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神算子(一)
“城主大人,我家刘大人说了。城主大人日理万机,若是织染小姐的病待在这里,恐怕会影响到城主大人处理府中事务。况且,织染小姐冰清玉洁,住在这里实在是不合乎情理。”
齐梁听到了也是觉得合情合理,看着床榻上依旧是昏迷不清的人儿,心中一软下来。
可是,若是只是一个妾室之位,恐怕是万万不可以的。
“不会打扰到本城主。”
“城主大人,如果织染小姐身上万一带上什么瘟疫了,传染到城主大人和府上的亲眷就是我们刘大人的罪过了。所以,出门前,再三叮嘱一定让小人我带走织染小姐。”
小厮的语气实在是强硬,丝毫不给齐梁一丝一毫的空隙,现在齐梁简直是气炸了。心中将刘既安吗了千遍万遍。
表面上还要耐着性子。
“老爷,您过来一下。”
看到管家叫自己,齐梁走了过去。
管家在齐梁的耳边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齐梁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然后笑着走了过来。
“这样,本城主亲自随你一起到知府上与刘大人一说。”
小厮似乎是有些难为情,不过看到现在的情形,刘织染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静静的安恬的睡着。
也真的没办法就这么带回,小厮只能是说了句好。
可是,没人发现在没人看到的地方,露出了一切都了然于胸,自有定数的眼神。
齐梁为了床上的美人儿,亲自随小厮走上了一遭,在接刘织染回府的轿子上坐着。行程走的很慢,齐梁也没有多心。
临行前,告诉房间里所有的丫鬟还有小厮,一定要好好照顾刘织染,不得有任何的闪失。
若是其他人来找刘织染的麻烦,只要立刻去请管家来就好。
齐梁,还是比较担心府中那么多的女人听到刘织染来了,暗中来找刘织染的麻烦。
坐在轿子上,一想到那女子的干净澄澈,不似后院中的庸脂俗粉,就好像是幽谷间的一朵不染尘世的兰花,白玉兰,带着清新的香气,突然来到了人世一般,净化着世人空虚的灵魂。
天生,就是来勾引他的。
再一想到那刘织染曼妙的身段,勾人的双眸,小小楚楚可怜的样子,胸前呼之欲出的双峰,一想到这些,齐梁就是一阵的浴火焚神,恨不得刘织染立刻就在他的身上,婉转承欢。
房间中的刘织染在所有都退下的那一刻,突然睁开了眼睛,望着床榻上的沙曼,眼中露出了少有的嗜血光芒。
看着古色古香的屋子,当真是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后院的女人们,尤其是大夫人听到了城主大人随知府大人接刘织染的轿子离开之后,也是明白了。
不过,都想趁机好好教训这个刘织染,好好的解口气。
“大夫人您不能进去,城主大人说了,任何人来都不能进来打扰刘小姐的休息。”
“混账,你算是什么东西?本夫人可是城主大人的正室,后院都是归我所管。既然,她刘织染进了城主府的门,就应该归我管。”
大夫人,命令身后的两个大丫鬟将门前的小丫鬟带走。
于是,后面就上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丫鬟,一个抡起一个膀子就将那个瘦弱的小丫鬟给架走了。
“看着她,掌嘴二十,让她好好记住这城主府中的后院到底是谁说了算?”
小丫鬟听到了,立即大喊饶命。
门里面的刘织染早就听到了,什么也不说,只是轻轻的躺在床上,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今天,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呢?
推开门二进的大夫人就见到刘织染静静的坐在床上,一脸迷茫的表情,那惨白的小脸更将人衬得怜爱万分。
大夫人看到了如此花容月貌的年轻女子,再想到自己已经是年老色衰,气就是更不打一处来。
上前一步,就将‘虚弱’的刘织染从床榻上揪了下来,然后大喊着。
“你个小贱人,竟然敢勾引老爷。”
刘织染委屈的说着,边哭边说。
“夫人,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到这里?”
大夫人见到刘织染还不承认,更加的生气了。
抡起手就开始左右开抡了,‘啪啪啪!’直到见到了刘织染的嘴角都流出了鲜血才满意起来,停下手来。
吩咐后面的老嬷嬷过来将刘织染带到外面大刑伺候着。
刘织染嘴里大喊着,可是没人愿意帮助,也没人敢帮助。
可怜了。
另外一边,齐梁顺利的到达了知府,然后和刘既安一起喝茶。
“不知城主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知府大人的侄女现在就在我的城主府中。齐梁是想说几日来,在下和织染小姐已经是互相爱慕,所以想向知府大人讨了过去。”
刘既安强忍着怒火,表面的镇定,然后内心中告诉自己不能露出任何的马脚,不能生气。
要不然就坏了大人的计划了!
