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亚非生活
第二天一早。
鞍泽一起床看着自己的人气值，136250……破千万了。
昨晚他的一波操作收获了系统的高度认可。
【编号2003，恭喜您的人气值在主线开始前达到了一千万，特殊奖励：［银·子弹壳］，特此提醒，开启主线前无法查看回忆录内容。】
【为表示鼓励，提示编号2003，在人气值破十亿后可开启论坛聊天模式。】
鞍泽一不得不感叹系统的人性化。知道他等不及，还开启这个提示安抚他更加无奈的心灵。
单机就单机，掩饰什么。
这时手机叮了一声，他眉毛一挑，拿出手机查看短信。
【hunter，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rum】
【我完美完成了组织的任务。——hunter】
【我们不是国际恐/怖组织！——rum】
是吗？
【boss并没有对我下达处罚命令。——hunter】
这次鞍泽一等了一会，发现对方不回信息就不再说。
系统奖励的子弹壳全身银白，带着些花纹，不过似乎没什么作用，他也没有东西串着，干脆直接收回了系统。
检查完屋子里没有自己遗留下来的头发等物品后鞍泽一离开了这里。
那辆摩托就那么扔在外面，并非他不谨慎，而是没有必要了。
警方连他的身体大小，年龄样貌一概不清楚，他们怎么抓自己。
他自从来到东京以后没在任何监控下留下身影。想抓他，简直天方夜谭。
于是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离开了日本，前往亚非。
……
索马里。
下了飞机，晨曦还带着点干燥的意味，鞍泽一有些莫名，他已经数不清这是多少次离开一个地方到达下一个地方了。
收敛了心神，他看着远离城镇的一片片荒漠，这里开车，一定很爽。
atke可能喜欢这里，还是沿海地区，可惜atke被他坑过后对他十分警惕。
不然他想录atke在海里扑腾——atke是只旱鸭子。
“叮！”
【你的决定，我尊重。最近我想起了你的父亲白山佐藤，我在想他是不是怪我把你送去那种地方——rum】
开始打感情牌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多愁善感起来，这都什么事。
鞍泽一不想回答朗姆后面的自白，于是简单的略过了朗姆的意思。
【会的。——hunter】
【你的那位好朋友得到了boss的赏识，已经开始做组织的任务了，亚非地区的很多任务都由我过手，我会帮你留意的。——rum】
这个他感兴趣，任务做的越多，敌人越打越多，官方看你有动作又把卧底一批一批地送进来，恶性循环。酒厂就越来越拉。
反正最后他也是一个注定了结局的工具人，所以他并不在乎输赢。
不过，琴酒果然进步很快，不愧是以后能和朗姆打成南北割据的人。
鞍泽一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脑子抽了一下，他眯起眼睛，莫名其妙地觉得很累，这个身体才15岁，难道得了什么怪病吗。
肾透支？
【谢谢——hunter】
鞍泽一关了手机往前走去，不想了，他还是个孩子，孩子没那么多事情。
孩子就是孩子，他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他只是在完成任务，剧本是他自己编写的，他过完这两年就好了。
过完就好了。
……
在旱地的防线后，尘土飞扬，这里确实干燥，鞍泽一带的那几瓶永久药剂遭不住了就喝一瓶，都是朗姆送过来的。
实验体终究是实验体，他的身体已经许久没有送去［医院］检查实验过了。
鞍泽一坐在火坑旁，atke在电话那边传来声音，“我说你遭什么罪受啊？”
“那边烟灰那么多，在金三角的时候我开个窗你都要呛我，怎么现在自己跑过去了？！”
atke穿着黑色衬衣随意地躺在沙发上，一点也不见两年前那副毛躁的样子。
此刻被对面的沉默逼得无可奈何又想发火，好吧，其实还有点毛躁。
“hunter！你又不说话！”
鞍泽一揉了揉太阳穴，“在听。”
“你别是多久不见少爷我风流倜傥的身姿，开始寂寞难耐了吧？”
“那你忍着点，明天我坐飞机去找你。”
“别人和处处都能做到十全十美，进退有度的少爷我哪能比啊！你只要拥有了少爷我，保管你眼里容不下别人！”
“噗嗤，”atke旁边伺候的一个女人笑了出来。
下一秒她被身后的黑衣人捂上了嘴巴。
鞍泽一在这边动了动耳朵，那双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像只不怀好意的猫，他把手机拿到嘴边，开玩笑地说着。
“几年不见你玩的挺花啊。”
“我在……一个什么俱乐部的…这个什么个小聚会还是大聚会的，反正这边女的确实多。”
atke听着hunter清哑的气音，故作自然地说着，少年不经意露出的呆萌让那边的鞍泽一神色温和了起来。
“atke，喝酒伤身。”
少年听见hunter的话笑弯了眼睛，淡金色的瞳孔闪烁着抑制不住的喜欢。耳朵泛起红晕，有些恼羞成怒的说。
“我没喝酒！”
说完又觉得自己态度不好，想要说点什么弥补，却又实在想不出来，急得抓耳挠腮。
两年前atke被金三角地头蛇的女儿看上了，地头蛇本想弄死他，结果听说这个男的还和hunter有不匪的关系。
于是留下来观察，发现atke挺合他眼缘，就带着培养了一下。
没想到越看越顺眼，atke似乎生来就是干这碗饭的，慢慢有了一副接班人的样子，地头蛇就顺理成章地把他收做了义子。
