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死亡：归宿
凌枫少哦为动了动身子，随后便发现身体被囚禁在了床上。
“哎。”凌枫谈了一口气，心想这样牙好，可以安静下来思考思考。
凌枫的记忆中所有关于另一个……真实世界的记忆犹如苏打水般涌现，但面对这样一个完全对立的平行空间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里的一切如果他没有想起来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这里就是真实的，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的所有事物，与之完全对立的环境变化和相近的人物关系，并且这里还有……
凌枫缓缓转过头，透过门上的一块透明玻璃看向了外面——素未谋面的母亲，早已在记忆深处淡化的人。
这个想法一出，小时可就坐不住了急忙说道：“喂喂喂，不是吧你，我费了老大半天的劲才把你从虚幻的梦乡揪出来，接着你就开始流浪了？？”
“不会，我只是觉得这个梦境真的恐怖，居然能将一个我都完全不记得容貌的人给复制出来。”凌枫淡淡道。
这个时候医生带着虞若和凌枫的母亲走了进来。
医生严肃的看了看凌枫然后轻声问道：“你还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凌枫。”
“你之前的生活你还都记得吗？”
“记得……”
“这两位你还记得吗？”
“……”
自从他们走进来凌枫的视线就一直落在了那个中年的妇女身上。
但奇怪的是不知道什么缘由，在她的身上总是有一层淡淡的面纱，掩盖了她的真容，像打了马赛克一样，无论怎么看都无法看到。
反观虞若倒是非常清晰，但又与真实世界的人物形象发生了一些变化……到底是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呢？
凌枫没有回答医生的答案，反而是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对着空气淡然道：“说说吧，这里怎么才能出去？这里又是谁制造出来的？”
凌枫没有再去看虞若和母亲一眼，他甚至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是还处于另一个梦境之中。
在凌枫的舍业之中，一切其他的人全部消失，站在他面前的一生摘下了口罩，将白大褂 随手一扔紧接着说道：“怎么出去？其实非常的简单，当你从梦中醒来的一瞬间你就已经有了随时出去的能力，没有人能拦得住一个清醒的人，就像没有人能够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我应该坐什么？既然醒过来了，DNA我感觉还是和往常无异，甚至在这里都没有时间的能力……”凌枫说到这里然后看着小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既然时间的能力这里并没有，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当然可以了，毕竟除了某些人之外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甚至就连管辖局的那些人也只是知道你有时间的潜能，但并不知道这是我给予你的，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聪明人，包括梦魇！”
“梦魇？”
凌枫皱着眉随后想到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吃惊的说道：“这里该不会就是梦魇制造出来的梦境吧？我记得在最后一眼来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二十区都凭空消失。”
“虽然我也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顺便告诉你一个外界的消息，第三只梦魇将会降临。”小时脸上的表情阴暗不定，玩味的说道。
“第三只梦魇？！！”
这下子凌枫算是彻底的无法思考了，假如之前白廷所召集的是第一只，二十区是第二只，那第三只呢？同时出现三只真的有能力来掌握吗？
“不用担心，你不需要对付梦魇，而是该考虑怎么从这里走出去。”
说完凌枫面前的医生又重新回到了原地，对方愁眉不展的对着虞若和中年妇女安慰道：“凌枫的情况看起来好转了一些，但在精神的分裂和膳想甚至有加重的可能。”
她们听完之后跪在地上哭了起来，似乎是有些绝望？
凌枫什么也没有听进去，某些事情在自己还没有足够应对能力的时候出现了，置于缝隙中，夹缝求生真的能够村子啊吗？
“哦对了，我还有另一个办法，可以率先消灭一个梦魇，i要不要来试一试？”
刚刚消失的小时这时候又再次出现：“倒不如说这是你脱离游戏的为数不多的方法之一，并且只有你能做到。”
“什么方法？”
