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蟠桃大会
石破天心里美滋滋，回到嘉慕仙苑向窦秋雨报喜讯。
见夫君平安归来，又顺利收获三百部下，窦秋雨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宴为他庆祝。
晚上，窦秋雨手拿皮尺，为石破天量身体尺码。
她在外面溜达时，听其他神仙家眷说，天庭一年一度的盛宴——蟠桃大会在即。
看石破天平日里不注重穿搭，怕在蟠桃大会上有失颜面，便决定为其量身定制一套仙服。
仙服做得非常合体，两袖飘飘，仙风道骨之气增加许多。
大会这天也到了。
他穿上妻子做的仙服，意气风发前往瑶池赴宴。
天庭文艺团为本次瑶池盛宴，专门设计了灯光、舞美和音乐。
瑶池内，舒缓的乐符灵跃跳动、妩媚的仙女翩翩起舞，石破天像是走进了一个20世纪的歌厅一样。
玉帝和王母春风满面，坐于上位，面前摆着两个西瓜大的万年蟠桃。
台下文武群臣分坐左右，每人面前一壶美酒。
“不是蟠桃大会吗？蟠桃呢？”石破天急切地想尝尝享誉三界的蟠桃什么滋味，侧身凑向一旁的夜游神乔坤。
“嘉慕仙君莫急，这蟠桃轮不轮得到我等小神还得另说。”
夜游神可能是夜班巡游太累，跪坐在席上，上身左摇右晃，困得睁不开眼。
“既然是蟠桃大会，不应该来者都有份吗？”
“最初的时候确实人人有份。但后来天庭神仙越来越多，人多桃少，就改了分发规则。”
“我上一次吃到大会上奖赏的蟠桃，还是三百八十年前，而且只是一个百年的蟠桃。”
从语气可以听出，夜游神对今年的大会也不抱任何希望。
“那怎么分才能公平呢？”
“一会儿王母娘娘论功行赏。”
太白金星站上台前，依然是他来主持。
举起右手，音乐戛然而止，跳舞的仙子也鞠躬退场。
他的声音尖细，与播音口腔完全不搭，但每次御宴，偏偏都是他。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找来这么一句诗，硬生生用在蟠桃大会的开场语。
“众仙卿请安静。”
“昊天金阙，无上至尊。我代表陛下宣布，一年一度的蟠桃大会，暨天庭年度总结表彰大会，现在开始。”
“有请陛下发表讲话。”
玉帝接过侍女递上的讲话稿，开始念起来：
“天元22894年，是天庭蓬勃发展的一年。天庭所取得的每一点进步和成功，离不开各位仙卿的恪尽职守和无私奉献。”
“在朕的英明领导下，在各位仙卿的共同努力下，三界井然有序，天庭规模不断扩大，组织架构得到完善。”
“去年一年里，天庭为人间施云布雨3650处，灌溉良田73万顷，百姓获得大丰收。”
“去年一年里，天庭队伍得到扩大。129人新晋神位，13人新晋仙班。”
“去年一年里，天兵天将下界降妖除魔危害人间的祸患共99次。其中特大祸患11次，重大祸患19次，较大祸患28次，一般祸患41次。共斩杀妖魔137个，擒获243名。还人间安定祥和。”
……
也不知道玉帝从哪儿找的这么一大堆数据，听得众臣直犯困，哈欠连连。
夜游神早就在这“催眠曲”中进入梦乡，时而发出阵阵鼾声。
“希望在新的一年里，众仙卿能够继续努力，再上一层楼！”玉帝的讲话终于结束。
台下先是响起淅淅沥沥的掌声，而后逐渐热烈起来。
站在台上，背对玉帝王母的主持人太白金星，走动两步缓解困意。
“感谢陛下的讲话。相信在陛下的英明领导下，天庭定能再创辉煌。”
“切！天庭竟然也搞这一套，形式主义！”石破天唏嘘。
“接下来，开始表彰大会。掌声欢迎王母娘娘，为大家宣读嘉奖令。”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众神仙都打起万分精神，竖起耳朵，满怀期待。
石破天也很激动，毕竟，刚刚消灭了日天老妖，虽不能夺得榜首，但定可排嘉奖令前列。
王母娘娘站起身，手捧金榜，大声宣读：
“陛下敕谕，在去年一年里，涌现出大批杰出仙卿。为表彰先进，特此论功行赏。”
“托塔天王李靖，领导、处理特大祸患7次、重大祸患11次，较大祸患7次，一般祸患2次，英勇夺冠。赏千里疾行靴一双、万年蟠桃两个，天币八百万贯，以资鼓励。”
李靖手托宝塔，出列谢恩。
两位仙女各双手捧着托盘，盘上摆放一巨大蟠桃，跟玉帝和王母面前摆的一样大，用金黄绸布盖着，交到李靖手上。
李靖走回座位，所过之处，弥散着桃香。
“二郎真君杨戬，携啸天神犬，领导、处理特大祸患4次、重大祸患3次，较大祸患14次，一般祸患21次。荣获亚军，赏太上老君秘制大力丸一盒、蟠桃味犬粮一袋、万年蟠桃两个、天币六百万贯，以资鼓励。”
杨戬出列谢恩，也接过蟠桃回到座位。
席下众仙，无不投以艳羡的眼神。
除石破天之外，人尽皆知，蟠桃可是玉帝和王母制约各位神仙的有力工具。
天庭的神仙并非长生不老，只有三千年的基础寿命。
若要延续，有两种办法。
一是靠蟠桃不断供给，蟠桃年限代表增寿年限。
吃一颗普通百年蟠桃，增寿百年；
千年蟠桃，增寿千年；
万年蟠桃，增寿万年。
蟠桃大会上赏赐的蟠桃，效果加倍。
天庭大部分神仙，都是通过这种方式维系性命。
二是吃到王母娘娘手中的长生不老神药。
此药吃一颗，可续命百年；
吃三颗，可续命万年。
吃五颗，可长生不老。
吃十颗，可神形不灭。
不过，除四御和五方五老等大罗金仙之外，很少有得到此长生不老之药的。
就连王母娘娘最信任的托塔天王，在她身边侍候五千余年，都没得到一颗。
接下来，依次是哪吒三太子、财神赵公明、千里眼和顺风耳、水德星君、南北斗各星君、天蓬元帅、四大天王……
奖励也从万年蟠桃降到千年、百年……
石破天越听越急。
“嘉慕仙君，初入天庭，便斩杀日天老妖，平定泰迪精一般祸患。授予最佳新人奖，赏百年蟠桃一个。”
“这就没了？”收入与预期严重不符，石破天大失所望。
“嘉慕仙君，知足吧，你已经很不错了，刚来天庭就得到蟠桃一枚。天庭百分之九十九的神仙都不及你，落到别人头上，得兴奋得一宿睡不着觉。”
“但是……我可是女……”石破天脱口欲出。
但想到南极仙翁曾交代，女娲之子的身份不能告诉他人，及时刹住了嘴。
太白金星提醒：
“嘉慕仙君，还不快快谢恩。”
石破天沮丧地出列，跪谢圣恩。
一仙女手捧瓷盘，盘里孤零零的躺着一个百年蟠桃，拳头大小。
石破天一只手拎起蟠桃，边走边吃，往自己席位走去。
还没回去，蟠桃果肉已经吃完，只剩下一桃核。
然后随手一扔，砸在了瑶池守门天兵头上。
“大胆石破天，胆敢在蟠桃大会如此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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