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生死、选择
“你不是亡梦的人吗？”凌枫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竟然能深入到这个层度？秦文耀知不知道这个事情？
“我有很多身份，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找出最适合的角色。”说着他面前虚影一闪，“路从零”就出现在了虚影上面，就算仔细去看的话也完全找不出一丝的破绽。
见到这一幕凌枫不禁有些稀奇的摇了摇头，该说不说这是真的像啊？
“回归正题，你如果在亡梦中遇到了什么问题一定要跟他说，他会一直协助你，并且他的身份是保密的，千万不要泄露，另外就是秦零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你，但是不能太过于明显。”
凌枫点了点头表示了解随后又问道：“你们搞得这么大手笔，甚至跟秦文耀要了这么一个绝对防护的空间就是为了说这个事情？”
闻言司空和万古与全息投影上的两位交换了一些眼神，其中具体有什么信息凌枫也不太清楚。
许久，万古整理了一些措辞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紧张这个神情可是很少出现在他的身上的。
“恩……这个消息可能不一定准确，只是道听途说，你最好做好准备，事实有待考证。”万古不断的重复这个事情，看起来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真的是非常的重要。
“你说吧，我又不会怎样。”尽管如此，凌枫还是收敛起来了笑容，直觉告诉他这个事情很有可能和他有关系。
“虞若她……可能快死了……”
“啪！”在外面一群的白色鸽子从一个地方飞起，但很快就再次回归了地面。
“妈妈，妈妈！这些鸽子好可爱我想要去喂养一下，可以吗？”
这个中年妇人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告示牌有些为难的额说道：“不可以哦，这里是禁止靠近的，万一出现了什么问题可就不好了。”
“不嘛不嘛！我就要进去看看！”这个小男孩有些无力群殴啊的躺倒了地上，一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模样。
而这个母亲见状为了安抚小男孩一咬牙就直接抱起了小男孩并嘱咐道：“记住了，只能摸一摸哦，摸完了要赶快退出来，知道吗？”
“好！”小男孩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眼神中还散发着惊喜的意味。
小男孩翻过栅栏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鸽子，见并没有被吓跑之后胆子逐渐大了起来，直接将鸽子抱在了怀中。
各自一瞬间收到了惊吓，想要脱离，但小男孩并没有丝毫的撒手，甚至还动手就就住了各自的腿。
从身上脱落的羽毛在天空中到处的飞舞，看起来凄凉无比，象征着……无助！
而等到管理人员闻讯赶来的时候各自的尸体被丢在了地面上，一身洁白的羽毛也杂乱无章的被践踏。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不见其踪影，管理人员在心中不断的悔恨自己来的太迟，但也无法改变什么。
这里的鸽子有很多，但仅仅只有一只是与众不同的。
凌枫手中的落叶一下子脱手落在了地面上，一瞬间竟然不敢确定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于是又问了一遍。
但无论问多少次都只会得到那个同样的答复，一个噩耗。
万古和司空紧张兮兮的看着凌枫，生怕他做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们尽管不知道凌枫和虞若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也隐隐约约能猜得到一点的，万一……
但出乎预料的凌枫只是有些诧异而已，随后弯腰将落叶捡了起来，仔细的擦拭了一番随后说道：“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我有点困了。”
说罢他就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万古和司空面面相觑。
“要不你去圈一圈他，我还是有点担心他会做出来什么事情。”万古碰了碰司空的胳膊。
但对方并没有理会反而说道：“凌枫的眼神告诉我他并不像表面那么淡定，而且他很矛盾，这种矛盾从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一直村子啊，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到达了无法排解的地步。”
“矛盾？这个我也看出来了，也疏导过，但没有什么用。”万古摇了摇头遗憾的道。
