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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二合一)


三月,  草与水同色。

        豫州的捷报连连传来,匈奴汉国那边坐不住了,  已经在商议从何处调兵,也早已没了心情专心在梁州之上。

        宁州兵肥马壮,趁着成汉国骚扰荆州不放,一举冲垮成汉国边境,一度显现出了势如破竹的气势,似乎要连夜杀到了成都城。

        此时,近九十高龄的宁州牧仍亲自挂帅,  与成汉国两军对峙于沥水,成汉国也无心荆州与梁州之事了,生怕宁州当真狼子野心要谋取它的成都城。

        薛青掣压力骤减,  拿下梁州已是铁板钉钉。

        只是无论是匈奴汉国,  还是成汉国,他们两个也不傻,生怕这是几个大冀的州牧联合起来的,  也一直在防备着荆州。

        因为他们的警惕,连日以来暗探与斥候都多了不少,  己方输送粮草只得更加谨慎,由此速度就变缓了一些。

        但一切,  还在计划之中。

        今日一大早,豫州军报再次传来,  豫州之女领兵发起了几次攻城之役,均未成功,  但信都人心惶惶。

        郭星津等人看着豫州拿下了那么大块的土地,  各个都十分眼馋。

        “这军师叫什么风和颂的,  竟然是你的人!”郭星津十分扼腕,  “他有如此谋略,你怎不叫他来我等军中?偏叫那女娃子捡了便宜。”

        温如瑾但笑不语。

        风和颂不留在豫州,给豫州牧之女出谋划策,她凭什么要抗住先进攻的压力给荆州与河南郡吸引火力?

        便宜是捡到了,但大便宜还没捡到手,倒是火力全吸住了。

        说不好听一点,没点肥肉吊在眼前,狗肯动弹吗?

        所以,风和颂留下,让他帮助豫州出谋划策,既是那位豫州牧女公子的要求,也是温如瑾给豫州的诚意。

        其实己方人马已经很不错了,荆州的谋士团大半都在,张怀奇先生也在,河南郡里头的谋士,也不乏是有名之辈。

        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呢,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更何况计划都已经谋定得差不多了,因而听了郭星津的话,在场有些谋士的脸都黑了。

        温如瑾作为三军统帅,便站出来打了圆场。

        今日会议结束后,温如瑾出了营帐,便看见了万里落日:“就在这几日了。”

        前几天斥候已经来报,长安城内匈奴兵有特殊调动,估计是信都那边扛不住了,信都周边的小城小郡根本挡不住那豫州牧之女,只好从长安城调动匈奴的精锐部队。

        而只要匈奴兵离开长安的距离足够温如瑾的计划实施,那这场大战,便彻底拉响!

        “我好紧张。”520不知道是不是金珠回收率不到一半,导致它哭惨了,现在说话都有点哽咽。

        温如瑾听着好无奈:“好了,你又不上战场,你紧张什么?守静得上,它还不是天天睡大觉。”

        “它皮厚,怕什么,我血脆,现在都没回血。”

        说到这个,温如瑾觉得520真的绝了,据说放金毛犼出来之前,这货还花了大价钱,给金毛犼做了毛发全套spa,洗剪吹那是全给用上了,还特意做了一个仿狮子头的造型,据说用的吹风机都是来自什么什么高等位面,吹一次可贵可贵了,最后还给装备各种装逼效果拉满的特效,还给撒金珠……

        “老实说吧你,”温如瑾缓缓地走向自己所住的那个营帐,“你是不是觊觎它的金毛,才那么积极地给它的毛做了全套的保养。”

        估计剪的时候520就没少收集,守静整整一只崽崽,也就那么一点表面积罢了,那天瞅着的,它基本全身给剃了个寸头,只留下了绕头一圈的漂亮鬓毛,确实挺像威风凛冽的小狮子的。

        “打人不打脸,你到底懂不懂!”

        “它毛发长得贼快了,到时候你记得继续给它剃毛哦,就说要散热,要保持这个漂亮的造型!”

        “哼,你想得美。”

        夕阳下,少年高瘦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他的心情,并不像他和系统打趣的那班轻松,反而是如同这道黑色的,悠长的影子一般……

        又要死很多人了啊,到时候,这黄土大地,将会浸满了鲜血。

        季春,旬八日,夜雨。

        时机到了!

