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眉眼生的极好

春夜多雨，不知道因为寒冷还是惧怕霍小山地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水润晶亮的眸子闪着忐忑，内心满是惶恐，听着外面的动静。

        “二少爷，今晚可是要在这儿休息？”

        “恩。”

        “那属下让人再进去收拾收拾。”

        “不用。”

        吱呀――

        门被推开，一股淡淡的酒气飘了进来，风吹得屋里的烛光晃了晃，霍小山慌乱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无所适从地盯着屏风里的影子。

        “叶欢，你守在门外。”牧秋白从屏风后走了进来，一袭青衫染就一树风华，青衫淡泊，却繁华于风骨。

        霍小山一时愣了一瞬，他第一次觉得原来还有男子这么适合青色，不过想想也是，牧二爷是洛阳城出了名的玉质金相，听闻曾经有些胆大的女子爬墙只为窥一眼。

        “朝云这么看着我做甚？”牧秋白凤眸上挑含笑，神色慵懒，在烛光照映下眉眼倒是柔和不少。

        闻言，霍小山瑟缩了一下，垂下眼不敢再看他。

        牧秋白慢慢走上前，像是看猎物一般围着霍小山看了一圈，故意凑近他，又好笑的看着霍小山惊慌失措的模样，可吓下一秒，他变了脸色，长指强势掰过霍小山的下巴，语气深深不悦显露无疑，低沉出声，“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故意躲着我的样子，休怪我不客气！”

        霍小山疼的倒吸了口气，眼圈登时就红了，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阴晴不定的牧二少爷让他加畏惧，只觉得凉意浸身，不敢多招惹两分，立马点点头。

        牧秋白看着被自己捏住脸颊，变的跟个包子一样肉乎乎的脸，薄唇嗪着笑意，松开了对霍小山的桎梏，“真乖。”

        霍小山刚想松口气，下一秒又被牧二少爷的话重新提起心来。

        牧秋白俊眉挑着，透着几分匪气，“现在让爷看看你学的怎么样了，恩？”修长的手指往下游移，仿佛下一秒就要行那孟浪之事。

        “我还未尝过男子的身体，听说那地方紧致的让人销魂。”

        好看的唇形里吐露出浪荡的字句，让霍小山红了了脸，他紧张的全身颤抖，害怕极了不知为何，当自己知道叶欢在外面时，内心深处竟然不想让这般姿态被他听了去，鼓起勇气说道，“奴才今日还未净身……”

        牧秋白的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唇线抿着，神情冷沉的，略有不耐：撒谎。”

        “没有撒谎……不，不是沐浴的意思……”霍小山声音低低的，配着怯怯的眼神，完全满足了牧秋白所有的喜好。

        会撒娇的人很多，会示好示弱的他也见多了，可不知为何，他却及为吃霍小山这一套，一只手抚上了霍小山的脸，大拇指在他唇上细细摩擦，“那是什么？”

        “是，是后面还未净身……”清澈的水眸已经溢出丝丝雾气，红着脸说着这些难以启齿的话。

        闻言，牧秋白凤眸含着暗色，薄唇噙着笑意，饶有兴趣看着怀中惊慌错乱的人，“你这双眉眼生的极好，就算做错事让人看了也发不出脾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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