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告白
【佐久早圣臣】
佐久早看起来不对劲。
打球不是特别在状态，总觉得和平时哪里不太一样，但又说不上来。眼神没有灵魂，眉头一直锁着……虽然他平时好像也是这样。
除了运动的其他时间佐久早基本都戴着口罩，所以看不出想什么是很正常的。可相处时间久了你渐渐能读懂他周身微妙的空气以及他不易察觉的微表情。
“怎么了，圣臣君？不开心吗？”
“……”
他不说话，抬头看了看天，眉宇间有淡淡的阴云隐匿着。
又来了……这家伙大概是悲观的情绪作祟，开始消极了。
“复杂的问题吗？”
“倒也不是，就是生活上的小事情。”
……难得佐久早会为生活上的事情困扰。
“今天古森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想来想去，我身边那样的对象大概是xx你吧。”
你停下脚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佐久早在你前面停下，淡定地陈述，仿佛在说一件客观平常的事实。
“xx？”
“你，你，你再好好想想！！”
他低下头，似乎是真的思考了很久，然后正色看着你。
“喜欢一个人的话，相比别人会更想和她多待在一起，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喜欢盯着她看，会有肾上腺素水平升高的感觉，体内会有莫名其妙的冲动……”
“停停停！！”
……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所以说，我想了很久，也只有这个答案了——
我果然是喜欢xx的。”
惊讶之余，感觉有一股热流涌上心头，然后缓缓流过了全身。拽着裙摆的指尖紧张得冰凉，不自觉地捏紧。
“所以说……xx要不要和我交往？”
“当，当然了！！”
【黑尾铁朗】
不知道为什么，班里有些人好像对你和黑尾有什么误会，窃窃私语的内容你大概能猜得到。
你不是很敏感的人，往常是不会在乎流言蜚语的。可是最近实在太多了，已经到了班上的人见到你就会窃窃私语的地步。
“哟。“
放学之后，黑尾慵懒地靠在你们班门口，一只手的袖子卷起一半，露出精壮的小臂肌肉，脑袋斜倚着门框，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黑尾君。“你装作自然地走到他身边。“今天不用训练吗？”
“嗯，所以等你一起回去。”
磁性温厚的嗓音漫不经心地说着直白的话，狠狠给你心脏暴击了一下。
“……黑尾君这样总是等我一起回家没关系的吗？”
据你所知，黑尾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在之前都是形影不离的，最近却不怎么能看到他了。
“没关系啊？”
可你越发觉得自己做不到像黑尾那样满不在乎。他在女生中人气还蛮高的，和一个女生走在一起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相比起来你只是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
夕阳薄薄洒在黑尾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你习惯性地瞄了瞄他。不知什么时候起，你总喜欢偷瞄黑尾。不仅是因为身高差很多，仰着头看会很明显……就是很想看着他。
“会有人误会我们在交往的。”
“唔……确实，我们班的那些家伙好像也这么说。”
安静得只听得到脚步声。
“那我们就交往吧。”
你感觉空气静止。
见你不说话，他又补充了一句。
“反正我们也两情相悦。”
【月岛萤】
“月岛君，恭喜你们啊。”
“谢谢。”
他面无表情，好像对乌野排球部的胜利没什么过多的喜悦，只是完成例行公事般淡然接受你的道喜。你也觉得没什么好多说的，都已经很熟了，再说那么多锦上添花的话反而显得虚伪。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月岛君。”
“等等，xx同学。”
他站起来，身后是一片耀眼的云霞。微风卷起窗帘，撩动他浅金色的短发。
教室里不知什么时候人都走光了，想来是你待得太久了。
话说这家伙，今天竟然没有一放学就跑去训练。
“怎么了，月岛君？”
“xx同学忘了吗，我们之前打过的赌。”
说起来好像是有这回事。这次春高之前，你半开玩笑地和看起来没有什么干劲的月岛打了个赌，说要是乌野进入全国大赛就答应月岛一个要求。也没多想，反正就是像以前一样替他值日，替他写作业什么的，月岛似乎对占人小便宜这种事情格外热衷，所以你为了激励他比赛，为了乌野排球部的荣誉一口答应了下来。
“记得啊！月岛君你随便说，我可不会抵赖。”
说完你就有点后悔。最近理科作业又难又多，他要是提出来让你写作业……可恶，早知道就不答应了。
“什么都可以？这可是xx同学自己说的。”
“当，当然，你随便提。”
他气定神闲地走向你，扬了扬嘴角。
“那就……xx同学和我交往。”
“……什，什么？”
“xx同学当我女朋友。”
“……等等，这就是你的条件？”
