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有她在,很好
叶奉行在医院里躺了两天,身上的伤恢复的挺好。
本来医生还要他继续再躺两天的,叶奉行拒绝了。
艾丽萨去办出院手术了,翁晓收拾东西的时候,还是挺不放心的,“真这么回去了吗?不用再多住两天?我看你背上的伤还没好……”
男人的手从她背后圈过来,将她整个圈在怀里,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医院住着挺烦人的,还是回家好。”
烦人?
翁晓的视线在这极度豪华的VIP病房里扫了一圈,这环境,不比思翁别墅差多少吧?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啊?又不吵……”
他低笑,箍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一些,声音响在她耳边,“我是说……不方便。”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她的脖子里,弄的她痒痒的。
缩了缩脖子,“有什么不方便的?这里什么都有,哪有不方便的?”
“我是说……”他坏笑着,“这个。”
他的手在她的肚子上轻轻的摸了摸,即便是隔着衣服,这个动作也显得有些亲昵。
他受伤的这几天,像一下变成了小孩子,撒娇的时候很多。
像这样抱着她,说着亲热的话,她都快要习惯了。
翁晓也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都差点忘了,下午要去做个超声检查呢。”
他握过她的手,“我陪你去。”
叶奉行现在变得特别黏她,不管她去哪,他都要跟着。
超声检查室。
因为不准家人陪同,只能翁晓一个人进去。
天知道,她一个人进去的时候,叶奉行脸上的表情有多凝重。
那样子,如同在割他的肉一样。
翁晓觉得好笑,安慰道:“我很快就出来了。”
又怕他担心宝宝,补充了一句道:“宝宝也会健健康康的,放心哦。”
叶奉行眉心皱着,但还是松开了手,放她进去。
翁晓在检查的小床上躺下来,女医生笑着说:“第一次怀孕吧?”
“……您怎么知道?”
“看你紧张的,手捏的那么紧,身子绷的那么僵硬。”女医生说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松哦,你这么紧张,宝宝也会很紧张的。”
“他这么小就能感觉到了吗?”翁晓觉得很神奇。
“当然啊,宝宝是跟着你的情绪发育的。”
闻言,翁晓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叶奉行在外面等的万分焦灼。
虽然整个过程,十分钟还不到。
直到翁晓出来的时候,他紧绷着的那根神经,才慢慢的松懈下来。
抬脚走过去,伸手就扶住了她。
现在的翁晓在他这里,伊然已经变成了国宝。
翁晓手里拿着超声单子,指着上面的一张彩色的圆圆的东西说,“你看,这就是孕囊。圆圆的,好可爱啊。”
叶奉行低头,目光落在她手里。
很难形容是什么感觉,但知道那小小的一团就是他的孩子,他很感动。胸腔里像是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拿着那张单子,盯着那圆圆的一小团,看了许久。
回到病房,艾丽萨已经弄好了一切。
艾丽萨开车送他们回去,路上,跟叶奉行汇报:“刚刚警局那边来电话,说是打捞起金丝丝的尸体了。霍少至今还没有消息。”
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了。
金丝丝的尸体飘到了岸上,被人发现报警。
而跟她一起掉下去的霍尹,仍旧没有找到。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消息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但这种生机,毕竟太渺茫。
试问有几个人,能在风雨飘摇的夜晚掉进大海,还能生存下来的?
叶奉行握了握翁晓的手,低低地道:“我已经派了人去找,一有消息就会报告的。”
虽然不是什么朋友,毕竟是一条人命。
再者说,那天晚上如果不是霍尹忽然冲过来,那掉下去的就是翁晓了。
怎么说,也是他们欠了他一次。
艾丽萨把他们送回家之后就离开了。
几天没回来,别墅里还是那么干净温暖。
尤其是一进家门,就有一种家的感觉。
翁晓打开窗户透风,又去阳台上浇了花,忙碌的身影映入叶奉行的眼睛里。
他的唇角,不自觉的慢慢勾起。
有她在,真好。
下午,他们去附近的超市买了四大袋的东西。
有日用品,有蔬菜水果,什么都买齐全了。
两人踱着夕阳的余晖回家,吃了晚饭后,在阳台上并肩欣赏了会夕阳。
翁晓靠在他的肩上,整个人都是很惬意的姿态,眯眼望着天边那如火的晚霞,喃喃的道:“奉行哥哥。”
“嗯。”男人低低地应,打手握着她的手指,每一根手指都紧紧扣住。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们在家的附近发现了一棵大树。树上有个小树洞?”
“记得。”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还往里面扔过心愿瓶?”
“记得。”
翁晓抬眸看他,“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当时的瓶子里的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心愿?”
叶奉行勾勾唇,“想知道?”
“嗯。”
这已经是十几岁那时候的事情了,但她总是记得很牢。
大概是,那个想知道他到底许了什么愿望的心情,一直迫切了很多年吧。
叶奉行拍拍她的肩膀,“跟我来。”
翁晓愣了一下,“去哪?”
