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种疼，像燎原之火燃烧骨髓
那种疼，是深入骨髓的疼。像是有燎原之火，在浪子欢的骨髓、还有细胞间熊熊燃烧。
那火灼烧着心、肝、肺，幸运的是，唯独灵台一片清明，神智没有受到损害。那种疼，无法形容。浪子欢的眼眶里不停此渗出血泪，他一声又一声不停地嗷叫着。那嗷叫声，尖利、刺耳，他每叫一声，令守在周围的研究员心惊肉跳。
其中，有一个女研究员，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身体，不断地渗出既鲜红、又幽蓝的血水，实在受不了，跑进洗手间，哇哇一顿吐，接着又是哭，喃喃道：“太恶心，太残忍了。”
那个阿豹蜷缩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渐渐地，他似乎平静下来。他听到浪子欢在那喊叫，他匍匐着爬到铁笼边上，喊了一句：“兄弟，兄弟……”
浪子欢听见了，但他实在太疼了，疼得他顾不上其他。
阿豹现在成了一只人脸猎豹。脸还是他自己的，但四肢、身躯都和森林里猎豹一模一样。一开始，他似乎浑然不知，他大概以为自己也是疼得站不起来。当他匍匐一阵，抬手想看一眼电子手表，看看时间，几点了。
一看到自己那双毛茸茸、布满斑纹的手臂时，他以为是自己手上在哪粘的毛发，使劲擦也擦不掉，一扯，特别生疼。阿豹明白过来，这是自己的手臂。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阿豹像一只发怒的豹子，在铁笼里怒吼着，一个劲上窜下跳，使劲掰那铁笼的钢条，想从铁笼里跑出去，找那个狗日的安德曼博士问个清楚。可那铁笼使用特殊钢制成，他费了很大劲，也只是让那钢条微微变形。
阿豹的怒吼，吵醒了在办公室里打盹的安德曼博士。他快步走出来，来到铁笼边，不无怜悯地说：“我记得你是叫阿豹吧，来自肯塔非酋长国，在一个沙漠部落里长大。从小父母失踪，下落不明，你天生跑得很快，所以大家叫你阿豹。或许现在这个样子，与你的名字十分贴切。你别费劲了，凭你自己，是钻不出这铁笼的。”
“唔唔……”阿豹趴低身子，喉间发出咕噜噜的嘶吼，怒问道：“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现在放你出去，你只会吓着别人。或许，待在笼子里，是你这辈子最好的归宿。”安德曼掏出手机，打开相机，举在阿豹面前，“看看你自己吧。你现在不是人，是一只豹子而已。”
“啊……”阿豹看到相机自拍中，自己那副匪夷所思的尊容。这不可能啊！自己怎么会变成一只豹子。自己活生生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一只野兽。这令阿豹的精神一下就狂乱起来。
“放我出去。”阿豹怒吼一声，猛地一头撞向铁笼的钢条。铁笼被他撞得轻微摇晃一下，但阿豹也把自己撞晕过去。一头栽在地上。
安德曼博士蹲下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叹口气道，“好好喂养他，用铁链将他四肢锁住，不能让他自杀。他还有很大的科研价值。”
“好的，博士。”身边的研究员应道。声音有点颤抖。这些研究员亲眼见识了阿豹与浪子欢的惨状，感到惶恐与不安。但现在研究中心唯一的出入口，一直有荷枪实弹的警卫把守着。自从实验开始，整个研究中心，就加强了安保戒备。
当然，进行类似的实验，不是第一次了。但以前主要是用动物做实验。那场面也很血腥、残忍。研究员们见惯了。而这一次，却是头一次用人体标本做实验。这无疑还是在研究员们的心中，引起巨大的震撼与骚动。
但这些研究员们，基本不敢反抗。他们已经习惯在这座无名小岛的工作与生活。他们心想，kc财团和安德曼博士既然能把十来个大活人，拉进来做实验，那么想要活埋几个敢反抗的人，也是易如反掌。