“哦?”
刘既安没有在齐梁出乎意料的生气之中,齐梁觉得终于开窍了,或者是还是怕了皇后娘家的势力了。
一下子就觉得这事情肯定没有问题,到时候只要给刘织染多点的聘礼,还有不同意的说法么?
刘既安看向小厮,然后小厮立即原封不动的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城主大人,您一听见了。在下的侄女没有醒来,若是醒来了,告知在下确实与城主大人互相芳心暗许,在下必定不加阻拦。”
齐梁听了以后,觉得这老小子简直是不好骗的主,要是刘织染醒来,能接受自己么?
答案是无意的,不能!
“刘大人这就是您多虑了,刘大人定是日理万机,所以根本不知道此事。可能也是织染的女儿家的心思难以启齿,所以一直没将齐梁和织染的事情告知刘大人。”
“什么事情?”
齐梁然后似乎是得意洋洋的说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刘既安牙根都痒痒的。
“今日粥棚塌倒的时候,是齐梁救治了织染小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还有就在织染小姐的昏迷的时候,已经同齐梁说了,一直爱慕在下。刘大人,两情相悦的事情就不要在掺乎了。
人家都说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
想必,刘大人也不希望织染小姐的而名声传出去不好听吧!”
刘既安听出了齐梁是在威胁自己,明显是利用织染的名声来威胁织染嫁给他。
若是,今日自己不同意了,那么明日可能就会传出织染和齐梁有了肌肤之亲,即使是再冰清玉洁,谁会相信,谁又敢娶?
可是,答应了的话!
大人的计划还是不能改变的!
默不作声,在齐梁的眼里就是犹豫不决,已经可能是同意了。
自己继续加大了砝码,“若是,刘大人同意将织染小姐嫁给我,我必定开仓放粮,必定奉上丰厚的聘礼。”
刘既安却悠悠的说出,“城主大人既然说了,在下也不好拒绝。只不过,有一点还是想告知城主大人的。”
看到刘既安已经同意了,齐梁心里都美出花了。
现在,可能就算刘既安提出再无理的要求,都有可能同意。
“织染是我远方的侄女,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大家闺秀,所以城主大人进门能给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齐梁被问到了心坎上,也是没有料到的。
刘既安再怎么地,也是一个江城的知府大人,位居五品的朝廷命官。
若是侄女进了府门为妾室,说出去也是让别人笑话。可是,家中的大夫人也是兢兢业业的待了二十几年,还为自己生了一个儿子。
到底是要怎么选?
刘既安觉得事情已经快到了大人想要的地步了,只需要再加一把火绝对可以扳倒齐梁这个老混蛋。
“城主大人,您我都是在江城中有头有脸的人。若是我们联亲,我的侄女是个妾室,传出去我的脸面也没有地方搁。况且,织染的身子也是好的,将来也是可以为城主孕育子嗣的。凭借织染的身份是正室也不为过吧!”
齐梁听了刘既安的话,也觉得十分的合情合理,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若是进府为妾室,刘既安的面子也没地方搁。
织染在府中也不好过,况且织染身子还年轻,怀上自己的孩子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现在齐梁的心里还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
刘既安叫小厮下去,然后小声对着齐梁说着。
“城主大人,不是本官实在是难为情,若是你将我的侄女摆在妾室的位置,恐怕依照织染的性格也断断是不肯的。想必,几日来城主大人与织染相处也知道了织染的性格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一定要这么做的,就是将织染推向火坑啊!如果,城主大人不能给织染一个身份,只是不明不白的住在城主府,那别说是本官可以,织染也是不肯的。
那到时候,织染还能不能嫁给城主大人,本官就不敢保证了。”
齐梁果然是上钩了。
现在齐梁的眼前就是一直浮着刘织染楚楚可怜的样子,简直是我见犹怜的人儿。一想起当时在自己怀中轻若鸿毛的女儿家,齐梁就难以压下心中的火焰,连忙就答应了刘既安的要求。
可是,具体还要等刘织染嫁给他才能定夺下来。
刘既安听了齐梁的话,心里直说老狐狸一只,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就这么加个圈套让他跳进去,看来还是要看大人的。
门外,突然进来的纳兰千华看着里面的两人,齐梁是真的意外,本想着这事情不要惊动了纳兰华这个钦差大臣,否则事情就难办一些。
本想着,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动用这层关系,毕竟想要一个美人儿,也不会动用自己太多的关系。
目前,刘既安已经同意了。想着,到时候刘织染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他的人,就算是再想要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可是,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刘大人,城主大人。两位都在,在谈什么事情?”
