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路见不幸,出钱相助
半个小时候,唐曦晨几人洗漱完毕,穿戴整齐。
王熙也摘掉了人皮面具,重新换上了一套青色的衣装,掌握一把纸扇,头上的冠带在夜风中猎猎飞舞。
大红灯笼高高挂,街上行人徐徐来。
到了夜晚,这座城市仿佛才真正活络起来,三教九流,达官显贵,妓女嫖客,江湖游客,都在宽敞的街道上四处走动。
白天大家忙着干活,上街者,多半是有事,到了夜晚出行的,绝大部分才是为了享乐。
夜间娱乐经济发展迅猛,让这座城市仿佛拥有了灵魂。
王熙看了一眼浮凸曼妙的唐曦晨,她穿着保守,别说显腿露沟,就是锁骨都深深埋在衣服里。
古代保守,想看性感女郎,只能去烟柳之地,勾栏听曲了。
街上人群叽叽喳喳,都在讨论神秘强者当众揭露城主“罪行”的事情,有人大快人心,有人闲看热闹,也有人咬牙切齿。
咬牙切齿的那部分人,显然是和城主一丘之貉的达官显贵,他们感觉自己的阶级利益,受到了侵犯。
“他们在说什么?我们刚才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赵开泰看向王熙,王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用围观者的角度阐述给他们听。
听到那句“狗官,吃屎吧你”的时候,几人都感觉热血澎湃,心情大爽,大侠狂揍狗官,实在太解气了。
王熙不在这个事情上和他们多掰扯,带着他们一边逛街,一边买吃食。
沐欣蓝手上捏着一大把烤串,取来三根一撸,包了一嘴的肉,小脸上浮现满足的笑容。
大师兄街上走,突然感觉有人拿东西丢他,他顺手一接,昂头看去,发现高楼之上雕花小窗大开,探出来一群相貌俏丽的女子,左手捏花,右手持红丝帕,如玉皓腕在楼上招摇,嘴里喊着“爷,上来坐一坐”这类话。
大师兄瞅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含情脉脉与他对视,她左手的玫瑰花,此刻正在大师兄的手上。
这个姑娘,样貌甚是俏丽,没有青楼女子的俗庸轻浮。
丹凤眼,樱桃嘴,天鹅颈,大长腿,天生柔弱的气质,与雨小朵的可怜兮兮颇有三分相似。
一双对称的细细柳眉,微微颦蹙,檀口开阖,气吐幽兰,如果按美女打分系统给她测一测,至少也是80分起步的。
王熙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凑在大师兄身边笑道:“大师兄,那姑娘相中你了,不如上去风流一夜,放心,钱管够,不会让那姑娘吃亏的。”
大师兄摇了摇头,虽然他是好色之徒,但并不代表他是浪情之人,道:“小朵在月满西楼对我朝思暮想,我岂能在外风流快活。”
王熙笑道:“哪是这个理啊,大师兄可听过佛家一句话,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里也是同理,佳人床上睡,爱人心中留,古人都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大师兄装什么正人君子。”
“那不如……我们一起去。”大师兄有些意动了,禽兽基因复苏。
王熙甩给他一袋银子,道:“人家姑娘相中的是你,我们去作甚,赶紧滚!”
大师兄嘿嘿一笑,把玫瑰花叼在嘴里,眼中射出狼一般的绿光,直接御剑而起,飞进那个姑娘的房间,那扇窗户,也随之合上。
唐曦晨俏脸通红,啐了一声,暗骂大师兄下流无耻。
这时,王熙见五枝花朝他飞来,有牡丹,海棠,蓝菊,白莲,郁金香,香气缕缕,宛如天女散花。
王熙不为所动,衣袖一挥,真气一卷,那些花原路返回,重新回到了那些姑娘的手中。
姑娘们秀眉微蹙,王熙的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了,看见赵开泰,又将花投给他。
赵开泰冷哼一声,真气爆开,将所有飞来的花朵碾成了渣子,窸窸窣窣落在地上。
小娘子们一缩脖子,被他这凶狠的姿态着实吓了一跳,悻悻的关了窗子,只敢透过狭小的缝隙看外面的情形。
等王熙几人走远了,她们才敢重新打开窗户投花引客,这时,她们都听见了楼上玫瑰的房间里,传来了富有节奏的摇床声音。
“独孤求稳太胡闹了,明天我们就要起身赶路了,她居然去嫖……此事我必定会上报楼主。”
唐曦晨大怒,越想越气,恨不得提剑给那些风骚.女子一顿砍,如此不自爱,勾引男人的欲望,实在不可饶恕。
当然,独孤求稳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了好了,男儿好色,英雄本色,别斤斤计较了,以后这样的事情很常见。”王熙苦笑,他不喜欢唐曦晨这种太较真的性格。
“王熙!!!都怪你,你要不给他钱,他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去白嫖,你还怂恿他,你你你,你太过分了。”
唐曦晨气得小脚直跺,见王熙不仅不悔过,反而纠正她的世界观,便将发牢骚的对象转他身上去了。
