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坦白
◎◎◎
林素雪想到对方看过那么多的书籍，觉得自己用比较专业的说法解释她应该也听得懂。
她解释道：
“佑力最基本的效果是改变原子间的电磁力。因此原子间的化学键以及分子间的相互作用力都能够被影响。当佑力依附于原子和分子团上时，它将根据一定的规律对该原子或分子与其它分子间的电磁力进行调整，可以使其增大或减小。”
“最普通的例子就是让我们的身体中分子间的相互作用力峰值增大两个数量级，并且使分子具有让我们的身体趋于‘完好’的趋势。在宏观上使我们的身体强度增大到没有佑力依附的相同物质的至少20倍。”
“而人类个体的精神可以操控自己体内的一部分没有依附于原子上的佑力，并可以在操控时获取佑力的反馈。并且根据具体效能的复杂程度，使用佑力对人的精神的集中度和大脑的运算能力都由不同的要求。并且在身体外的佑力操控比体内操控难得多。”
“人类能最直观地操控的佑力效能是熵的直观增加和减少。比如我可以让我身体的一部分或身体表面的一些物质的温度上升或下降。”
说着，林素雪用左手一根手指从自己的杯子中沾起一点水举到天海茜面前。
手指上的水几秒内迅速结成冰花，又快速地融化升温，最后呲的一声沸腾消失。
林素雪接着说，
“而其它的操控就难得多，比如让原子或分子团按照预想的方式分开或排列。就像我治疗你的遗传物质疾病一样。”
她捏起一粒米，深呼吸了一下，集中精神控制佑力。
林素雪指间那粒米颜色快速发黄变黑，最后碎裂开来。
“我用佑力使这粒米中的有机物里的氢原子和氧原子结合成了水分子，并将其蒸发。因此它脱水碳化了。”林素雪呼吸变得有点急促，脸上微微冒汗。
“佑力的保持和修复效果要比拆分和破坏要强的多。经过我们的研究，当被使用的佑力有助于达到某种‘有序’的结果时，它消耗的精神更少，功率和利用效率也更高。”
“这种‘有序’并不完全是熵无序度的反义，具体的要素我们还没有定论。”
“而佑力非被操控的自然行为就被一种趋向于这种‘有序’的规律约束着。因此它才自然存在于我们身体内，并且它自然状态下能长期依附的物体只有我们的身体。”
天海茜思考着，提出问题：“那能量来源呢？”
天海茜对佑力这个新事物很感兴趣。实际上她之前不想再活了的一个原因就是自己能学到的知识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她完全跟上了，甚至还能提问不愧是天海。
这样想着，林素雪回答道：“佑力的能量来源普遍存在于宇宙空间，只不过它不与物质产生作用，因此无法被探测到。除非它转化为佑力。”
“我们将它称为暗能量。”
天海茜了然：
暗能量本意就是一种科学家为了符合宇宙暴涨模型的计算结果而预言出来的一种能量。实际上其存在与否都无法验证，因为假象其不与光产生作用才将其称为暗能量。
要说暗能量以某种形式转化为了另一种能量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那么那个‘佑力’为什么会因为你们的精神，或者说意志而产生变化呢？”她问道。
“我就猜你要问这个。”林素雪眯眼一笑，“确实其中原理还没有被完全的剖析。毕竟自然科学研究的是客观世界的运行规律不是吗？当一种东西与人的意志产生作用，科学就有些无能为力了呢。”
天海茜略微有点不悦，自己把可是科学作为兴趣的，“这不会有点唯心主义了吗？”
“嗯我觉得不是的哦，”林素雪笑着说，“毕竟它是客观存在的不是吗？即使是唯物主义也不能否定一个客观存在的东西吧？即使它受意识的影响。”
天海茜被完全打败了。不过总的来说她很开心，毕竟对方愿意告诉自己这么多秘密，而且还能和自己讨论‘学术问题’。
“你赢了。”她笑着说，“换个话题吧，虽然不是什么开心的话题。”
“我快没钱了。”
天海茜举起手机，上面显示着，
“余额：8200日元”
“这两天你用我的账户买了很多有营养的食物吧，应该还买了锅。”天海茜声音并没有责怪，“虽然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我也很感谢你。”
“但如你所见，我是真的快没钱了。而且还欠着高利贷。”天海茜放下手机，捧起热牛奶喝了一口。
“所以就让我登场了吗？”林素雪回答道，“我先说，这是一条不归路哦。利用敌国应该说敌星？的特工来做违法的事情。”
“呼——”天海茜对她的热牛奶吹了一口气，“这算的了什么我甚至无法在社会中生存。”
“不过你放心，我当时只是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看着林素雪变得有些担忧的目光，天海茜笑道：“而现在，我有你。不是吗？”
“真是的～”林素雪心跳有些加速，对方总是故意说些撩拨人的话。“我会去搞钱的啦，你放心好了。”
“那你要注意安全，不然我可能会死的哦。”
“真是的！”林素雪气鼓鼓地道：“不要拿死开玩笑好不好！而且相信我了啦，我可是很强的”
※※※
下午，林素雪提议天海茜再去医院复查一次。虽然她有十分的把握能够治好天海的白血病，但还是去医院复查一下比较好。
“不管怎样，要看到你健康了我才能安心嘛。”她说。
“可是，这么快治好白血病也很奇怪吧。”
“是这样吗？”林素雪微作疑惑的样子。“安心啦，有我陪着呢。”
复查结果显示，白血球水平和其它血细胞指标均正常。就是因为是饭后查血，血糖和血脂有一点高。