        在阿旗和阿贞的帮助下,温如瑾穿上了自己的铠甲。

        这幅铠甲是温如瑾根据长孙元正原先给他准备的那一幅银色铠甲又重新修改过的乌锤甲,仅仅是这甲胄,重近八十斤,温如瑾自己一个人是根本穿不上去的,光是甲胄让他自己穿就够呛了,更何况还有外置的披膊等物。

        没办法,都是时代的限制,想要防御高,就得厚,厚就重,又轻又薄防御拉满的材料,这个时代还没有。

        “公子,请!”阿旗满面肃然地呈上了温如瑾的头盔。

        那是一顶凤翅兜鍪,两侧翘起如凤凰展翅,头顶还有一戳潇洒的红缨。

        温如瑾双手接过,从上往下,戴在了头上。

        走动之间的阻力,一下子拉满了,但是温如瑾面色如常,和屋内的心腹颔首,吩咐他们各自下去做最后的准备。

        而他自己,则疾步进入了帐篷深处,从一团新造的棉花垫子上,将一只睡得天昏地暗的金色小兽抓了起来,摇晃摇晃摇晃~

        “静静,起床了,准备打架了!”

        金毛犼被人吵醒,原本张口就要喷火骂人,结果“打架”两个字一出,它瞬间清醒,伸了个懒腰,精神抖擞地跳上了温如瑾的肩膀。

        “嗷嗷嗷~”冲冲冲!小爷闲得蚂蚁都不好玩了!

        温如瑾握着自己的方天画戟,肩抗神兽,冒着阴凉的细雨,出了营帐。

        “众将听令,三更造饭,五更拔营!”

        夜色正浓,阴雨绵绵,生火造饭并不容易,可他必须得让士兵吃饱了才能开战。

        按照计划,温如瑾将率领一千骑兵,自襄阳口出发,越十方山,渡茗涤河,讨伐长安右侧的匈奴各部,以断其右臂。

        匈奴汉国本便防备荆州,派兵支援信都,都是宁可派长安左侧的各部而不是右侧,此举对于温如瑾而言,只可为是正中下怀。

        要的就是他出左侧的兵,待他断其右臂,这长安城基本是左右臂膀皆断,届时大军从中路高歌猛进,而温如瑾再从右侧包抄回去,薛青掣攻克梁州后从左侧围绕长安……

        长安将被包围在内,腹背受敌,届时只要挺住,不让援军进入,拿下长安,便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计划不错,但是作为仅率领一千人的前锋去开辟道路的人,温如瑾会很危险。

        他们都劝他:“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他却道:“舍我其谁?”

        是的,没有人能像他这样在一开始便身先士卒能够将士气拉到极点,如此孤军深入敌腹,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温如瑾为先锋,率先深入,断其各地联系,荆州李峰隆大将军将率领着一部分大军紧随其后,趁着温如瑾打通道路,断其联系,他要摧枯拉朽一般地席卷匈奴各部。

        而河南郡的郭星津刘博奇等其他人,则与其他荆州大将一同负责中路进攻,他们暂定的谋略是中规中矩地稳步推进,至于各处进攻细节则由各位将军依照情况定夺。

        篝火旁,已经壮大有一千人的威虎营兵卒们正狼吞虎咽地吃着并不那么好吃的粮食,战场血雨腥风,没有人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下一顿,能吃,那就尽量多吃一点。

        温如瑾一直到他们最后一个人都放下了陶碗,才出声:“威虎营的儿郎们!吃饱了就上马,随我夜袭匈奴右支十三部。”

        “不要畏惧死亡,我必身先士卒,与尔等同在!”温如瑾胯|下的那匹骏马载着他,绕着威虎营不紧不慢地走动。

        在这雨夜朦胧中,温如瑾的眼神,一一扫过兜鍪之下的面容,他看得那么认真,那么仔细,仿佛要将所有人的脸都记住一般,怎能叫底层的兵士不激动?他们从未被这样珍之重之的注视过!

        他们怀着极为澎湃的心情,仰望着马上的银甲少年,公子说与他们同在,身先于他们,那……作为前锋也不必畏惧了吧?

        先前还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了温如瑾肩膀上那只在黑夜的雨中依然有着金色磷光凌凌的小兽身上,好奇,敬畏,惶恐……而现在,他们的目光,都紧紧落在了温如瑾的脸上。

        温如瑾肃穆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犹疑,他的眼睛,看到了一张张或是稚嫩,或是老成的脸,他高声道:“战场上不死人是不可能的,人都会死,死又有何可惧?然死有轻重之分,只惧吾身之死,轻如鸿毛。”

        “所以,你们要记住,你们今日不是为了某个大人物而死,你们是为了夺回我们祖先的土地而死,你们是为了拯救活在匈奴人的欺压之下的血肉同胞而死,你们是为了千千万万死于异族践踏的兄弟姐妹复仇而死!你们的死,将重于泰山!你们的牺牲,我会记得,百姓会记得,天下会记得!儿郎们,男子汉大丈夫,犹畏死乎!?”

        威虎营里有不少稚嫩的面容上,原本还有些隐隐的恐惧和畏怯,可是在这一番慷慨激昂鼓励之下,那些面对厮杀与死亡而诞生的惶恐,似乎逐渐退却了不少,死又有何惧?只惧吾身之死,轻若鸿毛。

        那些逐渐坚定的脸庞上,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他们决然的目光,都在说着同一句话:我等愿死,我等——愿死之重于泰山!

