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一定会再见。止水捂着空洞的眼眶，有些苦涩地咀嚼着这一句话。
无天,抱歉，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啊——
宇智波一族的戾气已经接近了顶峰,现在急需一个重大事件来压下他们的不满。
而有什么是比身为宇智波一族的骄傲的“瞬身止水”的死亡更重大的事呢。
为了村子,也为了宇智波,止水亲手抠出了自己仅剩的一只眼睛。
日差老师,我忽然有点明白你最当初的选择了。
我们也许不是一类人，但我们有着同样的选择。
所以，我不愧是你的学生啊。
他转过头,微笑:
“鼬,你会支持我的,对吧。”
所以,抱歉了,无天,抱歉,鼬,抱歉,卡卡西，抱歉，大家。
木叶的瞬身止水，今天，就要离开了。
所以，永别了呢。
南贺河边，有一英魂，葬身于此。
木叶54年，瞬身止水，身亡。
这一年，止水年仅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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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坐在树枝上,无言地望着不远处两只无字墓碑。
一为生父,一为挚友。
骗人的吧,止水。
你连尸体都不留下，是还怕无天回来鞭尸吗。
你还真是个混蛋。
远处,有一个橘黄色的小小身影走来。
“呐,大哥哥，其实,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不过,你上次帮我把围巾拿回来的事,我都记得哦。“
“那条围巾是姑姑亲手织的,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也一直都很感谢你呢。”
“呐,这是我自己摘的野花,大哥哥你不要嫌弃哦。”
“不过……大哥哥为什么死了呢。”
“要是姑姑知道的话,也一定会支持我来看大哥哥的吧。”
啊,无天,卡卡西轻轻闭上眼,你现在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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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哪儿呢。无天从床上坐起来,有些茫然。
对了,前阵子和自来也大人一起遇见了纲手师父和静音，自来也被师父一拳打飞,她便顺势留下来了,昨天半夜好不容易和静音一起把师父从赌场拖回来,这才起晚了。
纲手静音都不在,估计是出去了。
不过,感觉怪怪的,心里有块地方隐隐发慌。
哪里出事了吗
她倒不担心纲手和静音,一则二人武力值不弱,二则纲手小臂上有她改良过的飞雷神标记,只要将查克拉集中在那里，她立刻就能感应到。
“大概是错觉罢。”梳好头发,又对着镜子一笔一笔画好脸上的月牙儿,无天便感到纲手在叫她。
还真是师父。
不会是在逃债吧。
不是,比逃债严重一点。
纲手喝酒时被人堵在酒馆里了,对方来头还不小。
云隐村,四代目雷影艾。
“雷影到此，有何贵干。”无天不动声色地挡在纲手静音身前,她的突然出现让雷影一行也吃了一惊,两名云忍挡到了雷影前,雷影却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雷影瞥了一眼纲手的左臂——衣摆被风吹起，露出了黑色字样的标记,加上突然出现的金发少女,多年前交手过的对手的面容渐渐浮现在眼前。
“听说,木叶的金色闪光有个妹妹。”雷影盯着无天的脸。
“雷影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别人的家事了。”纲手推开扶着自己的静音,语带讽刺。
“话不多说，纲手姬，我想请你医治一个人。”雷影也没有太过纠结无天的身世，在他看来，当然是危在旦夕的同伴更加重要。
“没门。”纲手一口回绝,“云忍村又不是没有医疗忍者。”
“可这伤只有你能救了。”雷影坚持道，”你要是不愿意，用武力我也要把你带走。”
“有意思，用武力？“
“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呢。“纲手醉意朦胧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小心后悔，雷影。”
无天在一旁微笑着，像是一切与她无关一样，却是悄悄提高了警惕，防备雷影突然动手。
出乎意料的，雷影只是留下一句“我在屋后等你”便转身出去了。
阿玛依对纲手施了一礼就追了出去，与雷影一同，站在了院子里。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雷影大人，万一——她们跑了怎么办？卡拉伊他——“
“不会。“雷影道，“对方有飞雷神，想走的话，早就离开了。“
一直沉默的达鲁伊突然开口：“雷影大人，刚刚那个人，真的是‘金色闪光‘的妹妹吗？木叶飞雷神的继承者？”
“她和她哥哥长的很像，“雷影回忆起波风水门的脸。
那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这样啊——"达鲁伊眼眸闪了闪。
——她可以是个有意思的对手呢。
雷影撇向这个年仅16岁却已经崭露头角的手下，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想法：达鲁伊很好，就是太年轻气盛了些，不过这个缺点终究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消失。
而且，他也不认为达鲁伊一定会输。
毕竟，波风水门只有一个。
居酒屋内。
无天结了帐，搀扶着半醉的纲手。
“纲手大人，真的要把雷影他们晾在外面吗？"静音有些不安。
纲手没说话，无天却是笑了笑：
“没关系的，静音。”
“求人，就得要有求人的态度。”
于是静音也不说话，配合着无天一起，把纲手扶回了客栈。
“呐，好好休息一会儿吧，师父。”无天轻轻把纲手放在静音铺好的床铺上，刚打算和静音一起离开，关上门的前一刻，却听纲手呢喃：
“断——”
“……”无天不动声色的关了门，转身进了和静音一起住着的房间。
“师父她，一直这样吗？”
静音无奈的点了点头：“只要喝了酒，纲手大人就会喊着叔父的名字。”
“……这样啊。”无天叹了口气。
每个人，要想活下去，都不是那么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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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被晾了一夜的雷影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要和纲手比试。
“好啊,”早已醒酒的纲手突然抱臂一笑,“那你跟我赌,你赢了我便治。”
“纲手大人,您一向逢赌必输……”静音弱弱地提醒。
“闭嘴,”纲手白了她一眼,“雷影,要是掰手腕你能赢我,我就治。”
眼见纲手兴致勃勃地坐在雷影对面,无天安慰了下无奈的静音,转头望向天空。
——阿翊快回来了。
阿翎今天有点反常，低下了它高傲的头颅，在她肩膀上多蹭了几下。
“信这么多,辛苦你了。”无天抚摸着阿翎的羽毛。
阿翎张了张支翅膀,碰地一声便消失了。
无天盯着外面。
阿翎说，有虫子跟着啊。
讨厌死了。
另一边。
纲手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雷影却显地异常满意。
纲手输了,没有输在力气,而是速度。
所以我就说您逢睹必输啊纲手大人!静音欲哭无泪。
“……愿赌服输，静音,一会儿你主刀,”纲手耸了耸肩膀,“无天,你做副手。”
静音应了一声,无天却没动。
“无天？”静音的声音却被雷影的大嗓门盖过：
“纲手姬，你不打算遵守约定亲自治疗吗？”
“我只是答应治疗，并没说要亲自动手。”纲手道，“我的徒弟可是一点都不差。”
“狡辩——”
“纲手大人！无天她——”静音提高嗓门，重要打断了纲手和雷影的唇舌齿剑，两人同时转头：
只见无天单手捏着信纸，浑身的查克拉都在迅速的涌动,连脚下的土地都在一寸一寸开裂。
两名云忍立刻抽出武器,警惕地盯着无天。
纲手皱紧了眉，走近些，手上用力拍上无天的肩膀：
“波风无天!”
