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治病1
经营了一个多月,现在七侠镇的时尚以海棠记为导向。元凡设计的服装样式,常常是富家太太千金们吃茶时所讨论的内容,就连普通夫人小姐也常议论,都想自己穿着海棠记的新款引人注目。
新产品每季限量只有10件,且有专门跑腿的伙计在各家各户门前发放宣传页,同时每季上新前,会举办服装展览会,有专门的模特在主题场景里给客户展示服装效果。
按照这样的模式经营,海棠记生意大好,因此元凡准备多招几个可靠的伙计。因这一个月,东北地区遭了灾,许多灾民跑到了七侠镇沿街乞讨,元凡看着这些难民实在是可怜,就和叶澜之一起救济了许多人。其中,有四个小乞丐最为听话,元凡想把这四个小孩好好培养,就收养他们,供他们读书,并改名为:少春、少夏、少秋、少冬。
因多了四个小伙计,就升叶澜之为大伙计,工资也翻了一倍。平时元凡除了刺绣就是与各家太太们宣传自己的新品,同时为太太小姐们设计属于自己风格的服装样式,因此元凡很少在店里。
今日,元凡让叶澜之去招个绣娘,在正式招收前多考察对方人品和手艺,就转身去隔壁唯品会找老板商量生意合作的事。
自从海棠记开张,唯品会的大掌柜已经觉察自己的客户正在流失,因此早早给元凡发了帖子,希望她可以来此商量二人合作之事。两店接邻,只出店门就能到,所以老板都没计较去哪家店商谈。
元凡到了唯品会,就受到大掌柜的热情接待,二人到后院进性洽谈。
大掌柜早已把近日镇上的情况告诉老板,这老板姓江名叹,是江家三少爷。而这江家虽不比张公馆从前那么辉煌,到底江家祖上是军统身边的副官,比起普通家庭来说还是有权有势的。
见到大掌柜之前,元凡以为江叹会是那种少爷脾气,见到海棠记生意好说不定会威逼利诱她,因此她早已想到了各种可能也制定了应对之策。只是没想到,这江家三少爷会如此低调,进门便看见这人正端着茶杯喝茶一身月牙色长袍,梳着三七分,头发蓬松,五官清秀立体,带着一个金丝眼镜,有谦谦公子那感觉了。
江叹此时把茶杯放下,也看到了元凡。原本他以为这会是个眼睛里透露出算计的人,刚开始他知道海棠记推出了许多新款式,这些新款式他又亲自看过,他还以为是一有经验的绣娘开店,想把这绣娘日后挖到唯品会,让唯品会生意更上一层。却未曾想到眼前这人是一少女,元凡穿越到这具身体时才十八岁,再加上原书中描写宋欣瑶的样子是风情万种,因此在江叹看来这少女眉目间有妖娆,这妖娆中还透出几分清婉气息。
二人简单自我介绍下就直奔主题,元凡看了这么多电视剧也清楚了谈生意的要点,因此只用一早上便商量了个方案,很快双方就签了契约。
这契约内容是:元凡每季度都要与唯品会的江雪共同设计推出新样式,两家店五五分成。同时,两家店不能恶意竞争,要在和平共处的基础上共同繁荣。若是有其他店铺想要购买这种样式的版权,则给两家店版权费。版权费依据设计的样式、设计的功劳来决定等等。
江家三少爷大气,还补充道:两家店联名款的宣传费、人工费都由唯品会出,海棠记只管筹划即可。这样可为元凡省了不少大洋,之前举办的服装会模特都是由青楼头牌试穿,毕竟这年代还是很少有女子愿意抛头露面的。
谈完合约,二人互相告别,各自忙各自事。
元凡回到海棠记,拿着叶澜之之前记的单子就开始发愁,生意好了可是她一人精力有限,许多刺绣短时间内完不成,因此不等叶澜之回来,就已经迫不及待出去找绣娘了。
镇上大家都说武大娘的绣工最后,因此元凡买了礼物最先拜访武大娘家。到了门前,武大娘却一口回绝她的请求。早些年,唯品会就派人请五大娘来为唯品会做活,因武大娘的孙子一直患怪病,武大娘也没心思出去做活,平时只是靠修补一些衣物维持生计。
元凡想到自己在现代的发小是个医生,这些年跟着发小见识了不少疑难杂症,因此对武大娘说想见见小公子,说不定自己能治。
武大娘一口回绝。
“小姑娘,你还是走吧。这些年唯品会也请了不少大夫为我的孙子看病,可是一个都不见有效果。我知道你开了家海棠记生意不错,想必你也是听附近的人说我活好来找我的,不瞒你说,我孙子的病一日不好我真的没心思去干活。”说完,武大娘直接走进院子里准备关门。