“是啊。”
“……等等，我没理解，这……是月岛君的要求？不是写作业或者做值日什么的？”
“谁要做那种事啊。好不容易赢的比赛，当然要提点更有价值的要求啊，你说是不是，xx同学？”
你一时有点接受不了这种状况。
先不说月岛的条件竟然是这种事情，他……
“所以说——”
他迈开长腿，没几步就走到你面前。
“xx同学要和我交往，不能抵赖。”
“等……为什么是这种事啊！！”
“你说的，随便提啊。”
……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好的，那xx同学从今天开始就是我女朋友了。”他大力揉了揉你的头发，手臂顺势搭在你的肩上，就这么搂着你走出了教室。
“等……等等！这也太狡猾了吧！！”
……然后你们两人愉快地放学了。
【木兔光太郎】
“快走，快点！！xx！”
“知道了知道了……木兔君，你慢点……”
今天放学，木兔让你等他一会儿，也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排球部训练结束之后，他就拉着你一路狂奔向天台。
真是的，什么事这么着急啊这个体力怪物！
像偶像剧里老套的情节，男主角把女主角拉到一个风景很好的地方，然后抒发一番宏图大志。
本以为是这样，可当真的在高处看到那一片景色时，还是大为震撼。
天地相接处像有个火山口在喷发，鲜艳的赤色云霞浓烈地遍布天空，如奔腾的飞马，两篇彩色的羽翼大展开，似乎要奔向哪去。
你顺着木兔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远处的一片海呈耀眼的粉金色，平日里灯红酒绿的高楼大厦像是黑色的小纸片，整齐密布在海岸线。
还隐约能看到东京塔的尖尖。
“昨天下了一整天的大雨，今天下午好不容易才停下来，我就想天空肯定会很好看……很好看吧！！”
“嗯……！！！真的！”
云流动的速度很慢，你们两个高中生就像小孩子一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它们看。
“总有一天……要到海的那边去。”
“是啊。木兔君一定可以的。”
微风撩动过来，少年扬起的眉毛染上了金色，一手托着下巴，眺望着远方。
“xx。”
“嗯？”
“当我女朋友吧。”
“？！”
他回头笑着望着你，看不出他被夕阳染红的脸庞下的情绪。
“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去了。”
“从今以后这样好看的景色……我还想和xx一起看个够，可以吗？”
【赤苇京治】
“午休的时候天台见。”
把纸条放到赤苇面前你就赶紧装作在认真听讲，不敢看他。
你平时算是比较勇敢的那一类女生，可是真的遇到这种事情也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表面装作淡定，心里早就风起云涌。
“好的。”
赤苇面不改色地答应了，继续低头记笔记。
眼看着就一个学期又要过去了……如果不在那之前告白，以赤苇的性格肯定会全身心投入社团活动和学习了，而且老师会换座位也说不定。
如果不做同桌，还能像现在这样经常聊天吗。
“久等了，xx同学。”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你缓缓转过身。
这么久以来，能让你主动表白，无外乎是赤苇总是给你一种他也对你有意思的错觉。不管是平时耐心温柔地给你辅导功课，还是他总能看到那些你不为人知的辛苦——
赤苇总是能让你安心。
想和他交往，想独占他的时光，想和他去看电影去游乐园去唱歌，去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想更多地了解他……这样的想法不知何时开始在你心里深深扎根。
在那短短的几秒钟，脑海中闪过了千百种可能性。万一赤苇拒绝了怎么办，他会怎样地拒绝，以他的个性肯定会说“对不起xx同学你是个好人”之类的话吧。然后他会带着礼貌而疏离的笑容，朝你鞠个躬。
“赤，赤苇君！其实我……！”
“我喜欢你。”
“……哎？”
“我喜欢xx同学。”
赤苇脸上平静，泰然自若，像是早有预谋似的。
“不，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是应该我先告白的吗！”你有些气急败坏。
“告白这种事，我总觉得还是男生来做好一些。更何况……”他朝你走近了一步。“是我先喜欢上xx同学的。”
？！！
什么，什么时候啊——？！！
不对啊，明明是你要先告白的，还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准备……结果竟然是这样？！
【牛岛若利】
今天课间牛岛对你说放学的时候来天台，引得班里女生一阵侧目。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吧，非要等到放学后再说……
“我好像喜欢上xx同学你了。”
“？！牛，牛岛君，这话可不能乱说……”
一直以来牛岛对你都挺好……倒不如说他对所有人都很好，礼貌谦和，真诚而大方，对你也是如此。所以你一直觉得自己单方面的仰慕和喜欢，不足博得他的注意。
