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4.魁地奇队的队长
情人节快到了，城堡里许多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蠢蠢欲动，胆子大的已经着手在策划那天要如何向自己喜欢的人示爱，胆子小的还在犹豫要不要抓住这次机会，也有些心急的人怕来不及等到那天，便被旁人抢先，于是提早了告白日程，也不顾上结果会如何，只想着不管如何总要勇敢地搏一回。
不知道是不是受此气氛影响，伊里丝近来也有向暗恋许久的伍德表白的意向，尽管她平日里表现得那么明显，简直是把“喜欢”二字刻在脑门上，但凡与伍德有接触的人都能看出来她的心思，可偏偏当事人对此浑然不知，还一直咬定这个经常在他眼前晃悠的赫奇帕奇女生是对手派来的间谍，要不是都知道他眼里真的只有魁地奇，不然还以为他那是故意对伊里丝视而不见，玩弄她的感情。
这天又来观看格兰芬多队训练的伊里丝支支吾吾向被她拉来的卡米丽娅寻求帮助，因为她终于忍不住了，想要赶在情人节前向伍德表白，但苦于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于是她想向经常被男生追求的卡米丽娅请教什么样的告白最能让人心动。
“其实和套路无关，主要还是看人。”卡米丽娅说，“要是你喜欢的人和你告白，哪怕他只是说了简简单单的情话，没有准备任何惊喜，你都会很感动的，然后稀里糊涂就答应他了。”
“可是问题是我不知道奥利弗喜不喜欢我，所以我得特别有诚意，让他当场就感动得不行，然后认定此生非我不娶。”伊里丝边说边傻笑起来。
卡米丽娅将手中的书“啪”的一声关上，“那我的建议是你现在就回去睡觉，在梦里什么都能实现。”
见状伊里丝忙拉住卡米丽娅的胳膊不放她走，要她一定得想想办法。被伊里丝缠得不行的卡米丽娅眼尖看见不远处训练的球队已经从天上下来了，于是低声和伊里丝说：“你听我的，现在过去当着他的面直接和他说你想和他约会就行了。”
伊里丝在犹豫，“就这么直接吗？他会答应吗？”
“一定会的。我听说没有什么女生愿意和他约会，因为很多女生认为他只懂魁地奇，别的什么都不懂，而且他前几天刚好因这事被人笑话过，现在是个好时机。”卡米丽娅说。
“谁会笑话他？等等，你又是从哪知道这么多的？”
“问那么多干嘛！快去！再不去，他要走了！”
就算是这样伊里丝是犹豫，卡米丽娅恨铁不成钢，干脆上手拖着她走向正在喝水的伍德。
“伍德！伊里丝说她有话想要告诉你！”卡米丽娅喊道。
伍德呛了一口水，“是吗？”
“对！很重要的话。”
卡米丽娅将伊里丝拉到他们中间，但此时伊里丝的嘴唇紧闭，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要去表白的，更像是准备向伍德发起决斗。
“她？没事吧？”伍德咽了咽口水。
“当然，没事了。那你们好好聊，我还有事，先走了。”卡米丽娅尬笑着拍了拍伊里丝的肩膀，走之前小声和她说：“放轻松，别表现得这么僵硬，能不能笑一笑，记得要勇敢一点，晚上我等你好消息哦。”
到了晚饭时间，卡米丽娅刚踏进礼堂便发现有很多人盯着她，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和往常一样直径走到自己常坐的位置，结果她刚一坐下，隔壁桌的弗雷德、乔治、哈利和他小伙伴罗恩，就连珀西·韦斯莱都围了上来。
“我们只是想问你，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弗雷德说。
乔治马上接上，“就是伊里丝和奥利弗说的约会。”
卡米丽娅立马就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忙笑道：“你们在说那个啊，所以说他答应了吗？”
“当然是答应了，这都不答应的话，他只怕真的是根木头了。”乔治摸着鼻子说。
“太好了，谢谢你们跑过来告诉我这些。”卡米丽娅愉快地说。
弗雷德说：“我是真的没想到，我还以为你每次过来看我们训练都是伊里丝逼你的。”
“好吧，我确实不是自愿的，不过我现在真替伊里丝感到高兴，想必你们也是吧。”
罗恩说：“哦，看着好朋友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去约会，那可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罗恩，你再乱说话，小心我写信告诉妈妈。”珀西开口道。
“告诉妈妈，告诉妈妈。他除了拿这吓唬人，还会什么！”罗恩和一旁的哈利小声抱怨道，但哈利看上去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卡米丽娅看着珀西问：“所以你也是因为这件事来的吗？”
“沙菲克，奥利弗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珀西认真地说，“这家伙只是不怎么懂得和女孩相处，有时候说出来的话确实很气人，其实他人还不错啦。所以麻烦你到时候多包容下他。”
“你在说什么呀？搞得好像我要和伍德去约会一样。”
这下珀西比她还困惑，“你又在说些什么？我都快被搞糊涂了，不是你拜托伊里丝要她和奥利弗说，你想跟他约会的吗？”
“什么？我要伊里丝……”卡米丽娅顿时感到大事不妙，“不是，我没有啊，你们搞错了。”
