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吻
【佐久早圣臣】
交往之后你总觉得，眼睛像黏在佐久早身上一样。
喜欢盯着他一跃而起扣球时紧绷的小臂肌肉，喜欢盯着看他戴上口罩时手指不经意撩过自来卷刘海的小动作，喜欢盯着他做任何事情……
和佐久早交往了一个多月，你们两人在一起倒是相敬如宾，最多就是拉个手，再没有什么越界行为。
你知道佐久早的习惯。除了用双手触碰排球，他都避免去碰别人的东西。所以有些亲密的事情在他看来是传播病菌的行为，你也尽量避免，就连手也尽量不牵。
所以说，感觉自己那种色气的想法实在是不切实际。
今天佐久早提出自己加练一下，你帮他托球，便可以独占他的时间。
“……xx。”
“啊。”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你身边喝水了。
“笑眯眯的想什么呢。”
“……抱歉。”
不知不觉就会看出神——想更靠近他。
“……最近xx很奇怪啊。”
“哎？哪里奇怪？”
他耷拉着眉毛，歪头仔细打量着你，不知道口罩下面是什么表情。
“……比如总是喜欢看着我发呆。”
“哪，哪有！！”你手忙脚乱地把东西装进书包里，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等等。”
刚转过脸，嘴唇上突然覆上柔软温润的东西。
少年的呼吸近在咫尺，略长的自来卷发蹭着你的额头，纤长的睫毛也似有似无的蹭在你脸上。
他略偏过脸，找了个更舒服的角度，又把口罩往下拉了拉，唇贴得又紧了一分。
大概又过了几秒钟，佐久早离开你的唇瓣，迅速拉起口罩，恢复到往常的样子。
体育馆一时间安静得可怕，你还没从猝不及防的吻中反应过来，感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不喜欢吗。”
“不，不是……只是，太，太突然……”
“……xx一直笑眯眯地盯着我，我以为是这个意思，抱歉。”
“不不不不不不用抱歉！！！我，我……我也是这么想的，只，只是害怕圣臣君你会……”
“……啊，原来是这样。”
虽然和平时差别不大，但你已经习惯读佐久早的眼睛——里面多了几分温和。
“我也……偶尔会想这样的。”
【赤苇京治】
和赤苇交往后，他对你很好，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总觉得他在和你刻意保持距离。
“哎呀呀，赤苇同学可真是个好人呢！”
不仅对你好，他温和谦逊的性格也得到了你朋友们的一致认可，给你带好吃的还时不时会给她们带一份。
“哎哎，你们接吻了吗！睡了吗！赤苇技术怎么样啊？”赤苇一走，她俩就凑近你问东问西。
“说什么呢！也不怕被他听到！”你赶快捂上朋友的嘴，“赤苇可是正人君子。”
“真没意思……这么时间了难道你们只是牵手啊？”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
……
放学后到体育馆等他，你心里一直乱想。
你心里一直把赤苇当正人君子，也知道他不是那种一确定关系就着急得动手动脚的人。交往一周之后还是在你的反复试探下，你们才牵到手，后来的身体接触就止步于摸摸头，摸摸脸，搂搂肩膀什么的。
虽然知道赤苇的性格，但心里还是会想，当初他答应你的表白会不会是因为怕你尴尬才勉强答应的啊。
他，他是不是不喜欢你啊……
……
“赤苇！等下一起去小卖部啊！”
“不了，女朋友在等我。”
“切……忘了忘了，你是女朋友的人了。”
“哈哈，抱歉。”
“走吧，xx同学。”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冲你一笑。
至少四目相对的时候，还是觉得赤苇心里是有你的。
赤苇总是在运动之后刻意避免和你牵手，也会和你保持距离，他说过是因为自己一身汗不太方便，其实你根本不在乎的。
“……我们是在交往吧，赤苇君。”
“是啊。”
“那……我可以叫你名字吗？你也可以叫我名字的。”
“可以啊。”
“……京，京治君。”
说话的时候你故意往他身边靠了靠，主动拉上他的手，能感觉到他有些迟疑。
啊，真是的，这家伙是真的迟钝吗！
“……xx。”
“……可以叫xx酱。”
“……xx酱。”
“嗯！”
……
送到家门口的时候，赤苇没有立刻和你道别，看起来在想事情。
“怎么啦？有什么东西放在我这里忘带了吗……”
