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调查
他谁都不想折。
见叶丞相面露犹豫之色,叶云歌继续添油加醋道:“爹爹,有事事情不调查清楚实在难以安心,上回的事情爹爹你还记得吗?”
提及上次中毒的事情,叶丞相神情顿时变得冷冽,目中显出狠意:“查!仔细的查!”
五个字被他咬牙切齿的恨声而出,听着好似要将谁嚼碎一般。
叶云汐和叶云馨不解,为何叶云歌轻易就让叶丞相改变了主意,前后反差如此之大,但从叶云歌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哟,发生了什么,老爷怎么生了这样大的气性?”含笑声音传来。
众人抬眼望去,便见林氏身着锦衣,头戴珠翠领着一大帮的丫鬟婆婆走进屋子,含着三分笑意的眸子将屋内情形打量一遍,询问道:“听说二小姐病了,妾身前来看看,这是恰好遇上什么了,惹得老爷生出这样大的火气。”
“馨儿在后院之中中毒。”叶丞相见到林氏,脸色更冷。
但林氏并未注意这处细节,或者说注意到了但没上心,她只关切看着叶云馨,惊异道:“中毒?馨儿没事吧?可有什么不舒服的?请了大夫没有?”
这幅样子,还真是哄的人不轻,要不是在坐的都是知道林氏样子的人,指不定还真有谁信了她这幅慈母样子。
“你少碰我的女儿!”云姨娘一把推开林氏,厌恶非常。
林氏装作受伤样子:“妹妹这是做什么?”
“馨儿中毒,她身为母亲警醒些也是正常的,你少碰馨儿就是。”叶丞相烦躁道。
林氏呐呐收回手,自告奋勇道:“刚刚老爷是否是要彻查馨儿受伤的事情?不若就让我来办吧,势必让真相水落石出!”
她说的气势凛然,但真相……叶云歌估摸着,要是真的交给林氏,怕是水尽石碎,什么都没有了,她正要劝阻,就听见叶丞相先一步道:“这回的事情无需你来处置,让兰姨娘处置吧。”
说着,叶丞相看向张管家,当着众人的面吩咐道:“告诉兰姨娘,让她好好彻查馨儿中毒一事,绝不轻饶凶手!”
“老爷这是不信任我?”林氏不满质问。
得了叶丞相一枚白眼加嫌恶表情:“我为何不让你插手你心里有数,非要旁人说穿说破才行?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还是给自个儿留些脸面为好!”
这一袭话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属实没给林氏留面子,林氏脸色顿时忽青忽白。
叶云汐见状立刻帮衬道:“爹爹,你怎么能这样说娘亲!娘亲想要帮衬也是因为想为府中分忧,您不领情就不领情了,怎么还这样!”
“汐儿。”林氏流着眼泪水将叶云汐拥进怀里,放下狠话:“你爹爹既然怀疑我,那这趟浑水我也就不去掺合了!弄得跟稀罕掺合似的!”
说完,林氏重重冷哼一声,搂着叶云汐抬步离开。
母女两个走得颇具架势,好似还真跟叶云馨中毒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然而两人刚刚走出屋子,叶云汐就忧心忡忡的开口道:“娘亲,你做的真的可以么?万一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落后两人一步的叶云歌眉梢轻挑,刚走了没两步竟然让她见证了这样的一幕,也不知该说是她运气好,还是说这两人运气差。
“不可能发现端倪的,这事我做的隐晦,就算是大理寺卿来了都没用。”林氏说的笃定。
哦,看来是兰姨娘运气不好。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叶云歌抬步回了自个儿屋子。
不一会儿功夫,兰姨娘的人到了。
兰姨娘也不傻,根据云姨娘和叶云馨的说法查了半天,什么都没查出来,就直接派人来了叶云歌这里。
“都查了些什么?”叶云歌到了后问。
兰姨娘一五一十道出,末了又问:“三小姐看此事是何人所为,叶云馨和云姨娘两人所说又是真是假?”
这问话属实暴露了什么。
叶云歌含笑看着兰姨娘,询问道:“姨娘这话是觉得叶云馨和云姨娘所为?”
这说明两人在兰姨娘眼睛里是多差的存在,叶云歌无奈捂脸笑,随后又暗示道:“这样手眼通天的事情可不是现在的云姨娘可以办到的,更何况还是真的给叶云馨下毒,云姨娘不可能做的到的。”
“三小姐的意思……”兰姨娘明白什么。
叶云歌笑而不语,随后坦白道:“无意中听见了些,这次的事情不好办,府中现在还是夫人掌权,姨娘你怕是不好审问,与其抽丝剥茧的慢慢查,不定哪条线索断开,不若破釜沉舟,直接从毒源开始查起。”
“可这毒……”兰姨娘并未反驳别的,只是对于这毒素犯起了难。
今日怕是叶云馨身体一好,怕沾血的帕子就被人丢了,就算捡回来,什么毒也是难查。
但别忘了,叶云馨是她治的。
“毒其实,也是个罕见的毒,世间少有。”叶云歌说完,示意兰姨娘凑近低语。
起身拉开距离道:“为保事情不泄露,只能如此了,失礼之处还要兰姨娘你多多担待。”
“瞧三小姐这话说的,本是你帮我,该我谢谢你才对。”兰姨娘感激道。
叶云歌摇头:“你我本是一条船上的人,哪需要那些,这次的事情,其实也无需那么多的证据,就算证据齐全,该倒霉的人也未必倒霉,只要让爹爹知道真相就行了,旁的都不须注意。”
她先前将叶丞相中毒的事情跟林氏扯上了关系,如若现在在查出,林氏在相府之中给人下毒动作如此隐晦,不怕叶丞相不怨怼林氏。
至于叶云馨中毒的事,叶云歌表示并没有所谓,又不是她和兰姨娘中毒,她答应叶云馨的,也就只是保护叶云馨的安全。
叶云馨中毒了,她又救了叶云馨,这就足够了,至于其他,例如报仇之类的事情,那是叶云馨的事情,不在她的管理范围之内。
能调查清楚,水落石出是她顺手而为,不能调查清楚,叶云馨也休想以此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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