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与此同时，许桉在坐上飞机后一直到广播里传出起飞通知，他手里的手机依旧没机会挂断，直到空姐过来提醒。
“许先生，飞机即将起飞，麻烦您将手机调到飞行模式。”
许桉点头：“嗯，就这样，等下飞机后再说。”
拿下手机，许桉直接按了关机后将手机扔给陈邵，拿起合同看了起来。
他们去a市这一趟至关重要，为了这次合作，许桉忙碌了将近一个月。
s市国际机场，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在这儿降落，起飞，人来人往，形色匆忙。
飞机在地面滑行一断距离后，才缓缓离开地面，升空，滑过天际，因此，天空中留下一抹洁白。
还没十分钟，第二架飞往f国的国际航班也准备起飞，两架飞机，一南一北，没有任何交际，途留天上两抹洁白，一抹即将消失，一抹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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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飞机平稳的降落在a市。
许桉坐上车后，将手机打开，页面上显示着信息，还没来得及点开，电话就打了进来。
许桉顺势接起，眼神闲散的听着手机里的人说着话，偶尔搭上一句，声线低沉。
挂断电话后，许桉单手靠着车窗，纤长的手指随意的支撑着头，翻看着信息。
看到顾柟信息后，许桉手指倏然一顿，声音又冷又硬：“陈邵，回机场。”
陈邵不解：“许总，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许桉脸色紧绷，眸色深沉的给顾柟拨打着电话，结果打了两遍都只是冰冷的机械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许桉拿下手机，紧握：“订最快回s市的机票。”
陈邵惊讶：“可是许总，马上就到……”
许桉话锋严厉，声音又低又哑：“我说的话没听清吗？回s市。”
辗转三个小时后，下飞机的许桉独自架车赶往亿耀公馆。
一路上好几次都差点闯了红灯，开门时，许桉的手带着自己都不曾查觉的轻颤。
推开门，家里的东西明显少了大半，许桉紧蹙眉头，直奔主卧，顾柟放柜子上的相框，闹钟，多肉植物，还有阳台上那一堆他一直嫌弃的布偶娃娃……属于她的一切统统都不在了。
许桉又走到衣帽间，衣柜只有他的衣服，而顾柟那边空荡荡的。
许桉关上衣柜门，怒极反笑：“好样的，顾柟。”
许桉走到客厅，环顾四周，随后轻呵了一声。
倒也收拾得干净，一样不留，就像她这个人从没出现过一样。
许桉强忍心里的怒火，没多停留，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砸了家里的一切。
许桉又开车回到世贸大厦，走出电梯时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顾柟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分手，除非……
许桉脚步一转，走到前台，问：“顾柟是不是来过na科技。”
江芳正吃惊上午才出差的许总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但感觉许总一身低气压，江芳还是如是回答：“顾小姐昨天下午是来过，她自己去了你的办公室，但没多久就下来了，出来时……”
听江芳停滞，许桉冷冷的看她一眼。
江芳硬着头皮道：“她出来时刚好遇到了蒋小姐，而蒋小姐说，她是您未婚妻……”
许桉反复摩挲着手指，分不出神色，听后只淡然点头：“行，我知道了。”
江芳看着许桉的背影，西装革履依旧身形挺拔，好像顾柟的事没给他带来一点影响一样。
江芳长叹一口气，心里不由的为顾柟感到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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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一室安静。
许桉靠坐在办公椅上，神色黯沉地盯着电脑上的监控画面。
昨天，顾柟就站在他的办公室外，将他和林勉的话全都听了去，而她没进来质问他，转而仓惶逃走。
许桉跟着顾柟的路线切换着监控画面，直到看到她和蒋薇在同一个画面中，她就站在电梯里，他看不见她的神情，只见她手指不停的按着电梯关门键，高清镜头里她指尖的颤意都那么明显。
电梯里，顾柟一直低着头，手不断的擦着眼泪。
直到顾柟走出电梯，监控里也没了她的身影，但许桉眼神却一直盯着电脑屏幕。
男人拿着鼠标的手，逐渐收紧，手背上的青筋立现，下一刻，“啪”的一声，鼠标在地上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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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勉在给许桉打了无数个电话被拒后，终于忍无可忍的跑到na科技去逮人。
陈邵看见大步流星走来的林勉，连忙上前：“林总。”
林勉轻嗯一声：“他还在里面吗？”
“是的。”
“行，我去看看。”
林勉推门而入。
办公室内一片明亮安静，只听得见键盘不段敲打的声音。
林勉讥笑一声，带着打趣的意味：“许总这是闭关修仙呢？这都几天了，具说你这个大忙人连办公室的门都没出。”
许桉敲键盘的手停下，睇了林勉一眼，转而又继续工作。
林勉见许桉不理自己，瞬间火气上来了：“许桉，你有必要这样吗？”