顶楼的风撩动他剪得精干的短发，竟平添了几分无需言说的旖旎。
“不是乱说的，我想了很久，也问过了别人的意见。”
“……嗯？”
“根据调查数据显示，喜欢一个人的话，会喜欢和她待在一起，会不自觉地留意她的事情，并且……会格外在乎她身边的异性。”
他直率地说出心意让你觉得很不好意思……格外在乎身边的异性什么的……那个，那个牛岛君吗……
“还有，如果不见到对方心里就总是会想着她，说话的时候也总是会在意对方的感受，大脑中会不自觉地幻想和对方的未来……”
“可，可以了牛岛君！！我知道了。”
“……这些全部，是我喜欢xx同学的证据，我认为每一条很符合。”
他不会骗人的，可梦想成真实在难以置信，让你一时半会没法作出答复。
“我只是想来告诉xx同学，请你不要有压力，如果我只是一厢情愿的话也没关系……”
“不！”你赶忙上前一步，主动握住他的手，“不是一厢情愿，我也……”
【宫侑】
今天稻荷崎和县内另一所强校打预选赛，争夺进入ih的名额。打了两局之后，又焦灼地拉到了三十分，这才取胜，赢得非常艰难。不过最后一球，是治君作为二传手，侑压线扣球得分的，电子记分牌的示数变到32分的那一刻你作为一个观众都觉得很解气。
“赢了——！！！！”
全场的欢呼和掌声都为稻荷崎高校响起，沸腾了起来。
你也捏了一把汗，终于，终于，幸好，能再次进军全国了。
想过去给侑君道个喜，可他被队友和粉丝团的女生们包围得密不透风，根本接近不了。今天他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就给粉丝团的女生们签了签名。你还是默默走出了体育馆。
大雨如注，在雷声响起之后爽快地浇灌下来，毫不犹豫地敲打着这片土地。像紧绷的弦突然放松下来，如洪水般的情绪得到释放，心里倒是放松得很。
很久没有看到侑君那么开心的表情了……真好啊。
你替他开心，替稻荷崎开心，一时间竟然忘了你没带伞的事情。
现在回去拿的话，一定会碰到侑君吧。
不想看到他被那些女生包围的样子，也不想让他看到你孤零零一个人的样子。
咬了咬牙，你决定一口气跑到车站。
……
……
大概是上天把今日份所有的好运气都给了稻荷崎和宫侑，你等了十几分钟，车还是没来。
手机没电了，想要打车回去也没办法，只有公交卡能刷，你决定继续等着。虽然有个能避雨的地方，可大风毫不留情，吹得你小腿瑟瑟发抖——今天还特意穿了之前侑说好看的那条裙子。
接下来，侑君就要去东京打比赛了，在此之前，还要经历期末考试，合宿，暑假……各种各样的事情，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呢。
有点后悔，最后一次和他讲话还是比赛前简单的一句加油。比赛结束没跟他打个招呼就跑了，还真是不像话啊。
升上高三之后，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少吧……
……
……
眼前出现眼熟的黑色运动鞋，蓝色的条形纹理上沾了水渍和些许溅到的泥。
少年急促的喘息声渐渐缓和下来，用袖子草草擦了擦头发上的雨水，甩了甩挡在头上的外套。
“终于找到你了！”
你还以为是自己因为等车等得太久出现了幻觉。
“侑君？”
“为什么自己先走了啊！”
他拧了拧外套的水，在你身边坐下。
“……因为侑君在给别人签名，看起来很忙的样子，我就先走了。”
说出违心的话之后，你偏过头，感觉心跳得格外剧烈，有种无奈和不安的冲动堵在心头，雨下得越大，你反而越紧张。
沉闷的雷声轰鸣，有隔板的公交车站里面反而格外安静。
……话说，他为什么会一路淋着雨追来啊。
“呃……手机没电了，侑君给我发的消息没能看到，对不起。”想了想，应该是给你发了消息但你没回，才跑出来的吧。“你怎么没打伞……”
距离突然被拉近。
他的金色短发贴着你的额头，湿漉漉的，睫毛也沾了水，长长的，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软软地耷拉在你的眼睑。他皮肤是凉凉的，手也是冷的，唇却是热的。
内心深处被逐渐热烈的吻点燃，感觉身体也没那么冷了。
从很久之前你就注意到，宫侑有很漂亮的眉眼。只要眼睛微微上扬，卧蚕就会浅浅地浮现出来，像只精致的狐狸。
“虽然有点老套但是……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xx是我喜欢的类型。”
“是我的错，最开始就该说清楚意图的。”
“虽然可能看起来不像，但我不是那种会随便和女生要联系方式的人，所以——
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
真是的，喜欢就早说啊……
“那你也不用就这么淋着雨过来啊……感冒了怎么办，马上就要训练了。”
“急着见你，就忘记拿伞了，谁知道雨越下越大……等等，别转移话题啊！”
宫侑再次凑近你泛起红晕的脸，眼底的暧昧像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
“侑君……车来了。”