“大娘,您就让我看一眼您的小孙子,说不定我真的能治疗呢,若是我侥幸能治好您孙子的病这样对您也好啊,我绝对不会影响您孙子休息的”元凡一边说,一边用手挡门。
武大娘看元凡这么固执,就想让她进门看一眼后马上走。
二人来到侧屋,只见一个16岁左右的男孩躺在床上,骨瘦如柴,面色发黑,远远望去好像骷髅头,此刻正躺在床上望着房顶,眼睛里一潭死水,彷佛在等死。
元凡过去细看,心里仔细盘算了下就知道这男孩患的是脑膜炎。保险起见就问武大娘。
“孩子是否有发热、头痛、呕吐、呼吸不畅、意识模糊的症状,无论大夫开什么去风寒的药都治不好。”
“对,附近的大夫都请了一遍都治不好,姑娘您看看这病还能治么”大娘说完便掩面而泣,这些年为了这个小孙子的健康无时无刻不再担忧。
“您别着急,据我观察这是脑膜炎,就是脑子生了病,治疗方法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只能先帮您研究药,希望这药能缓解他的病痛”元凡看了一眼那少年,只觉得心酸,现代社会那少年的年纪正是在学校享受青春的时刻,如今他却只能等死。
“好好好,有药能缓解我这小孙子的病也行。脑膜炎是什么病,我从没听过,只要你研究出药,我立马替你做活,不瞒您说,这些年我孙子从来没睡过一个好觉,有时疼的没办法我只好把他打晕,我也心疼他啊”大娘说完又是一阵抽泣。
元凡叹口气说自己要先离开,近日会争取尽快把药研制好送来,武大娘送她离开后转身又去伺候自己可怜的小孙子。
元凡这边心情沉重的回到了店铺,此时店铺里叶澜之刚调查考验完任大娘的人品和手艺。元凡还不认识任大娘,因此只当她是客人,正准备回后院好好想想如何治疗脑膜炎,就被叶澜之拦住了。
叶澜之简单介绍下任大娘的情况,元凡就同意让她签约。
这任大娘是个寡妇,为人老实憨厚,独自把一个女儿拉扯长大,绣工虽然没有武大娘好,但普通的样式都能修好。元凡考虑到最近店里的订单已普通刺绣为主,当即让任大娘开始干活,表示自己从现在开始就能给她发工资。
任大娘立马按照叶澜之的吩咐去干活了,元凡独自一人回屋想事情,独留澜之和四个小伙计在店里帮忙。
元凡翻来覆去想了许久,终于决定研究青霉素来治疗脑膜炎。只是这青霉素如何做好,元凡却没把握,想着最近干脆把活都分下去,除非是精品刺绣订单再交给她绣,其他的都由任大娘负责,让澜之把关就行。
黄昏,几人一起吃饭,店里事先没准备这么多凳子,也没有大桌子,因此四个小伙计都站着吃饭。四个小伙计刚在海棠记上班,新鲜感还没过,边吃饭边讲着今日哪个客户多奇葩,元凡没心思听一心只想着青霉素的事,叶澜之看着元凡似乎是在思考事情,也没出声。
几人吃完饭,四个小伙计把碗筷洗刷下就离开了。叶澜之和元凡简单洗漱也进屋,二人还是按照以前的方式,元凡在外,澜之在里。
二人躺下后,澜之先开口
“你怎么了,吃完饭时看你有些心不在焉的,可有什么心事,莫非是最近太累了”海棠记的经验情况他是知道的,还以为是因为生意太好的缘故。
元凡把今日遇见武大娘孙子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并交代叶澜之
“事情你知道了先替我保密,我先想办法把这药研究出来,最近店里的事你多费心,普通刺绣交给任大娘就行,只有精品刺绣才找我。对了,你要实在忙不过来,可以给宋清秋姑娘写封信请她帮忙,她会愿意的”
元凡之前忙的忘了撮合宋清秋和叶澜之这事,这时想起来了刚好借此机会让二人一起做事,说不定二人的感情可以进一步升温呢。
澜之答应她,这段时间给她时间让她研究药,心里只想为她做好一切事,让她安心。元凡见他没意见,就直接翻身睡觉。澜之此刻却想着,这几个月里元凡变化很大,甚至还想研究药救人,彷佛不再是那个为自己绣兔子的女孩,元凡好像长大了。
叶澜之想着那只黑眼睛的兔子,好像再摸一摸。可那件外衣早已放在村子里,许久不穿,罢了,明日便回村子一趟拿了那外衣,再去请宋清秋帮忙,这样想着便已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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