这时罗杰·戴维斯进了礼堂，还没走近他们便大声嚷嚷着，“嘿！卡米丽娅，我想知道我和伍德那个家伙比是差在哪了？上次约会我做错了什么？你愿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你别担心，我最近一直都是一个人……”
还没等他话说完，卡米丽娅早已怒气冲冲地向赫奇帕奇的长桌走去，她想找伊里丝问个清楚，但伊里丝没有在赫奇帕奇长桌那坐着，不过伊恩和塞德里克倒是都在。
于是卡米丽娅问他们，“你们知道伊里丝在哪吗？我有事找她。”
“我不知道，你们俩今天不是一直待在一起吗？”伊恩说，“嘿，等一下，那个我听说了你和伍德的事，那是真的吗？”
“你说呢？”卡米丽娅说完，一扭头发现坐着一旁的塞德里克魂不守舍的样子，便好奇地问了句，“还有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塞德里克没有回答，苦笑着摇摇头，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于是卡米丽娅又再次看向伊恩。
伊恩却说：“没什么大事，就是他看上一件东西，到今天发现那东西被人抢了。”
卡米丽娅更糊涂了，只好嘟哝一声，“莫名其妙。”
转身刚想走，但又不太放心，于是和塞德里克说：“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去校医院给庞弗雷女士看看吧。”
她说完便走了，没走出去多远，身后传来伊恩的咆哮声。
“我说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争点气？真是迟早有一天要被你气死！”
最后还是在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里找到了抱着辛西娅窝在沙发上的伊里丝，找到她时，她正低头和辛西娅说着什么，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她怀里的辛西娅双眼半睁着，看样子随时都会昏睡过去。
“伊里丝！你能不能和我解释下为什么我想和奥利弗·伍德约会这件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当时太紧张了，就随口那么一说，我以为他会拒绝的嘛，谁知道他一听是你马上就答应了，都不带一点犹豫。”伊里丝带着哭腔说，“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你很久了？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和你该怎么办？”
看见她那肿得和核桃一样大的眼睛，卡米丽娅心里的气一下子便没了一半。
“要不我现在去找他解释，就说这都是一场误会，实际上想和他约会的人是你？”
“不行，说不定他会更讨厌我的，因为我欺骗了他，而且他本来就一直在怀疑我是不是我们学院派来的间谍。”伊里丝又要哭，辛西娅已经懒洋洋地窝在她的膝盖上睡着了。
卡米丽娅递了块手帕，安慰她道：“我觉得伍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和他好好说，他肯定不会怪你的。”
“好吧，不过只能麻烦你去帮我和他道歉了，最好尽快！今晚就得解释清楚，我现在这样怕是得等到明天，或许明天也不能见他了。”伊里丝抽了下鼻子，“对了，也不要提是我想和他约会的事，就直接说是我在搞恶作剧好了，万一他要是生气了，你就让他来找我。”
晚些时候，卡米丽娅垂头丧气回到宿舍，佩内洛和爱普莉正在等她。
爱普莉问：“你说了？”
“我看他好像很期待的样子，就没忍心和他说真相……”
“所以你打算和他去约会？”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拒绝了，因为他居然都已经想好了，刚好又是霍格莫德周。”卡米丽娅看起来很苦恼。
爱普莉说：“伊里丝知道吗？”
“怎么会不知道？我们一起去找的伍德，我和伍德说话的时候，她就躲在角落听着。”卡米丽娅说，“她比我更不好意思去说，让我干脆将错就错，说什么先帮她约会试试看，她不会生气的，再帮她套下伍德的话，看看他除了魁地奇外还有什么别的喜好。”
“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爱普莉说。
佩内洛笑着说：“来，让我算算啊，这是你约的第二个魁地奇队队长了。卡米丽娅，和我们说实话，你的目标是不是约齐四个队长啊？现在还剩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的还没约过，说吧，这两个打算什么时候下手？”
“温馨提示，斯莱特林的那个就算了，长得像个猩猩，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不如伍德呢，虽然不懂风情，但好歹脸还行。”爱普莉也开起了玩笑。
佩内洛见卡米丽娅没笑，还是很沮丧，连忙收起了笑意，“开个玩笑嘛。别当真啊，要是觉得太勉强自己了，我和爱普莉陪你去推了吧，伍德那边不会怎么样，伊里丝肯定也不会说什么的，估计她现在内疚死了。”
爱普莉则教训卡米丽娅，“我说你也真是，不能因为心软就答应和别人约会啊。”