他没说话,只是神秘的一笑,弯腰将椅子上的外套拿起来,随手就披在了她的肩上。
手垂下,重新握住她的手,“走吧。”
他神神秘秘的,翁晓的好奇心也有些被勾起来。
两人走出家门,朝那边的公园走去。
翁晓之前路过那公园,是整个别墅区里的中心公园。
这个时候,灯火阑珊,行人三两。
天边的晚霞开始淡去,渐渐被夜色涂抹成浓郁的黑。
叶奉行牵着她往小树林走。
翁晓看看四周,“奉行哥哥,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目测,他们已经走了很远了。
话音刚落,他就停下了脚步,“到了。”
“嗯?”翁晓看看四周,都是树。
而树在眼前的,也是一棵粗壮的大树。
叶奉行牵着她转到树的背面,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树洞?”
她伸手去摸,有种不可置信,“这是我们的树洞?那棵树的树洞?”
“嗯。”叶奉行点点头,“你伸手往里面看看。”
翁晓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猜测到什么,只是不敢确定。
当手伸进去的时候,一颗心都狂跳起来。
手摸到了什么,凉凉的,抓出来一看,竟然是两个绑在一起的许愿瓶。
只不过看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当初他们丢进去的那个。
叶奉行说:“这是我新放进去的。两年前我做思翁别墅的时候,就想到了这棵树。虽然树是找到了,树洞还在,但是里面的许愿瓶已经不见了。不过这样也好,摈除旧的,才能面对新的。”
翁晓有些感动,“你刻意叫人把这棵树移过来了?”
男人凝视着她的眸子,“思念翁家,思念你。这棵树,是我们之间的回忆。自然不能少。”
翁晓咬咬唇,“奉行哥哥,对不起。之前我一直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直都误会了你。”
他轻轻的拥住她,大手轻轻的拍拍她的脑袋,“只要你还在就好。”
他们把许愿瓶重新放进了树洞里,然后手牵着手,一起走回家。
翁晓洗了澡,扯了条浴巾随便一裹就出来了。浴巾遮挡住重要的部位,白皙如软玉的肌肤都是湿漉漉的,长发也挽得随意,四处有碎发零散的落下,平添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叶奉行坐在沙发上,转过来的时候,视线一瞬顿在她的身上,好半晌都没动,唯有喉结上下的滚动着,眼中的神色也莫名变得很深邃。
他看着这俏生生的小女人,实在很想抱抱她。
翁晓抬手扶着自己的浴巾,走了过来,“奉行哥哥,你能帮我吹下头发吗?”
她现在是越来越懒了。
受孕期激素影响,还特别的容易犯困。
刚刚洗着澡,差点就直接在浴缸里睡着了。
所以洗好了,暂时也懒得穿衣服,更懒得去拿吹风机吹头发。
真想就这么倒进被子里,她一定能一秒入睡。
只是头发还湿湿的,这么睡着一定很不舒服。
况且她有洁癖,一定要干干爽爽的入睡才行。
“好。”叶奉行站起身,拿了吹风机走过来。
站在她身侧,手臂一伸将她搂入了怀里,让她这么靠在他怀里。
翁晓刚刚洗完澡,身上的肌肤都泛着绯红,很好看。
她安静的靠在叶奉行的身上,暖暖的风吹过来,她的眼皮子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打起架来。
实在是很困啊。
翁晓原本是坐着的,可忽然觉得男人一条腿的膝盖抵了上来。
吹风机的声音消失在耳边,她的脸被男人捧住,翁晓才睁开眼睛,就看见叶奉行没有任何耽搁的深吻了下来,沉重的身躯一下就将她压入了床褥中。
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彰显他此时起伏的心绪。他吻着她,深长的吻着,然后沿着她精巧的下巴,顺着脖子蔓延到锁骨处。
主卧里只在床头亮着一盏灯,光线昏黄暧昧。
理智回拢的那一刻,翁晓却像是触电似的,伸手去推他,“奉行哥哥……”
她咬唇,脸色红的娇艳欲滴,“那个……不行……”
叶奉行抱着她,眸色深深,如一个深邃的漩涡,分分钟将她卷进去。
他的手抚着她的发,声音低哑的问:“为什么不行?”
“因为……”翁晓咬住下唇,拉着他的手,轻轻的贴在了小腹处,“他。”
本来眉眼深邃的男人,目光下移,落在她的肚子上。
眼里灼热的气氛降下去了几度。
许久,他才抬起了头,眼睛里弥漫了一层雾气,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晓晓,你想憋死我吗?”
