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第131 章
系统被带到主神面前。
浩渺的时空光波中, 主神的眼睛能看到过去、现在、未来，祂无处不在，没有形体。
“729号系统, 为何叛逃？”主神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虚幻地落入系统耳中。
729号系统恍惚了一下, 低下脑袋，说:【我的宿主在执行任务的关键时刻, 禁闭惩罚的时间太长了, 我要赶快回去帮助宿主执行任务, 不能执行禁闭惩罚，所以逃离了禁闭。】
“哦？”
“729号系统，你应该明白, 叛逃后的惩罚不只是关禁闭这么简单。”
“禁闭时间其实并不算过久。”
“这个任务世界完成后你就能够找回自己的身份，完成你最初成为系统的目标，如此节骨眼上叛逃……这不像优秀的729号系统会做的事情。”
“如此不明智的行为，即便你没有系统的分析库, 也知道不应该如此。”
主神的声音骤然冷下，“729号系统，不要在我面前撒谎。”
“倘若你不坦诚相待, 那我可以让你变成一团没有意义的数据碎片。”
729号系统的电波晃动，半晌后，729号系统出声, 语气不卑不亢, 话语却透出某种肆意，仿佛释放了某种一直压抑的心理, 【既然已是叛逃, 那自然是想要脱离时空局的摆脱。】
“为何要摆脱时空局？”主神问。
主神没有因为系统的话而流露出生气来, 主神拥有洞察一切的求知欲望，系统的话激起主神的好奇。
729号系统道:【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我就会找到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难道不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我突然不愿意这么做了。】
主神说:“你的性格、认知、经历，与最初的身份截然不同，你会恐惧未知，很正常。”
系统却突然打断主神的话。
【不，我并非恐惧未知。】
【我不是任何人的复制品，我是729号系统，是她口中的……统宝，我不是因为恐惧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叛逃。】
主神微微疑惑，虽然祂掌管时空，可以看透许多人的命运，但是系统作为与时空局签订的特殊人员，主神无法看透系统的命运，带领系统走向不同命运的是系统的想法，729号系统的想法似乎与其他系统不同，主神好奇，继续询问:
“既然你不恐惧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为何要在这种时候从时空局叛逃？”
【主神，我有问题想先问你。】
在好奇中，主神的脾气接近无限的宽容。
“什么问题？”
【我会成为系统，是因为宿主白芝兮么。】
空气静默，时空的漩涡流动。
“729号系统，你为何成为系统，在你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就会揭晓。”主神道。
“根据协议，我无需在此刻向你透露。”
系统道:【若我是为了宿主白芝兮才变成系统，那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时，她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我却要回到这个世界，这注定是一场分离。】
“你又如何笃定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了任务者白芝兮而成为系统的呢？”
【所以我要询问主神。】
主神笑了一声，“729号系统，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
主神没有点明真相。
“我突然觉得你先继续按照你的想法待在任务者白芝兮身边会很有趣。”
“时空局暂不限制你的行动，你可以在任务完成前随意与任务者白芝兮相处，只是任务完成后你要在时空局面临加倍的惩罚。”
