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张萌萌
一时间，李非很快成了疗养院里的热门人物，很多年纪大的人都找到他想拜师学艺，当然不是学打架，而是想学一些养生的功夫，让自己可以再多活几年。
面对他们的请求，李非倒是没有拒绝，不过表示想学拳可以，但是得交学费，白嫖那是万万不行的，要知道基本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存在飞剑里，现在飞剑出了问题，他现在可是穷得叮当响。
能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自然美将拜师费放在眼里，都给他包了一个大红包，最少的也有五千块。
李非收了钱，就将天息拳拿出来传授给了他们，并且给他们讲解其中呼吸方法的要点，这一门道家拳谱注重的就是养生之道，最适合这些老人家练习了。
于是，每天早上他们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院子里练习天息拳，几乎将疗养院整成了一个拳馆。
苏阳对李非客气了不少，事实就摆在眼前，李非不是骗子，而是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人。
这天，很久没有露面的黄志成忽然找了过来，身上依旧穿着那套被洗的发亮的西服。
黄志成盯着李非看了半天，看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黄长官，你别老是这样看着我啊。”
“臭小子，真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是一名气功大师，快说，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拉了一个椅子坐下，黄志成半开玩笑的说道。
李非摇了摇头，轻声道：“张小姐，给黄长官端一杯果汁。”
“好的，李先生。”
趁着张芸出去的功夫，李非笑着说道：“黄长官，我懂得武功不一定非得往外说吧，再说了你也没有问过我呀。”
“你小子也真是胆子够大的，就不怕韩琛知道后，来报复你吗？”
“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得也是喔，你现在是气功大师嘛。”
张芸走了回来，手里端着两杯果汁。
黄志成瞥了一眼果汁的颜色，问道：“橙子汁？”
“很甜的，一点都不酸。”
“酸的我也爱喝。”
张芸笑了笑，将果汁递给二人，然后说：“你们二位先聊，我就不打扰了。”
“谢谢你的果汁。”
“不客气。”
黄志成喝了一口果汁，继续说道：“我来是有件正事要通知你，上头呢很看重你的能力，所以决定成立一个特殊部门，你升为警司，职务是主管，臭小子，你算是走大运了。”
李非苦着脸道：“不是吧黄长官，我现在是残障人员，你要我去工作，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没办法，谁让你表现的这么出色呢，不过你放心，这个特殊部门成立最起码也要半年的时间。”
“黄长官，高层为什么会突然间想要成立特殊部门，不要告诉我，是因为我懂得气功啊，这个世界上懂气功的人不在少数，要成立早就成立了吧。”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有人推荐吧。”
黄志成摇了摇头，心里也也是充满了疑惑，最近慈云山精神病院事件闹得这么大，他当然也关注到了。
高层一直都想要冷处理整件事，结果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随着那九名警员不断的死亡，他们更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之上，这时候成立一个特殊部门，再放消息给记者，肯定嫩转移媒体的关注点。
黄志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阿仁，你现在还很年轻，这次对你而言是一个机会，千万不要学我，当了一辈子警察，为了心中的正义，犯了许多不可饶恕的错误，呵呵，我今天好像有些啰嗦。”
这番话说得真情实意，绝对不啰嗦。
黄志成这辈子也的确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为了对付倪家，教唆韩琛老婆杀了倪永坤，也就是陈永仁的亲生父亲。
他以为倪永坤死了，就能借此肃清尖沙咀的帮派势力，结果他却失算了，倪永坤的儿子倪永孝在父亲死后很快掌控了尖沙咀局面，而且识破了黄志成的布局，从而连累黄志成的搭档陆警官身亡。
无间道也叫做无间地狱，作恶的人就会堕入无间地狱，将在这里受到无穷无尽，没有间断的痛苦。
过去了这么多年，黄志成回忆过往也会忍不住心生后悔，为了所谓正义可以不择手段，那自己和罪大恶极之人又有什么区别。
李非轻咳一声道：“咳咳，陈永仁这个名字我不喜欢，也不想再用了，以后你还是叫我李非吧。”
黄志成以为他不愿意回忆当卧底的经历，于是点头说道：“可以，这个名字其实也不错，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明辨是非。”
李非呵呵笑道：“黄长官，你怎么又开始说教了。”
“不说了，咱们喝果汁。”
