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关于大佬的白衬衫
自从那次陆砚想明白之后，就像是无声的赞同俞蒙的想法，再也没有与俞蒙有过度的行为。
俞蒙想着自己以前来上班也是不情不愿，生活所迫，但是好歹偌大的上层也还是蛮有乐趣的，也就每天没有那么忙闷闷不乐。
如今和总裁单方面绝交之后，就好像连这一点点的乐趣都没有了，每天都是度秒如年，不仅开销多了，而且八卦的人也多了。
“俞秘书，你和陆总怎么回事啊？”
“啊？”，俞蒙怔了怔，“什么怎么回事？”
同事a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片刻后才回答道:“就……氛围不太对？”
“哦！对了，平时你和总裁同框要么是笑嘻嘻的，要么是委屈巴巴、傻兮兮的，现在不笑不哭，正经的我们都快不认识你了。”
俞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早就意识到了。
片刻后一掌拍在同事a肩上，听到同事a吃痛叫了一声，开口笑道:“什么委屈巴巴，傻兮兮，你这什么糟糕的词汇。”
几个同事哄笑一团。
一段休息时间就这样打打闹闹的过去了。
俞蒙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处理方案，透过透明玻璃，抬头就看见陆砚从右边的茶水间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以往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朝自己这边看一眼。
今天却没有，准确的说是很久都没有了，百分之八十直接就降到了百分之五，。
陆砚平常不是全套西服，就是白衬衫和西裤的搭配，他的白衬衫像是从来不会有褶皱，不论是什么衣服被他打理的干净整洁。
或许是公司里暖气充足，陆砚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又或许是这件白衬衫的与别的白衬衫有些许不同，陆砚从自己办公桌前走过时多注意了几眼。
他停下了手上正敲着的键盘按键，人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灵魂却神游到了天外。
他想到了刚入公司时，就被陆砚天天的白衬衫惊艳到了，相比之下自己那些用来应付工作花哨的衬衫显的格格不入。
他的上司，陆砚有洁癖这件事简直就是众人皆知，貌似是因为大家都不敢触碰陆砚的禁区，而且也没多少人会去想这件事。
再仔细想想一直在陆砚雷区上蹦哒的好像一直以来都只有他一个人。
陆砚的白衬衫没有褶皱最是神奇，本就是上司的身份，他当然不好做什么，也不想有什么亲密的关系。
已经不记得起因了，只记得那次将近午休时间时，自己端了一杯咖啡，王衡坐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则是站着慢悠悠的喝咖啡，顺便炫耀一下自己昨晚熬夜升级的档次。
浑然不知陆砚就在自己身后，待自己炫耀的差不多时，低头抿了口咖啡时，耳边传来了某人严肃扳正的声音，“聊完了？”
俞蒙一惊，随后又连忙用左手捂着嘴，轻咳几声。
没想到最惊讶的是，他身体微倾，转过身来，险些磕到了陆砚，脑海中拂过那些前辈们议论过的陆砚的白衬衫，最怕被污染。
立马用左手扶住了杯壁，快要溅出来的咖啡落在了自己手上，流入指尖又再滑回杯壁，顺溜而下。
再抬头看见的就是早已落在陆砚胸前一小片的咖啡渍，和陆砚那冷的让人直打颤的眼神。
当看见陆砚的那个表情时，他觉得自己唯有自割双手谢罪才能阻止之后发生的一切事。
最后打破安静的，还是一直在自己身旁没有出过声的王衡，站起来，报告了一声要去洗手间，陆砚微微点头。
俞蒙赶紧将咖啡放在桌上，抽出几张纸就往陆砚的白衬衫上怼，心里想的都是怎么谢罪，怎么让陆砚消气。
那时他对陆砚的印象就是一个高冷不爱说话，而且每天都凶巴巴丝毫没有感情，骂人超狠的冷酷总裁。
以至于后来害怕到一个劲儿的道歉。
陆砚将头偏向一边，有些不适应，然后抓住俞蒙的手腕，“不用。”
然后朝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了。
俞蒙望着陆砚的背影有些出神，没过一会，又盯着手里的纸巾看，一敲脑袋，“我怎么忘了，陆总他办公室里还有一间卧室呢，没准换衣服去了。”
刚刚淋到咖啡的手，此刻也黏糊糊的，俞蒙一叹气，也朝洗手间走去。
果然再此见到陆砚时又是一件完好的白衬衫，一看就不是刚才泼了咖啡的那件。
……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界面上仅有陆砚发来的一个“？”
点进去看还有另外两条:
陆总:别糊弄工作
陆总:走神了？
俞蒙心里一惊，果然他抬起头了对上了陆砚的那双眸子，所有的记忆再此重现。
和陆砚一起吃饭那些次次偶然出现的自己喜欢的菜，那些刚上班的日夜，不懂的方案，一起加班，一起吃饭，一起回家，太多太多的一起。
