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生活
元凡睁眼又是同样的木头屋顶,心里不免叹口气,说希望是场梦,一觉醒来还能在现代正常生活,可是环顾四周看到了睡在地上的澜之,还是觉得既来之则安之,先努力保住这条命再说。
决定开始新生活的元凡像往常一样去整理床铺,睡在地上的澜之听到动静早已有所察觉,这些年发生的事让他早已习惯警惕身边的一切事、一切人。早在元凡来这个村子前,澜之一人生活在这里常与人结伴去山上打猎,附近常有山贼出没,烧杀掠夺无恶不作,男子在这生活还要小心翼翼,更何况女子呢。生逢乱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你也知道这附近的治安不好,没事的时候别乱跑,别给我添麻烦”
元凡一听这话稍愣一下,便说:“你放心,我既然住在你这里,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懂分寸。”
“那就好”,澜之留下这句话就出去干活了。
元凡出去小院,还在奇怪这人为什么连早饭也不吃就忙着干活,可看了院子里的装饰,已有了想法,还是因为穷,能省一顿就省一顿。
元凡简单吃了点饭就想出去找活干,可自己对这地方完全不熟悉,想到此处就想找隔壁院里的宋姑娘结伴而行。
这宋姑娘是隔壁大婶的女儿,原姓任叫清秋,因母亲改嫁便随了母性。宋清秋有一双含情脉脉眼,弱柳般身姿,人却名如其名,做事光明磊落。元凡脑子里顿时闪过这些信息,心想:“这宋清秋在原主脑子里好像是喜欢叶澜之,等我攒够了钱便去找妹妹,从此与叶澜之再无关联,若是临走前这两人能结婚,叶澜之会不会看在我曾经帮他夫人的份上放过我。”
元凡正想着,宋清秋已敲了敲院门。元凡刚开门,宋清秋朝着她点头微笑,并说:“宋欣瑶,听说你病愈了,身体还能走的话我们去镇上买些生活用品吧。”
元凡一边关院子门,一边答:“好呀,清秋,你知道么,我觉得自己运气不好都是因为以前的名字,所以我给自己改名叫元凡,以后就叫我元凡吧。”
宋清秋心里一惊,也没说什么,就默默在心里想着以后就叫宋欣瑶新名字吧。
二人正在往车夫家走,车夫阿牛为人老实,所以附近的姑娘们都愿意去他家坐车。阿牛见两人面,问了去哪便直接让二人上车,随后一路无言。
元凡想到自己身上没带钱,于是悄悄在宋清秋耳朵说:“清秋,我没带钱,你能不能先垫付车费,我稍后回家还你。”清秋耳朵一红,默认了。
“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宋欣瑶居然会如此细声细语的说话”
二人一路无言,在男子身边也不好讨论闺房之事。很快,到镇上了,宋清秋想先购买写胭脂水粉,元凡就陪她到了镇上最大的化妆品店-乔木化妆品店。
二人在店里挑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款适合清秋的化妆品。准备结账时,听到隔壁屋子一女子在让化妆店老板乔木先生帮忙找一绣娘,说是自己即将参加宴会,精心定制的旗袍却被家里的小妾故意损坏。小妾已发卖,奈何旗袍不易修补,离宴会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自己知道乔老板有人脉,想托乔老板帮忙此事。
元凡听完,明白机会来了,就先让清秋去附近的茶馆等她,说自己临时有急事便匆忙离开。清秋这边以为她是人有三急,便笑着走出化妆品店向茶馆方向去。
元凡到了隔壁,正听着乔老板委婉拒绝那位夫人,忙说:“不好意思打扰二位对话,我无意偷听,刚才恰好在隔壁买水粉便听这位夫人说要找一绣娘,我正是绣娘,如今刚好想找活干贴补家用。”
夫人转身打量元凡,便说:“这位娘子,看你打扮也不像会刺绣之人,不如你展示两手让我瞧瞧,我这旗袍是精心定制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触碰的。”这边,乔老板看这情况,早已给小厮使眼色让小厮去拿针线。
“夫人,人不可貌相,我精通苏绣、汴绣,您若不信让我一试就好,要是我绣的能入了您的眼,您雇佣我修复旗袍,也解决了您的难事。”
乔老板忙打圆场,此时正好小厮已将针线送来,元凡看到后便拿起针线开始绣。这夫人在乔老板的陪同下,也静心坐下来等待,同时小厮很快将最新研究的化妆品送到夫人眼前,让夫人试用。