“在梦境中杀掉囚禁你的梦魇，这样你就可以脱离这个梦境，并且现实中也会缺少一个梦魇，说不定你还会被奉为英雄。”
凌枫没有着急回答，他在思考，思考一个很简单也很又有些困难的问题。
“考虑好了就告诉我一声，我会给你置办一个角斗场。”
……
残留的最后一丝太阳已经落下，夜霜早已经布满了整个城市。
凌枫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在思考着那个简单的问题。
“要不……试一试？但为了保护全人类这个理由也太扯了一点吧？”
凌枫自认为他没有这么大的自信，甚至于他人的生死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自身都管不好自然也没有了其他想法。
“为了谁？”
在这个世界上有谁需要自己去在乎？应该没有吧？
既然如此选择一个最安全的脱离方式才是最稳妥的吧？
凌枫思考了大半夜始终没有答案，想来想去也觉得安全的脱离才是最好的，至于梦魇？一个轮不到自己一个咸鱼来吧？
但等到了冷静下来之后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如果他什么也不做，那会轮到谁？无意义的伤亡又会扩大几倍？
又或者今日他什么也不干，早晚有一天会被推到最前方，到时候谁又会为自己出声。
“算了算了，这次就当做一个圣人吧，如果能在我这里毁灭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凌枫四肢稍微一用力锁链就应声破碎，而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
“准备好了吗？这次的任务其实非常简单，甚至一个普通人都能轻松解决，而你更是如此。”小时站在了床头柜旁边，默然的看着被拉上的窗帘。
“当然，这一次我决定潇洒一点，成为救世主什么的不是挺好的吗？之前我只在游戏中是救世主。”
凌枫站在了小时的旁边，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倒不如说是露出了原本的色彩和神态。
“好，放心，这次我将一直在你身后，你随时可以找到我，直到我也消失在这个梦境当中。”
凌枫的眼神变的凌厉，皮肤逐渐被覆盖上了一层血红之色，极度充血的状态使得凌枫可以极快的思考每一个问题。
密闭的窗帘被一阵狂风吹落，外面的景象映入了凌枫的眼底，原本安静祥和的城市已经消失不见，掩盖在表面的面纱被逐一扯开。
到处都是各种的爬行走兽，大大小小的覆盖了所有的地区，各种各样的梦灵全部都被召唤于此。
而他的身后只有一个人。
“这都是梦魇幻化而成的梦灵，并没有任何实质的攻击能力，这个梦魇也是残缺的状态，你大可以放开手，随意一点。”小时的声音从灵魂深处传来。
凌枫伸出右手，赫然变成了一把紫红的小匕首，在空中慢慢的凝结。
其他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被带到梦境中来，但沫影不一样他是独一无二的，幻化成右臂已然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猩红的月亮几乎占据了凌枫的所有视野，凌厉的寒风不断的吹打着无处可去的浪人。
空气逐渐变得温暖、燥热、然后形成了蒸汽……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一场发泄、冲刷所有的战争，没有人会为你喝彩，你将成为无名的英雄。”小时近乎癫狂的说道，身为另一面人格的他已经压抑的太久了……
凌枫向前踏了一步，整个身体子啊空中坠落，手中的沫影刀光剑影之间，振起一片的血雾和空白地带。
“啊……啊！我不想死…我还想回去。”
凌枫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去看这些梦灵残破不堪的模样，每个人死亡之前的最后一道声音，带着凄惨与恐惧。
夹杂在这里，凝聚起了漫天的声波，无尽的怨念与仇恨使得他们成为了此刻的自己。
凌枫没有被这些声音所影响，尽管他们曾经是人类，尽管他们生前也许很善良，尽管他们也是被害者。
但……
那又怎样？死亡是他们最好的归宿，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散灵！落叶飘舞！”
以凌枫为中心，一片片的枫叶环绕在这个地方，在飘忽之间形成了沫影的模样，一滴滴的红色液体从匕首的刀尖上滴落。
一阵狂风将面前密密麻麻的梦灵形神俱灭，带着温柔之灵，消散的意志永远不会磨灭。
此时的记忆会成为烙印，代入下一次的开始。
“愿梦乡之灵能够永远追随与你们，此时的死亡是终结也是开始。”
凌枫睁开了眼睛，一片的血红，不知道是血液还是其他，红色的眼泪从眼角滴落，大地被劈裂成了几块，最后的敌人站在天穹之上，仿佛在看蝼蚁一般戏谑的看着凌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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