于是atke需要四处应酬陪他人喝酒。
直到有天atke有天喝到胃出血，喝到神经麻痹了，他也不能告诉别人，金三角地头蛇的未来接班人喝不了酒，这是在打地头蛇的脸。
他觉得委屈，想到了自己和hunter认识后，有天他也是喝醉了在阳台上和hunter哭诉一晚上的事情。
一个没忍住就给正在打仗的hunter打了电话，他没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难受，他想hunter了，他想要和hunter说话。
那天晚上，鞍泽一一个人深入敌军干死所有人后喘息着靠着树，一边给自己包扎，一边听atke唠叨。
“hunter他们太可恶了…全都来灌我一个人。”
“为……为什么不去灌……地头蛇……”
听着少年委屈又令人心疼的话语，鞍泽一挑出胳膊里的子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安慰着他。
“他们太可恶了……”
“嗯。”
“他们欺负我……”
“我有空了帮你打他们。”
“地头蛇也喜欢利用我……都让我挡了好几次酒了……”
“熬死他了给他的棺材上灌酒。”
“他的女儿我好讨厌啊…但…但是他偏要我去陪她……”
“上了给他扔回去。”
“不要。”
少年的声音哽咽着说了很多，最后一句话坚决而固执。
那晚上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不要。”
“我不要。”
……
“不要。”
那天等队友来找他时，被听见电话里神志不清的atke撒娇一般的声音。
从此流传出了神枪手an有个小青梅的传言，越传越离谱，最后变成了an惹老婆生气被赶出来打仗，两年后回家就要结婚。
他懒得去说，偏偏这样的话还有人信，于是每次和atke打电话的时候他都要找个安静角落，被发现了就立马挂电话。
然后被他们传成“an是老婆奴”。
鞍泽一：可以再离谱一些吗？
……
“哟！又和媳妇打电话呢？”
听见手机那边传来男人的声音，atke瞬间炸毛，清澈的金色眼睛此刻充满了残忍的意味，就像一只被侵犯领地的小兽。
然而听清话的内容后又有点呆愣，懵着仔细回想男人的话。
“媳……媳妇……”，atke发觉自己心空了一拍，脸有些烫。
周围的人放轻了呼吸声。
鞍泽一早就在男人靠近的时候发现他了，但他等男人说了话后假装回神，立刻挂断了电话。
atke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眼神专注得好像能飞到hunter旁边掐着男人脖子问他，你什么意思！！
挥了挥手把那个被捂得几乎窒息的女人打发出了门外。
女人眼神绝望，而周围其他人则面色如常。
hunter……hunter……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呢……
媳妇？你这么和其他人说我的吗。
……
鞍泽一挂断电话后对着男人招了招手，男人以为an是不好意思了，想要和他说保密一类的事，露出善解人意的表情走了过去。
半分钟后。
男人尸体的脸上带着善解人意的表情，曝尸荒野，真惨。
答应我，下辈子不要做一个偷听别人讲话的人了。
鞍擦了擦手，踢了两下土在火堆上，然后一脚踩灭了火星子。
两年又过去了，这两年他没怎么坐过飞机，过得稳稳当当。
接任务，杀人，打仗，杀人，说真的，鞍泽一现在杀人杀得有些麻木了。
拿出手机看着朗姆最新的消息。
【五年的约定已经到期了，我想你已经完全超越了你的父亲，即使是你父亲的老粉丝，我也不得不说一句你真的比你父亲优秀。——rum】
【现在看来，让你留在亚非是一个正确的决定。——rum】
【78日的飞机，下机后有人要去接你。——rum】
鞍泽一看着最后一句话，“要去”，他想到了记忆里某个黄色长发的男孩。
【知道了。——hunter】
收下手机，鞍泽一在渐渐泛起白肚皮的天空下，取出中山神一遍一遍地调试修养起来。
这是他这将近七百个枯燥，无趣，刀尖舔血的日子里最喜欢做的事。
前面不过铺垫，等到了酒厂才是真正的大戏，贝尔摩德、琴酒，还有那些还没冒头的卧底们。
有时候他真想给自己染个白发，用脑过度迟早要长白发，虽然他还比较□□，这么久了依旧满头黑。
在亚非这段时间到处坐车这边打，那边打的，他没时间做这些，连短发都变成了现在可以扎个小辫子的长发，哪有时间染发。
一边出神，一边擦着中山神。
或许，染个白发？
嗯，明天就染，再剪短一点。
……
7月8日。
一身简单的鞍泽一再次坐上飞机，这次他又要飞往东京，还要见自己好久不见的老朋友。
这次来接他估计不是琴酒主动的，琴酒是一个沉着冷静和疯狂霸道集为一体的人，他在这时候怎么可能主动来见鞍泽一。
他在这几年唯一与酒厂有交流的是朗姆，虽然可以和boss联系，但是boss终究是boss，老板日理千机，他也不会主动攀老板的高枝，毕竟麻烦别人不好。
当然主要原因是他不想和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心眼子可以淹没太平洋的老头子斗智斗勇。
不然真的会长白头发的。
但他现在已经给自己染了白发了，所以，他回去后就要重拳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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