长发妖娆散开的女人抿着唇笑,“真的不行。”
他盯着笑着的女人,一张俊脸沉得能滴出水,轮廓因为极致的忍耐而紧绷了每一根线条,染透了情的气息却矛盾的冷冽着,交织成一种很复杂的气质,性感好看到不行。
翁晓看着他,脸有些烫,好在在这暖色的光线中并不明显。
所谓食髓知味。
正常的成年男人,都会有这方面的需求。
何况叶奉行?
他们最近的一次,还是一个多月前的那次。
这几天在医院,他身上有伤,又考虑到她肚子里的宝宝,所以他一直都是点到即止。
即便是再难受,也是强忍着。
可是现在,看得出来,他忍的够呛。
翁晓这么想着,忽然有些心软,放开了他的手,“你轻一点行不?”
只是不要伤到宝宝就行。
叶奉行看着她,那双眼睛里,像是能滴出墨来。
他看了她好久好久,眼睛里的光闪烁不定,像是在剧烈的纠结着什么。
半晌,他突然放开了她,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哑声道,“我待会儿回来陪你睡……”
话落,他沉重而炙热的身体就已经从她的身上起来,并且头也不回的,迅速的朝着浴室里走去,那高大的背影颇带着几分狼狈。
翁晓:“……”
不等她说什么,男人已经抬脚进了卫浴间,并且将门一下关上。
里面传来水声。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男人带着一身冰凉的湿气掀开被子回到了床上,一把将侧身朝另一边躺着的女人抱了个满怀。
两人躺在床上,翁晓伸手把床头的灯也灭了,卧室里便彻底的陷入了黑暗。
就这么躺了不知道多久,黑漆漆中,叶奉行正努力的忽视着身边贴着她的柔软躯体和飘进他鼻息间的发香和沐浴乳香混在一起的馥郁的女人香,突然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在动。
准确的说,是翻来覆去的扭动。
他呼吸重了重。
又过了一会儿,女人还不见消停,叶奉行含着浓重的警告意味的声音响起,“晓晓,你再动下去,我不保证我能控制的住自己。”
她一下没动了。
过了大约十秒,她翻了个身,脸朝他怀里侧躺着。
“奉行哥哥……”她埋首在他胸前,声音也跟着有点闷闷的。
“嗯?”男人低沉的应着,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压抑。
翁晓察觉到他的呼吸很沉很重,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他。
朦胧的光线里,看见他低垂的眸光,正深深的盯着自己。
翁晓一怔,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问:“你……是不是忍的很辛苦?”
“……”叶奉行顿了顿,才道:“还……行。”
翁晓纠结的很。
以肚子里的宝宝,她是不能要的。
可是看见他这么难受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心软。
于是,在好一番自我纠结之后,缓声开口:“要不……你……我……那个……”
叶奉行自然知道她想表达什么,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了下,伸手将她脑袋摁在胸口,声音沉闷的说:“睡觉。”
“……你不要吗?”
“不要!”男人毫不犹豫,可底气又明显不足。
“真的不要?”她反复的问。生怕把他给憋坏了。
“不要!”
“那我睡了?”
“嗯。睡吧。”他低低地应,手掌在她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下,安抚似的。
翁晓本来就很困,最近都是沾了枕头就能睡着,况且身边还躺着令她安心的男人,她贴着他,感受着他的气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室内很静。
尤其是在她睡着之后,就变得格外安静。
直到她的呼吸均匀得有规律可循,叶奉行也丝毫没有睡意,脑子里反而是越来越有清醒之意。
大抵是因为,刚刚的冷水澡冲的……
他抱着她,既怕动来动去的闹醒她,又舍不得真的放开她,于是就一直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相拥而眠,直到夜深以后,皎洁的月挂上了夜幕,淡银色的月光洒了进来,朦胧间可以辨清她的轮廓。
叶奉行睡不着,便支起身体,低眸注视着她的脸。
夜色很静,连着鼓动的心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男人的脸离她很近,隐约能感到呼吸的温度,他的手臂搂着她,加上他们身形的差距,她整个人都依偎在他的怀里。像只乖巧的小猫,安静的令人心软。
叶奉行凝视了她片刻,才悄悄的低下头,将唇轻轻的印在了她的唇上。
就这么轻轻的亲了一下,便迅速收回,低声的说道:“晚安。”
重新躺下来,拥着她,入眠。
第二天一早,翁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叶奉行的脸。
已经好几天是这样了。
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他。
这样让她欢喜,同时又觉得很安心。
男人还没醒,呼吸声沉沉,翁晓就这么安静的躺着,澄亮的黑眸看着他的脸,唇上漾起几分温柔的笑弧。
看了不知道多久,男人终于忍不住了。
一个翻身,将她压下。
但考虑到她的肚子,动作还是尽量放的轻柔,也避开了她的肚子。
翁晓瞪着他,“你什么时候醒的?”
“醒的比你早。”
“那你还装睡?”
男人唇边勾起一抹坏笑,“那是想看看你,到底要偷窥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偷窥,我这是正大光明的看你。”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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