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7夏日炎炎5
虽然这样的位子,他的视线比景色矮了几公分,可丝毫不减他的乖戾气势,成功的将景色心中的仇恨引爆出来。
她把脸色一沉,眼里积蓄着阴狠,“徐远航,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你比那圈里的人更乱性,没资格在我面前发表对我与远川哥的评价。”
说完,她瞪着眼睛与徐远航对视,不落一分怯弱。她从没亵渎过他们的爱情,有的只是他对对自己的刻薄与无情。
她不允许徐远航这样随随便便的侮辱自己与贺远川之前纯洁的兄妹情,哪怕徐远航是贺远川的弟弟也不行。更遑论他自己今天搂着嫩模明天携着电影明星开。房,龌蹉的一点说话的资格也没有。
徐远航眯着眼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对于她的倔强他早已了解的太清楚,收起了身上散发出来乖戾,腾出一只手去替景色撩开遮挡了眼睛因为挣扎而落下的头发,“好,我不评论,你离贺远川远一点,要不然我还会跟以前一样让他的事业半途而废,一两次他或许可以东山再起,但是绝对经受不住第三次第丝次。”
景色闪躲他想要抚摸自己脸颊的手,“你威胁我。”
可是她一闪躲,让两人贴的更紧密,徐远航胸腔的热度没有一丝遗漏的灼烫着她柔嫩的皮肤。
徐远航还是拢上了她的脸颊,触手还是那样的细腻,他低低的警告,“只要有用,我就会去做。”
景色知道他不仅仅是口头上的威胁,这人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说到便一定会去做,她冷笑,“你真没给你的下一辈人积德。”
真的是他没有积德,让那一个弱小的生命消逝,都是他的错。
徐远航目光倏然变的柔软下来,似乎带着几缕期望,“下一辈人?那你告诉我,我的下一辈人在哪?
他想要景色亲口告诉他,那个他们共孕育的孩子还在,就在他们身边。
景色的瞳孔暮然收缩,忍着心底巨大的伤口,极尽蔑视的说:“徐远航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来问我这问题,我不知道。”
她恨他,为她的女儿恨这个狠心冷漠的父亲。
徐远航不明白景色怎么突然红了眼眶,他压制心头的沉郁轻声的问:“璟瑜,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不是景端?”
他的内心有多渴望这个可爱的精灵延续了自己一半的骨血,在没有见到孩子时,他总在午夜梦回里看到精灵的一颦一笑,挥着手向他的怀抱奔跑而来。
“不是,他根本不是你的孩子。”
期待的美好被景色冷冰冰的话硬生生给打破。
徐远航冰冷的眼眸闪着寒光,怒从心中起的扯住了景色的长发,“这孩子是谁的?”
真的是贺远川的么,难怪他们会一起去商城,一起笑的开心,也不介意别人的暧昧眼神,原来早就有了奸情。
头皮被徐远航拽的生疼,景色仰着头笑的失态,“就不会是你的。”
徐远航手上的青筋暴起,眼眸被心中火烧成红色,咬着牙问:“你怎么敢替别人生孩子,真的将我徐远航视为粪土?”
她与贺远川真敢暗度陈仓,把自己所有的自尊扔在脚下随意践踏,他痴痴苦苦的孤岛上整天想逃回来,五年里想她想的发狂,可是结果呢,自己只是别人眼里的笑话。
徐远航也写承受不住这个事实,心中的猛兽开始了咆哮。
景色没有半点的犹豫接下他的话,“对,我连踩在脚底下都嫌脏。”
他是有多狠不承认自己的孩子,是有多绝情不顾念两人的相恋。
徐远航忽然松了手,让她的长发得以自由,他勾起嘴角充满邪佞的说:“我不会让你们一家子如愿的在一起,千万别住着团聚的梦。”
说完,他单手去拨景色身上穿的宽松的体恤。
景色惊恐起来,尖叫着挣扎想摆脱他,“你要干什么。”
她心里一阵阵的害怕。
徐远航只是一笑“不是说我徐远航乱性么,就让你见识一下。”
景色两条纤瘦的手臂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徐远航你是个衣冠禽兽。”
徐远航眼眸深的可怕,“我早就不是人了。”
充满了无数的哀怨,景色冷冷的吐出,“徐远航,我恨你。”
这让徐远航怔在当场,六年前,他与璟瑜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璟瑜说了这句话,一样的哀怨,一样的绝冷。
景色的眼泪滑落在徐远航的手上,滴滴磬凉,像千年的寒冰冷冻住了他的所有动作。
裸露的肌肤上红斑肆虐,都是被徐远航或咬或吻出来的,刺激的他停住了所有的思维。
他怎么就能如此的对待自己最爱的人。
景色这回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便将自己挣脱开来,忍着手腕上以及心中巨大的哀痛,爬向前座找到自己的衣服,迅速的穿在身上,因为有几个人已经从门洞里闪了出来,正往这边而来,她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用衣袖抹去脸上所有的泪痕,开了中控锁下车不去看徐远航半眼。
下车的时候她轻轻绊了一下没有摔倒,只是有些踉跄,她稳住自己打着颤的双腿一步一步的离开这辆车,越过目光有些探究的邻居上了楼。
景色进得家门后,就看见景端正趴在沙发上对着门口看,目光里有些担忧,“妈妈,你怎么了。”
“没事,宝宝睡醒了么?”