主治医生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报告单自言自语着：“这可能吗？指标竟然正常了！明明前两天还是严重偏高难道是血样拿错了？”
“那医生，按照这个指标，可以认为她的白血病好了吗？”林素雪问道。
“虽然很难相信，但她的血细胞指标都在正常范围了，可以认为白血病治愈了。”医生看过来说道。
他随即又看向报告单感叹起来，“不过这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奇迹了，真不知道这白血病是怎么突然治好的”
林素雪伸手顺了顺在身前坐着的天海茜的长发，说道：“那谢谢医生，我们走咯。”
“嗯可以了，你们慢走。”医生盯着报告单顺口答着。他大概是在思考着这个医学奇迹。
“谢谢医生。”天海茜伸手抓住在头上作乱的手，站起身来，和林素雪一同走出诊室。
林素雪的左手一直被天海茜捏着，感觉脸上有点发热。
“话说回来，林的手捏起来软乎乎的呢，”天海茜转过头一笑，“我还以为会和钢板一样硬呢。”
说着，又使劲揉了一下。
“什么嘛，”林素雪红着脸抽回手，“我又没使劲，当然是软的了我说身体强度高又不是说像钢铁一样硬。”
“只是最大应力强度很高而已，又不是应变模量大。不刻意用力的时候当然会是软的了”她气鼓鼓地说，“而且很痛的诶”
“会痛吗？”
“当然会了，只不过不是很痛。只有真正受伤了才会特别痛”
“那真是太好了。”天海茜转过头，微笑着说。
什么太好了林素雪被对方盯得有点发虚，她转移话题道：“说起来，天海要不要去测一下身高之类的？”
“好啊。”想到自己突然长了身高，天海茜再次拉起林素雪的手，辨认着标牌走向体检区。
“身高1665，”林素雪小声念着天海茜的数值，“体重502克。”
“果然很轻，”林素雪评价道，“天海你肌肉太少了，以后应该多锻炼锻炼。”
“……”天海茜不想回答她。
她走下来穿好鞋，“林你也测一下吧。”
林素雪本想等天海茜测完直接报自己的数据，听到天海茜的话便脱掉鞋站了上去。
“身高1722，体重586千克”天海茜看着对方身材姣好，肌肉也不怎么明显，有些疑惑。
“我们星球的人类骨骼密度要高一些，”林素雪察觉到对方的疑问，说道，“而且，你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有肌肉的哟。只是脂肪刚好分布到了肌肉空缺的地方，所以不用力的话不太看得出来肌肉的轮廓。”
“原来如此。”天海茜伸手捏了捏林素雪的胳膊，“确实呢。”
“我看见那里可以测握力，天海你要不要去测一下？”林素雪承受不住对方的动手动脚，小声问道“我觉得佑力可能会对你的身体强度有一点影响，不过应该不会很大。”
“握力吗？”天海茜跟着林素雪走过去。
“最大量程999千克，”,林素雪拿起一个握力计，“这么小”
说完递给天海茜，“试试看吧。”
天海茜右手抓住握力计的两根杠，用力握下。
“424千克，”天海茜惊讶地读出上面的数字，“我高中测的时候还不到20呢”
“两倍左右吗”林素雪若有所思，“倒是不出所料。”
她接过握力器准备放下。
“你不试试？”天海茜有些想知道对方所谓强度高究竟有多高。
“不行的啦，会爆掉的”林素雪轻轻握了一下握力计，“看，999。”
“……”
两人出了体检区，走出医院，走在路上。天海茜问：“你刚才说不出所料，此话怎讲？”
“你看，我说过佑力是一种自然趋向于达成某种‘有序’的力量对吧，”林素雪解释道，“当佑力通过其他生物体时，一小部分的佑力会难以避免地脱离我的掌控而自发地作用于生物体上。”
“而它作用的效果趋向于加强生物的逆熵活动，并且一定程度上增强其身体强度。”
“一般其增强的倍率不会超过1，但大概是因为你们在某种意义上更接近于我们，所以倍率会高一些。”
“不过应该只是暂时的。要想保持这样的话需要每天施加一次佑力才行。”
“原来如此。”天海茜今天刚刚了解了“佑力”这种神奇的力量，她觉得自己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吸收这些知识。
不过她现在更想知道林素雪的身体究竟有多强——对方能轻易弯折手指粗细的钢筋、轻松让握力计爆表，最开始也是，从高空坠落到水面也没有受伤。
“那么我从之前就想知道了，你的身体强度究竟是有多强？”天海茜没有回头，边走边问。
林素雪回忆着自己的数据，不由得想起之前特工训练时的场景。
自己来到这个星球还不到一周，往日的训练就好像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般。可能是自己少有与如此闲暇、与人交流如此频繁的时光吧，自己竟觉得已经在这个星球生活了很久。
她回过神来，回答道：“80倍，这是我的强度。”
“我们把由佑力增强下的物质相比于普通状态的物质的强度倍数的表示出来，以此来界定我们的身体强度。”
“我的强度是80倍。而一般来说，我们的人身体强度是至少20倍，最大为100倍左右。”
“80倍所谓80倍，是指哪些方面的80倍？”天海茜问。
“光说倍率有些模糊了吗？”林素雪想了想回答道，“这么说吧，我们的最大力量和最大能量的倍数大约是倍数本身。而理想状态的速度则是倍数的二分之一次方倍，我是差不多9倍。”
“比如说，我的握力约45吨，跳高大约65米；而最大奔跑速度是89米每秒也就是大约320千米每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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