转眼到了周末，这天天气出奇的好，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但好天气并不代表就一定会有个好心情。
因为伍德对约会的期待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女生们都不忍心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加上伊里丝一直在求卡米丽娅，最终也只好将错就错了。
“我为什么总把时间浪费在这种约会上？”卡米丽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伊里丝愧疚地说：“我的错，是我逼你干的。我欠你的一份人情，以后有什么事，只要你说一声，我随叫随到，任你差遣。”
“我说你们俩现在也算是情敌了吧。”爱普莉看了一眼正在帮卡米丽娅整理衣服的伊里丝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热心帮自己的情敌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还得亲手送她去和自己喜欢的人约会的。”
听了爱普莉的嘲笑，伊里丝和卡米丽娅没有吱声。
到了约定的时间，伍德过来找卡米丽娅，今日他也没穿校服，而是日常的衣服，在魁地奇赛场之外的他，稍微打扮下，也是个清清爽爽的阳光少年，要是他不那么痴迷魁地奇的话，或许人气在学校内还能更高才是的。
“你今天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伍德打量了卡米丽娅一眼说。
“哪里不一样？”
“我说不上来，但你长得真的很漂亮。”伍德夸赞道。
卡米丽娅说：“所以是因为觉得我漂亮，所以才答应和我约会的吗？”
伍德摇了摇头，一脸抗拒地说：“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就好了，我又不会因为这个和你生气。”
“别问了，我知道要是我说是，你会觉得我肤浅；要是我说不是，你又不会相信我说的是实话，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有谁会不喜欢长得漂亮的。不过那些长得漂亮但性格很糟糕的除外。”伍德说，“还有一般你们女生说自己不会生气，很大概率还是要生气的，所以我想还是不要回答这个问题了。”
也不能说他在胡说八道，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但都说出来倒听起来有些气人。
不过卡米丽娅不太相信这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道理。
“说吧，这些话是珀西教你的，还是弗雷德和乔治教你的？又或者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不，你自己应该是琢磨不出来的。所以是他们谁教的？”
伍德挠着头，“他们三个都有份吧，不过你怎么知道？”
“你不必清楚我为什么会知道。要是你想今天约会过得愉快的话，现在什么都别问，我们走吧。”
卡米丽娅顿了顿，随后补充了一句，“还有，他们要是教你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想也不要想。”
之后他们就简单地在霍格莫德转了一圈，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转的，对于来过几次的人来说这里没有什么新鲜感。之后他们一起去了三把扫帚酒吧，打算喝点东西聊聊天，像其他人去约会时经常做的那样。
可能是因为来之前被那三个韦斯莱特别交代过，伍德到现在为止还未提起魁地奇，但他并不是个健谈的人，就连自己儿时的糗事说得也很是乏味，其实卡米丽娅并不在乎，事实上她还很喜欢听别人说起他们自己的故事，只是她今天格外心不在焉，或许伍德还不如和她聊魁地奇，兴许她可能还会更投入些。
在喝了口冰柠檬水后，卡米丽娅看着伍德道：“我还是在好奇为什么你会那么爽快答应，就是答应和我出来约会，不可能只是因为我漂亮吧。”
“我可以说实话吗？我想要是我这么说了，回去后被珀西知道了一定是要骂我的，也许现在要被你骂一顿，但我想我最好还是说出来吧。”伍德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主要是我听别人说你在圣诞节的时候送了迪戈里一本全是魁地奇球星的签名本，所以我就想问你可不可以……算了，还是不提了，我都替我自己害臊。”
“这么说你和我约会要为了球星的签名吗？”卡米丽娅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也不全是啦，就算没有签名，我也很乐意和你约会。我承认这和虚荣心有关，你知道的，就连珀西那家伙都交了女朋友，我还……被你这样的女生主动约出来，我想是有一阵可以拿出去炫耀了。”伍德说，“而且你总是过来看我们训练，送我们吃的，我也不能白吃你的东西，总得回报点什么。”
“打住，你还不如说你只是想要签名本呢。”
“我又不是真的满脑子全是魁地奇。”伍德有些无奈地说。
其实也差不多可以算满脑子，他对自我的认知好像一直都不是很清晰。
卡米丽娅想了想，“那么你想要哪个球队的？我回去帮你找找，应该都有的。”