        “威虎营众将士听着,不要有后顾之忧,倘若你们死在今夜,你的父母,便是我的父母,你的妻儿,便是我的妻儿!我在一日,必护佑他们一日!我有一口吃的,必不叫他们挨饿!谁人无父母,谁人无妻儿?但倘若我们不打这一仗,日后蛮夷南下,谁的父母妻儿又能得以保全呢?”

        “所以,我们今日,是为了不叫我们的父母妻儿活在异族入侵的阴影之下而战!我们今日,是为了叫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在我们先祖的土地上自由耕种而战!”

        “为了父母妻儿而战!”

        “为了子孙后代而战!”

        “为了父母妻儿而战!”

        “为了子孙后代而战!”

        他们终于忍不住,呐喊了起来,一声又一声,恍若海啸。

        “儿郎们啊,倘若你的同袍就在你面前倒下,不要哭泣,不要恐惧,不要退缩,带着他的份儿,继续冲锋!为同袍复仇,为千千万万的同族复仇,要让匈奴人,还我长安!”

        “还我长安!”

        “还我长安!”

        “还我长安!”

        士气像是被点燃的熊熊烈火,黑暗无法掩盖其火光,冷雨无法扑灭其火种。

        “众将听令,整军,随我出击!”温如瑾语毕,打马转身,朝营门冲出。

        临到了门口,遇上了前来相送的李峰隆,李峰隆的脸色复杂,眼神激动,公子这一番话,何止是在鼓励那区区一千人的威虎营?他仿佛,是在鼓励这天下万千失去了锐气的同胞同族,拿起武器,反抗那些该死的蛮夷异族!夺回祖先的土地!保护父母妻儿!

        温如瑾没有勒马,只是经过的时候,冲李峰隆颔首示意。

        先前让长孙姐妹觉得颇为棘手的,那个家族中有子弟仗着父辈的战功,在县城造孽霍霍了不少小老百姓的家族的领头人,就是李峰隆。

        李峰隆是李家的顶梁支柱,是长孙元正的左膀右臂。

        温如瑾和他唯一的交集,就是上门叫他清理门户,他当机立断大义灭亲,他们之间说不上有多么亲切,但是此刻,温如瑾信任他,所以前锋之后的大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温如瑾趁着夜色,带领威虎营自襄阳口出发,越过了十方山,渡茗涤河后,秘密潜过了丹水,进入了匈奴汉国的边境。

        而后他率领威虎营连夜奔袭百余里,赶到了定武关,决定趁定武关无防备之际,发起猛烈进攻,最好在正午之前攻下定武关。

        定武关并不是什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下名关,守城的也不是什么名将,它的地理位置十分一般,它最主要的作用就是报信。没错,就是挡住华夏族人北上匈奴汉国,略微阻挡一阵,及时向大后方发出敌袭的信号。

        而温如瑾当然不能叫定武关成功发出信号,他点了二十夜视能力极好,且十分了得的弓箭手,交由他们的任务就是将渡过丹水所装好的在特殊囊袋里的水,在关键时刻射中烽火台,亦或者击落他们送信的猛禽。

        原本烽火台的信号一般都是浓浓的烟雾,但是520秘密观察了好久,发现他们居然还有一种特殊矿物质,燃烧时能发出十分耀眼的白光,不过好在这个矿物质没有特殊到燃烧的时候无法用水去扑灭。

        他们一千人隐匿在暗处,观察着定武关的换防情况。

        温如瑾悄悄地问已经软绵绵趴在了他肩膀上的金毛犼:“待会打起来,能判断出己方和敌方吗?”

        金毛犼抖了抖胡子,挪着小屁股更靠近他,扭头把嘴凑到温如瑾的耳边“嗷嗷~”了一阵,大体意思是:能认出来,但是打架还要注意不要伤到这些小脆皮,小爷我放不开手脚觉得不开心,所以小爷决定一旦开打,就直接跳上定武关,深入敌群,就可以无所顾忌地疯狂无差别攻击。

        “你开心就好。”温如瑾严肃地点头,“别只顾着打人,如果能打开大门,就打开大门。”

        守静:“……吼!”小爷能行!

        它不自在地在温如瑾的肩膀上磨了磨自己的小爪子,它刚刚为啥要犹豫,主要是……它忽然想起来了那天它给温如瑾戴冠冕那个艰难的场景,它有点不太确定自己的爪子是否具备开门的能力,但它能说自己办不到吗?

        不行!它是金毛犼,它的祖先传承的记忆里就没有“办不到”这三个字!

