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莫煜辰听了萧月璃的解释，觉得这个潜在情敌根本不足为惧，甚至连情敌都算不上。转头便为萧月璃介绍起四海楼的招牌菜肴，翡翠白玉汤，好运锦鲤，福满长街，福寿包等等。“这四海楼的掌柜是个奇人，菜肴的名字新奇且寓意满满，而且菜的味道也是一绝。云曦，你尝尝就知道了。”

        萧月璃也像是被莫煜辰感染一样，对菜肴满满期待。期待尝尝那个青菜肉丸汤，酸甜鲤鱼，酸辣黄瓜以及白面肉包子。

        到了四海楼门口，便有店小二过来将马车和马牵走，堂中的店小二过来将人带进来。大堂中的人都看过来，京都中的人都认识莫二公子，看他手扶一位娇俏动人的美丽女子，那位姑娘身穿粉色襦裙，扇子遮住脸颊，一双灵动好奇水润润的杏眼，放下扇子，露出一张绝美容颜，看到堂中的客人看着自己，慢慢羞红了脸，脸上的红晕可比胭脂醉人。

        莫煜辰看到客人看向云曦，云曦害羞的红了脸，赶忙对店小二说道，“昨日莫府的人过来订过包厢。”

        店小二带人往二楼走去，进入二楼包厢，隔绝了一楼的视线，莫煜辰看着菜单，点了几个招牌菜。便为萧月璃倒起茶水。

        萧月璃喝过茶水，打量起包厢中的装置，好奇地看上看下。莫煜辰眼睛也跟着萧月璃的脑袋上上下下地转动。

        一楼中大堂的客人，看着莫煜辰和那位美丽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才低声讨论，“那位难道就是莫二公子娶的那位公主，仙姿玉容，举止端庄。”

        “莫将军都亲自牵着手扶着下马车，还为其提裙摆，除了五公主现在的云曦殿下还能有哪位。不过，今天不是公主回门的日子嘛，宫中没有赐宴吗这个时辰就出宫了。”

        “哎呀，这传言不可尽信，好好一个绝色女子竟被传言说的如此不堪，可见传言背后之人居心不良啊。再说这公主回门赐宴早就取消了，说是贵妃娘娘喜静，为节俭，公主回门不可大办特办。贵妃娘娘也不是很喜欢几位皇子公主，只是没想到这五公主亲生的女儿也是这个待遇，看来传言贵妃娘娘不喜欢这个女儿是真的。”

        “那可不，不然这传言从公主十四岁回宫就有所耳闻，后来非但无人制止，反而传的越发不像话。依照贵妃娘娘的手段，背后之人的下场不得生不如死。”

        “五公主回宫后父母不喜，几个皇子公主也不是好想与的，又身居深宫，不能出来，那传言还不是想咋传就咋传。不过，莫将军这次将公主带出来也算是破了那个传言。”

        “好了，别说了，未免招祸。"

        顿时都讨论起其他的事情来。

        莫煜辰与萧月璃点的菜很快就送上来了，莫煜辰担心云曦吃这些菜会感到腻，还点了一壶红茶，现在天气已然入秋，早晚有些凉，红茶性温，适合女子在秋冬饮用。这四海楼的红茶，就是普通的红茶叶，但是里面加了晒干的茉莉花和蜂蜜。这茶水不仅有茶香还有花香，再加上甜香，非常受京都中的女性喜爱，来这里吃饭，绝对会点这茶水。四海楼又不靠这茶水吸引顾客，早就将这配方免费告知大家，但是蜂蜜寻常人家不常见，其他石蜜甜度又不够，所以这四海楼的茶水挺受欢迎，关键还是便宜。

        吃饱喝足，莫煜辰让人撤下碗碟，上了茶水，稍作休息，便下楼准备离开。在楼下遇到了四海楼的掌柜的，一个年近四十的儒雅男子，身穿靛蓝色布袍，送他们出门。

        莫煜辰和萧月璃在集市上买了糖葫芦，去百味阁买了各式糕点，还买了一些蜜饯果脯一了的小吃。回家的途中莫煜辰跟随萧月璃坐马车上，落雁鸩羽驾着马车，府中的马夫牵着莫煜辰的马。

        莫煜辰揽着萧月璃靠在他肩上，捏着萧月璃的手指把玩，十指修长，白皙娇软，指甲修剪的短且圆润，红色的染甲颜色依然鲜亮，萧月璃靠在肩上昏昏欲睡。突然莫煜辰问道，“云曦，你觉得贵妃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月璃昏昏欲睡的意识突然清醒，但是她没抬起头，依旧靠在莫煜辰的肩上回答道，“嗯？贵妃娘娘，我也不太清楚，我回宫后也不常见她。只知道一般她的命令，宫中众人只有服从，一旦有疑问，轻则罚跪，重则杖责，生死不论。宫里的人都听她的命令行事。虽然我是她的女儿，但我从小没养在她身边，对我也不亲近。”

        莫煜辰拍拍萧月璃的肩膀，安慰道“其实，我父亲那一辈人对贵妃娘娘的态度还是比较认可的，毕竟贵妃娘娘在陛下登基之初，拿出的阵图让我们打赢了好几场仗，还拿出了一种红薯苗，现在好多农户都能吃饱饭。只是现在陛下有些一意孤行，朝堂政事独断专行，朝堂上众人有些人心惶惶的。”