这话让伍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吗？你都能弄到？可这样不好吧，算了，我不要了这太珍贵了，我也不好意思要，如果还有的话，你还是自己好好收着吧。”
“没关系的，我对魁地奇也不是那么感兴趣，你要是喜欢就都拿去吧。反正我爸爸赞助球队比赛很多年了，要个签名很容易的。”
之后卡米丽娅顺势和伍德说这次约会原本是个玩笑，只是他看起来那么认真才临时改变主意来赴约的，伍德并没有生气，只是表示还是不要把真相说出去，就当是一场真的约会了。
他们在酒吧里又聊了会魁地奇，等饮料喝完便早早回去了。
刚和伍德在城堡大门口分别后没多久，卡米丽娅便在一条无人的走廊上遇到了行色匆匆的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一靠近，卡米丽娅便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酒味，是他身上的发出来的，但在卡米丽娅的印象里他是个很少喝酒的人，不由皱眉道：“你怎么一身的酒味？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我有话想和你说，跟我来好吗？”
都不等卡米丽娅开口，塞德里克便不由分说就拉起她的手，一路小跑将她带到了魔法史课的教室。这让卡米丽娅想起在几个月前，他们就是在这间教室里再次相遇的，当然对这个时空里塞德里克来说这是他们的一次相遇，可他并不知道，在此之前卡米丽娅对他已经很熟悉了。
刚进教室，塞德里克转身就对关上了的门施了好多道咒语。
在他还是施魔咒的时候，卡米丽娅悠悠开口道：“你该不会想对我做什么坏事吧？”
“算是吧。”塞德里克说，“我不希望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那我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卡米丽娅虽然是这么说的，但随手拉开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塞德里克听后低下头笑了起来，随后缓缓抬起头，语气里满满的委屈，“你最近一直在躲着我，害我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和你解释下那晚的事。那天确实是我做得不对，在未征得你的同意下就对你做出那样的事，你想让我怎么……”
卡米丽娅打断他，“抱歉，我不是很想谈这件事，我们不如就让它这样过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请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种人。”塞德里克说，“我会为自己的过失负责，所以我们得谈这件事。”
“我知道，你不是。我没有怪你，你只是不希望我会有厄运，你那是在为朋友做好事，我能理解。”
“不是这样的，我之所以这样做，根本就不是因为尊重习俗，而是……我承认自己就是鬼迷心窍了，对你图谋不轨，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高尚，我实在太卑鄙了，太自恋了，我还以为你对我也有……总之是我不好，不该强迫你的，还连累你被教授惩罚。你现在一定更讨厌我了吧，我就是个……”
“你怎么能那么想呢？我从来就没有讨厌过你，谁会讨厌你呢？明明我才是那个讨人厌的家伙。”
卡米丽娅的头一点一点垂了下去，那一刻她想起了从前，想起那些人曾骂她总在不知廉耻地纠缠着塞德里克，他们要她快从“赫奇帕奇之光”身边滚开，因为她挡住了他身上所散发的光芒。
却不想这话让塞德里克越发激动，“不！你一点都不讨人厌，你那么可爱，有很多人喜欢你，就连我也……不行，我必须要为那天的事道歉，你给我机会，让我解释好不好？”
试图和喝醉的人讲清楚道理真的很累，在这样一来一往的对话中，卡米丽娅也逐渐疲惫了与他争论，加上这几天发生的烦心事也很多，一时冲动卡米丽娅起身走到塞德里克面前，仰着头对他说：“够了！塞德里克！你要是那么在意那天你亲了我的话，我也只能这么做了，以后这件事就算我们两清了。”
不等塞德里克回答，卡米丽娅便踮起脚尖，双手有些费力地搂着他的脖子，然后对着那薄唇毫无章法的又亲又啃，她能感觉到对方明显一滞，可随后他便开始对此有所回应，但让卡米丽娅感到意外的是塞德里克并未如想象中那样把她推开，而是格外的配合，他甚至还贴心地弯下腰，伸出手反搂住了她。
渐渐的主动权落入了他的手里，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让卡米丽娅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她还品尝到了他嘴中残留的酒，好像是火焰威士忌的味道，饶是让她今日一滴酒都没碰过的人在此时也感觉像是喝了整整一瓶酒那样晕乎乎的。
比起那晚的蜻蜓点水，这才算是一个真正的亲吻吧，也许那些画像上的女士口中的“亲凶一点”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吧。
等塞德里克放开卡米丽娅时，两人都气喘吁吁的，但塞德里克的手没有松开，依旧紧紧地搂着卡米丽娅的腰。
四目相对时，卡米丽娅才发现他满脸酡红，看来确实是喝了不少。