王熙懒得和她理论,和女人讲道理,是愚不可及的,如果唐曦晨是她喜欢的女孩子他还会哄一哄,但显然,她不是,而且有怨念值赚啊,干嘛要拒绝。
今天晚上,杨勃给他一次性贡献了八百多的怨念值,现在已经缓下来了,但依旧有新的怨念值不停进账,只差一百七十个怨念值,王熙便能突破到七品锻神境,所以只要能惹人不开心的活儿,他都乐意去做。
王熙请众人在青山城最大的餐馆里吃了一顿大餐,王熙点了许多道菜,全收进空间戒指中,当做储备粮。
大厨们手都要废了,王熙点的菜,个个难度颇大,看着三张纸都写不下的密密麻麻的订单,十几个大厨头皮发麻。
从饭店里走出,众人酒足饭饱,打算回去睡觉,这时,一幕争执不休的场面吸引他们。
在清龙商会门口,站着一大群衣衫褴褛的老头老奶奶,他们蓬头垢面,穷困潦倒,个个脸上面露哀求之色。
站在最前方的一个老爷爷,已经风残烛年,乍一眼看上去有七旬高龄了。
花白稀疏的头发用一根粗糙的布条缠着,身上浆洗发白的衣服上,打满了密密麻麻的补丁。
粗糙黝黑的皮肤,填满了岁月的皱纹,瞳窝深陷,面容枯槁,他杵着一根拐棍,苦苦哀求。
“大人,求求你行行好,把那条五角黑鳞蛇卖给我们吧,这些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要是不够,我们可以打借条,一定会尽快还你们钱的。”
老人拿出一个顶口磕出几个残角、遍布裂纹的旧碗,里面装了一小把细碎的银子,她身边堆着几坛老酒,还有蔬菜水果,锅碗瓢盆,甚至砍刀斧头,钉耙锄头都拿出来了,他们把村里几乎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过来了。
王熙一惊,作为农民,居然愿意把农具都卖了,可想而知他们究竟遇到了怎样的灾难。
他正思忖着呢,清龙商会的人面色也不好,毕竟当众让一村子人来求他,甚至砸锅卖铁来求他,如果他还不给面子的话,对清龙商会的声誉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负责的是个干瘦的中年人,他穿一身黑缎子,样貌也还算亲和,他苦着一张脸,道:
“大爷呀,不是我狠心,只是这五角黑鳞蛇,它是毒物啊,你们要它干什么?这东西一般来说,只有达官显贵家公子哥买回去斗蛇玩的,你们不好好种田,犯得着砸锅卖铁来买一件奢侈的玩物吗?”
老爷子可怜巴巴的抹泪,道:“我们哪里是买回去玩呐,我们村有人得了怪病,必须要这蛇做药引子,我们是为了救人,迫不得已了啊。”
负责人苦笑:“老大爷莫不是被人忽悠了,这毒物,哪里能做药引子啊?我卖这蛇,至少五年了,从来没听说它有这个作用,您老还是回去,把病人带到城里,然后找好点的郎中给瞧瞧,别被那些只会话说八道的野郎中给骗了。”
王熙算是看出来了,这负责人冠冕堂皇的话说了一堆,只字不提钱,但其实他就是不想卖。
这蛇肯定是贵重物品,那个老爷爷带来的碎银,显然远远不够,他又不能明目张胆呵斥叫他们滚,但也绝不愿意把价值不菲的宝物交给这群穷人,所以理由编的一套一套。
果然,路人都认同了负责人的话,纷纷劝老人千万不要做傻事,相信不靠谱的野郎中。
老人们正要开口,负责人呵呵一笑,招来手下道:“你们几个,带这位老大爷去平济药店看看,那里的郎中,妙手回春,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得好,老大爷啊,人命关天,别在我这胡闹了,赶紧带上病人去看郎中吧。”
负责人这皮球踢的,王熙给他打十分。
如果老大爷继续留下,那就是胡搅蛮缠,肯定不占理了。
如果离开,负责人就落得清净了,还把锅甩给别人,自己独善其身。
这样不仅不会引起路人的反感,反而能收获一波好感值,绝对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了,一张巧口比刀子还要犀利三分。
王熙要吸收好感值,这样人前出头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弃,只差一点,他就能兑换最顶级的身法武技光行天下了。
王熙摇着扇子从人群中自然走出,道:“这位老板,何必为难这些可怜的老人呢?我这人心肠最软了,最见不得可怜人伤心绝望,也罢,那五角黑鳞蛇什么价格,我买了。”
老板细致的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穿一身上等华服,腰悬千金宝玉,微微一笑道:“这位公子,五角黑鳞蛇可不便宜,我清龙商会一分价钱一分货,是多少钱就多少钱,多一分我们不要,少一分我们绝对不卖,这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嘛。”
说着,他将目光瞥向了一旁衣衫褴褛的老村夫们身上,绕有深意的笑了两声。
王熙啪的一声打开折扇,笑道:“理解理解,理应如此啊。”
负责人哈哈一笑,道:“公子睿智,感谢理解。五角黑鳞蛇按斤称,一斤十两银子,我们只有一条,约莫二十五斤多,收公子二百五十两银子,公子意下如何?”