“不要疏导了，与其去对付一个根本不可能走出来的迷宫，还不如思考如何在迷宫内构建起一个有温度的火炉，这样来的更有意义不是吗？”
在另一边，凌枫一回到了住所就紧闭房门，在最后给秦文耀发了一条消息告知了路从零他们的情况之后，就对之后信息不予理会。
“死？”凌枫突然对这个词有些陌生，长时间比较安逸的生活似乎让他远离了死亡的威胁，以至于忘记了他的可怕。
“为什么？”
凌枫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他的思想似乎在无意识之中被“篡改”，凌枫始终觉得好像……死亡也没什么？
但还是会不断的响起那个时间，在十七区中只有两个人的时间，那个未曾回答的问题。
“现在是否是回答的时候？”
凌枫拿出手机，翻出来了关于虞若的聊天框，果不其然上面的最后一条几记录还是在好几个月之前，自此再也没有了联系。
“凌枫？我可以进来吗？”
万古没等凌枫回答就打开了虚掩着的房门，看到了笼罩在阴影中的凌枫，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凌枫也是看到了万古但并没有说什么，手中一直看着虞若的联系方式，不知道干什么。
在这样的环境中，万古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紧接着便发现了，一言难尽的开口道：“你……和她之间是什么关系？”
关系？凌枫心中这样的想到，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关系，似乎最多就是一个同伴的关系吧？只不过承受了很多他的帮助，并且还使用着他的武器……
武器？落叶？
“我好像说过我们是朋友？”凌枫确定的说道，在落叶交替的那一个时刻许下的承诺，会竭尽全力的帮助她。
“原来是这样的关系啊？但她现在可是遇到了危险诶？你就打算就这样的？”万古试探性的问道，既然是朋友的话那么就一定有所羁绊吧？
“你不知道其实可能她在很早以前就求助过我，但我并没有理会，甚至没有给出答复……”
凌枫低声喃喃道，在此时就像找到了一个排水口一样开始缓缓说起：“当时她对我说一句话。”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是在我走投无路，心中不断祈求你的出现的时候你可以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救救我……”
这是原话，也是虞若最后对他说的话，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了消息。
万古听闻后也是哀叹一声，这是最明显的求助信号，但这个当初还天真的小子完全没有意识的道，甚至都没有说出口头上的预定，相比那个小姑娘当时应该是失望和无奈吧？
被世界误解，冠以各种恶毒的名声，现在又再次被自己的同伴抛弃，那么到底还剩下一些什么？
从某一个瞬间来看，万古真的看到了若何凌枫相同的一面，都是一样的人，只不过一个比较新云而已，有了一个暂时的落脚点，而另一个还在生命中游荡，不知去向。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万古再也看不惯凌枫这个模样了，明明现在你的要比现在的虞若要好出太多了，为什么还要漏出一副懦弱的样子？
凌枫一时间没有料到这个动作，不知所措的看着万古。
“你……不要以为世界上就你比较可怜，比你可怜的人要太多太多了，但他们还是在努力的活下去，在不颠覆自己理念的状态下活下去。”
“二十二区在漆黑的深夜中，漫天的雪花送走了一位孤高的浪人，致死没有背弃自己的信念。”
“三十区一个囚徒的考文综，至死也没有说出秘密，一直跟随者身体被埋葬地哦啊了泥土中。”
“无数人在对抗中死去，无数人在升华中落幕，每一个人都是缔造者。”
“我想你需要好好思考我刚刚说的话，你还有机会对她亲口说出那个未曾来得及说出的答案，在你化身为梦魇孤身一人的时候虞若也是同样如此，在你找到了一个可以留存的地方的时候，她还在黑暗中行走。在你放声大笑并且为此感觉到欢乐的时候……她又在做什么？”
“既然她选择了你，你也没有拒绝她，那为什么又是现在这个模样？”
万古义愤填膺的说完，转身离开了这里，只留下身后凌枫卷曲的身体。
“有必要说的这么绝对吗？”秦零就在外面听到了所有的对话。
“我曾经亲眼看到我身边的人遇到同样的选择，但他选择了犹豫。”
秦零点了点头：“明白了。”
“哎……我是最不希望悲剧重演的那个，因为我知道会是什么结局，而现在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已经成为了未知数，一个谁都无法清楚的未知数。”
万古扶住栏杆，看着眼前飞舞的鸽子，其中一只身上的羽毛似乎有一些凌乱，还有伤口，但还是在空中跟随着它的同伴……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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