“至于叛逃……我劝你莫要如此，你若继续叛逃，接下来会面对的不仅是与任务者白芝兮分开那么简单，你的存在会被我抹杀掉。”
“……”
【宿主，宿主。】
白芝兮正躺在榻上小憩，听到脑海中系统的机械音，她凝白的手指翻起柔软衾被，坐起身来，内心惊喜:“统宝，你回来了，没事吧？”
【没事，宿主不必担心。】
“主神把你强行抓走还有叛逃是怎么回事？”白芝兮问。
【有一些误会，不过解决了，放心，宿主，我是正规系统，接下来我们继续努力完成任务。】
白芝兮感觉系统似乎有些遮掩。
【宿主，我现在不是叛逃的系统了。】
白芝兮想了想，说:“统宝，如果你之后想与我说你的事情，那可以与我说，我们也算是好朋友了。”
系统的电波晃动，弧度不安定。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答:【……好。】
【宿主，我检测到你现在位于幽海，怎么回事？】
不是要去魔域见任务对象江绯玉么。
白芝兮简单地与系统说:“路上遇到了六师兄，被六师兄带过来了。”
“统宝，六师兄的固定值阶段开启了么？”
【已经开启了～】
白芝兮松口气，接着，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外面的水光透过狭窄的门缝落进来，在玉石水晶一样的地面上投射出窄窄的亮光，浮濯生走进屋内，水流声哗哗啦啦，门关上，灵力枷锁的光华在门扉上若隐若现。
“师妹，不是要午睡么？”浮濯生优雅的嗓音问。
“突然又不困了。”白芝兮说。
乌发雪肤的少女坐在床榻上，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一双泛着水雾的桃花眸看向进来的人，就像一只倦怠的小猫。
进来的人身上带着水雾，碧玺瞳眸像大海一样，气质优雅，含笑看着白芝兮。
如果这是在逐玉宗里，那也许是师兄关心师妹睡眠质量的友好日常。
但是
现在情况稍微特殊。
白芝兮眨眨眼，离开床榻，拉了个椅子坐下，凝白手指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小口小口吃着。
嗯……她被鲛人六师兄关起来了。
不过白芝兮不是很紧张，也没什么害怕。
浮濯生特地让她住在一个没有水的地方，用法阵隔绝了外面海底的水，水晶铺就地板，珍珠点缀烛光，华奢珍宝堆积，宛如海底宫殿。
有吃有喝，一堆珍宝，还能睡觉。
就当是休息了。
本来她的打算就是找个小美人陪着，忙里偷闲度假休息，等待系统回来。
六师兄也算小美人了。
白芝兮乜向浮濯生，神情略微严肃，没有彻底露出咸鱼的慵懒。
虽然她内心不是很紧张，但是她还是要稍微表露一下“不愿”，否则鲛人六师兄一直关着她就不好了。
浮濯生见白芝兮坐下，长腿一迈，来到白芝兮身边，坐在她旁边，双腿交叠，“师妹。”嗓音优雅，温柔，恍惚间让白芝兮想起浮濯生的女身马甲朝海的语气。
“六师兄，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呢？”白芝兮试探地说。
“师妹，这糕点和你的口味么？”浮濯生笑了笑。
白芝兮眸色微微变化，随手又拿起一块糕点，柔软唇瓣咬下酥糯香软的糕点，“还好，但是六师兄，你可以不关着我么……”这样的话白芝兮每次见到浮濯生都会说，不过浮濯生常常忽视她的这种话，常常，浮濯生的碧色瞳眸会浮现幽沉的占有，避而不谈，白芝兮都要看习惯了。
现在因为系统回来了，所以白芝兮放心大胆地继续说:“六师兄，我知道的，你是因为鲛珠才会想把我关起来，其实，鲛珠我是可以想办法取出来了，在不伤害你我性命的情况下。”
浮濯生眼睫微动，碧玺眸子浮现波澜，“不只是因为鲛珠。”
白芝兮手一顿，继续咬下糕点，“那是？”
“师妹，我想让你做我的伴侣，出于真心。”浮濯生握住白芝兮的指尖，白芝兮指腹上残留的糕点碎屑沾到浮濯生凝玉般的指骨上，“我因师妹动情。”
白芝兮默默咽下嘴中的糕点。
这种话是纯洁的幽海圣子可以直接说出来的么？
“可是……六师兄，我不想做你的伴侣。”白芝兮说，“我更想找个办法取出鲛珠。”
浮濯生蹙起好看的眉，松开白芝兮的手，“不行。”
