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友
梁瑞中午留校，下午放学刚踏出校门。
‘梁千忆’便悄然出现在他身边，对他微微一笑。
梁瑞有些晃神，她笑的美丽，俨然一个真正的人类美女一般。
他连忙拉着她往偏僻的地方走，“你学完了？”
“是的，我已经学完了。除了不具备情感以外，可以基本理解人类语音及行为模式，模拟正常人类行为了。”
“真的？”梁瑞有些惊喜，“来，给小爷笑一个！”
‘梁千忆’柔柔的笑了，弧度完美的甚至可以拿去做模板。
“生气！”
‘梁千忆’做出怒气冲冲的模样。
“冷艳！”
‘梁千忆’面无表情睨了他一眼。
“哭。”
‘梁千忆’皱了皱眉，做出伤心的表情来，努力模拟人类的哭泣。
“抱歉，我无法模拟眼泪。”
“没事，足够了。已经很像人了。”梁瑞安慰到。
“不过，我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各类顶尖知识。”
梁瑞有些不解：“所以呢？”
“所以，我完全可以当你的家教老师，既不要钱水平还绝对顶尖。包教包会，不厌其烦。”
‘梁千忆’带着弧度固定的微笑，说道。
梁瑞有些无语。
“只要你努力学□□有一天，你甚至可以造出另一个我。”
梁瑞眼睛亮了亮。
“如果你不努力学习，很多功能你是无法使用的，比如我可以帮助进行证券分析，数据模拟等等。如果你只是个高中生，是用不到这些功能的。如果你努力学习，达到分分钟上亿不成问题。”
梁瑞眼冒金光，彻底心动了，“好！我学！”
‘梁千忆’仍旧带着弧度固定的微笑。
……
梁瑞带着‘梁千忆’回到家，打开门猝不及防地发现他的妈妈今天居然提早回来了！
餐桌上摆了好几盘平日里舍不得做的菜色。
听见开门的动静，梁妈妈穿着围裙，一手举着铲子从厨房探出头来，“儿子回来啦。”
“快，洗洗手，准备吃饭吧！”她笑道。
却突然发现梁瑞身后还跟着一个很漂亮的少女。
“这是？”她迟疑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这孩子，怎么带朋友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呢！”
“妈？！”梁瑞惊道，“你今天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傻孩子！日子都过忘了吧。今天是你18岁的生日，是你成年的大日子。妈今天豆腐做的少，早早就收摊回来给你过生日。再说，咱们娘俩也好久没有好好吃顿饭了。”
梁妈妈一边数落着梁瑞，一边招呼‘梁千忆’，“这闺女，长得真好看！快，快坐下吧。马上饭就好了！”
“梁瑞，还不给你同学倒杯茶！我这边锅还烧着呢！”说着便匆忙转身又进了厨房。
梁瑞一阵头疼，该怎么跟妈妈说‘梁千忆’要一直留在他家呢？
还有，她一个机器人能喝什么茶，吃什么饭啊！
“那个，你能喝水吗？”梁瑞低声问‘梁千忆’，“会不会把你什么主板啊，程序啊之类的烧坏了？”
“没事的，我们2080款拟人机器人内置了储存舱，可以模拟真人进食过程，等没人的时候排掉即可。不用担心。”梁千忆保持微笑。
“那就好！不过，该怎么给我妈介绍你呢？”梁瑞有些苦恼，本来想着慢慢找理由的，这下搞了个猝不及防。
“家教？……不行不行，哪有家教住在学生家里的。”
“孤苦无依的同学？……那直接报警可能更适合一点吧。”
他看了看‘梁千忆’维持不变的笑容，秀美的脸庞，姣好的身材，眯了眯眼睛，“要不……就说你是我女朋友吧！”
‘梁千忆’依旧是那副弧度不变的笑容，“一切听从您的指示。”
无父无母，孤苦无依，孤儿院长大，学习优异，没钱上学，英雄救美，早恋女友……梁瑞认真构思着他这便宜女友的人设。
虽然待会儿可能会挨上一顿来自妈妈的毒打，但无论如何，应该也不至于把她赶出去了……
随后，梁瑞在饭桌上便唯唯诺诺的向妈妈介绍了他的机器人女友。
梁妈妈听完，拿起筷子就狠狠的敲了一顿他的脑袋，好生数落：“好小子！居然学会早恋了……”
随后看了看端庄美丽，正襟危坐的‘梁千亿’，着实有些不解。