        萧月璃听着莫煜辰说的话，心里解析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用意，有些谨慎的开口道，“贵妃娘娘是从无忧山庄出来的，下山游历才遇见现在的陛下的。但是无忧山庄里面不允许谈论贵妃娘娘，他们说贵妃娘娘是叛徒什么的，我听不太懂，先生也不许我问。我与陛下也不甚亲近，更是没见过他几次。”

        莫煜辰突然问道，“云曦，今日你在宸翊宫中说了什么，贵妃娘娘如此生气，她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今天不仅罚跪你还摔了茶盏。还好你没受伤。”

        萧月璃勾起嘴角，想着终于还是问了，前面铺垫这么多，还是想问今早的事。萧月璃眨眨眼，眼眶微红，略带哭腔说道“其实贵妃娘娘有参与前朝政事，她经常去父皇的太极殿中。今日她说我面色红润，想来这几天过的不错，便拉了会家常，后来我说贵妃娘娘面容有些憔悴，想来是心思重，没睡好的缘故，试探着说让贵妃娘娘不要参政，还说起后宫不参政的规矩，国家大事有父皇和众位大臣决策，劝诫她不要插手前朝，不知怎的，贵妃娘娘便怒了，想要过来打我，最后让我罚跪，还摔了茶盏，让我不要管她，不然就算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也不会让我好过的。”

        莫煜辰心疼的擦掉萧月璃的眼泪，“云曦，贵妃娘娘插手前朝政事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为了贵妃娘娘身体着想，以后不要再说了。云曦，宦海沉浮，权力欲望，明争暗斗，一个人待得久了做出的事是很可怕的，为了你的安全，离贵妃娘娘远一点。”

        萧月璃欲言又止，只能点点头，想着权力是个好东西，每个人都想要的更多。但权力带来的是更大的欲望。欲望越深，执念便越重，那最后人便疯魔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贵妃娘娘就是如此，她要自己的爱人登上皇位，让爱人的皇位稳固，江山稳固，所以一步错步步错。

        莫煜辰抱住萧月璃，安抚地拍拍后背，轻声哄着。

        其实，莫煜辰对贵妃娘娘对云曦生气缘由的探寻，是为了知道贵妃娘娘对云曦的有几分亲情在，又问起云曦对贵妃娘娘的看法。云曦对贵妃娘娘甚至陛下还是有几分亲情在的，但贵妃娘娘和陛下对云曦就不知有几分了，他很怀疑后面如果可以用云曦换取利益，贵妃娘娘和陛下是绝对不会犹豫。

        一个位对方找寻退路，一个觉得只是试探，只叹如今还是情浅。

        回到府中，将云曦送回华柏院，让人去请寒霜和寒霏过来陪着云曦，又挑糖葫芦和几样点心，让人送去莫煜霆院里，送给侄子莫靖泽。莫寒霜和莫寒霏挺喜欢这位公主嫂嫂的，一张绝色容颜的脸，但人又不骄矜，反而自带一股轻灵之气，声音清脆柔和，气质高雅，有时又露出一种天真单纯的神态，娇俏动人，让人心生好感，不由得想要亲近。

        莫煜辰看到两位妹妹来了，便打声招呼，前往父亲的书房，商讨事宜，萧月璃看到他离开，目光闪了闪，随即便被莫寒霜打趣。

        莫煜辰到了父亲的书房，大哥莫煜霆早就在了。“父亲”

        武定侯摆摆手，让坐下，“今日陛下可有向你说什么。”

        “父亲，今日，陛下问起了莫府军的战力情况，我已经一一解答过了，不过儿子奇怪，为何陛下要问这个，难道有战事要起。”

        莫煜霆说道，“我朝周边小国，百丽国和宛鲜国在我朝边境屡屡寻衅滋事，而且有探子来报，这两国作为我朝属国，有勾结漠北王朝的嫌疑。而且这两国的使臣已经在朝见的路上了，下月我和鸿胪寺众官员负责接见。”

        莫煜辰握起拳头，冷哼一声“小国胆敢来犯，我朝大军怕他不成，莫府军迎战。”

        武定侯摆手结束对战事的讨论，“今日，公主和贵妃娘娘那边如何？“

        莫煜辰收起痞气，正色道，“父亲，云曦发现贵妃娘娘有和朝中大臣走的近，今日劝了几句，贵妃娘娘便大发雷霆，险些用茶盏砸伤了云曦。现在看来贵妃娘娘把持着前朝后宫，聚才楼里面有多少还是说全部是她的人现在还尚不清楚。还有陛下下达的指令，到底是陛下的指令还是贵妃娘娘的指令也未可知。”

        武定侯抚了一把胡子说道，“陛下登基之初，贵妃娘娘献出薯苗，起名为红薯。那一年，多少人吃饱了饭，不再挨饿，解决了饥荒。好不容易百姓的日子过好了，陛下又下旨提高商税，商人怨声载道，陛下不但不安抚，反而强制执行。后面水灾，二话不说，便下旨斩杀了当地的官员。后面几年越发独断专行，有时还会朝令夕改，竟有几分昏君之象。其实现在朝野上下官员，做实事的没几个，都谨言慎行，害怕惹祸上身。”

        莫煜霆叹气道，“如此下去，恐起谋逆之事，到那时，战乱四起，民不聊生。”

        武定侯站起来，望向窗外，“如果能请无忧山庄的先生下山，以先生的才智能否为我朝找一个出路。可惜，先生已经将近十年为出山了。”

        莫煜辰想着，如果有人生出谋逆之心，要推翻陛下和贵妃娘娘的统治，云曦可能会很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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