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香水
到了下午，节目组的人来到东华商厦，慕连云将他们引到会议室，并给每人端上了一杯茶。
本来节目组的人不用来到各大娱乐公司，只需要选手将自己的表演片段发给他们，他们再来决断这个选手能不能参赛就行。
但是橙汁娱乐公司不一样，这是鼎鼎大名的娱乐公司，捧出过程晗这样的三金影后，水军公关实力不可小觑。
要是能和橙汁娱乐公司打好关系，那么至少以后节目的宣传就不用愁了，橙汁娱乐公司绝对会动用旗下的营销号来推广节目。
这次节目组来，就是为了和严允谈判参赛人数的问题。
严允旗下有两个爱豆组合，分别叫做silent和quiet，都是实力女团，里面的成员都在韩国当过练习生，长相优越突出，叫人一眼难忘。
silent有七名成员，quiet有五名成员，加起来一共十二名成员。
现在问题是节目组给严允的名额只有七个。
严允淡淡地笑着，光凭这张脸，比娱乐圈好多男演员都英俊，可他偏偏不是演员，也不是爱豆，而是橙汁娱乐公司的总裁兼任ceo。
严允道：“你们就不能多给几个名额？我们一共有十二位成员，你给七个名额实在不够用。”
导演为难道：“我们也要给其他选手一个机会。要是你们占了十二个名额，报名的几个选手就会落选。那几个选手我非常看好，不希望他们落选。”
严允道：“我们旗下有八百个营销号。如果你多给几个参赛名额，我就动用所有的营销号，将你们的节目宣传出去。”
导演笑了一下，就算只给七个名额，橙汁娱乐还是会动用营销号宣传，他没有必要再多给橙汁娱乐几个名额。
导演只笑着，不说话。
谈话到了这里进入僵局。
严允揉了揉眉心，这个导演比他想象中要固执许多，光凭说，恐怕很难打动他。
这时候，慕连云出声问：“导演，你应该有参赛选手的表演视频吧？”
导演回道：“是的。”
“那这就好办了。”慕连云笑了起来，“我们让我们的成员，每个人现场表演一段。导演你再看看其他选手的参赛片段，孰优孰劣不是一目了然吗？”
导演很是为难，要是论实力，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橙汁娱乐的练习生要厉害，但是有几个参赛的练习生长相非常出众，虽然实力不如橙汁娱乐的练习生，但他也不想放弃。
慕连云问：“导演，你有什么难处，可以说出来，和严总一起讨论讨论。”
导演道：“这个节目不单单比拼实力，长相也很关键。有几个练习生虽然练习时长不到一年，跳舞什么的比较青涩，但颜值非常高，我不想放弃她们。”
慕连云道：“导演你可以不放弃这几个，你可以把我们的练习生和其他长相没有那么出众的作比较。要是我们的练习生不如他们，我们也心服口服。”
导演想了一下，道：“那把你们的练习生叫过来表演，我看一下。”
慕连云说话流畅，思路清晰，这让严允有些刮目相看。
严允今日一看慕连云，就连发型都按照自己的来，喷的雪松和鸢尾香水也是自己常用的那款，于是心中认定慕连云十分佩服自己，处处模仿自己，是自己的迷弟。
没想到，自己的小迷弟还有点意思，能够说服这个固执的导演。
没多久，silent和quiet的成员都进入会议室内。
“导演好，我是silent的队长，我叫做吕玲霏。”
吕玲霏说完，开始了她的唱跳。即便在跳舞，她唱歌的气息依旧很稳，没有一丝一毫的走调。
一曲作毕，就连导演也鼓起掌来。
很快，silent的队员全部表演完毕，每一位的水准都在普通练习生之上，让导演无话可说。要是连这样的成员都不能参加比赛，还有什么样的成员能参加？
quiet的实力比silent的实力略逊一点，但也十分吸睛。
全部表演完毕之后，就连导演也说：“如果这样的水平都无法参赛，那的确可惜了。”
严允道：“你也看到了，是否可以放宽名额？”
导演松口道：“那好吧，从原来的七个名额，增加到九个名额。quiet里的三名成员就没有参赛的资格了。”
被点名的三个成员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狄灵眼泪水顿时落了下来，对导演说：“导演，我在韩国练习了三年，又回到中国练习了一年，《偶像新学员》对我来说，是一次很重要的机会，请你一定要让我参加。”
“这……”导演见到女孩子的泪水，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坚定道：“你要是参加，就会有其他的女孩无法参加，都是一样的。别人也是辛辛苦苦练习，准备出道。”
慕连云抽了一张餐巾纸，递给狄灵，让她擦擦脸上的泪水。
“谢谢。”狄灵眼泪止不住地流。
其余两个女孩也是十分不甘心，徐悦然对导演道：“导演，难道我们不如其他参赛选手吗？我不信。要是因为技不如人而无法参赛，我心服口服；要是因为别的原因不能参赛，我不服气。”
晏佳婷也泪盈于睫，看起来楚楚可怜：“导演，我们真的不如别人吗？”
