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永远的1999(肆)。
因为,我们有着相同的经历。
只不过,她的挚爱,是一个比我优秀的男人。所以,他推开了她。她,活了下来。
而我作为一个男人,却是因为一个优秀女人的当机立断,而苟活于世。
“你难道不觉得我是一个废物吗?”在我们首次准备结合的前夕,我认真的问过她这句话。
“我理解你的感受。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啊~废物和废物凑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她轻轻摇着头,握着我的手,温柔的笑着。
但是,咸且滚烫的液体,却从她的眼眶中不停溢出,并在她光洁的脸颊上,划出令人心碎的轨迹。
她握着我的手,柔软,温暖,却正在颤抖。
我的心很痛,而且这次,我并没有选择退让。
我搂过了她,然后,我们几乎是彻夜疯狂,我做了我男人该做的事情。
然而,在某次作战后,我收到了一封信。
这是一份遗物。
我再次颤抖着手,打开信件。
“此次的战斗,非常凶险,如果我回不来了,请不要为我感到伤悲。那是我找他去了。如果不幸应验,我要跟你说声抱歉,因为,我又让你与孤独为伴。你曾经的茉莉。”
信件上,有属于她的气味与气息。
她的字迹,永远是那么娟秀又不失大方。
我闭上了眼睛,牙帮紧咬!
想必,我又会变回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吧。
王茉莉死于佯攻牵制。
德蒙特星人,误判了地球联盟军的主攻方向。将精英主力,投入到了地球联盟军的佯攻牵制部队。
佯攻牵制部队,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但损失,是惨重的。
对我来说,更是如此。
王茉莉,殉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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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醒,是我所统领的勾践机甲特战队队员。
这个个性爽朗的东北大汉,是个不拘小节,大大拉拉的人物。
“好啦队长,俺知道错了,别念了,俺脑瓜子已经嗡嗡作响了。”在某次战斗行动中,这个家伙,非要殿后。可明明可以全员撤退的不是吗?
结果,幸得幸运女神照料,我们不仅没有伤亡,甚至能够全歼追兵,创下奇迹。
“听着李醒,这不是演习,也不是在拍科幻大片!如果要呈个人英雄,早点滚蛋!”我不依不饶。而对方,只是憨笑着摸着自己脑袋。
我有些气馁,也不好多说什么。因为这家伙,就像是幸运女神附体,相当于福星的存在。几次三番的,让我们小队得以逃出生天。
然而,他没有死在战场上。
他死在了幼童手上。
德蒙特星人的幼崽。
在占领地休憩的时候,营地门口出现了骚乱。
几个德蒙特星人的孩子,正在追打一个更加幼小的德蒙特星人孩童。
“喂!”发现这一切的李醒,上去制止了欺凌。
“老李!禁止接近当地人!你忘了?”哨兵发出提醒之言。
“啧,你吓到娃了。”李醒瞪了哨兵一眼,然后温柔的安抚有些瑟瑟发抖的德蒙特星人幼童。
然而,绿色的光芒闪过。
李醒,惨叫着,像是绿色的受热蜡烛一样,融成了一滩绿色的粘液。
幸运女神,似乎厌弃了他。
我红着眼,率领特战队,屠杀了周边的德蒙特星聚落。
量子细线,开始连接那些糖葫芦风格的建筑。然后,能量弹,将这些巨大的“糖葫芦”一一崩坏。
天崩系统所激发的耀眼光球,裂变成光雨,将那些反抗的,或者逃窜的德蒙特星人爆燃成焦黑的碎片。
它们那蓝色的液体,焦黑的残躯,在土红色已成为废墟的建筑环境中,显得尤其耀眼。
我,因此受到了处分。
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敌方幼童失去必要的警惕。毕竟,他其实是个粗中有细之人。
幸运,也是需要以正常发挥为前提,而不是失常。
他的爱子,并非死于由德蒙特星人发动的,名为侵略的不义战争。
他的爱子,死于校园霸凌。
收不住手的高年级恶质学生,让他的爱子,永远闭上了眼睛。
小小的身躯上,伤痕累累。
他哭的很惨。
家庭,也因此分崩离析。尽管,那些加害者,也因此付出了足够的代价。
所以,那个心怀恶意,演出被追打戏码的幼年德蒙特星人,触动了他心中的伤口,暴露出了他的弱点。
也因此,让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我们当然不能滥杀,但,必须要保持足够的戒心。
不过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明明心中有着巨大伤口的他,是怎么做到阳光爽朗的?我们特战队中也因为有了他,才会不管处于怎么样恶劣的境地,都能够笑着面对。
这是个独自承受黑暗,却将光明带给别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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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言兵,是一个在我们看来非常恶质的人。
他是航空大队【凰】的青鸾战机驾驶员。
大家在澡堂中洗澡的时候,就经常能看到这个猥琐的家伙,拖着根本不逊于黑人的玩意儿嚣张的招摇过市。
他甚至会故意让他的得意事物甩动出更大的幅度。
“曰批不?”
“我曰你家坟奴!”
“你价码的批!”
是他的口头禅。
他不止一次的在公众场合扬言自己会审时度势的执行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并因此因思想觉悟问题而受到过警告。
但大家并不讨厌他。而且,他受到的只是来自上级的警告而不是处分,就可见一斑了。
因为,他的经历。
德蒙特星人因为生理结构和审美的原因,对地球女性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但是,不妨碍它们的作恶行为。而且,它们会将地球人当做畜类来对待。
也就是说,它们会吃人。
谭言兵的妻子,便遭受了这种对待。
她不是被简单的屠宰。
而是被折磨凌虐后,被屠宰的很完全。
躲起来的谭言兵,目睹了这一切。
他死死捂住女儿的嘴,蒙住女儿的眼。
但,他没有多余的手来塞住其女儿的耳朵。
他的女儿,落下了严重的心灵创伤。
人与人之间,是存在缘分之说的。
我和他,于澡堂中认识。
也或许只有我,对于他的硕大熟视无睹。
总之,我们交情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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