“纳兰大人,刚刚下官和城主大人在谈关于在下的……”
“啊,钦差大人,刚刚齐梁只是在和刘大人谈论何时才能开仓放粮的事情?”
齐梁半路截住了刘既安的话,纳兰千华心里也是知道。毕竟这种事情,一旦让自己知道,说不准自己会不会狠狠的敲上一笔竹杠。
齐梁还真是想对了,自己就是来敲一笔竹杠的。
不过,不仅仅只是那么的一点点,而是整个城主府,乃至江城。
现在江城中除却了自己,就属齐梁最大了。
要是他倒下了,再找一个自己的人替代了,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哦?刘大人果真如此?”
看向刘既安,问着,带着怀疑的语气。
刘既安抬起头来,看到纳兰大人眼睛的一瞬间,觉得十分的精明,带着算计的光芒。
现在,自己尽力的配合好大人就好。
“是,大人。”
“原来,城主大人真的决定开仓放粮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来人,跟城主大人去取粮食,告知江城的百姓城主府今日开仓放粮,好让江城的百姓都感激城主大人,也算是城主大人尽到的一份功劳。
回头等到本官回到了京城,定然会向皇上禀明此事,还要为城主大人请下一份功劳才是。”
齐梁听到纳兰千华的一番话,简直是气吐血了,有木有?
心里,早就将纳兰千华马尚千遍万遍了。
这次娶亲的血本可真是大了,要知道江城的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要是真的开仓放粮的话,简直是要将城主府中之前所有存储的粮食全部的都奉献出去,也不外乎之前齐梁虽然给了刘既安一部分的粮食却是一部分发霉的粮食了。
齐梁心里一直在滴血了,尖锐的眼光看向了指挥着的一批下人,吩咐着一会儿跟随着城主大人一起回府去取粮食。
“对了,刘大人,为何没有见到刘织染小姐?”
提及到刘织染,齐梁的心就沉了一截了,知道是又被这个看似陆嗅未干的臭小子给算计了。
明明知道今天的事情,想到刚才出去的小厮,看来就是去通风报信去了。
还装作不知道,在自己的面前打哑谜。
自己纵横官场几十年,竟然就这么陷进去,阴沟里翻船了。
好当真是好。
我倒是要看看这个钦差大臣倒是有几分的能耐,对付自己的城主府?
“回纳兰大人,织染小姐现在在城主府中。”
小厮在一旁恭敬的回答着。
只是眼神却透露出锐利的光芒,带着一丝丝的神秘。
这名小厮,正是云隐卫中的一员。
奉了纳兰千华的命令,今日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就等着齐梁进套了。
果然,齐梁没有辜负纳兰千华的期望。
“城主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厮就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全部的告诉了纳兰千华,听了以后,顿时摇了摇头。
如果说是眼光能够杀死一个人的话,纳兰千华的身上早就是千疮百孔了。
现在的齐梁简直是就要气炸了的表现。
“这个不妥,刘大人,你怎么能够这么轻易草率的就将织染小姐下嫁,虽然下嫁的是赫赫有名的城主大人。可是,这礼节还是一样不能少的。
现在就下嫁的话,恐怕是不妥的。
现在正是水患发作的时候,加上前些日子的瘟疫横行,不可大为的操办婚礼,可是却委屈了织染小姐。
要知道,织染小姐前些日子一直都在帮助本官位江城的百姓,所以,婚礼断断是不能缺失场面的。”
一番话,简直是让齐梁的脸就好像酱汁一般的脸色,能够滴出黑色的墨水了。
黑了又黑,一边的刘既安在一旁听着纳兰大人的话,看着齐梁的脸色,心里就好像是憋了好久的笑话一般。
想笑又不敢笑,直在心里佩服纳兰大人的嘴,实在是太毒了,竟然将齐梁这个老混蛋弄得哑口无言。
纳兰千华自然是将齐梁往自己设下的圈套一步一步下的引领下,否则不是可惜了几日来的设计布置了么?