        温如瑾观察到了他们换防的情况,大约是一个时辰一换防,不确定是不是这段时间由于左侧空虚匈奴上位者过于警惕而让换防更加勤快了。

        但是换防勤快,士兵连翻当值又下值就会很辛苦,所以每次只是临近换防,却还没有到换防的时刻,那些等待下值的士兵就早已经开始显得十分疲惫和不走心了。

        温如瑾冷笑了一下,不趁着这个机会,还等什么!?

        如今东方未明,轮班的人还没到,值班的人已经在打起瞌睡来了,温如瑾御马跳出丛林,一挥方天画戟,大声命令:“将士们,随我出击!!!”

        一场厮杀就这样在对方猝不及防的时刻开始了。

        那些劳累的匈奴人还没反应过来呢,云梯就已经排排架好,甚至还有的士兵已经爬上去一半了!

        惊醒的匈奴人开始大声呼喊,自左右两侧小门出骑兵企图冲散敌人。

        温如瑾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他挥舞着方天画戟,一扫便是一大片,深刻说明了冷兵器一寸长一寸强的硬道理。

        这时候,肩膀一轻,原来是那只金毛犼跳了出去。

        只见黑夜中它的身影快得像是一道光的残影,温如瑾大声地指挥弓箭手为攀城墙的士兵作掩护,这时候没有火力压制这一词,但是温如瑾他们随身携带了新制的连发弓|弩,数量不多,但至少比弓箭手一直不歇息地放箭要轻松。

        就在温如瑾在城下指挥大局的时候,金毛犼小腿一蹬,跳上了一个己方兵卒的头顶,那人一手攀着云梯,一手还顶着盾牌,他只觉得头似乎被小力地敲打了一下,忍不住抬头一看,依稀中只看到了那只金色的毛茸茸的大尾巴。

        “神、神兽!”

        “是神兽!!!”

        “神兽已经上去了!!!”

        此举令士气大振,士兵们攀爬得更快了,前赴后继,几乎是和金毛犼前后脚翻上了城墙。

        原本上城墙也是一场恶战,但是金毛犼刚一上去,就把上边的敌军统统踢下了另一侧城墙,故而己方攻城的士兵压力骤减,几乎可以说是很轻松地、没有严重伤亡地占据了城墙。

        此时温如瑾的声音也在黑夜中传来:“将士们,都坚持住,上撞木!同袍已经上去了,神兽很快就会给我们开门!胜利就在眼前!”

        撞木,既是攻城之时用来冲撞城门的人抱巨木,先进一些的用车装载,叫撞车冲车,后世将此类武器一概统称为攻城槌。

        “砰砰砰——”一次又一次反复地撞击,城门摇摇晃晃。

        最初就反应不及的匈奴士兵被打得七零八落,而指挥失当更使得他们手忙脚乱,根本无从还手,就在这时,定武关的守将居然打算在另一侧城楼夜坠而逃,只可惜没等他开始跑路,就有另一个满面胡须,头戴虎皮帽的匈奴壮汉一刀砍下了他的人头。

        兵士哗然,他却一甩刀上的热血,大声地呵斥什么,迅速地稳定了军心。

        乱战之中,温如瑾也没有错过这一幕,他眯了眯眼,一下子就稳住了,真是遗憾啊。

        他当然也听懂了那个匈奴人在说什么,故而立即下令:“弓箭手,水囊准备!”

        果然,那边白色篝火刚亮,这边的多箭携带水囊齐发,精准扑灭。

        正点着篝火的匈奴男人也发现了这一切,他倏地冲到了城墙边缘,俯视着马背上的银甲少年,他的眼神像是黑夜里的狼,闪烁着异样的凶光。

        就在这时,敌群之中烦不胜烦的金毛犼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吼叫,逼退了围攻它的匈奴士兵后,它直奔那人声鼎沸的城门。

        它是不会开门了,而且横七竖八地顶住那么多巨木,就算拆下了门栓也开不了这个大门。

        但是,它会徒爪撕门!

        “轰隆”一声,原本就因为疯狂的撞击而千疮百孔的城门,被生生以交叉的形式撕裂成了四瓣……大军顷刻攻入城内。

        温如瑾画戟一转,直直地指向城墙上那个稳住了定武关的匈奴人:“将士们,诛杀头戴虎皮帽者,赏三十银子,擢一级!”

        那人原本还恨恨地打算要下去会一会温如瑾的,结果城门大破,只能阴冷地扫了温如瑾一眼,转身就跑。

        温如瑾:“追!”

        最快定准了目标追上去的,是阿旗,阿贞则依然留在了温如瑾的左右。

        此一役攻其不备,敌方连连溃退,己方伤亡不大,原本可以修整一下的,但阿旗回来了,却只是自己回来了,没有领着温如瑾期待的那颗人头。

        温如瑾目光一凝:“必须即刻出发,赶在他的前面,攻下商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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