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桃姬
那水池中心那里,则沉睡着一绝色天香的子: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
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
“依面桃花浅粉黛,半遮娥眉半花开。
蓦然抿唇凝眸敛,不见月宫只见仙。”
丁廷岳出口成章地赞叹不已道,绾绾怒目而视,有一股深深的嫉妒和愤怒之意;中了魅情之术,还改不了色痞的本性。
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但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比睡美人还要魅惑诱人的女子面前,自己已然落了下风。
双眸紧闭的她睡的是那么柔美,她的身体构成的曲线简直让人口干舌燥;她的脸庞是那么水润,让人看了就有想触碰的冲动;她的脸型是那么均匀,尖而不利,利而不尖……
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看那又长又密的睫毛就知道那双眼睛到底有多么澄澈,多么诱人!
“真是一个妖精。”
所以不得不说,这女妖化为的人形,还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诱人!
“粗鄙。”
丁二少觉得《洛神赋》最能形容眼前沉睡在水池之中女子的容貌和气质:“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
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奇服旷世,骨像应图。
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
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
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
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即使已经见惯了美女的丁二少,也不由得想要多看几眼,看一眼是欣赏,一直看,那是一直欣赏,嗯,没毛病。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这是如同神仙一般的女子?
不过震惊归震惊,欣赏归欣赏,喜爱归喜爱………
但是眼前的女子究竟是谁,为什么体外盛开着那灿如桃花的狼桃花煞?
绾绾谨慎地一步步向前,好像并没有什么危险,看到近在咫尺的狼桃花煞,眉宇之中那是逸散不去的欣喜。
然而在刚要采集之时,却被一声暴喝如雷,给硬生生地阻止住了!
“绾绾姑娘,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不错,来人正是飞沙门石磊一行人,七转八绕地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你说不让动,就不动。”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语气非常的硬气,毕竟左边丁二少,右边完达山一号,这腰杆子硬,说话自然也硬。
狼桃花煞,对她至关重要,不仅仅事关她的凝煞境界,而且能使沾染上煞气的特性,进而具备无穷的奥妙。
若是以此凝煞,其仅仅是法力将会自带迷惑之力,魅力大增;更别说是法术神通了,待到大成之日。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风情,都能倾国倾城,让皇帝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烽火戏诸侯只为一笑,拱手河山讨其欢………
魅惑住天子皇帝,甚至囊括满朝文武,以至于惑乱天下,硬生生崩毁一朝,绝不是在开玩笑。
所以这是修炼魅惑之道的修士,最为心心念念之物,除此之外,煞气也是炼制神兵法宝的绝品材料。
这里的狼桃花煞,不仅精纯,而且分量极足,用来凝煞绰绰有余,完全可以再用来炼制桃花扇等法宝。
对于绾绾来说,这就是天大的机缘,你一句“不要轻举妄动”,就能吓住她了?
开玩笑,不仅要动,而且要动就要动全部,机缘近在眼前,岂有放手不搏之理?
“拦住她。”
“不能让桃姬的孕育而生受到影响。”
石磊冷声对着身后的三位护法长老吩咐道,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看着一人一虎与自己的三个手下战作一团,打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石磊目光直视着绾绾道。
“倒真是好手段,魅惑之道果真不容小觑。”
“原来此女叫桃姬,我不管你飞沙门在图谋什么。”
“谁也阻拦不了我要带走这些狼桃花煞。”
………………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不找他的时候,天天来,找他的时候,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掠影撇撇嘴,没有好气地继续说道。
“你说说他,是不是真的走了,把你吃干抹净,真的是翻脸不认人。”
“不可能,丁郎绝不是这样的人。”
浮光脸色有些愠怒,不过语气非常毋定地说道。
“好好好,不是,不是,行了吧。”
掠影连忙说道。
“今天是开科取士的放榜日,我们去看看丁郎,是不是回来了?”
“唉,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么的无脑。”
金榜前已经围满了士子举人,加上一群亲朋好友、吃瓜群众什么的,小小的方寸之地,足足有四千多人正等着看榜。
浮光来得比较晚,根本挤不进去,只能翻身下马,候在最外围听消息。
黄巢颇有些失魂落魄站在人堆里,因为那提名百余人的金榜上,找不见他的名字,几个月奔波劳顿全做了无用功,没有成为进士,更没有资格参加殿试。
“唉,黄兄,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吴毫倒是没心没肺地说道,他冒险暴露,主要还是为了丁廷岳。
特娘的,人究竟死哪去了?
开科取士的放榜日都不来,这是不屑于看榜,还是早就胸有成竹?
榜上有名的狂呼狂欢,榜上无名的黯然神伤,但终究是后者的数量远远大于后者,不过气氛倒是前者压过后者。
此刻榜上有名的便稳了,因为殿试并非淘汰制,只重新排出一二三榜而已;中试举人,肯定是未来进士,必然能够做官的。
吴毫又继续看那密密麻麻的百余个名字,踮着脚尖扫了一眼,丁廷岳竟在第一列第一位的位置看到自己的名字。
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确实是那个人没有错!
难怪爷爷如此看重于他,一举中第就算了,还竟然是会试第一——会元。
“廷岳兄不愧是廷岳兄,只是他人究竟去哪里了?”
“已经不见音讯踪迹了好多天。”
黄巢由衷为丁二少感到高兴,毕竟以后吹牛也有了资本,我朋友………
身为读书人,活着求的就是一个认同感对于读书人来说获取认同感的最好方式就是科举。
科举上没有成绩,便是作出再多的诗词又用何用?
除了一个才子的虚名外别无用处!
“哪位是新科会元,永州府丁鹏举,丁廷岳?”
皇榜旁,一名书吏扫视人群急切的问道,被挤在人群外面的浮光,清晰地听到了这个令自己朝思梦想的名字。
然而无人应答,再问了几遍,还是鸦雀无声,泽,这事情倒是奇了!
“多少天都没见丁兄露面。”
“怎么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还是没有出现?”
“住所无人,姽婳院也不见踪迹。”
………………
“师傅,你猜的还真没错,会元还真的是那个人。”
鱼幼薇双目崇拜地说道。
有些人考不上是真考不上,而有些人考不上,那是有人不想让他考上;不过温庭筠和吴毫一样,都习惯了,不过一个是被逼的,一个是给士子举人送温暖,顺便报复一番的。
“《破阵子》,好名字。”
温庭筠接着吟诵着。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惊艳,极其的惊艳,特别是创造出如此雄奇的意境,不得不承认,在“壮词”这一方面上,的确是不如他。
那天晚上互飙诗词,本以为是伯仲之间,真是没想到,让人感到如此的吃惊。
“词魁啊!”
“佩服,佩服。”
“此词一出,心服口服。”
………………
对丁鹏举、丁廷岳感兴趣当然不是这些士子举人,还有就是那些科考官员,此子文采斐然、才思敏捷,完全不输于温八叉。
然鹅,人呢,人呢?
人究竟去了哪里?
不说丁鹏举,丁廷岳还真能忘了这个名字,不过总是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岳鹏举,如果要是再这里,估计琢磨着是不是要写一篇《满江红》?
“嗯?”
“看来是中了,可惜目前不是庆祝的时候。”
感受到自己的星命有意动,丁二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真是不知不觉地过了这么长时间,开科取士都放榜了,不过自己也即将要达成目标了;短短数百里的距离,不会影响到他参加殿试的。
只是他不知道,他成了第一位“人没了”的会元,又名噪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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