“千忆，你这么漂亮怎么看上他这么个臭小子。长得一般，学习也马马虎虎，实在不知道他有哪点值得你看上的……”
“妈！”，梁瑞气急败坏。
‘梁千忆’道：“阿姨，梁瑞很优秀的，他善良，能屈能伸，还曾经救过我……”
“我很喜欢他，我没有家人，剩下的亲戚也都拿我当累赘，都不要我，我无处可去了。”
“您放心，我以前学习很好的，和梁瑞在一起后，一定和他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这番话是梁瑞方才临时胡诌的人设，外加结合了互联网上各种肥皂剧情，‘梁千忆’运用分析能力模拟出来的。
梁瑞又乘机讨好卖乖，添油加醋。
几番下来，梁妈妈抹了抹眼泪，接受了‘梁千忆’这个未来的儿媳妇。
“可怜的孩子，就住下来吧。等以后你们都到年纪了就去办结婚。你放心，我没有女儿，你要是嫁到我们家，我一定那你当亲闺女一样对待！”
“梁瑞，你去把你房间收拾出来，以后千忆住你房间，储物间还有个折叠床，你收拾收拾以后就住那里！”
梁瑞默。
……
时间飞快，有了拟人机器人保镖陪同上下学之后，他再也没有遇见校园暴力之类的事。
被机器人集合各种顶尖教育资源连番轰炸下的梁瑞，成绩也直线上升。
高二那个学期末，他第一次冲进了年纪前一百名。
在‘梁千忆’吊着的分分钟上千亿的大胡萝卜下垂涎三尺的梁瑞，暑期也没有丝毫放松。
因此，高三第一学期一开学，他就显现出了突飞猛进的势头。
‘梁千忆’也越发像一个真正的少女了，偶尔会被梁瑞拉着一起吃冰淇淋，看电影当做学习之余的消遣。
虽然之后她需要悄悄清理储存，外加删除那些无病呻吟的视觉数据，防止占用内存。
但她被封印在‘心脏’的灵魂似乎越发适应这具机器的身体。
这些对机器人来说似乎有些多余的人类行为，伴随着和梁瑞的交互，越来越深的默契，似乎在潜移默化发生着一些影响。
最先发现的是梁妈妈，她发现这个刚开始喜欢扯着固定弧度微笑的姑娘，近来学会了用眼睛表达情绪。
笑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状，就好像她曾经认识的一个小姑娘。
也总喜欢笑眯着眼睛叫她李阿姨。
总是和梁瑞一前一后上下学，想来许久不曾见到她了。
听附近的人说似乎是不上学了。她那个父亲是个有名的酒鬼，当初死了老婆之后，也不大管这孩子，有一顿没一顿的饿着，瘦骨嶙峋的。
她那时候不忍心，总叫梁瑞把每天卖剩下的一两块豆腐，混着市场附近商贩朋友们卖不出的，那些品项不太好的瓜果蔬菜拿去送给她。
后来听说她父亲给孩子找了个继母，似乎也对她也不太好的样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妈，我回来了。”
梁瑞和‘梁千忆’的开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这学期最后一次模考的成绩下来了，我考了年级第7名！”
梁瑞剪短了头发，精神勃发，成绩上去了，与此同时，他的自信心也涨了起来。
现在的他，利落精神，高峻挺拔，俨然是个校园男神的模样了。
成绩的突飞猛进，让他开始在学校里受到老师的重视，同学也爱找他请教。
就连他班上的女神孟子衿也似乎开始对他另眼相待了，近来屡屡在课余找他请教问题。
梁瑞算得上是春风得意。
照这样下去，高三剩下的半个学期，他有信心可以冲上第一的宝座，考上最顶尖的大学！
……
晚上，‘梁千忆’辅导完梁瑞的功课后，准备进入休眠模式。
梁瑞却有些磨磨蹭蹭不愿起身。
“梁瑞，你怎么了？不舒服？”说着，她眼睛变成红色，上下扫描了梁瑞一遍。
“未检测出身体问题。”
“那个，不是，我身体好着呢，没啥事……”梁瑞支支吾吾了半天。
‘梁千忆’面容显示出疑惑。
“那个……不是从明天开始就放假了嘛，孟子衿约我去图书馆学习，说有些问题要请教我……”
“所以……明天，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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