无天猛然惊醒,眼中最后一丝疯狂还在无限扩大。
“怎么了。”
“止水死了。”无天惨笑一声，又补充道:“是自杀。”
每一封信上都清清楚楚地写着,止水自杀了。
要是说宇智波止水死于任务,那么波风无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毕竟他是那个“瞬身止水”啊!
可他们告诉她,他死了,是自杀。
为了村子和宇智波，所以自杀而死。
这……到是像那个混蛋会做出来的混账事。
“雷影，请让你的人把那些玩具收起来。”无天嘴角残留着一丝微笑，“不要用那些东西对着木叶的人。”
“你——”达鲁伊刚想说什么,却被雷影制止。
纲手横了雷影一眼：“敢动我徒弟一根头发,你们今天便走不出这个镇子。”
“把武器都收回去。”对视良久，还是雷影先选择了妥协。
“师父，我没办法给静音做副手了。”无天的情绪仍旧十分不稳定。
“没关系，静音一个人也可以。”纲手倒是痛快。
很快，静音就做好了术前的准备，着手开始治疗。
一直到手术成功结束，无天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好，这样手术就结束了。”静音擦了一下头上流下来的汗水，“雷影，请你准备一下，我马上为你进行手术。”
“……师父？”无天突然开了口，“我需要出去一下，外面，有点吵。”
不只有“根”，还有名叫“轩辕众”的奇怪的忍者。
不管是什么，都吵死了啊。
纲手会意的摆了摆手，无天立刻走了出去。
达鲁伊看着雷影的眼色，也跟了出去。
纲手看见，却并没有阻止，只是说：“雷影，小看我的徒弟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达鲁伊也不是软柿子。”雷影也不甘示弱。
外面，无天正与两名“根“对视。
并不很久，“根“就杀了过来——团藏交代，尽可能抹消飞雷神的存在。
得不到的，干脆毁掉吧。
“太慢了啊。”无天眼里杀意一闪，两枚风刃直直穿过了敌人的脖子。
身首分离。
“真是，也太小看我了吧。”
还不够。无天又盯上了躲在一旁的轩辕众。
干脆——
心念一动，无天又冲了上去。
达鲁伊看着这场战斗，不，不如说是屠杀，感觉浑身都在激动的发抖。
面前这个人，很强。
要是挑战的话，他会有多少获胜的几率呢。达鲁伊暗暗盘算着。
不多时，轩辕众也被无天灭了个干干净净。
正当他感叹着飞雷神的威力时，杀气突然扑面而来。
糟糕，对方怕是杀红了眼。达鲁伊握住了刀把，暗暗准备迎击。
没想到，杀意很快的消失了，就跟来时一样突然。
再回头，对方已经一脸沉静地在清理尸体和血迹，仿佛刚刚散发出冲天杀意的不是她一样。
达鲁伊摸摸后颈，擦掉了冷汗。
这个人，当真很强啊。
清理完痕迹，无天才走回了房屋，表情带着一种诡异的冷静。
“清理完了？”纲手感知到无天的脚步，却没有回头。
“嗯。”无天脸上露出了招牌微笑，“虫子们已经，全都被消灭了呢。”
“所以，雷影，你们的手术已经结束了。”纲手转身，向屋外走去，“静音，走了。”
“是。”
三人一起，回到了旅馆。
“抱歉,纲手师父,我要出去一会儿。”无天忽然开口。
纲手并未阻止,挥挥手叫她去了。
“纲手大人,无天这样没关系的吗？”静音问,“连她去了哪都不知道。”
“还能是哪。”纲手扬了扬手中的一封信,——上面有个地址,落款是木叶情报部。
不知是哪位走后门给她送来的消息。
想必是和志村团藏有关的地方了。
“……话说他们是情侣吗，无天和宇智波止水？”静音猜测。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纲手耸肩,“只怕无天那个傻子连谁喜欢自己都不知道吧。”
“不过,他们还是好朋友。”
挚友去世,怎么不会伤痛万分。
“不用担心,她知道怎么做。”
只有真正经历过离别之伤的人才会明白,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只有放任她去干自己想干的事,让她无暇思考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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