塞德里克粗声粗气地说：“你为什么要和伍德约会？你很喜欢他吗？”
卡米丽娅刚吐出句“不喜欢”，塞德里克便接连发问，根本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
“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和他约会？你不是说再也不会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约会了吗？你还记得吗？你和我说过，就是你上回和戴维斯约会的时候，你就和我说的。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又或者你现在是在骗我，你是喜欢伍德的，对不对？你喜欢他。”
不知为什么他会这样想，卡米丽娅有些哭笑不得，可眼下也只能好言好语安抚他这个醉汉，“塞德，你先冷静点。我没有骗你，我不喜欢伍德，是伊里丝喜欢他，你记错了。”
听了这句话，塞德里克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傻笑着说：“对，我记错了，是伊里丝喜欢他，你不喜欢他，你还不喜欢戴维斯。可是你不喜欢他们，凭什么他们都能和你约会？凭什么？”
突然间他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因为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所以你真的只和魁地奇队的队长约会？”
卡米丽娅连忙说：“那只是个玩笑，我上回就和你说过了，你又忘记了吗？好啦，别胡思乱想了，我现在去给你找醒酒药，看样子你今天喝了不少。”
卡米丽娅说完想去牵塞德里克的手，可是喝醉了的人根本不听人讲道理，他反抓住卡米丽娅的肩膀，神情严肃地说：“再等等好不好？我一定能当上队长的，很快了。等下个学年我当上队长了，你也跟我约会好不好？我想和你约会，是很想很想的那种。可是你得答应我，跟我约会了以后，就不要再去找其他学院的队长了，我不想再看见你跟其他人约会了。”
卡米丽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里的那根弦就快要崩了，她平复了下心情，艰难地开口道：“你为什么会想和我约会？”
塞德里克正要说，那个答案也眼见着要呼之欲出时，他的脸色突然一变，推开卡米丽娅捂着嘴跑到教室的一个角落，扶着墙便开始吐。
看他吐得七荤八素，卡米丽娅很是心疼，一时间也顾不上为什么约会的事了，上前一边拍着塞德里克的后背帮他顺气一边安抚他道：“没事的，全部都吐出来就舒服了。”
在施了个清洁咒把教室和塞德里克身上的衣服都弄干净了，卡米丽娅才带着塞德里克离开了那间教室。
好在他们走到半路时遇到了刚从图书馆回来的厄尼和汉娜，他们俩还没到能够去霍格莫德的年级，所以只能留在学校。于是卡米丽娅将半醉半醒的塞德里克托付给厄尼，让他先送人回宿舍，又因不放心，反复叮嘱他该如何照顾，之后她拉着汉娜跑到校医院问庞弗雷女士要了些醒酒的药剂，交给汉娜，要她捎回去给塞德里克喝。
做完一切回到宿舍时，卡米丽娅发现自圣诞节过后便许久未见的佩里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立在她的书桌上，正等着她回来，它的小脑袋都快要埋进胸里了。
等卡米丽娅看到书桌后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佩里飞进来送信时，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一瓶未关紧的墨水，这使得桌上摆着的书都染上了鲜红的墨水。
佩里愧疚地用嘴轻啄着卡米丽娅的手指，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谅。当然，卡米丽娅并没有生气，只是摸了摸它的头，打开窗户让它飞去猫头鹰棚屋找她的另一只猫头鹰雅各玩。
待佩里飞走后，卡米丽娅开始整理起一团糟的书桌，她先是掏出魔杖对着桌面施了个清洁咒，之后逐个查看有多少东西染上了墨水，桌上放着的书几乎都惨遭墨水的洗礼，独独那本从桃金娘的盥洗室捡来的日记本还是干干净净的，这让她感到奇怪。
卡米丽娅知道这本日记本并不简单，自从捡到它后，她便一直在研究，企图自己找出它背后的秘密，可迟迟没有任何进展。
现在卡米丽娅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她将剩余的墨水往摊开的日记本上倒了一点，只见墨水在纸上鲜艳地闪烁了一下，接着好像是被纸吸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是卡米丽娅兴奋地抓起一支羽毛笔，沾上墨水，迫不及待在纸上写道：“我叫卡米丽娅·沙菲克，请问你是谁？”
只见她写下的那行字消失了，随后空白的纸张自动浮现出了一行字：
“你好，沙菲克小姐，我是汤姆·里德尔，请问你是纯血巫师吗？”
卡米丽娅犹豫了一会，才提笔回答：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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