直到脑海中的那个可怕想法出现前，一切都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自在。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忘记这双眼睛的，只是一瞬间，陆砚抬眸的一瞬间，再此对视的一瞬间，他好像萌动了一种更可怕的想法。
陆砚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桌上的多肉，他一会摸摸叶子，一会拿起来看看，最后才决定，去茶水间亲自泡一杯咖啡，再……顺便看看俞蒙。
他发现俞蒙从前几天开始就频繁走神，时而笑，时而严肃的不行，这属实不对劲。
陆砚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上司，下属。后才给俞蒙发了消息，没想到俞蒙看了自己一眼后又像是愣着了。
于是他走了进来，俞蒙见陆砚走进来才回过神来，陆砚单手撑在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俞蒙，“你是不舒服吗？”
俞蒙没说话，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陆砚盯着俞蒙，故作生气道:“不舒服的话就请假回家。”
俞蒙这才开了口，“没有不舒服，我不请假。”
陆砚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既然不舒服，就回家，给你带薪放假一天，后天来上班。”
俞蒙听到带薪，瞬间松了口气，“谢谢陆总，我确实有点不舒服。”
陆砚见了俞蒙那样高兴到找不到北的表情，不自觉的嘴角一翘，又强迫自己压了下去，转身离开。
俞蒙整理东西走时还带上了陆砚送的那盆粉色多肉，养了一个月多必然会有些感情，虽然只有一天，但还是想带上它。
回到家后，俞蒙瞬间就窝在了沙发上，他将胳膊放在了自己眼睛上，他又想到了那是他萌生出的想法——他和陆砚真的可以在一起。
他又想假如这都是自己一个人的错觉该怎么办。
假如陆砚根本没有喜欢过自己，也不喜欢男人，怎么办。
他在他面前聊过那些肤白貌美的女孩，那时自己问他理想型，他说他喜欢的是，有共同话题，乖的，活泼的。
而这一切都最初，假如不去想陆砚到底喜不喜欢自己，那自己呢，他在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
俞蒙想来想去，还是不敢去任性的推翻自己是百分百直男的这个理论，索性不再去想。
他有时会讨厌自己这总是马马虎虎的性格，又或者是囫囵吞枣处事方式。
最后他淘汰了许多想法，决定，以后就像是一切一样对待陆砚，毕竟人家也不一定喜欢自己，他告诉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不要多想，只看当下。
太阳落山，暖橙色的阳光正好从窗户里探了进来，最后竟不偏不倚的透过窗户洒在摆在茶几上的多肉里。
淡粉色的叶片，在阳光下显的更加可爱温暖。
突如其来的一天假期，让俞蒙有些措手不及，在早上吃了早餐又玩了游戏后，他实在是无聊的发慌。
偶然又想起了表妹吴暖橙推荐的《当阳光照在你身上》那个两个男人谈恋爱的腐剧。
他似乎也不是那么抵抗，他想了想，带着了解当代胡思乱想的高中生，点开了第一集。
第一集看到一半，他根本没有出什么感情戏，感觉就是两个吵架的人，在分分合合，在看到有些乏味时，门铃响了，他才想起来开始看前他点了一份抄年糕的外卖。
两分钟后他端着炒年糕，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无聊的剧。
因为剧里的两人都是少年，一个沉着冷静，不拘言笑，一个阳光向上，活泼爱笑，分分合合后终于和好。
再看到后期，他们两个就在互相的猜疑中，成功将俞蒙气死了，他一边骂这两个人，一边自个儿难受。
最后爱笑的男孩，直接把另一个男孩，压在墙角亲了上去，而且乱摸，看的俞蒙一整个惊到了。
他一直以为那个不拘言笑的男孩才会是最主动的，而且陆砚就和他的性格差不多，除了比这个男孩更成熟稳重一些。
没想到这个爱笑男孩居然这么勇，而且那么猛，直接就摁在墙上亲了。
最后男孩说:“在那一刻阳光照射在你身上时，我发现你好像和别人不一样，比他们更耀眼一些，阳光下的你太特别了，可是那时的阳光实在太大了，我看不清。”
“当我看清时，我承认，我犹豫了，因为你是男孩，我们一样，我告诉我自己不能喜欢你。”
“后来在操场上，食堂里，课桌上，阳光都好像只会在你那停留一般，你身上像是被镀了一层金，我的目光紧跟着阳光，紧跟着你。”
“当阳光照在你身上，我想对你说，那一刻我就喜欢你了。”
“我不想躲在雾霾里，我们要在阳光下热吻。”
“你爱我，那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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