况且,现在君陌凡又来了,断断是不能够再等了。
“可是,纳兰大人,现在城主大人已经和织染小姐有了肌肤之亲,这婚礼还是越早越好。”
“刘大人说的在理啊,钦差大人,您可是要想好啊?”
想好?
这是在威胁自己么?
用的是谁的势力?皇后姚玉婉的?
想要姚玉婉,纳兰千华的眼神就是一阵的幽暗,似乎是陷入了无尽的深渊,想要把眼前,周围的一切,乃至天下全部都拖入地狱,万劫不复。
“这样吧。我们去城主府问织染小姐。如果织染小姐愿意不大肆的操办,那么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去办,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本官可是一定要为织染小姐主持公道的,毕竟织染小姐也是为江城出力的大功臣。”
齐梁也没有办法,毕竟齐梁的心里觉得纳兰千华能够退这么一大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要是,平时,齐梁一定觉得纳兰千华一定会多加阻挠,然后坏了他的好事。
“好。”
刘既安看到事情果然如同纳兰大人那般说的发展下去,和之前的计划几乎是丝毫不差。心里对纳兰千华的佩服指数简直又升到了一个天人的地步。
现在的纳兰千华在刘既安,还有林海一众侍卫的眼中就是料事如神的钦差大臣,在江城的百姓的眼中就是一个从天而降的救世主一般。
所有人,都在街头巷尾的歌颂着纳兰千华的事迹,赞不绝口。
纳兰千户吩咐了几个人抬着轿子,几个人很快的脚程就回到了城主府。
可是,一进门就听到了里面的哭闹声。
其实,齐梁也没有离开太久,从刚才的离开,到和刘既安袒护其实只是过去大约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纳兰千华和刘既安,进到小厮引领的路上就听到了女子的哭声还有喊声,还有一些虚弱,断断续续的声音。
纳兰千华知道那是织染的声音,可是没有理由。
之前,不是命令了不可以伤害自己么?
齐梁有种心不安的感觉,果然在小厮引领的作用就到了自己休息的院落中,看到了府中一大半的姨娘站在门前看着热闹,似乎是十分的开心。
再联想到里面的情景,齐梁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你们在干什么?”
众位如花似玉的姨娘,也就是齐梁后院中的女人们,听到了声音,发现是城主大人,立马跪下来,战战兢兢,不敢抬起头来。
一时间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幸,齐梁干脆就自己进去,直接踹开了门。
发现在凳子上的一个女子,身上已经是多道血痕了,全部都是鞭子抽打出来的,脸也肿了,而且再看到那头发也是凌乱不堪。
纳兰千华和刘既安进去就是这样一般的凌乱情景。
刘既安直接上前将两侧的人都推下去,然后将刘织染抱在自己的怀中,看着已经是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白衣女子,心中也是十分的心疼起来,心中将齐梁千刀万剐了几千遍。
其实,几日来的相处,早就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并不简单,听命于纳兰大人。
一直都是柔弱的一面,没想到在做事情的时候却非常的坚强,愣是咬牙坚持下来了。
现在竟然受伤,难免不心疼几分。
“城主大人,您就是这么疼爱我的侄女么?”
刘既安愤怒的看向了齐梁,虽然侄女的身份是假的,可是那份的愤怒可是自然流露出来的,造假不得。
“我……”
“城主大人,您的疼爱方式还真是特别了几分。”
纳兰千华只是在旁边插上了那么的一句两句,就可以让齐梁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齐梁被说的十分的尴尬,只能将怒火全部的都转移到了大夫人的身上,怒气横生的看着大夫人。
“你到底在干什么?谁让你动织染的?”
齐梁上前就是一巴掌呼了过去,打得让大夫人眼前直冒金星,大夫人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地位竟然不抵一个不明身份来历的女子,虽然刚刚听到了是刘知府的侄女,可是身为大夫人已经在这个家待了几十年,平时内横行霸道了一些,齐梁也就容忍过去。
对付后院的女人的时候,齐梁就算是知道了,也只是说了一句,没有什么行动,久而久之,就纵容出大夫人唯我独尊的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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