当然，也有一些研究员，和安德曼博士一样冷血，无视人伦。在他们眼里，科研成果高于一切。他们认为，科研紧张，必然要付出代价。这种代价是什么，不用在意。他们还认为，这十个标本志愿者为基因试剂的实验献祭自己的身体和生命，这个意义或许远大于他们苟延残喘地活着。
夜渐渐深了。安德曼博士在电脑上，不停地审视察看着浪子欢的身体指征数据，将这些数据实时导入超级计算机进行分析研究。他看得很入迷。这时，保安队长王劲敲门进来，“博士，大小姐要硬闯这研究中心。”
安德曼博士摘下眼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现在可以来了。反正木已成舟，她来也没用。让她早一点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或许能更快地断了她的念想，让她清醒地认识到kc财团的现实面目。”
“那让她进来？”王劲又确认一遍。
“不然呢。”安德曼博士又多考虑了一点，“最好把金专员也请来。他最喜欢看热闹了。”
“他已经在入口了，帮忙拦住大小姐呢。”王劲说。
“一起进来吧。”安德曼博士说，“正好让他们一起瞧瞧我伟大的科研成果。”
王劲转身走了出去。安德曼博士给董事长乔泰成拨了个视频电话。
此刻深夜，乔泰成正在公主海洛伊丝那性感丰腴的身体上，卖力而敬业地耕耘着。毕竟公主海洛伊丝是kc财团的大金主。无论是在事情上，还是在海洛伊丝的身上，乔泰成都必须拿出十二分的力气，以及足够的敬业精神。
“真特么会选时间。”乔泰成骂道，直接摁掉视频电话。但他也知道，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安德曼博士不会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他停下在公主身上的动作，立即回了个电话过去。
“老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安德曼博士在电话里欣喜地说道。
“我们的基因试剂在那个阿豹和浪子欢身上，都取得了很明显的效果。至少现在看来，我们的实验已经成功了一半。”安德曼道。
“不行，我要全部的成功。一半可不行。”乔泰成说道。
“剩下一半，只要那浪子欢身体状况稳定下来，那就说明整个实验基本大功告成了。”
“他现在表现如何？”
“还是请董事长，亲临现场看看，会更有感受。那将是伟大而震撼的感受。”安德曼信心十足地说。
“好。我明天就飞回来。”乔泰成挂断电话，在海洛伊丝脸上亲了一口，“亲爱的公主殿下，那事成了。”
“真的吗？”
“真的。”乔泰成说，“明天，我回去亲眼见证下实验的成功”
“很好。我跟你一起去走走。”
“你方便吗？”乔泰成说。毕竟海洛伊丝是美莱希联邦帝国驻龙羲帝国的全权大使。碍于她的官方身份，她不便于在很多事情上抛头露面。
“这个实验对我们美莱希帝国很重要。我得亲自去考察一番。”海洛伊丝说，“我可以换个身份，秘密地跟你去。反正你风流的声名在外，带那么几个美丽的金发女郎出去游玩，也是正常。没人关心你的风流韵事。除非你的风流韵事有价值！”
“我的风流，很有价值。比如遇见你。”说着，乔泰成深情地在海洛伊丝脸上亲吻了一下。
海洛伊丝笑笑，坐起来，点上一支细长的女士烟，抽了几口，说道：“上次参加那个晚宴，我让你有意结识的薛智山教授，要慢慢培养交情。合适的时候，你出面邀请他去美莱希帝国访学，当一个访问学者。我们会重金赞助他的访学旅程。”
“噢……好的。”乔泰成若有所思地问道，“薛教授这么有价值？”
“当然。他是全世界顶尖的ai芯片专家。谁掌握了ai芯片的尖端技术，谁就能在这蓝星掌握主动权。”海洛伊丝说道。
“我明白了。”乔泰成眼睛里闪烁着微光，心里又有了新的盘算，“那么，如果拿下薛教授，ai芯片的研发和制造，是不是可以让我门kc财团参与一下。”
海洛伊丝笑笑，“任何事情，你都想捞一笔。放心，只要薛教授去到美莱希，这事肯定有你大把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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