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盈盈
今日无雨，日头也热，落雁便让人把古筝搬到湖中亭，正要出门想了想，又返回房拿些东西。
霍小山坐在湖中亭等着落雁，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琴弦，要是以前这东西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平日里温饱都是问题，如今自己竟然会弾几首曲子，他心里开导自己，这样也不错，有失就有得不是吗。
“姑娘小心脚下台阶。”
丫鬟提醒的声音，让霍小山扭头看去，只见一女子带着两个丫鬟，朝他走了过来，那女子模样娇俏，但是气势汹汹。
他想了想站起身，那女子走近，带着几分瞧之不起的样子，冷声道，“你就是那个男宠。”
“你是？”霍小山问道。
女子看着面前的少年，一袭红衣，红唇齿白，到是个好相貌，不过在看好又如何，男宠追究比奴才下贱，但即便如此，她也是满心的妒忌。
“我是二爷房里的人，大家都是伺候二爷的，不过我来的早，你见面了，得向我行礼。”
她态度傲慢，霍小山知道她不是个善茬，不过也不想惹事，准备行礼，手臂被人拉了一下。
只见落雁笑眯眯地说道，“哎呦喂，我说今儿一大早上怎么有乌鸦聒噪，原来是盈盈妹妹来了啊。”
这损人的话，落雁说的也直白，盈盈气的胸脯起起伏伏，“妹妹也是你能喊的，你一个春楼出身的，怎么能跟我比！”
“哟，”落雁娇笑一声，“妹妹这话说的，到了这文喆园哪还有贫贱之分，妹妹出身是比姐姐好，可我可听说，二爷可从未去过你房中，你这可不行啊，别到时候让人遗忘在那小破房子里了，”她摇头啧啧两声，“不像我们朝云公子，是深受二爷的喜爱，这文喆园谁人不知呢~”
这话可谓是正好揭了盈盈的伤疤，气的脸都红了，抬手就向打落雁。
霍小山脸色一变，立马走上前，直接抓住她的胳膊，“你干什么！”
“你给我放开！”盈盈气急败坏地挣脱后，又要打。
霍小山忍无可忍直接推开她，他虽然年纪小，到底是个男子，山里人出身做惯了重活，力气自然大，盈盈被推了一个趔趄，要不是身后丫鬟及时扶住，估计要摔倒地上。
盈盈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你这个男宠竟然敢推我！以色事人的玩意儿，难不成你还想着等你年老色衰了，二爷还会看得上你！”
落雁实在忍不住了，她冷笑一声，挡在霍小山前面，语气讥讽，“哟，妹妹说话好是嚣张了，我看平时鼻子都长在眼睛上全用来出气儿了吧，你也不找个树蹲下撒泡尿看看你这年老色衰的模样，就知道二爷为什么从来不去你的房间了。”
“你！”
“我怎么了，是不是比你美啊。”落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唉，没办法，天生丽质没办法。”
盈盈气红了眼圈，她指着二人，大骂道：“好啊！我知道了！你们两个狗男女，不知道背着二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一定要禀告二爷，让你们这对狗男女沉塘！”
闻言，落雁脸色冷了下来，“我看你不仅瞎，还聋，姐们儿，你有点自知之明好吗，你还禀告二爷，你见过二爷吗？二爷搭理你吗？”
“我跟你拼了！”盈盈气急败坏直接扑了过去，那咬牙切齿地架势看起来似是要吃了落雁一般。
“你们在干什么！”叶欢斥责的声音传来，让三人停下动作，扭头看去，就看到牧二少爷正一脸看好戏地模样瞧着他们。。
“二少爷。”
“二少爷……”
“二爷！”
三人几乎齐齐下拜，皆是胸口狂跳。
牧秋白有些没好气地瞪了叶欢一眼，他看的正精彩，全让他给破坏了。
叶欢感觉到牧秋白不快后，垂头不语。
“二爷，您可来了，您得为奴家做主啊，他刚刚竟然想轻薄奴家，奴家不从，就要打奴家，还有这个女人还骂奴家，”盈盈双目含泪，声音娇滴滴地，抓着牧秋白的衣袖，“奴家挨打了受骂了，无所谓，可奴家是二爷的人，没了清白，让奴家怎么活！”
牧秋白嫌恶地皱了下眉头，盈盈立马尴尬地放开袖炮。
“二爷，他们两个合伙起来欺负奴家，奴家觉得他们之间一定有鬼！”盈盈恨恨地瞪着双眼，指着霍小山和落雁二人。
二人心皆是一慌，他们毕竟性别不同，又常常相处，若是牧秋白信了这话，或者是有了疑心，他们二人必然面对是雷霆之怒。
盈盈目光得意地看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两个人。
落雁着急地想要开口解释，“二少爷，”
谁知牧秋白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而是转头看向盈盈，语气冷冷淡淡地说道，“我记得你是我大哥送来的。”
盈盈一听牧二少爷竟然还记得她，是心花怒放，娇羞地点点头，“是，奴家花名盈盈，还是大少爷取的。”
她似乎急于表现出自己与旁人不同，又想与牧秋白拉近关系，“大少爷把奴家送过来时，还特意嘱咐，让奴家好好侍奉二爷。”
牧秋白笑了，那是一抹讥讽之笑，“大哥送的人，哪还有什么清白。”
盈盈脸色苍白，浑身战栗，手上已起了汗湿，“不，不是的，二爷……”
牧秋白向来不是个喜欢听废话的人，“拖下去，卖给人伢子。”
“二爷！”盈盈慌了，她看着超她走过来的侍卫，着急地吼道，“奴家是大少爷的人！二爷不能随意发卖奴家！”
“哦？这么忠心，刚刚还说是我的人，现在一口一个大少爷，”牧秋白凉薄的看她笑，“你说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要是毁了，大哥会不会心疼呢。”
这一句话可是让盈盈惶恐了，她一下子便跪了下去，惊恐不已，身子都是哆嗦的，“二，二爷……”
牧秋白见她越惊恐，他眼中笑意就越多，“来人，把这张脸给毁了，送回大哥院子。”
盈盈急得都哭了，不停地求饶，“二爷！求求二爷饶了奴家！奴家刚刚是一时着急说错了话，二爷你不能这么对奴家！”
牧秋白不耐烦地皱了眉，“聒噪，舌头也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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