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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公交站...)


春季的雨是带着寒意的,明明已经放学了,费奥多尔却还是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弹。

        今天不该派果戈里去办事的,他好懒得自己在雨中走回去。

        教室的门此刻是大开着的,同学们都在按部就班的收拾背包回家,不一会儿人就走空了,只剩下几个零零散散的值日生,在收拾着卫生。

        其中一个值日生注意到费奥多尔趴在桌子上,以为他不舒服,于是上前问道:“费奥多尔同学,你没事吧?”

        “没事。”费奥多尔头都没抬,直接埋在臂弯里便回答道。

        察觉到了费奥多尔的不耐,值日生同学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热脸贴冷屁股了,于是他擦完黑板后也背上包走了。

        教室顿时变得空旷又寂静,值日生走的时候并没有关死门,以至于一阵阵凉风顺着门缝挤进来吹动了费奥多尔的发丝。

        好冷,费奥多尔蜷缩了一下身体,明明是春天,却好想冬眠啊。

        然而一双手突然附上了他耳朵两边垂下来的帽檐,隔着一层白毡帽,属于他人掌心的温度传递到了费奥多尔的双耳上,很暖和

        费奥多尔眼神微动,敢对他做出这种动作的也就只有她了,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我:就是仗着你不会对我生气,才越来越放肆嘛。

        刚刚收拾书包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费佳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我记得费佳很怕冷,而果戈里下午又没有来上课,所以他是不是正在为怎么回家而发愁。

        所以在校门口拜别了沢田纲吉后,我又回到了教室,果不其然,我看到了独自爬在桌子上,试图把自己团成一团的费佳。

        “果戈里不来的话,你是要在这过夜嘛?”我将双手附上了费佳的帽子边缘。

        “冷”费奥多尔不情不愿的抬起了脑袋。

        “不动弹的话,在这趴着只会更冷,晚上降温,你会变成冰坨坨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费佳的帽子,俄罗斯北境的小镇终日被冰雪覆盖,这么怕冷的你在那里又是怎么生活的。

        “走啦,我送你回去吧。”我将费佳从座位上拉起来。

        费奥多尔默不作声,只是低头跟着津岛修莉往教室外走去,手,很暖和呢。

        我们很快便来到了教学楼的门口,即使雨水已经比下午的时候小了很多,但还是哗啦作响的落在地上,我看了眼费佳,他只是静静地望着面前落下的雨滴,就好像这是一场关于什么的绝响一样。

        我叹了口气,好吧,看出来你没有带伞了,还有,那是什么表情啊,下雨天跟伤感更配吗,我不理解。

        我撑开充满了少女气息的小碎花雨伞,然后拉住费佳的胳膊,带着他一起冲入雨中。

        由于少女的身材十分娇小,以至于她撑伞的高度并不算高,充满了春天的气息的碎花雨伞紧紧挨在费奥多尔的头顶,费奥多尔只要略微抬眼,便可以看见一片嫩黄带着翠绿。

        眼前是斑斓的色彩,头顶上可以感觉到雨水落在伞上噼里啪啦的质感,耳别是呼啸的风声、汽车鸣笛的声响以及少女轻盈带笑的话语,有那么一瞬间,费奥多尔觉得好像这样也不错。

        我和费佳肩挨着肩走在街道上,时不时聊上两句,虽然总是我在开口找话题,但我依旧觉得这种感觉很浪漫,是那种很老套很俗气的爱情小说里的浪漫。

        然而就在我刚开始感叹雨好像小了不少的时候,天公就不作美了。

        随着几声惊雷,暴雨倾盆而下,眼见我可怜的小碎花雨伞即将要遭不住暴雨的侵蚀,我赶紧拉着费佳躲到了不远处的公交站下。

        我将伞收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水迹,这时我才注意到费佳的一边的肩膀已经被雨水彻底打湿了。

        唔,是我的伞太小了吗,也是,这本来就是一把单人伞,况且费佳比我高上不少,装下俩个人确实太勉强了。

        我坐到了公交站的座椅上,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看样子雨一时半会儿小不了,来坐着吧。”

        “嗯。”费奥多尔点点头,然后在距离津岛修莉大约有一臂远的距离处坐下。

        看到费佳特意与我拉开的距离,我不禁挑了一下眉,坐那么远干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于是我蹭的一下站起身,往费佳那边移了一步,然后紧挨着他坐下,面对他看向我的眼神我只是笑着解释道:“我有一点冷,感觉这样会暖和一些。”

        属于女孩子的奶糖味沐浴露的气息充斥着费奥多尔的鼻息,费奥多尔轻轻垂下脑袋,让额前的头发遮住自己的双眼。

        真是破绽百出的理由,明明身上暖和的跟个小火炉一样,怎么可能会怕冷。

        费奥多尔轻轻闭眼,又轻轻睁开,紫红色的眼底闪过了晦涩的光芒,那么明显的心思,他怎么会看不懂。

        这可是你自己过来的,既然你那么努力的想成为我的东西,那以后可不要怪我紧抓着不放,要知道老鼠可是一个领地意识极强的物种,当我给你打上标记后,那么你就要永远属于我,哪怕我抛弃你,你也只能是我的。

        我们就这样各怀小心的排排坐了好一会儿,感受着彼此身体挨在一起的部分传来的温度,仿佛那就是这个雨天唯一的微暖一般。

        来到公交站躲雨的人越来越多,我甚至都开始有点困倦了,打了好几个哈欠,直到远处一个不停抽动着的模糊身影向公交站走来,我才重新打起精神。

        那个向我们走来的人被大雨模糊了身形,我只能看出他并没有打伞,并且不断舞动着自己的身体,看起来就像是什么多动症晚期患者一样,在这个只有雨声的寂静傍晚,这样一个怪异舞动着的黑色身影着实有些可怕。