景端已经自己会穿衣服裤子了,只是还不会整理,红色的小T恤一只肩膀高一只肩膀低的套在身上,五分裤也是如此,让他看起来萌萌可爱,可是景色现在完全没有要逗弄他的意思,上前坐在他身边轻轻的将她抱住搂进怀里。
这样,她找到了一处让她心安的地方。
“醒了有一会了。”景端没有反抗,好像被她传染了情绪一样抱着她的脖子,显得沉静。
醒来的景端笨拙的穿好衣服,里里外外的看不到景色,本以为她出门去买东西去了,可是手机钱包都好好的躺在茶几上,分明还是没出门。
他担心的搬了张小凳子放在阳台靠玻璃窗处,站在上面把视线往下面看去。透过防盗窗的大空隙,他看到景色从一辆车里面出来,散着头发,慢慢的往回走。
在她上楼的时候,车子里又出来一个人呆呆的往底楼的门洞处看,这人他自然也是认识,看起来他也同景色一样的不高兴。
景色心里的那股哀怨被景端他身上奶奶的气息给逐渐的化解开,她鼻音浓重的说:“但是妈妈忘了做早饭,我们可以不以将就一下。”
景端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学着以前景色安慰他的样子伸手摸摸景色的长发,“妈妈,你是不是不开心?”
景色否认的说:“没有啊,只是没睡好而已。”
她不想让自己的悲伤转移到景端的身上,她已经欠的他太多,怎么可以让这个自小敏感聪慧的小家伙为自己担忧。
景端沉默了一下后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妈妈,对不起。”
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但是他可以想到一些事情。
景色有些惊讶儿子为什么要这样说,将他拉离怀抱,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你做错什么事了需要道歉?”
景端幽幽的黑眼珠望着她,软软的说:“我不该让你有负担。”
他的爸爸是何瑞成,妈妈是景色,可是妈妈藏着的那张照片背面有着一行模糊的字,‘豆豆的爸爸和妈妈’,还有徐叔叔旁边笑的很开心的人,也是景色。
景色心中一颤,心中无边的酸楚灭顶而来,她双手摸向景端的脸颊,情难抑制的说:“不是,你是妈妈此生最值得付出的负担,一生不悔。”
景色想,怎么会觉得是负担呢?他是她的救赎。如果没有景端,或许她真的已经在五年前自尽而死。
当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去到小山村的当地派出所问起有没有找到杀人凶手的下落,被无数次的告知还没有任何进展的时,心灰意冷的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她想着,既然自己已经没有了家,没有了爱她的人,就连弱弱小小的蕴含着自己一半血液的女儿也被丧心病狂的歹徒无情的砍杀,她留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任何的留恋。
于是,她执着的去了当时小山村里唯一一家便利店去买刀片,那里没有刮胡须的这种小刀片,只有一种弹簧刀,她丝毫没有犹豫的买了下来,在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恰巧老旧的黑白电视机上播出这一条新闻,W省的一名官员在抗洪前线由于连续的几天几夜没有合眼操劳过度的晕倒在堤坝上,她清楚的听到播音员说着那人的名字,江凯。
她最最敬爱的父亲。
一时间,画面上闪过他之前巡视河堤的资料,清瘦憔悴苍老,以前一直直板的腰也显得佝偻,她无知无觉的心暮然闪过一丝刺痛,都是她的天真不懂事,叛逆与顶撞,才让只年过半百的父亲花了一半的头发。
她要去W省去偷偷的看他最后一眼,然后她就去黄泉陪她才刚刚满月的豆豆。
没有行李,只带着张身份证还有那把刀辗转了几趟车去往县城买到W城的车票,越快越好。
于是售票员让她买动车票。
她的车票是在第二天,她便在候车室里拽着小包等到第二天,那时候正在暑假里,出门旅游或探亲的人很多,流量比平常多出一倍不止,拥挤的候车厅里,江璟瑜听着广播播着一趟趟列车到站的时间检票时间,她提的耳朵注意着开往W市的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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