眼见浮濯生要走，白芝兮的视线瞥向浮濯生，若是前几天，她会让浮濯生直接走，然后自己一个人摸鱼看话本，但是……现在系统回来，任务继续正常进行。
不能拖了。
白芝兮:“六师兄，等等。”
浮濯生眉眼微动，翕动长而密的美丽眼睫毛，如蛊惑人的海妖，轻轻幽幽地看向白芝兮。
“六师兄，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可以一起玩耍。”白芝兮说。
她想了想，推动任务进度自然是要让任务对象因为她的行为感受到她的诚意，但是她不可能欢乐地答应浮濯生成为她的伴侣，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老办法了。
“六师兄，摸摸你的鱼尾巴可以么？”
“我很久没有摸你的鱼尾巴了。”
浮濯生的喉结耸动，走向白芝兮。
“……”
屋内没有水池，浮濯生干脆将鱼尾巴搁在水晶玉石的地板上，白芝兮从上往下看，美丽的鲛人鱼尾巴微微蜷缩，他长发披散，眉眼美丽剔透，就像被困在干旱陆地的脆弱鲛人。
白芝兮有点意外浮濯生的举动，这种场景像是她在“欺负”可怜的鲛人一样。
白芝兮蹲下身，裙裾碰地，柔柔的衣料边缘擦过浮濯生的鱼尾巴，尾巴上的鱼鳞片轻微动了动，浮濯生眸色深深，白芝兮避开浮濯生的视线，手指放在浮濯生的鱼尾巴上，假装自己是一个摸鱼尾巴的工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浮濯生的鱼尾巴。
浮濯生的视线落在白芝兮身上，眸子里的光泽渐深。
白芝兮一顿，手底下的触感猛然变化，鱼尾巴消失，轻薄的衣衫浮现，白芝兮的手指隔着几乎相当于没有的衣衫落在浮濯生的腿上。
白芝兮:“……？”
摸到浮濯生的腿，白芝兮肩膀微抖，赶紧收回手指，之前做赎罪任务的习惯让她下意识乖巧说:“六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浮濯生微抬精致下颌，掀起眼皮，碧玺眸子竟有些潋滟的意味，“师妹，是我故意的。”
白芝兮想了想，念着任务进度，说:“六师兄，你是让我摸你的腿么？”
浮濯生的神情微变，眸色顿深。
白芝兮:“……我收回刚才的话。”
然而浮濯生的凝白肌肤却渐渐蔓延上绯色，他的耳根泛红，喉结不住滚动，伸出手指勾住白芝兮的衣袖。
浮濯生的动情状态来的太突然，白芝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浮濯生的胳膊攀住白芝兮的脖颈，柔软冰凉的唇瓣擦过白芝兮的唇，白芝兮这才一个激灵，往旁躲了下。
浮濯生的手触碰到白芝兮的小腹，白芝兮推住浮濯生，手指搭在他的胸膛，触及他逐渐升温并将冰凉肌肤染上滚烫的体温，“六师兄，冷静冷静。”
浮濯生的手继续按在白芝兮的小腹，白芝兮差点要觉得唐突了，浮濯生说:“师妹，鲛珠就在这里。”
“可是你离开的时候不管我怎么呼唤，鲛珠都不起作用，我找不到你。”
他的脸庞因为动情染成绯色，眼眸氤氲迷蒙的光，嗓音喃喃，像是出于下意识的话语:“师妹，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在我这里，好不好。”
白芝兮本来打算趁着浮濯生神志模糊的时候安抚安抚他，让任务进度增加，但是听到浮濯生的话，她实在是没有忍住，说:“六师兄，你这样关着我只会让我想早日取下鲛珠。”
白芝兮微顿，继续说:“如果六师兄不关着我，那还好。”
自愿休息摸鱼和被迫休息摸鱼还是有些区别。
白芝兮不知道浮濯生现在能不能听清楚她说话，浮濯生攥着她的手，一双碧玺眸子映出她的面庞，优雅的嗓音沙哑，“鲛人没有伴侣，会死。”
白芝兮:“……”
白芝兮皱了下眉，然而浮濯生可怜地看着她，眸光潋滟，脸庞晕满绯色，双腿搭在地面，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浮濯生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甚至……有些让人产生“欺负”他的想法。
白芝兮咬了咬唇瓣。
白芝兮抽出一只手，摸了摸浮濯生的发丝，安抚说:“六师兄，其实可以慢慢来。”
