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给个教训
方瑶一连喝了三大碗粥，消灭了小半只鸡，才觉得有些饱了，放下筷子，却看见对面福子一脸惊讶地盯着她旁边的碗：“方姑娘，今天很饿吗？”
“嗯，确实是很饿。”方瑶把今天抓猫，又去李奶奶家，最后还有捉弄刘掌柜的事情跟福子说了一遍。
福子对刘掌柜的事情也听说了一些，听见方瑶就这样把人放走了，不免担忧：“方姑娘，这人出去不会乱说吧？”
“乱说又能怎么样？大不了揍一顿。”方瑶有些不耐烦，虽然她武艺还行，却没什么耐心，没有时间跟刘掌柜耗这么久，只好用拳头帮他长长记性。
“敢往我身上泼脏水，就要让他做好变成猪头的准备。”
方瑶说完，福子手中的筷子突然打了个滑，盘子向旁边一歪，里面的油汤溅了方瑶一身。
福子一惊：“哎呀，方姑娘对不起，我这手下也没个准。”
“没事没事。”方瑶并不在意：“我刚才说话吓到你了吧，你别在意，我就是个粗人，不过肯定不会对你动手的啦！”
她站起来，试着擦了一下身上的油渍，发现擦不下去之后，也就放弃了。
“福子，这些碗一会就麻烦你收拾了，我有点累，先回去睡一觉。”她突然觉得好困，揉了揉眉心，就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回到房间之后，方瑶想先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结果手刚碰到腰带，一股更加汹涌的困意便铺天盖地地袭来，瞬间手脚都失去了力气，好在眼神尚有一丝清明，让她成功摸到了床的位置，不至于直接倒在地上，方瑶顺势往床上一滚，鞋也没来得及脱，就闭上了眼睛。
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子时，门突然被“吱呀”一声打开了，进来的是福子，她先是探进了一个头，小声试探道：“方姑娘，你睡着了吗，你的衣服脏了，脱下来我给你洗洗吧……”
话音落，却没有任何回应，房间里面黑洞洞的，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福子又四下打量了一下，黑暗中锁定了床上的人影，这才缓缓走了进来，也没点灯，直接摸索着找到了床上的人，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方瑶的腰带，顺势解开，再将衣领拉散。
一开始她还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什么大动作，发现无论怎样方瑶都没有醒来的迹象之后，干脆就放开手脚，将方瑶的衣裳整个向下一拉，露出一大片肩颈和里面的肚兜边缘 。
做完这一切之后，福子已经心跳如雷，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走，临走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方瑶还穿着鞋，于是又伸手将方瑶的鞋脱下来，胡乱扔在地上，最后才赶紧出了门，可能是由于太着急，连门都没有关。
福子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来到后院 。
那里是一片不大的空地，平时方瑶和福子都不怎么来这里，今天却早有人等在那里，似乎是爬墙技术不佳，打横落地，福子到的时候他才刚刚爬起来，有些暴躁地掸着身上的泥土。
“你怎么才来呀？没被人发现吧？”福子一到这里就压低了声音问，同时有些担忧地看着四周。
对方回：“没有，这深更半夜的，上哪有人？”语气并不好，又问她：“事成了没？”
“成了，现在人睡得死死的，推都推不醒，你趁现在赶紧去。”
“知道了！”对方语气很不耐烦，刚要离开，突然又被福子一把拉住：“哎，你说事成之后给我二十两银子，可别忘了。”
“什么？二十两？”对方一下惊呼出声，又反应过来自己声音太大，压低了声音说道：“什么时候又变成二十两了？”
“我不管，这是之前说好的，你要是不给，我就去报官！”
“行了行了。”对方不耐烦地把她推开：“我知道了。”
说完，又抖了抖衣服下摆，这才奔着前院而去。
月光下人影匆匆，赫然就是白天离开的刘掌柜，他目标明确，一路奔着方瑶房间而去，刚要开门，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福子就在不远处站着，定定地盯着他的方向，他顿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
一进去却呆住了，房间虽暗，却也看见最里面的床上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地上连一双鞋都没有。
“糟了！”刘掌柜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推门出去，外面突然亮起大片的火光，一群捕快从门外进来，很快将这个房间包围，刘掌柜被火光刺得睁不开眼睛，只好用胳膊挡着，同时心里暗骂——上当了，福子这个小娘们算计他！
居然来了这么多人，为首的还是……县太爷！
刘掌柜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四下看了一眼，却没有福子那小娘们的影子，想必是躲起来了。