导演受不住了，直截了当道：“参赛名额只有一百人，给你们橙汁娱乐的就七个，增加到九个已经是极限了。给你们增加两个名额，我还要去给被退赛的人解释。要是增加到十二个，那对其他公司太不公平了。
“一共也就一百个名额，给你们就十二个，这是不是看起来就像是专门给你们举办的比赛？”
导演这话说得已经很不好听了。
三个人直接哭了出来，委屈得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严允对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他见过许多追梦的人失去自己的梦想，因此而落泪，因此并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同情。
他坐在座椅上，后仰的身体终于前倾，他保证道：“你们放心，你们在这里失去的，我以后一定会给你们补上。”
三人听到这句话，才堪堪止住了哭声。
一个公司的资源就这么多，不是他上，就是轮到她头上。严允这句话，相当在说，以后公司的资源会优先考虑你们。
严允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好好训练，总有出头的一天。”
听到这句话，silent和quiet组合成员都退出会议室，狄灵、徐悦然和晏佳婷纵是再不想离开，见严允这态度，也不得不恋恋不舍地离开。
等她们离开会议室，严允才谈及关键问题：“导演，你准备给我们几个出道位？”
这种选秀节目，看得就是节目的剪辑，要是镜头多，片段有趣，吸的粉也会多，出道的可能性就越大。
导演推脱道：“出道位，还是得看节目播出后的效果。你们的成员数一数二的，肯定能够出道。”
严允笑了笑，知道导演在和他扯皮，于是道：“要是出道位少于两个，我们的成员就不参加你的节目了。”
“别。”导演终于松口，“好，你们的出道位肯定不会少于两个。我看silent的队长吕玲霏就很不错。”
严允道：“说好了，那我们就签订合约吧。”
慕连云赶紧将合约拿来，递到导演面前，导演脸色一变，最终还是妥协了，签下了合约。
严允站了起来，走到导演面前，伸出手：“合作愉快。”
导演握住严允的手：“合作愉快。”
送走了导演，严允拍了拍慕连云的肩膀：“今天你表现得不错，要不是你，我说不定还谈不下来。”
慕连云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
在他心中，严允那可是说什么话，都话中有话的老狐狸，人精一个，他还是不要轻易应答严允的话比较好。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那就不会出错。
严允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你今天用的是c家的香水吗？”
慕连云点点头：“是的。”
严允凑到慕连云颈边，轻轻闻了一下，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就是雪松味混合鸢尾花的那款香水。
慕连云有点不适应，微微后退一步。
严允轻笑一声：“不用害怕，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今天早上若隐若现地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现在想凑近确认一下。c家的这款香水，我也很喜欢。”
慕连云想了一下，道：“严总你昨天用的就是这款香水，我很喜欢，就去买了。”
严允若有所思：“看来你对香水很有研究，只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就能找出是c家的香水。”
慕连云心中警铃一响，自己哪里知道什么香水，都是陈瑾言带他去买的。果然多说多错。
慕连云只好如实道：“不是我对香水有研究，是陈瑾言带我去买的。”
严允轻巧道：“你和陈瑾言关系很好？”
又是一个大坑，慕连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怎么严允每说一句话，都暗含深意，表面上听起来轻飘飘，实际上耐人寻味。
慕连云想了一下，道：“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严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得了，不逗你了，你去工作吧。”
慕连云如蒙大赦，赶紧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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