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落网的凶手
关铎没有和叶攸说太多关于家里的事情，叶攸也没有深入打探。
他尽量表现得并不关注这件事，和项妍有说有笑地吃完了这顿饭。
关铎在那之后情绪也不是很高，只是认真地工作着。
…………
“哥哥，”离开了餐厅，项妍拉了拉叶攸的衣袖，“你和关铎哥哥关系不好吗？”
“嗯？为什么这么说？”叶攸挑了挑眉，“我们关系还不错啊？”
“可是总感觉刚才你们两个的气氛好怪哦。”项妍的神情有些担忧，叶攸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安心，比起这个，想不想去哪里玩？”
“有！我要去书店！”
嗯？为什么是书店？叶攸有点懵，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不过还是跟项妍一起去了书店。
结果。
在学校对面的书店里，叶攸和褚静二人有些心情复杂地对视着。
罪魁祸首项妍已经开始在漫画区遨游了，老板非但没有阻止她这种白嫖行为，反倒是帮她把最新版号的漫画找了出来。
“我说是巧合你信吗？”叶攸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现在说的每句话我都不太想相信，”褚静的语气还是冷冰冰的，但已然没了之前那么强烈的敌意，“不过你之前的「预言」应验了，我第一时间还想着报警举报你来着。”
“你怀疑我就是凶手吗？”叶攸笑了，他倒也能理解褚静的想法，“没让你找到什么证据还真是遗憾呢，毕竟真凶另有其人。”
“你在怀疑关铎吧？”褚静把手中刚整理好的几本书放回书架，“趁早打消这个想法吧，他不是那种人，我认识他那么多年，不会看错他的。”
“但是如果他认为他现在做的是「正确」的呢？”叶攸拿起一本名为「背叛」的小说，饶有兴致地翻阅起来，“如果他因为某种外界因素变成了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呢？”
“不会有那种事的。”褚静十分笃定地从叶攸手中把书抢了回来，放回了书架，“这是现实，不是小说，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也不会有人突然变了本性……另外不买禁止翻阅。”
该说是绝对的信任，还是不愿意接受那种可能性呢？或许两种都有吧。叶攸叹了口气，“怎样都好，我今天来也不是跟你理论这些的，也不是来逼问你关铎的信息的，只是陪妹妹出来玩。”
“她是你妹妹？”褚静看了眼正全神贯注双眼放光的项妍，“她算是这里的常客了，爸爸很喜欢她。”
“所以她就可以不买随便翻阅了嘛？”
“爸爸有专门给她留好不会卖出去的那一份。”
这是什么特权？叶攸大受震撼，自己的妹妹居然在这一片这么吃得开嘛？
…………
“啊，太精彩了！”陪着项妍离开了书店，叶攸终于是松了口气，褚静的目光实在是让他待的有些不自在，而且因为没什么事干，自己还买下了那本「背叛」来消磨时间，结果里面讲的是一个黑帮老大被小弟背叛落网的故事，实在是有些无聊。倒是项妍现在还在回味漫画的剧情。
“回家吧。”叶攸的精神有些疲惫，本来打算今天放松一下心情的，结果被项妍拉着连着去了两个有熟人的地方，现在他只想赶紧回家，免得一会又被项妍带去什么会遇到熟人的地方。
好在项妍也算是尽了兴，准备回家休息了。倒是让叶攸松了口气。天边已经被夕阳烧成了红色。
回去的路上，项妍绘声绘色地给叶攸描述着漫画的剧情，虽然没头没尾的听得叶攸有些懵，但看项妍那么兴奋他也不好扫兴，索性就这么听了一路。
“不好意思，”路过一处十字路口，突然有人叫住了叶攸二人，“请问方渚实验中学怎么走？”
叶攸循声看去，却见一个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女孩正抱着一个档案袋站在不远处，一头乌黑的齐耳短发被微风轻轻撩拨着，落日余晖下那双闪着琥珀色光泽的眸子正有些困惑地看着叶攸。
“顺着这条路直走过三个路口，然后在第四个路口左转，之后继续直走，很快就能看到了。”
“谢谢。”女孩礼貌地道谢后，顺着叶攸指的方向离开了。
“总感觉外地人变多了诶。”项妍看着女孩远去的身影，“会不会和哥哥一样是转学过来的呀？”
“谁知道呢？”
…………
“哦？回来了啊。”刚回到家，就看到项峰远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着电视，“去哪玩了？”
“哥哥带我去了书店！”项妍心情很好，难得地没有在意项峰远抽烟的事。
“洗洗手准备吃饭吧。”项峰远宠溺地看着项妍，自从叶攸调解过后，这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了。
晚饭时，项妍和项峰远说了遇到叶攸同学的事，项峰远还有些意外地感叹叶攸居然可以这么快交到朋友。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晚饭过后，叶攸正刷着碗，电视里突然传来了播报员有些急促而又带着一丝喜悦的声音，“今天傍晚18时37分，在中央大街发生了一起恶性袭击事件，好在袭击者被巡逻警方当场控制，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而该袭击者自称是近几起谋杀案的真凶……”
不可能！叶攸险些把手里的盘子甩出去，为什么这时候突然会出现顶罪者？
“终于抓到了啊，”项峰远轻笑一声，“不过这次怎么会挑这种时间和地点行凶？被罪恶感压垮疯掉了吗？”
叶攸没有接话，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
电视中那名袭击者的精神状态的确有些异常，但他又能清楚地甚至是故意强调一样表达出「自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这样的信息，就像是被什么人操控了一样。
该去和神父商讨一下，但是现在出门已经来不及了，万一今晚领主会进行猎杀，自己又要被困在红雾中了。
该死，这神父为什么不肯给自己留个联系方式？叶攸心中暗暗骂道，他曾经问过舅舅教堂的联系方式，可教堂的座机号码是单向加密的，根本打不过去。
好在明天是周末，还有时间，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这样想着，叶攸匆匆收拾好了碗筷，回了自己的房间。
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意图什么时候被察觉到了吗？自己这一次已经很谨慎了，难道问题出在了和褚静的那句「预言」？
难不成自己的怀疑对象出错了？凶手不是关铎而是……叶攸有些不敢继续想下去了，难得自己已经觉得抓住了事情的真相，可现在又出了意外情况。
到底谁才是真凶？这个替罪羊又是怎么回事？糟糕，好困……
然而就在叶攸躺在床上还在胡思乱想之际，一股强烈的困意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
是因为自己昨晚没有好好休息吗？
意识消散之际，叶攸似乎看到窗外泛起了一丝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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