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是非成败转头空（求全订）
在二人的对话中，瑞尔意识凝滞，像是有一只无形之手把握住了他的心脏一般，每个字落在他的耳中，都是一记闷沉有力的重锤。
此时此刻，瑞尔自然知道，面前这两位历史人物级存在的咖位，绝不是之前遇到的那些臭鱼烂虾NPC，可以相提并论的，他先前碰到的所有NPC，加起来估计都不够这两位一根手指碾的……
他们是真正经历过大风大浪，版本历史的大人物，交谈中的每一句话，都是常人难以想象，难以接触的历史秘辛!
随着对话的进行，瑞尔几乎快要停止了思考。
【联邦建立】【族裔】【旧时代残党】【扭曲的历史】【消失的名字】【窃贼】【燃烧者】……
落在耳中的每一个字都震耳欲聋，几乎是在用扩音喇叭向瑞尔宣示：牛逼啊，瑞尔，你小子摊上大事了，准备好扬名立万，干一票大的吧！
自己……毫无疑问，接触到了可以影响世界走向，卷起风暴的核心剧情!
这是最牛逼的玩家，才能享受到的待遇，放在任何你一款游戏里，你要是接触到了这种玩意，那你的名字就他妈的叫【主角】！
如果换做一天前，瑞尔定会抚掌而笑，大呼妙哉，然后计划着如何在这些大人物的传说级事件中，搞点大新闻出来。
但现在，他只想立刻下线，回到自己蓝星自由联邦的席梦思床上，睁开双眼看到手机上准确无误显示的04：00AM，和一堆无关紧要的流量资讯……
当人的认知发生改变后，看待事物的态度也会随之改变。
之前瑞尔只是把这当成了一场普通的虚拟现实游戏，虽然看着像是有些不可告人的阴谋掺杂其中，但瑞尔从没怕过。
毕竟，他是不怕死的人。
了不起就是一死了之，离开这个无聊的世界。
但在接触过黑林中的一系列事件，从旁白怪阿赛德的口中获得那些世界深处的真相后，他发现自己也有害怕的东西!
他可以接受死亡，但有些东西，他是宁死也不肯接受的!
我就是我，瑞尔就是瑞尔，活着是活的瑞尔，死了……也是瑞尔的尸体!
但如果继续卷入这种莫名其妙的诡异世界中，接触所谓的【真实】，说不定自己会变成自己也无法想象的东西……
在柯露歇斯底里的哭嚎声中，穷鬼叹了口气，纵横凌厉的剑气变得收敛起来。
“我……理解你。”
听到这话，狂暴的血海也变得稍许平静下来。
像是叙述往事一般，穷鬼道出了对方不了解的真相。
“但……他是自愿为了联邦的安定与秩序，消失在历史的，你应该明白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注定只能在一切落定后，默默离去。”
“相信我柯露，他这么做……是不希望有人再以他的名义掀起风暴，给这个世界增添创痕，现在这个世界，虽然有不够完美的地方，但我们可以通过协商，慢慢改进它……”
一瞬间，血海再度倾覆，柯露歇斯底里的狂笑道。
“哈哈哈哈!协商，改进!你还在装什么糊涂？你难道不知道吗!木灵族!那个贱人的族裔，早就将整个世界据为己有了！”
【我会永远守护这个世界来之不易的和谐安定，为之付出一切】
意识中再度回响起对方消失前的话，穷鬼坚定的摇头道。
“不，你……你要相信她，她……她当初承诺过……”
根本懒得理会穷鬼的辩解，柯露道出了自己亲历的事实。
“承诺？！她跟你们有过什么可笑的承诺！！告诉你，我见到她了，那个女人……那个贱人……”
眼中露出惊天剑意，穷鬼失声道。
“什么！你见到她了！”
柯露红唇轻启，想要喊出那个名字。
但……就算在【欲界】中，似乎依旧有某种规则桎梏着她，令她难以将真相【表达】。
歇斯底里，用尽一切，血海狂涌，沸腾，升起血雾，似要挣脱一切！
空中【猩红之月】赤芒耀世，柯露摆脱一切般，终是喊出了那个名字！
“佩珀（Paper）!佩珀!纸姬·佩珀！！！那个篡改了历史!把他的名字和那段历史一同抹掉了的贱人！”
“把整个世界，交给她该死的族裔掌控的贱人！把那些附庸她的残党，全部转化成木灵族的贱人！想起来了吧，你该想起来了吧！”
在那个名字喊出的一瞬间，万千思绪涌上穷鬼意念，如丝线交织般，汇成一幅幅过往的画面！
与此同时，万千纷飞于海米西亚天际的纸鹤，像是突然收到了某种信号，陡然停滞下来。
有人，触动了【缄默法】……
刹那！万千巡天纸鹤瞬间破碎，化作细不可察的秩序纤维，沿着遍布普兰特联邦的【植网】，向着试炼之地汇去!
【欲界】中，穷鬼目光如万千剑气交汇般扑朔迷离，他看着手中的黑剑，仿佛世界崩毁般难以置信的自语。
“这……这……她怎能……她怎能……当初我们把【延界冠冕】交到她手里时，她明明承诺过……”
【延界冠冕】！！！
听到这话，柯露近乎疯狂。
“你们这些蠢货，竟然把【延界冠冕】交到了她手里，何止是愚蠢，简直就是愚蠢！！！你们是想让她统治世界直到世界灭亡吗！！！”
过往的记忆和现今的状况重叠，穷鬼似乎也动摇了起来，面色惨淡的追忆道。
“她说过，要建立一个无比稳固的世界，完成世界的【终极】……”
柯露面色癫狂，正要狠狠贬斥穷鬼的愚蠢，就在这一刻，白光，照耀血海！
【欲界】的上空，升起了一轮【无温之阳】，那光辉瞬间遮蔽了【猩红血月】的赤芒，耀眼无比，却冰冷彻骨！
笼罩在白色的光辉中，瑞尔只觉得自己的一切思绪都镇静下来，变得无比清晰，充满条理。
终极的理智与冷静，让瑞尔在此刻像是一台冰冷的机器般条理清晰，心无波澜。
白色的光辉洒落在赤色欲海，转瞬之间，狂暴翻涌沸腾的血海，平静了下来。
秩序，压倒了一切，整片【欲界】静谧于秩序的威严中。
这一刻，宛若秩序法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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