官,嗤笑一声:“严大人,既然你们都知道这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我倒是想问一下,最开始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阻止耀眼的传播?是想看我的笑话?还是想看整个皇家的笑话!”
苏子铭几步上前逼近严大人,“还是说严大人为了在宫内生存的女儿着想,想扳倒我这个敌人?”
“思婵,不得乱说,珍妃与你能有何关系。”皇帝一贯听习惯了自己这个女儿的胡言乱语、口无遮拦,可刚刚返京的严大人却不习惯,只见他惶恐的噗嗤一下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的不敢再说一句话。
“是啊,珍妃与我能有什么关系,我自然也不知道严大人一直针对我的理由。”
苏子铭嘴角处绽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珍妃,也就是现在厌敛附身的角色,名叫严诗曼,父亲是言官之首,这是苏子铭看了剧本才知道的。
不过面前这个老头倒是和娇艳的珍妃一点也不像,至少后期这个愚忠的老头给黑化珍妃带来了不少的麻烦,现在自己帮忙压制住他的气焰,想必厌敛会感谢她呢。
“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吧,别把严大人气出个什么好歹来,不过你府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也给我处理掉,马上就要嫁人了,就别出去鬼混了。”
看着苏子铭脸上的笑容,端坐在上端的皇帝恍惚了一瞬,似乎看见了十年前那个在桃树下巧笑倩兮的女子,自然对于周思婵养在府上的面首也逐渐膈应起来。
“知道了,父皇,儿臣就先告退了。”
苏子铭装作对皇帝突然变得阴沉的眼神一无所知的样子,继续维持着一脸的娇惰的表情。
因为她知道这样的表情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最像周思婵的母亲,皇帝念念不忘的先皇后,这也是苏子铭细细观察过先皇后的画像得出的结论。
其实这一次在御书房的辩论并不是将周思婵打入低谷的导火索,也许在后宫的所有人都是如此认为,可是有了剧情这个金手指的苏子铭并不这么认为。
至少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所以无论现在她在御书房怎么表现都不会影响到剧情的走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维持她的人设,特别是在这位疑心病重的帝王面前,更是要用上百分百的演技。
不得不说皇帝确实十分宠爱周思婵,她是开国以来唯一一位拥有封地的公主,可以想象当初皇帝是盯着怎样的压力才将富饶的山阳赐给了刚刚及笄的周思婵。
而这也助长了周思婵的野心,不用做任何事情,每年都会有大批的钱财入账,山阳的一切都成了她的玩具,包括山阳的地方官,她几乎成了那个地方的土皇帝。
这让她更向往更大的权势,自然包括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可惜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山阳的怨声载道就被报告给了皇帝。
一个皇帝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女儿任性,甚至豢养面首这样的事闹得全城尽知丢完了整个皇家的颜面,他也可以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无视。
可是周思婵却犯了一个皇帝的忌讳,滋生了不该有的野心,还有着和野心不配套的愚蠢,不将治下的平民当人,若是皇帝真的放任不管,想必要不了几年山阳就能闹出农民起义的蠢事。
这是一个励精图治的皇帝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何况现在这位帝王还正值壮年,将权势看的十分重要的时候。
自然这是最为光明正大的一个理由,还有一个无为人所知却在剧本中处处暗示出来的缘由,皇帝对他的女儿,长相酷似先皇后的山阳公主——周思婵产生了不可言说的感情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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