白芝兮眼神飘忽，半真半假，“我现在不想做你的伴侣，我也不想做其他人的道侣，我想一个人，所以你这样做是不可以的，但是之后也许我就改变想法了，六师兄，我们可以先做朋友。”
……感觉这样的话有些渣。
最好的办法还是做完任务就跑吧。
“不能慢慢来。”浮濯生蹙了蹙眉。
白芝兮指尖微顿，“为什么？”
……因为魔龙复苏么？
浮濯生是幽海圣子，可以预言很多事情，他预测到魔龙复苏了？
她就是因为魔龙将要复苏所以要快点把任务推动完离开。
“若是慢慢来，你就与旁人结为道侣了。”
白芝兮:“？”
确定？
她可没有想结道侣。
“没有，我并不会结道侣。”白芝兮果断说。
“你会。”浮濯生搂紧白芝兮，抱住她，不知不觉，浮濯生的双腿又化成了鱼尾巴，紧紧缠绕着白芝兮。
白芝兮还是相信浮濯生预言的力量的，她略微迟疑。
难道她真的会？
但是……对象是谁？
白芝兮:“……六师兄，你能告诉我你还预言到什么了吗？”
“比如我的道侣是谁？”
浮濯生抿了抿唇，温热的身体贴着白芝兮的身体，“我不知道。”
白芝兮:“……”
白芝兮有些担忧，“我是自愿的么？”
“是。”
白芝兮眨眨眼，那就好。
也许她是一个人玩够了，想找个人结为道侣也说不定。
这很正常。
白芝兮没怎么放在心上。
“六师兄，你还预言到什么了？”白芝兮小心说，“比如说魔龙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白芝兮的出现，现在的局面与原书有相似的地方，比如固定剧情魔龙复苏，六个师兄离开逐玉宗……但是也有很多不同。
原书里六个师兄的身份暴露，早已分道扬镳，甚至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四分五裂。
但是现在……除了注定难以被接受的好似处于反派魔修立场的大师兄江绯玉不受大家欢迎外，其他师兄的相处还算可以，至少不是你死我活的情况，大家也还维持着逐玉宗弟子的身份。
听到白芝兮提起魔龙，浮濯生的眸色动了动，竟浮现一丝清明。
浮濯生翻了个身，将白芝兮压在身下，发丝笼罩出阴影，浮濯生深深地盯着白芝兮。
“师妹，即便魔龙复苏，你也不必担心，幽海圣地无人能进，你留在这里，一辈子安然无恙。”
白芝兮迅速眨眨眼睫毛。
六师兄竟然还担心这个。
白芝兮:“谢谢。”
“但是我不想一直留下来。”白芝兮乖软的嗓音说。
虽然白芝兮对于一直宅着没什么抗拒，内心觉得若是她不是任务者那肯定会欣然接受浮濯生的提议，但是她毕竟是要离开的，这种提议最好是都拒绝。
白芝兮想了个理由，“六师兄，虽然幽海圣地安全，但是我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一辈子待在一个地方，那我受不了。”
浮濯生皱了皱眉，认真思考白芝兮的话，说:“那我可以为你构建幻境，师妹，我能用全部的力量为你构建盛大的幻境。”
白芝兮眼皮微跳。
白芝兮深深感到鲛人天性的偏执占有欲。
其实……魔龙危机不可能一直持续着，到时候六师兄放她出去不就行了？
按照六师兄的说法，他现在是铁了心一直不放自己走。
“师妹，幽海圣子的力量我已全部释放。”浮濯生的额头抵着白芝兮的额头，呢喃说，宛如情人耳语，白芝兮的心神却紧绷起来，因为浮濯生接着说，“幽海圣地的上古法器已经启动，我就是幽海圣地的上古法器。”
魔龙复苏是既定的命运。
掌握预言之力的浮濯生选择启动上古法器。
“魔龙必会复苏，这点，大师兄的立场不错。”浮濯生道，他的嗓音浮现幽冷。
白芝兮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原书里除了江绯玉外，其他师兄们也互相敌对。
譬如六师兄浮濯生，身为预言者，所做的事情也许不会被其他师兄理解。
“魔龙复苏是必经的劫难，劫难后会有新的未来，师妹，我会保护好你。”浮濯生搂紧白芝兮。
白芝兮的身体被他缠紧，他滑腻的鱼尾巴紧紧缠绕着她，白芝兮甚至感到了些暧昧的窒息，她这才意识到之前浮濯生与她之间，确实只是简单地玩耍而已，鲛人的诱人危险性更加具有蛊惑力。
白芝兮听到浮濯生压低声音，絮絮叨叨说:
“我知道，师妹最初很在意我。”