真是倒霉！
一群人很快把他包围了起来，来到近前的时候，有一个小捕快突然开口：“刘一手，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 刘掌柜眼神闪烁，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支支吾吾了好一会，什么也没说出来。
小捕快不由得更加怀疑，联想起前两天的事情，眉头一皱，厉声开口：“这是方姑娘的住处，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又想打方姑娘的主意？”
“我没有！”他下意识反驳，下一秒却收到了更加凌厉的视线，慕念寒皱着眉头看他，脸上疑惑不解，这时候旁边一个小捕快趴在他耳朵边上低声说了什么，慕念寒越听眼睛瞪的越大，最后看着刘掌柜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厌恶和嫌弃 。
“多大岁数了，心里没点数，赶紧滚！”
“啊？”刘掌柜听见这话先是一愣，这啥意思？难道不是来抓他的吗？
随后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涌上心头，赶忙冲着慕念寒点了点头：“我这就滚，这就滚……”也没心思计较福子到底是不是骗他，抬腿就往外跑，跑到一半，却突然又被一个小捕快一把拉住 。
“咋了？”刘掌柜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又变卦了？
那小捕快却是对着慕念寒开口： “大人，咱们现在是追捕要犯，一个人都不能放过呀。”
慕念寒略微思索，觉得也有道理：“那就先抓着，赶紧搜。”
“是！”
众捕快齐齐应下一声，四散开来开始搜查，唯独剩下刚刚那个擒着刘掌柜的捕快。
慕念寒站在院子中央一言不发，旁边的小捕快也是一脸严肃，刘掌柜看了看两个人，只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动也不敢动。
不一会，刚才搜查的人都回来了。
“回禀大人，没找到。”
“这边也没找到。”
“大人，后面也没有！”
这个人陆陆续续地回禀，结果无一例外，都是没有。
旁边的刘掌柜心里更犯嘀咕，这到底是在找什么呢？
“没有……”慕念寒却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又问他们：“你们确定查好了？”
“查好了！”众人都很肯定，毕竟这个院子也不大，方瑶和福子住进来没多久，并没有置办多少东西，也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好吧……”慕念寒脸色一松，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
刘掌柜忍不住插了一嘴：“大人，您这是找什么呢？”
他不开口说话还好，这一张嘴，慕念寒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他，竟转头向他走过来，一凑近，刘掌柜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说吧，你怎么回事？”
“啊？”
“你想对我们县衙门的女捕快做什么？”
“对！快说！你想对方瑶姐做什么？”
“我我我……”刘掌柜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该编个瞎话。
正在这时，又有一个人押着福子过来了，福子脸色倒比他平静许多，看样子并没有受到多少惊吓，只是路过得时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刘掌柜突然觉得心里堵了一口气，要不是这小娘们出的馊主意，他今天晚上也不会被这么多人抓个正着，一时情急，脑子没管住嘴，脱口而出：“我其实是来找她的！”
福子一愣，下一刻，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还隐隐带上了些八卦的味道。
“福子？”慕念寒认出了她，因为慕念寒生活比较简朴，慕府的下人不多，所以慕念寒记得每个下人的名字。
“我记得你不是家里给许了人家，怎么还在这里？”慕念寒看了看福子，又看了看刘掌柜，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一言难尽。
“福子，要是家里给你许的人家不满意，随时可以回来，本官为你做主，也不能这么作贱自己呀。”
刘掌柜：“……”怎么觉得县太爷在骂人，但是没有证据。
“当然，我没有！”福子好歹也是一个大姑娘，怎么能允许这种误会发生：“是他对方姑娘图谋不轨，我只是为了教训他一下！”
“教训？什么意思？”
福子看了刘掌柜一眼，才继续说道：“这些日子我一直跟方姑娘在一起，听方姑娘说这位刘掌柜的一直骚扰她，我才想个办法把他引过来，想趁机给他个教训的，谁想到他刚刚过来，大人你们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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