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

江晚意看着周怀礼清俊的面孔，这幅眉眼她是那么的喜欢。

        “周怀礼，你想知道我跟佛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

        江晚意不给他答案，又问了个问题。

        “不觉得时间可惜吗？”

        她思路跳跃太快，周怀礼跟不上她，下意识地问了句什么。

        “不觉得我们分开的这三年，时间太可惜了吗？”

        周怀礼心头大惊。

        与此同时，他心里出现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激动得他心脏狂跳。

        或许，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内心的紧张感越来越强烈，兴奋的同时，江晚意已经接着说了下去。

        “周怀礼，你爱我吗？”

        江晚意一连三个问句，仿佛在周怀礼心口重重敲击，鼓声愈来愈大，他后背已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我爱你。”他说。

        她当然不会去质疑这个回答的真实性。

        一阵风吹过，发丝凌乱地落在脸前，江晚意略略眯起眼，接着问他。

        “你还想和我在一起吗？”

        问这问题时，她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只是提出了一个时过境迁后的可能性，无论收到的答案是什么样，她都可以接受。

        她没有悲伤，也不强求，只是有些执念。

        执念着，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我知道你未来是一定要结婚的，新娘也不会是我，本来咱俩都断了三年了，谁能想到阴差阳错地，我又和你搅在一起了。我知道我该长眼色的，该识时务地离你远点。可是我爱你，周怀礼，我不甘心就这么结束。”

        她瞧见周怀礼面上的波动，继续声音平淡地说，仿佛当事人不是她一样。

        “我已经跟佛忏悔过了，我不要再有良知，我要跟你在一块儿，只要你不叫停，我就陪你好好爱一场。等你腻了我，或是要结婚了，就告诉我，我绝对不会纠缠你。”

        江晚意一字一句皆是发自肺腑，说得坦诚。

        不就是恶人么，人生就一次，活得那么善良做什么？

        她已下定决心，做一回坏人，轰轰烈烈谈一场混蛋的恋爱。

        还想和我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江晚意没有听到答案，周怀礼已经扣住她的后颈，吻了下来。

        唇舌交缠，他们能感受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

        他像是重获挚宝，吻得细腻，等到江晚意喘不上气，呜咽着掐他胳膊时，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唇。

        她被他吮得嘴唇充血，因疲惫而苍白的脸此时也红润起来。她大口喘息着，因为缺氧，她有些难受，抬腿踢了下周怀礼，像是在报复。

        周怀礼把她拉到怀里，亲吻她的额头，江晚意听到他说：“麻烦你帮我转告佛，如果佛要惩罚你，就冲我来。”

        那些因果报应，本该是属于我的。

        周怀礼低声道：“我才是没有良知的混蛋。”

        银杏树下，晚冬的风似乎不再凛冽。

        江晚意拍拍周怀礼的肩膀，笑得灿烂。

        “恭喜你，你爱上了一个坏人。”

        ……

        我心如古寺，君坐已多年。

        思念经年，未消反增。如今我不会再逃避，我毫不犹豫地，坚定地走向你。

        我请求神明宽恕我的罪过，善待我的爱人。

        爱本身就是一场赴汤蹈火。

        即使明知结局如何，我亦甘之如饴。

        你说不要背对太阳生活，要向阳而生。

        那我不要月亮奔我而来，我会拥抱太阳，直至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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