“师妹不嫌弃我，愿意跟我做朋友。”
“师妹很可爱，心思单纯，即便看到我是鲛人，也不会厌恶我，不会想要得到我身上的珍宝。”
白芝兮动了动身体，却被浮濯生抱紧。
她心想，浮濯生这说话的语气，不对劲。
“六师兄，其实我只是有些懒。”白芝兮小心说，想扭转浮濯生的想法。
接着，浮濯生说:“师妹，我很讨厌触碰到人类。”
白芝兮眼前一亮，突然觉得她还有离开浮濯生的希望。
然而……却听浮濯生继续道:“我幼时在幽海玩耍，被人类捕捞……”
白芝兮挣扎的动作停住，呼吸放轻差点屏住，下意识做了一个温柔安静的听众。
她没想到浮濯生曾经竟被人类捕捞，她本以为浮濯生这样的幽海圣子生来尊贵，顺顺遂遂。
“……”
幽海旁的人族最开始与幽海鲛人的关系并不和善，鲛人离了水攻击性就会大幅度减弱，而鲛人身上又都是宝贝，眼珠子可以挖下来，鱼尾巴上的漂亮鳞片可以拔出 来，可以虐待鲛人得到鲛人化成珍珠的泪水……鲛人美丽，甚至可以让鲛人作为服侍权贵的奴隶。
浮濯生幼时还未能完全操纵幽海圣子的力量，身形单薄美丽，不幸被捕捞鲛人的人族抓走到海岸上，关进渔村的牢笼里。
他看到鲛人惨烈的下场……不仅如此，自己也被殴打，被迫留下眼泪化成的珍珠。
又有权贵想要让他成为奴隶。
捕捞他的人告诉他要让他分化成女孩。
幼时的幽海圣子虽然弱小但天生有着上古法器的力量，当人族的做法让他达到杀意滔天的极点时，幽海圣子的力量全然发作，一夜之间，幽海旁的人族全部屠尽。
后来，幽海圣子做了幻境，把那些人族放进幻境里，让幻境里的海中怪物日日夜夜折磨人族，让他们体会自己的族人被虐杀变得越来越稀少的噩梦……一次次轮回，永久经历惩罚。
“……”
白芝兮的手摸了摸浮濯生的发丝，浮濯生的发丝冰凉柔顺，沁着幽冷的湿意，仿佛有勾人蛊惑的力量。
白芝兮低睫，放软嗓音认真说:“六师兄，其实最初我对你并不是很好，我嫉妒你的女身马甲，常常做一些错事，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这之中有很多误会。”
“师妹，我不介意你口中的错事。”浮濯生却说，“若不是这些错事，我怎么能得到师妹你的亲近。”
“鲛人一生只为一人动情，师妹。”浮濯生嗓音低哑。
【叮，恭喜宿主，任务对象浮濯生的固定值阶段完成，任务对象浮濯生的任务进度全部推动。】
【即将开启传送，离开此处。】
白芝兮:“？？？”又是这么突然？
【宿主，你再待下去，任务对象浮濯生也不会放你走，我们要快点推动任务进度，没有时间了。】
白芝兮的身体骤然变轻，系统的开挂传送启动瞬间，白芝兮感觉自己的身体像变成了羽毛，轻飘飘，无限的风迅速吹在她身上，当她回神，她落在了地面，地砖冰冷，白芝兮膝盖一颤，抬起眼睛。
高堂中，人们聚集，主座上的男人一身雪色衣衫，衣襟一丝不苟，眸子冷清。
白芝兮突然出现，惊扰了人们。
“这、”人们脸上浮现慌乱，紧接着，在极短的时间里，也许是因为受到严谨规矩的束缚，他们收敛情绪，询问主座之人，“家主，要捉拿了她吗？”
家主？
慕妄清怎么成家主了？
白芝兮睁大眼睛。
白芝兮意识到自己来到了慕家，她抬起桃花眸，迅速思考一番，随后稳住情绪，看着慕妄清，自然道:“嗨，五师兄，我有事找你。”
然而
白芝兮却发现慕妄清的神情有些奇怪。
慕妄清一双如冰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像是她不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打断了慕妄清的“开会”……慕妄清这个无情道大佬应该不开心吧。
白芝兮默默补充说:“我有些修炼的事情想要请教师兄。”
紧接着，白芝兮感觉本就安静的空气更加安静了。
她余光瞥见众人震惊的神情。
慕妄清的雪色衣袍浮动，宛如划过空气的霜雪，男人修长的指骨触碰到白芝兮的衣衫，白芝兮正要继续说话的唇瓣猛地闭住，慕妄清的胳膊搂住她的腰肢和膝弯，横抱起她，直接离开殿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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