“二百五十两银子……二百二百五十两银子……”
老大爷念叨了两声,宛如被抽了魂,跌坐在地上,村民们也一个个失了魂,二百五十两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他们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个负责人死活不肯卖给他们了,他们所有的钱财,加一起也没有五十两,这生意要是做成了,那就见鬼了。
王熙随手丢给他们二百五十两银子,一会儿,一个工作人员端来一个铁笼子,里面有一只手臂那么粗的大蛇,全身乌黑,鳞片锃亮,长得很凶。
它的脑袋就像贝壳一样,有五个角,张开大嘴时,两颗锋利的蛇牙有一根手指头那么长,蛇信子嘶嘶张吐着,一双冰冷的竖瞳幽幽的盯着王熙。
见王熙将蛇买下,村民们热泪盈眶,当场跪下给他磕头,王熙一股真气将他们托了起来,道:“老爷爷,人命关天,你快带我们去你村子看看,我御剑带你走。”
王熙左手抓着笼子,右手将老大爷拉到惜静剑上,转头对唐曦晨叮嘱道:“你们护送村民赶紧回村,现在夜深了,城郊可能有虎狼出没,你们注意点。”
村民太多,王熙不可能把他们所有人都带上,只能自己先带走一个,剩下的让唐曦晨三人护送。
至于大师兄……算了,他也帮不了什么忙,有赵开泰和唐曦晨两个七品高手在,十只猛虎齐上他们都不怕。
御剑飞到城外,宛如扎进了一团无尽的黑暗,王熙将在首饰店买来的鲛珠取了出来,收束杂念,注入一股真气,瞬间开启照明模式,一团柔和的亮光,在长空上飞快掠过。
王熙买下五角黑鳞蛇,收获了许多好感值,已经突破两千五的大关了。
“老伯,我叫王熙,怎么称呼您?”王熙扯着嗓子问,飞行速度极快,风声呼啸,说话小声根本听不见。
“我叫葛秋。”
“哦,葛老伯啊,你们村有几人生病了?村里的郎中可靠吗?”
“王公子,你到村子就知道了,乖乖,你看,好多狼啊,这些狼崽子,一到晚上就往人的栖息地跑,吃畜生,吃家禽,五年前,我家猪圈就进了狼,大猪小猪全给咬死了,这些狼崽子太可恶了。”
王熙通过鲛珠明亮的光辉,看见了夜间出行的狼群,足足五十多只,个个眼放绿光,嗷嗷嚎叫,跟着王熙屁股后面撒腿狂追,四个小爪子跑得飞起,但还是跟不上,一会儿就被甩开了。
王熙问:“这些狼会吃人吗?”
老人道:“不会,也不敢,它们之所以能在些地方活动,就是因为他们嘴上没沾人的血,如果它们吃人了,官兵就要出动,把他们剿了,这是狼群一代又一代总结下来的智慧,就算是饿死了,也绝不吃一口人肉,不然招来的,就是灭族大祸。”
“胆大的狼敢溜进村庄偷牲畜吃,当然,一旦被抓住,那就是被活活打死的下场,大部分时间,他们还是在山里面活动。”
王熙沉吟了一声,道:“要是这群狼不安好心,我帮你把他们宰了也不是不可以。”
“不不不,王公子,您对我们溪水村已经恩重如山了,哪敢再劳烦您?翻过前面两座山,就能看见我们村了。”
王熙借住昏淡的月光,隐约能看见黑黢黢的山廓,他道:“那里距离青山城,至少四十公里,您都是徒步走过来的?”
老人伸展了一下磨出血泡的脚掌:“不然呢,人命关天呐,我的小孙子就得了病,也不晓得现在还活没活着?我走的时候,他上吐下泻,床都起不来了,那小子平时跟个猴似的,这棵树荡到那棵树,什么鸟蛋都能掏到,干活也从不偷懒,怎么就得了这种病呢?”
老人悲戚嚎啕,哽咽流泪,王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得一路维持沉默,快速赶路。
很快,飞剑上的两人翻过了两座山,一个户口两三百家的小村庄,出现在他的眼前,家家户户都点着灯,盼望着远行的人,能带回来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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