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鱼传说

今天先云老头讲的内容让我很感兴趣，终于不是可怖的海洋怪物了，而是比鲛人族还神秘的人鱼族。
  我之前只是通过鲛石粗略地知道有这种和自己的族群同样高等的智慧生物，还有先云偶然的随口一提。比如之前制作“石页”时，先云就提过人鱼族很会造纸。
  好了，接下来《先云小课堂》开课啦！
  “前几天爷爷带你认识了不少海底危险的生物，也给你介绍了一些适合现在幼生期的你食用的海鱼，用人类的话说，它们身上有你成长所需要的充足蛋白质以及一些特殊营养元素。
  这些都很繁杂，需要你花时间去好好记，今天就让你放松一下脑子，给你讲一些有意思的，也是你今后必须知道的东西。
  爷爷今天在这里要给你介绍一种比较特殊的生物，和咱们同属为海底的智慧生物。
  但他们很神秘，轻易不暴露自己，幽居在更深更深的海域......
  ——咱们的祖先是伟大的海神。
  传说呢，是海神凝聚了自己的神力，创造了鲛石，孕育了南鲛海，这才有了我们。
  后来，海神一想到他的孩子们在深海太过孤单，情难自已，便流下了眼泪。
  这些眼泪砸入深海便化作了一颗颗珍珠，随着时光更迭，这些珍珠又转化成了一种新的智慧生物，这就是第一代人鱼。
  据传人鱼是海神以自己的形貌变化赐生下来，欲以此陪伴他的第一批孩子，也就是鲛人们。
  不过显而易见，虽然祖宗是同一个，但咱们鲛人族和人家人鱼族后来关系处得并不好。
  到了现在唯一的联系就是“两族贸易日”了，关于这个特殊的日子我日后再和你细讲。
  咱们鲛宫里头的好多摆设和工艺品都是从人鱼族交易来的，就在‘两族贸易日’的时候......”
  难怪呀，我的心里豁然开朗。
  先前我还奇怪呢......就说，怎么鲛宫的硬装和软装，相差甚远，又那般的风格迥异呢？
  接下来，我继续认真地听先云老头的“人鱼百科”，然后在已经成为我专属笔记本的“石页”上详细地做着课堂笔记。
  以下是我从先云老头啰啰嗦嗦的长篇小说中精简出的短篇小说：
  南海有鲛，北海有鱼。
  鲛人和人鱼都是大海的宠儿。
  鲛人族生的矫健，鱼鳍长满了全身，尾鲚修长锋利，善猎，善织鲛纱，其纱波光粼粼，摄人心魄，是鲛人族最伟大的艺术品。
  而人鱼族更像人类，身上除了尾鳍和尖牙，就没有什么攻击性了，生的娇弱，长相惑人，嗓音更惑人，当年一首人鱼之歌，祸害了多少只商船，但这不能影响人鱼是“战五渣”这件事，而且人鱼天生不会织鲛纱。
  只不过嘛，人鱼天生能寻宝，富得流油。
  他们的聚集地珍珠港就是人鱼族祖辈寻得的最大宝藏，那里的海水又清澈又蓝，有着源自自然的纯净之感，水质好得会让人怀疑这里还是所谓的深海吗？
  因而那里存在了很多珍稀的海底宝藏，比如洋红色、粉橙色、金色到粉色的各类珍珠，尤其是身上生长了令人迷恋的火焰纹的海螺珠，在这里也是比比皆是......还有百年、千年、甚至万年的宝石珊瑚等等，许许多多珍贵的海洋资源，关键还有很多鲛人族需要的鲛纱原材料。
  所以这就促成了后来两族达成贸易往来的原因。
  我在下面还做了批注：海洋嘛，总是这么有趣。
  不过，两族其实是互相瞧不上对方的。
  鲛人族觉得人鱼相貌惑人，但又娇气又矫情，况且都眼高于顶，实难相处；而人鱼族是完全瞧不上鲛人族的粗陋鄙夷，都是四肢发达的“没头脑”，况且还是个“工艺废”。
  不过鲛人族需要人鱼族的工艺，人鱼族不仅擅长寻宝，在工艺上的造诣也很高，创造了很多在海底很有意思的发明。
  例如海底造纸术、建筑浮雕工艺、小型装饰品塑造、便携海轮车的设计......
  而人鱼族也不得不看得上鲛人族，毕竟只有他们才织得出鲛纱这种传奇工艺品，人鱼族超爱的好嘛，他们天性爱收集亮闪闪的东西。
  所以呢——
  总结：鲛人族和人鱼族每三十年都会有一次交换资源的机会，不过一般都是鲛人族前往人鱼族进行很长一段时间的贸易，因为人鱼族吃不了这“长途跋涉”的苦。
  批注：下次的贸易日得有我一份，没别的，就想见识见识人鱼到底有多么娇弱美丽。
  ......
  我把我做的课堂笔记展示给先云老头。
  他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捋着胡子表示认可，但当他扫到我最后的随堂批注上时，却轻皱了下眉头。
  “小姣，人鱼族是很危险的，不能只看外表。
  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同属智慧生物，但它们本身确实比咱们聪明，而且寿命比我们长得多，在这期间又积累了很多海洋的经验，所以一个个都是狡猾的老油条。”

  “所以，两族贸易日其实爷爷不赞成你去的，不过你要是实在想去，爷爷也可以陪你去，这样也放心些......”
  我：我看你也是根老油条。
  ......
  跟着先云老头学习已然一个多月了，就算我的鱼脑袋再怎么不经事，在他的强力灌输下，也算是学有所获了，收获了不少海洋的知识。
  比如：天敌类、食物类、有毒的海草珊瑚、捕猎技巧等等等等。
  包括神秘的人鱼族。
  不过我现在倒也没有很在乎他们神秘的面纱下到底藏着什么，我在乎的是我越来越羡慕那些自由的、可以出去捕猎的小鲛人了。
  只是先云臭老头依旧不让我跟着出去捕猎，说是我学得还不够扎实。
  我确实同意这一点，海底的纷纷扰扰哪是这些天够学得会的，只是难免发闷罢了。
  于是，便有了更多的思考，算是活络活络我的鱼脑子吧。
  比如说......
  现在回过头来，想起了记忆里那只凶恶鲛，它为什么不在南鲛海呢？
  我想它定是和我一样流落在外的。
  就是不知道它有没有认出我，它的“同类”？
  同命相惜，这是它不来猎杀我的理由嘛......或者人家干脆就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同类，只是单纯的不饿罢了。
  等我成年了，我想再去找它一回。
  就称它为“小丑丑”吧，毕竟它长得让我分辨不出它的性别，所以也只能一直简称为“它”。
  或许我能像先云老头帮助我一样，也尝试帮助它？
  而且就算它不需要我的帮助，甚至攻击我，那成年的我可不会再怕它，到时候姐比你还凶。
  等着我，小丑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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