你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将他想要进一步亲近的动作留在公交车站里，三步并作两步跑上车刷了卡，宫侑很快就追上去，从后面拽住你的袖子。
“等一下！我，我送你回去……”
“一卡一人，不能代刷。”
宫侑平时是走路回家的，就没办公交卡，你正准备用你的卡替他刷一下，就被司机冷峻的声音打断，仿佛是见惯了腻歪的小情侣不想拖延行程。
没办法，好不容易才等到车，总不能不坐吧。但是你看着一手挡着大雨的宫侑，不由得觉得他有点可怜。
眼看着司机有些不耐烦，你进退两难，探出半个身子，贴着侑的耳朵说了句悄悄话。
“我也喜欢侑君。”
【孤爪研磨】
最近你和研磨分别研究了一番死侍和战士的玩法，决定以对方最擅长的角色打败对方，赢得心服口服。可是打了一下午都分不出胜负，你赢一局他赢一局，从正午打到太阳落山，两个人体力都耗尽，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
孤爪研磨……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劲敌。
“xx同学……还真是不能小看呢……虽然技术不怎么样，但还是很能撑啊……呼……”
“呵，孤爪君才是……真是不服输呢……各种方面……”
他坐起来，把略长的头发扎起来，盯着显示器屏幕发了几秒钟的呆。
夕阳把他金色和黑色过渡的那一截头发染上好看的红棕色，你从未在他身上见过如此温柔的色彩。
“说起不服输这方面，xx同学……该不会是喜欢我吧，总是来找我打游戏。”
这家伙干嘛，打游戏赢不了就开始挑衅吗。
“啊啊~这么说来孤爪同学应该也在暗恋我吧，看到我和别的男生在一起说话总是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这么说的话，xx同学在情人节还特地等我训练结束，给我送了巧克力呢。”
“这么说的话，孤爪君之前藏着别人给我的情书迟迟不给我难道也是在吃醋吗！看起来好像很落寞啊！”
“这么说的话，上了高中之后是xx同学先来找我搭话的呢，一定是因为不忘旧情吧。”
“啊！这么说的话，小学的时候孤爪君还总是来找我玩呢！也是因为从那时候开始就在暗恋我了吧！”
孤爪研磨皱了皱眉，显然已经燃起了斗志。
“这么说的话，不服输的其实是xx同学吧，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的心意比较好哦。”
哼，嘴上这么说，其实孤爪研磨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胆小鬼，真正动摇的人是他！不过你向来不喜欢逃避，既然他发起挑战，你没有理由不迎战。
“这么说的话，我就是喜欢孤爪君，怎么样，胆小鬼！！”
他突然舒展了眉头，清澈的眼睛目不转睛望向你，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并且在你头上拍了拍。
“嗯，坦率真诚的xx闪闪发光，相比之下我确实是胆小鬼呢。”
“哎？”
“我认输了，我也喜欢xx同学。”
“等，等等，这和预想的不一样啊——！”
“xx同学以为，我真那么在意输赢？”
“不，不然呢？不在意的话干嘛要一直陪我玩游戏啊……”
话说到一半，你才反应过来，一切都像是铺垫，从一开始，他就像计划好了一样，在等你上钩。
“xx同学，你在听吗。”
少年清俊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凑近，声音还是和往常一样不带任何的温度。
“说出口的话，可不能反悔。”
【宫治】
“呐，xx，如果我和侑选一个的话，你会和谁交往？”
某一天宫治突然向你抛来这个问题。
说实话你不是没想过。
最初你和治认识是因为侑，随后发生的事情都是一系列的机缘巧合。到现在治已经变成你心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我会选治君。”
“还真是意外啊。为什么？”
“为什么……治君头脑更好，成绩更好，更冷静，更温柔，而且在我看来，治君排球打得更好……而且和治君在一起更舒服。”
很久之前你曾经仔细观察过这对双胞胎，试想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人有不同的发色，你是否还是能分辨得出来他们。
治的眼睛是低饱和度的深棕色，和侑不同，没有那么耀眼，却蕴藏着纯粹和直率。
“可是阿侑是喜欢你的哦。”
那双清澈的眼睛目不转睛望向你。
这种事你最开始就猜到了，只不过看侑的样子应该是个三分钟热度的花花公子，就没放在心上。
“这样的话，治君为什么要问我这样的问题？”
“或者说，如果我选侑君的话，治君会怎么办？”你想了想，换了个问法。
他微微一怔，与以往不同，眼底像有流窜的火花。
“不管xx怎么选，我都会想追你的。所以既然选了我，我们就交往吧，气死侑那家伙。”
“等等……原来治君你，不是在开玩笑吗？”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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