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看的皮囊也不行

夏方歌晚上喝了咖啡毫无困意，倒不如对着镜子敷一张面膜，挤完了最后一点精华打开手机看个时间。韩雪躺在上铺把头垂下来跟夏方歌说话。‘对了，方歌，就是怎么样了，嗯？’夏方歌看着她挤眉弄眼一脸八卦相，敷着面膜不好动嘴含含糊糊的回了句‘没怎么样。’也确实，确实没怎么样。

        几乎是说完的下一秒，未读消息：也不是不行。嘴角是自己都无意识的上扬，用手重新抚了抚有点皱起来的面膜纸，看了看韩雪已经重新躺回去，冬梅和晓蕾还在说着今天遇到的事，不早了，大家都放低了音量，偶尔听见低声的笑。

        就是这句话让夏方歌心里有点小开心。最后面膜还是揭晚了两分钟。夜幕降临今天突然变得生动起来。床头亮着一盏暗黄的灯，夏方歌轻轻爬上了自己的小床盖好被子。咔哒，周围彻底暗下来了，只能看见手机屏微弱的光，好像就是在这一天里，夏方歌觉得有一件和他有关的故事在往下进行了，她知道，他知道的，他们不知道。

        然后，夏方歌就成功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手机，躲在被子里打开手机又看了一遍，也不是不行！好像也没说明什么嘛，最后夏方歌还是没有回复。倒是顺手开始刷起朋友圈。三个小时前，李美华发布了一条，点开是两张图片，今天的晚餐，简单双人份，还有一张合照，配文：开心的一餐。看的出李美华真的挺开心的，以前和夏政国在一起的时候一家人坐一块吃饭都难，是啊，妈妈也已经有新的生活了。

        下午的程序设计课倒是让夏方歌期待起来。提前了二十分钟到教室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夏方歌和韩雪还是坐在后排，白冬梅她们这节课坐得更靠后。穿的像陆希诚那样的人很多，夏方歌注意了好几个，结果都不是，然后就感觉到了旁边的位置一动，这人拿了一台电脑，卫衣帽子戴在头上。夏方歌好奇的看过去,转过来的是那张刚才还在找的脸，四目相对，陆希诚一个假笑就转过去了。看起来心情不错。往那边看看原来马超也来了。

        夏方歌还有些震惊，这人走路好像没声，而且也不能说他只穿黑白色的衣服，今天就是一身灰色套装。老师开始讲课，底下的好多人就开始各干各的。夏方歌难得准备好好听一听，发现根本听不明白，看看陆希诚，还在写代码，他敲键盘的速度很快，左手食指一颗痣晃得很明显，整个人都散发着专注，夏方歌这个角度能看清楚他的脸，没什么表情，和笑起来不一样，一米八几的大个，现在显得整个人都很乖巧，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好想欺负他。

        想法没持续五秒，可能是盯得太入神了，陆希诚说话的时候夏方歌才回过神来。‘看够了？嗯？’手从键盘停下了，陆希诚顺手往后一划，摘掉了卫衣帽子，扒拉了两下头发，视觉上看的更清楚，他头发半干，有似有若无的清香的植物草本的味道，清冽也好闻。然后就看见陆希诚把头侧过来，径直盯着夏方歌看了两秒，又转过去继续敲键盘去了，直到把手头的事情忙完，才看见陆希诚关了电脑抬起头来听课。

        ‘他下一张ppt要讲这个，信不信？’

        ‘你怎么知道？’

        陆希诚扬扬头，示意她看黑板，果不其然。

        ‘你作弊！提前知道对不对？’

        ‘我怎么知道，我们一起上的课。’

        然后一整节课下来，两个人又赌了下一张课件的颜色，内容，就快猜字数了。夏方歌黑着脸看着陆希诚，陆希诚看的乐呵，小女孩，真的好骗。‘好吧，我告诉你，其实这些课件是我做的，然后韩老师还要花钱去网上下载出来，所以我当然知道。’

        夏方歌觉得自己蒙受了奇耻大辱，后面二十分钟一直再没理他，陆希诚也不哄。

        下了课韩雪提议去喝新开那家奶茶店。陆希诚说他来买单。马超说他家雪雪他给买单，最后陆希诚就买了夏方歌的那份。

        夏方歌抱着自己的那一大杯多肉葡萄，加了少冰，喝着也很爽。陆希诚突然靠近了些。‘好喝吗？

        ‘还行！’夏方歌喝了一大口，然后一副勉强的样子。

        陆希诚看她一眼低头轻轻一笑，这事就算翻篇。

        夏方歌坐在自己的桌子前，还在小口喝着这杯多肉葡萄，一颗葡萄果肉被牙齿咬碎在口腔里爆出汁来，酸酸甜甜。

        她在想事情，亲眼见到的陆希诚好像跟传闻不太一样，颜值和身材绝对没的说，就是吧……“韩雪，你说那个，陆希诚，他是个渣男嘛，有那么多人喜欢？我看他每天都感觉没睡醒，一副······”

        韩雪正对着镜子修自己的眉毛。“一副什么？”

        ‘一副，不太行的样子’夏方歌一脸认真的说。

        韩雪手里停下了，转过来看着她一脸不可思议‘方歌？你认真的？’

        夏方歌还在点头。韩雪走过来打开手机，‘我给你看个东西。’韩雪进入的是h大的表白墙，从最新发布的一条一直往下翻，几乎每一次发布都有关于陆希诚的内容，匿名的文字表白，上课偷拍的背影，操场上的‘偶遇’图，洋洋洒洒关于他的生活印记，都是夏方歌没见过的。

        韩雪把表白墙推给了夏方歌，表白墙的投稿是各种各样，有人失物招领，有人匿名捞人，有人大大方方交朋友，零七八碎的消息里总是夹杂着陆希诚的名字。夸赞的，表白的，夏方歌一直翻到陆希诚最早的一张照片，白色短袖，军训迷彩裤，寸头，下午的阳光，还有一个抱着篮球的微笑，拍摄的不是正脸，没有色彩和构图的原图直出。动态下面是几百条的评论。

        照片上的他有着镜头挡不住的好看眉眼，他的笑肆意张扬也阳光，夏方歌不经意也嘴角上扬。

        ‘韩雪，你有没有觉得，他跟以前好不一样啊。’

        ‘这我可没太注意啊，变得，更帅了’

        ‘不是，我是说状态。’

        ‘我听马超说他们最近有比赛吧，可能太累了人家才状态不好，马超最近也挺忙的。’

        陆希诚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写程序了。

        ‘诚哥，你怎么了，我看开学到现在你都不太对劲，感冒了？比赛你这肯定没问题啊，别把身体搞坏了。’马超也说他。

        陆希诚摇了摇头说没事，绝对不会想到背后有人竟然觉得自己不行，要知道不行这个词对男人来说是个大禁忌。陆希诚解锁手机，鬼使神差的给陆董海发了个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过了一会那边回复，下周。

        陆希诚锁屏，抬头盯着天花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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