他突然靠近了几分，俯身吻了你。
唇上柔软的触感来得突然，你还没来得及闭眼。虽未深入，但压着唇，也渐渐用了几分力气。
亲完之后他一脸春风和煦，笑得满足。
“明天见，xx酱。”
“……就，就这样吗？”
夕阳染红了彼此的脸，心中的晴愫忍不住在分别的时候向他说出。
他还是一如既往温柔地笑笑，摸了摸你的头，嘴上却说着颇不正经的台词。
“xx酱还想再来一次？”
……
第二天你跟闺蜜偷偷说，赤苇技术还挺好的，无师自通的那种。
【木兔光太郎】
“木兔！！快点给我！！别闹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给不给！！”
“木兔——！！”
自家男朋友总是以身高优势捉弄你。真是的，都在一起了还总是像小孩子一样抢了你东西之后让你来够。
“木兔同学，快点给我。”
“xx酱想要的话就自己来拿啊。”
“你——！！”
你使劲踮起脚尖去够，他转来转去的，一个转身，低头，意外地擦过你的唇。
软软的，很热，带着他身上的熟悉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木兔也吓了一跳，脸唰地一下红了，说不出话。手不知道该放在那里，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垂下来。
然后一个九十度大鞠躬，声音洪亮地给你道了个歉。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不起对不起——xx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没事……我们不是本来就在交往吗。”
“……对，对哦。”
两人显然都是初吻，面面相觑之后迅速低下头。
“……xx酱。”
“……怎，怎么了？”
“情侣之间是要经常，经常做这种事情的吧……一般来说……”
“……是，是吧……一般来说。”
“……那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孤爪研磨】
坐在研磨家里打了两小时游戏之后，你累得躺倒在他床上，闭目养神。
他默默看了看把他房间当自己家的你。
“这是我的床啊。”
“？我以前也躺过啊。”
没交往的时候，你和他打完游戏累了之后也会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躺，之前研磨都没说什么，你确定他没有洁癖，心里认定他是那种对朋友不拘小节的人。
而且说是躺在床上，其实只是上半身倒在上面，下半身都垂在床下，不是什么奇怪的姿势。
“以前是以前。”
“干嘛这么小气啊，研磨。”
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双手撑在你脸旁边，居高临下打量着你。
“你，你要干嘛啊？”
“这是我的床，我想干嘛就干嘛。”
纵然平时迟钝，不拘小节，被自己男朋友这么近距离地盯着也怪不好意思的。而且他那琥珀一样的猫眼睛，看着就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终于发现我的魅力了吗，少年。”
为了掩饰内心的紧张你开始说话，不过研磨也没接话，继续盯着你。
研磨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你……虽然这比喻有点不太恰当但他有点像拿住耗子的猫，琢磨该怎么吃掉。
“嗯，以前没发现，xx还是挺漂亮的。”
“！！”突，突然开始说好话是怎么回事！
“行了行了，我也歇够了，再来几局——”
糟糕，起身起得太猛，一个不注意亲到他了。
意外的是他没躲开，从后面扣住你的后脑勺，让你贴得更近。
有点慌乱，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自家男朋友像是早就模拟过这种情况似的，拉着你的手并诱导着你往他身上摸……
刚刚在床上他不会也是在想这种事情吧。
“好了——！！”
在他吻得更深入之前把他推开了。
你预想过无数次自己初吻的场景，没想到却是这种连眼睛都没闭上的尴尬场景——！！
“……xx真过分啊，我还是初吻，就这么推开。”
“你，你才过分吧！突然之间做，做什么啊……”
“不是xx主动亲上来的吗？”
“……”
两个人冷静了一会儿之后，连游戏都忘了继续。