元凡刺绣间,偶然抬头看着这乔老板为这夫人忙前忙后的样子,便知道这夫人定是富贵之人,若是能搭上这人,说不定自己的刺绣生意今后能更上一层楼,自己马上便能脱贫,想着自己马上要有钱了便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边夫人听见她笑,便去看她是否绣好,眼前一朵生动的牡丹跃然与布上,可贵的是这是双面绣,布里面也是同样的图案,线没有纠缠在一起。夫人大为震惊,没想到看此打扮像村妇的女子手居然这么灵巧,当即决定让这女子为自己修补旗袍。
元凡听了,高兴的神情都浮于脸上,忙答应了。与夫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便与夫人约定第二日去夫人家修补旗袍,聊完此事元凡忙说自己朋友还在茶楼等自己,就先告辞了。
清秋在茶馆里已等的着急,原本以为元凡只是如厕,没想到一刻钟了还没见元凡回来便有些着急。后桌一名猥琐男子看着清秋等的人一直不出现,便开始大胆起来,走向前调戏清秋。
“小娘子生的美貌,不知是等谁等的如此着急,是在等我疼你么,若是如此,你跟了我,我保管你过的比现在好,你看你身上穿的,都把你的美貌掩盖了几分”说着便迫不及待动手去摸清秋的下巴。
元凡刚进茶馆便看到如此情况,周围人尽管对男人不齿,却觉得女子长的好看又一人出来喝茶便是勾搭男子。元凡听了这话,忙到清秋身边先安抚她,让她别怕,同时对周围人说:“各位,有哪条法律规定女子不可以一人喝茶。各位明明看到是这男子故意为难她,却对她恶语相加,各位的书是读到狗肚子里面了吗。”
此刻周围已有人低下头,古往今来他们听到的、所接受的教育都是女子穿衣化妆都是为取悦男子,所以女子受人欺负也是活该,此刻让眼前女子一说便觉得无法辩答。
二麻子听了这话,瞪着新来的女子便说:“你别得意,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说完就走了,周围的人却告诉元凡,这二麻子是附近有名的流氓,你惹了他就惨了,最近还是不要再来此处了,省的被报复。
元凡微微一笑谢过大家好意,便带着清秋去找阿牛。回去的路上,清秋悄悄对元凡致谢,元凡说:“遇到这种事,女生更应该勇敢,要不然会更受欺负。”
清秋听了一惊,从来没听过这种言论,自己只知道避开危险,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平时太害怕得罪人,尤其是男人。
元凡拍了拍清秋的肩膀,安抚她。
“没关系,人总会长大,女生也会慢慢强大。”
二人从早上便出去,一直到黄昏才回来。澜之早已在院子里等候,他没想到从中午开始元凡居然没回来,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遇到了危险。可又想到,若是这女人出去干活,回来见没有一点饭菜也不好,于是澜之动手把中午自己做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
看着饭菜又冷去,澜之有些不耐烦的准备去再热一遍。
元凡进院子,便看到厨房屋里有烛光,走进去便对澜之示意。
“澜之,你先借我一点钱,今日我做阿牛的车陪清秋去镇上买东西”
澜之听了便掏出钱给元凡,他知道坐车一次多少钱,随后递给元凡5纸币。
元凡心里惦记着还清秋的钱,拿了钱后立马给隔壁送了过去,随后又马上回来,迫不及待的想告诉澜之今天自己在镇上遇见的那位夫人。
澜之听完元凡讲的,便恭喜她终于有了自己的活干。要知道,为有钱人家做绣娘可比做农妇干些粗活要好的多,而且绣娘的薪酬多,会绣精品的薪酬更是不在话下。
二人简单吃了晚饭后,进屋休息去,还是老样子,只是这次元凡睡地上,澜之睡床上。澜之刚脱了外衣,见元凡已和衣躺下,便想着吹灭蜡烛。元凡却瞧见他脱下的外衣上破了个洞,元凡看不下去便去拿针线想缝补,见他想吹蜡烛,忙说:“别吹,我给你补下衣服。”
澜之听了不免为之一愣,脸一红。
“从来没有人帮我补过衣服,之前衣服破了都是我自己拿针线随便缝补,谢谢你了。”
元凡这时顾不上跟他说话,一心想补完后好好想想明天的事,连澜之走到她身边都没留意。
澜之看着她在自己的衣服上面绣了个黑眼睛的兔子,便觉得奇怪,从来没有见过黑颜色眼睛的兔子,可看这兔子栩栩如生,很是可爱,又纠结自己一男子,衣服上有兔子会不会遭人嘲笑,又看
着元凡认真的样子不忍拒绝,还是决定就这样吧,小兔子挺可爱的。
元凡绣完,便躺下悄悄睡了。澜之见她睡了,把蜡烛吹灭后,躺在床上,手里摸着那兔子,心里很高兴,悄然入睡仿佛今天的疲劳都散去,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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