许桉嗓音清冷，没什么情绪：“我很忙。”
林勉走到办公桌前：“你忙什么了还得与世隔绝。”
与办公室的鲜艳明亮不同，男人浑身透着冰冷灰暗的气息，一向注重自己形象的许桉，现在衬衫略显褶皱，下巴处青渣也隐约可见。
许桉就当没听到林勉的话，手上动作没停。
林勉上前按住许桉的手，知道自己可能会触到许桉的逆鳞，无所谓地开口：“如果放不下，那就去找回来呗。”
许桉因这句话，动作一顿，这才将视线挪在林勉身上。
许桉没管林勉的话，问：“来找我干嘛？”
林勉喵了眼许桉的电脑，只见上面都是些他看不懂的代码，一时觉得头都大了。
林勉毅然决然的转头看向许桉的脸，臭是臭了点，但总比代码养眼：“都这么多天了，你总得出这na科技了吧，难不成你长这儿了。”
许桉揉了下眉：“行，我去换身衣服。”
“呃……”林勉看着许桉走往休息间的身影，他都准备要怎么好好的劝劝许桉了，那怕以被揍为代价，但许桉这……
林勉走出办公室，询问陈邵：“他这跟平时也没有啥区别啊。”
陈邵看了眼办公室：“可许总已经一个星期没出来过了，就坐电脑前办公，每天也只休息三个多小时，我担心他这样下去，身子吃不消才联系你的。”
“最近工作很忙吗？”
陈邵想了一下：“也没有，比现在忙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过。”
a市俞氏的合作自上次毁约后，基本算是作费了，许桉为之忙碌的一个月也打了水漂。
陈邵毕业以后，就直接进了na科技，跟着许桉这些年来，很了解他在工作上的认真负责，就算头一天晚上通宵熬夜加班，第二天依旧雷厉风行，像上次的临时毁约还是第一次。
林勉一时也搞不懂了，他从大学就见证了许桉和顾柟的感情，一直都没觉得许桉是喜欢顾柟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毕竟许桉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各色美女，就算他性子淡薄，不少人在他面前栽了跟头，但架不住女孩就吃他这一套，长相冷峻的高岭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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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勉在無庭俱乐部开了个包厢，点了一桌的酒，还找了三个女孩一起。
林勉左拥右抱的，一个女孩给他倒酒，一个女孩给他喂水果，还有一个在台上唱着歌，好不享受的样子。
台上的女孩一曲结束后，林勉捧场的鼓掌：“小薏是吧，过来过来。”
小薏放下话筒，朝许桉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走向林勉。
林勉将女孩害羞的表情收进眼底，嗤笑一声，拉住她的手臂，凑近她耳边说：“喜欢角落那男人？”
小薏脸色顿时变红：“啊……我没……”
林勉挑眉，不在意女孩没说完的话：“呵，今晚如果你能把他带走，他就是你的了。”
小薏眼色依旧有些慌乱，偏头看向角落里的男人。
他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眼眸低垂，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轻吸一口，然后再吐出，薄雾缓缓向上飘，将他的脸遮得若隐若现。
好像包厢里的一切吵闹都与他无关一样。
小薏光是看着心就止不住的狂跳，低眼想了两秒，说：“好。”
林勉点头，看着女孩虽然下足决心，但脚步却有些怯怯懦懦的，又一声轻笑。
许桉这几天的反常是因为分手？
呵。
这种乖巧的女孩一抓一大把，顾柟也没什么不同的。
小薏走近许桉身边，拿起桌上的酒，给许桉倒了一杯，递给他。
男人仍旧低着眉眼，并未抬头，嗓音带着点低哑：“放桌上吧。”
小薏缩了下手，后又轻吸一口气，她刚刚听见林勉叫过他名字，也轻声开口：“许桉。”
许桉这才抬头，瞧着跟前的人。
在许桉的视线中，小薏屏住呼吸，握紧手里的酒杯，既期翼又带着丝惧怕。
许桉抬手接过她手中的酒。
小薏笑意慢慢浮上脸颊，她就知道没有人能拒绝声音甜美的女孩，小薏走近许桉刚想曲身坐下。
结果。
男人倾身向前，将酒杯往桌上一磕，声音不大，却让包厢瞬间寂静了下来。
许桉看向林勉，眼里带着丝怒意：“看来是时间太久，你忘了我的规矩了，是吧？”
“不是……”林勉收了笑，这才意识到自己得意过头了，正想起身走向许桉。
许桉站起来拿上自己的外套，没看任何人，淡淡地说了句：“走了。”
林勉看着许桉的背影，喊道：“喂，就走了吗？我也没干啥呀……”
回应他的是一声关门声，随后包厢里陷入寂静。
小薏站在原来的位置，早没了刚才的得意，一脸的不知所措。
林勉烦恼的摸了把脑袋，许桉和顾柟在一起太久，他还真忘了以前许桉的原则。
他俩十岁就认识了算是从小玩到大，到十八九岁情窦初开时，他早就尝过了爱情的滋味，只有许桉，有着比他们都好的颜，却过得比谁都清心寡欲。
他们也经常一起混迹在各种娱乐场所，纸醉金迷，谁不是温香软玉入怀。那时许桉偶尔会跟他们一起，但也只是喝喝酒，对于前扑后继的女孩，完全不感兴趣，冷言冷语的全都打发掉。
许桉的行为让一群玩得好的人都一至以为他喜欢的是同性。
直到后来，许桉把顾柟带给他们认识时，让他们统统都大吃一惊。
随着认识的时间一久，他们也了解了顾柟温软柔和的性格，默契的认为许桉不是不喜欢女孩，而是他们去的那种场合没有顾柟这种类型的女孩。
现在，林勉才终于意识到，许桉对顾柟从始至终好像都是不一样的，他认知的事好像也有了偏差，而且在他们的忽视中，似乎错误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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