        我和费佳双双向那个身影望去,拜托不要在两个异能者面前装神弄鬼好不好,我们可没少遇见——

        然而当那个身影走进时,我的胡思乱想顿时戛然而止。

        只见来人是个身材矮小,衣着简陋的中年男人,他抱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公文包,歪着脑袋,嘴角不自觉得上扬着,并不停扭动着自己的四肢、手指,周围的人见状都绕着他走,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我和费佳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这是——亨廷顿舞蹈症。

        这是一种罕见的常染色体显性遗传病,患者一般在25-40岁发病,起病隐匿,进展缓慢,以舞蹈样不自主动作、精神功能障碍、终至痴呆为的主要特征,并且通常情况下,患者会在发病后的15-20年内死亡。

        是一项极难治愈且额外痛苦的疾病,发病者通常会被直接认定为终身残疾。

        “呵。”我听到头顶传来了一声冷笑,是费佳的声音。

        我抬头看向他,“你在笑什么?”

        费奥多尔目光悠悠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随后他缓缓开口,“笑这世间。”

        我:微笑jpg

        很好,这个高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世间有什么好笑的。”我将目光从费佳身上收回,看向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及车道上川流不止的轿车,“还不是都一样。”

        “这个人。”费奥多尔示意津岛修莉看向那个患有很停顿舞蹈症的人,“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世间却要他遭受这种苦难,多可怜。”

        我再度看向那个中年男人,可以看出他很小心地缩在公交站的边缘,尽量让自己的动作不影响到别人,但仅管如此周围人的嫌恶以及窃窃私语还是以一种看不见的方式,无形地扼杀着他。

        男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似乎是想要低头,可最终却做出了一个滑稽的吞咽动作,见到这,他身边的人更是嫌弃地转过身,要不是因为再往外一点就会被雨淋到,恐怕此时甚至不会有人愿意站在他的身旁。

        男人似乎若有所觉,他稍稍往外退了一步,大滴大滴的雨水滴到了他的后背上,但此刻没有人可怜他,所有人都是带着冷漠面具的旁观者。

        “后天残疾比先天残疾更令人绝望。”

        费奥多尔的声音渐渐变小,小的仿佛要与车站外的雨声融为一体,“神不会救任何人。”

        或许费佳以为我听不到,但我听到了,我们彼此离得那么近,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心脏有规律的跳动声。

        我将所有人的行为收入眼底,接着费佳的话开口:“正因为神不会救任何人,所以人类才要学会自救。”

        说着我看向费佳的眼睛,“就像那个男人,那些身患亨廷顿舞蹈症的人,他们才不是什么残疾人呢,而是在苦难上起舞的人。”

        砰砰——砰砰——

        是费奥多尔的心跳逐渐加速的声音,他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女孩,仔细描绘她的模样,目光深邃而又有着某种茫然,仿佛在这个完全灰白的世界里,她是唯一的色彩。

        随后他喃喃地开口道:“原来是这样么。”

        跟费佳说完话,我便站起了身,走向那个被人群排挤到边缘的男人,“大叔,我这里还有把多余的伞,你先用着吧。”

        说着,我指了指他的肩膀,“后背和肩膀都湿透了,一直淋雨会感冒的。”

        不停舞动着的中年男人受宠若惊,他一开始还觉得不可置信,犹犹豫豫地不敢接过雨伞,怕我在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游戏,但最终在我的再三劝导下,他还是接过了雨伞,并郑重地向我道谢。

        由于自身病情的原因,他连说话都说的十分磕磕巴巴,但他看向我的目光却充满了坚定与感激,并且他还从他那边缘的外皮已经磨损掉了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笔记本,在询问了我的学校后,他认真的表示明天会把伞还到保安亭,到时候我再去取就可以了。

        跟男人道别后,我重新回到费佳身边坐下。

        “你只有一把伞。”费奥多尔说道。

        “是的,我只有一把,但要是不那么说的话,他永远不会接我的伞。”

        我看向打着我的小碎花伞在雨中逐渐离去的身影,“雨已经开始小了。”

        虽然雨小了,但它一直淅淅沥沥地下着,并没有停歇,所以最终我喊了小川先生来接我们。

        等小川先生开着他黑色的小轿车来到公交站时,周围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我和费佳。

        于是小川真木见到费佳的第一眼就下意识的对津岛修莉说道:“这就是你在横滨的那个小男朋友?”

        我:?

        好家伙,原来上次跟菲勒告状说我去横滨面基情哥哥的人就是你,我明明是去见亲哥!

        而费奥多尔却是在听到横滨的时候笑了一下,哼,横滨啊~原来跟太宰治还有联系的么。

        总之,我并没有跟小川先生解释,只是拉着费佳上了车,毕竟这个确实是情哥哥。

        于是,在把费佳送到指定地点后回到家的我,再次收到了来自北美老父亲的质问。

        菲勒:你上次跟我说你去见你亲哥。

        我:上次是真哥。

        菲勒:那这次是假哥?

        我:不,这次是未来老婆!

        菲勒:?!!

        ———————————

        幕间:

        罗尼见菲勒一脸的忧愁不禁问道:“这是怎么了?”

        “唉——”菲勒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我是不是不该管孩子的早恋问题?”

        “谁早恋?”罗尼顿了顿,意识到什么,“噗,修莉那丫头去日本不到俩月就交上男朋友啦?”

        谁知菲勒听到这个仿佛更愁了,只见他闷闷地喝了口酒,然后看向罗尼,“不,是老婆!”

        罗尼:?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2-04-0109:42:00~2022-04-0220:05: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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