“其实我们可以做点什么的。今天我爸妈都不在家。”
“比如专心打通那个打了二十次都没打过的副本？”
“……不是那种事情。”
“那是什么事啊？你爸妈都出差，我爸妈也有事出去了，正好我们可以齐心协力打通副本啊！多好的机会！”
“就……做些情侣该做的事情？”
！！
你心里一紧。
“好，好啊！！做就做！！来，来吧！”
“……算了，还是打游戏吧。”
“为，为什么啊！”
“这么大义凛然，感觉只有我一个人在想不好的事情。”
……
唔，看来该有点女朋友的样子了。
【黑尾铁朗】
“久等啦，黑尾君。”
刚刚和黑尾确定关系就碰上文化祭，你作为执行委员每天放学都忙得不可开交，再加上和黑尾不是一个班的，你们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等你是应该的，”宽大的手掌覆在你头上，温柔摸了摸，“等女朋友是荣幸。”
其实你还不太习惯“女朋友”这个称呼。每次黑尾叫你名字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到现在你还是没有改口叫黑尾名字。
“那明天见了，xx同学。”
“嗯，明天见。”
同班的男执行委员走后，黑尾好像很在意的样子，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久。
“他是谁啊？”
“执行委员上野同学，和我一起准备文化祭的事情。”
“哦……”
难得地，他表情有些严肃。
“……黑尾君，你吃醋了吗。”
你停下来，小心翼翼地试探。
“是啊，有点嫉妒上野同学每天都xx酱待在一起的时间比我都多。”他坦率地笑了，靠在墙边。
“唔……可是没办法，文化祭要好好准备才行，抱歉，黑尾君……”
他突然将你的腰一揽，整个人失去重心，扑进他怀里，唇上落下黑尾不太温柔的吻。
一时间有些慌乱，手不知道该放哪里，最后乖乖搭在他肩上。
他只是浅尝辄止，虽然有些强硬，但只在你唇瓣停留了几秒钟，缓缓离开。
“不用跟我说抱歉，xx酱是我的女朋友，多做点像女朋友的事就好啦。”
“比如这样。”
“……好，好的。”
与初吻后大脑宕机的你不同，他熟练地牵起你的手，牢牢扣好。
“还有这样。”
“……嗯。”
“还有这样。”
视线突然被他占据。
还没反应过来，唇便被他有技巧地撬开，舌尖的触碰不断挑战着敏感的底线，比刚刚还要激烈深长的吻极尽缠绵。
……腿软，要站不住了。
亲完之后，黑尾笑意盈盈地望着你，刚刚的坏心情都一扫而空。
“嗯？你问我为什么又亲一次？”
“因为初吻不能伸舌头，但是第二次就可以~”
【月岛萤】
因为和男朋友在一起的直接理由只是因为和他打赌输了必须要答应他一个条件，你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月岛在交往了。
……总觉得像是被骗了，月岛萤不会是在耍你玩吧，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的啊。
“在想啥呢。”
正出神，月岛用笔敲你的脑袋。
“疼死了！”
“我说中午跟我一起吃饭，听到没有。”
“……哦。”
“放学也得一起走。”
“……哦。”
“怎么不情不愿的啊？”
一般人怎么会情愿啊！！！明明昨天还在互相互怼，今天这么突然地就成了男女朋友，一般人都会觉得很难以适应吧！！
“没，没有不情愿啊。”
“嗯，真乖。”
月岛笑着摸了摸你的头，你只觉得他笑得瘆人。以前这么笑的时候通常是他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午休的时候你们坐在外面吃饭，春风和煦，阳光不大不小刚刚和，很适合情侣待在一起。
然而你完全吃不进去。以前也不是没有单独和月岛待在一起过，今天就紧张得要命。一直拿筷子戳便当盒里的食物，时不时夹起几颗西兰花送进嘴里，食之无味。
“……章鱼要被你爆头了。”
“啊，对不起！我走神了。不对……对不起，章鱼先生。”
“……有话就说。”
“……嗯。”
你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看向月岛。
“你，你是真的，认真的要和我交往吗……月岛君。”
“是啊。”
“为什么啊？”
“……还能因为什么啊。”
“……哦，我知道了。”
果然是为了捉弄你吗！！！这家伙也太坏心眼了吧！！
“喂——”
下巴被他的手指轻轻转向他，彼此的唇凑近，他的呼吸和蜻蜓点水的吻让你大脑瞬间宕机。
让你更意外的是你比想象中更期待唇边这意外柔软的触感能停留得更久一些，还有胸腔中这种莫名的悸动。
浅浅停留了一会之后，他趁还没有人走过这里，缓缓离开，停在你的耳边。
“因为我喜欢你。”
他皮肤很白，所以脸稍微变红一点就会很明显。
喜欢……他刚刚说了喜欢是吗。
？！！！！！！！！！！
那，那个月岛君——？！！！！！！
“你呢？”
他并没离开你，将一只手撑在你的腰边，认真等着你的回复。
长久以来你很少有时间认真思考自己和这个毒舌同桌的关系。
然而所有的理智在他身边全部烟消云散。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每和他单独在一起，都会觉得心跳加速。
“我……大概也喜欢……喜欢月岛君。”
“很好。”他又恢复到往常的状态，笑着摸摸你的头。“那就请多指教了，xx。”
直，直接叫名字吗！！
怀着忐忑且紧张的心情你吃完了这一顿饭。
“月岛君，等等！”
“怎么了？”
“那明天开始……我给你做便当吧，你想吃什么？”
他站在原地愣了愣，你没有错过他有些放大的瞳孔。
“我什么都吃。”
“好！！那我就做我喜欢吃的啦！！”
【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是一位正人君子，交往之后你们唯一的身体接触只有牵手。而且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你们又不在一个班，相处的时间总是不多……于是你开始想尽办法拖延时间。
“要到你家了吧？”
“……还没到呢，再走走。”
放学后牛岛送你回家，你为了能和他多待一会儿五过家门而不入，一直在绕路，从天亮绕到了天黑。
“你不是说家就在这附近吗？”
“啊……是就在这附近，马上就到了。”
“……好。”
夜幕初现，月亮浅浅印在远处小山上面一点的位置，海平面呈现出一种介于蓝色和紫色之间的梦幻颜色。
这里靠近大海，自然的声音总是能让人心旷神怡。
你平时是面对任何人都可以侃侃而谈的人，可和喜欢的人在这样氛围值极高的地方也不免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牛岛君家呢，离这里远吗。”
“没事，我可以跑回去。”
“……哦。”
两人又无言的走了一段路。
“……牛岛君！”
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既然男朋友是木头属性的话这种事情就应该由你来做。
拽着他的手停下来，将身体的重心靠向他，踮起脚尖——
没，没够到！！
好，好尴尬啊啊啊啊啊啊……
“……没，没事，我，我有点没站稳。”
牛岛眨了眨眼，一脸错愕，然后扶着你的肩让你恢复原状。
他的眼睛像是磁铁，牢牢勾着人不放，可恶，明明是天然呆的单细胞排球笨蛋，为什么会这么性感啊……
哎，他怎么在靠近……
等等，为什么还闭眼了？！
……他嘴唇好软。
……他身上的味道闻着也好舒服。
……啊，他闭眼了，睫毛好长，好痒。
……并没有深入。
……怎么感觉很虔诚。闭上眼睛，好像能听到礼堂的钟声。
过了几秒牛岛缓缓离开，双颊染上绯色。
“……牛岛君。”
“……咳，xx踮脚很累，以后就不要这样了。”
“……嗯。嗯？以后？”
“……因为初吻是很重要的东西，我不想，随随便便就浪费掉。”
“……啊。”
“我是第一次谈恋爱，不擅长这种事情，以后还请多指教，xx同学。”
牛岛一脸认真，虽然他平时已经足够认真了，这个氛围让你感觉……下一秒就要求婚的那种架势。
“……就这么求婚，也不错啊。”
“什么？求婚？”
“啊，没有没有！”糟糕，居然把脑海里的台词说出来了。
“你放心，我不会那么草率的。在达到法定结婚年龄后要先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进军日本排球最高的舞台，准备好婚后的房子，确认彼此未来的发展路线，然后经过周密的准备和策划，再向你求婚。”
“……牛岛君。”
“抱歉，可能会让你等很久，但我不会让你等到27岁以后的，你觉得可以接受吗？”
“……可以可以！！我都可以呜呜呜呜呜呜……”
“……哎？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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