喝完了果汁，黄志成便告辞离开。
从房间里出来，他就感觉有阵冰冷的气息缓缓逼近，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随即抬头望了一眼楼顶的中央空调。
“有必要把温度调的这么低嘛。”
黄志成觉得是空调的问题，便没有多想，抬腿继续向前走去，准备下楼时，迎面就碰到了一个女子。
对方脸上戴着口罩，身体苗条，穿的衣服却十分脏乱，伴随着一股很难闻的味道，酸酸臭臭的，就像在臭水沟里泡过一样。
黄志成皱了皱眉，客气问道：“小姐，你是来看望亲人的吗？”
女子似乎没有听懂他说的话，晃悠着身体从他侧面走了过去。
黄志成看着她的背影总感觉十分眼熟，又喊了一句：“小姐，请你停一下。”
女子猛地转过身子，并且快速移动到黄志成面前，一张脸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
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黄志成捂着鼻子后退，此时他终于想起了女子的身份，对方正是接连杀害八名警察的张萌萌。
“小姐，请你不要在靠近了，否则我会开枪的。“
黄志成掏出手枪，缓缓后退，脸色依旧平静。
“臭男人，少管闲事，我不是来找你的，而且你以为我会害怕手枪吗？”张萌萌盯着他，不屑的说道。
黄志成说道：“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法律.....”
“废话，我又不是人，法律怎么管得到我身上，那九个人必须死，如果不是他们忽然闯进来，我的儿子也不至于跑掉，都是他们的错，所以他们必须死。“
“你的儿子？”
“哼，这些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张萌萌嘿嘿一笑，伸手在他眼前挥了一下，黄志成只觉得自己一阵天旋地转，眼神变得飘忽起来。
等到他恢复过来，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了电影院门口，有一个女人正在被几个男人纠缠着。
她...她是玛丽。
玛丽是他年轻时喜欢的女子，只不过对方选择了韩琛，转折点就是在这个电影院。
面对坏人欺负玛丽，当时他只是打电话报警求助，而韩琛却冲上去和那个男人拼命，从而赢得了玛丽的芳心。
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几乎，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上前把小混混打倒。
“玛丽，你不要怕，我来救你了。”
黄志成握紧了枪，大喝一声向着坏人冲了过去。
张萌萌冷冷一笑，无视陷入幻觉的黄志成，转身拐进了走廊，却发现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就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心神不由一紧。
李非没等她做出反应，一张道符就贴在了她的身上，口中说道：“你玩得也够久了，不管你心里有多大的怨念，该是结束的时候了，要知道宽容是一种美德，宽容别人，其实也是给自己的心灵让路，不要让自己活得太累。“
从张萌萌遇到黄志成时，李非的精神力就感知到了一股阴邪力量，于是就让张芸推自己出来，趁张萌萌制服黄志成后心神松懈的瞬间，骤然发动突袭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张萌萌感觉贴在自己身上的道符带着奇异的能量，而且散发着淡淡的黄色光芒，正是这道光芒形成了一个罩子，将自己死死的定在了原地，根本就无法动弹。
尝试了几下后，她冷冷说道：“我呸，你少假惺惺的了，没人真正关心过我们母子，现在我唯一的孩子也被他们吓跑了，他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李非呵呵笑道：“假惺惺，这话从何说起，我又没有对你做出过什么承诺，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张萌萌哼了一声：“牙尖嘴利，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非晃晃脑袋，这个女人生前肯定被男人伤的很深，所以对男人抱有很大的仇恨心理，否则也不会总是说男人的坏话。
这时，赵小曼和苏阳一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张萌萌站在原地不能动弹，脸上的表情凶狠，心里对她依旧带着深深的恐惧。
苏阳握紧了拳头，怒视着张萌萌：“李先生，就是她杀害了队长他们八个人，请你一定要为他们报仇啊。”
李非瞥了他一眼，淡淡问道：“如果我把报仇的权利交给你，你会怎么做？”
苏阳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听说恶鬼最怕油炸了，咱们准备一口大油锅，然后把她丢进去炸了，这样以后她就不能出来作恶了。”
“喂，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萌萌可是我的好姐妹，我不许你这么对她。”赵小曼听了他的话，立刻摇头说道。
苏阳大声反驳道：“你不要忘了，她现在的身份是另外一个人，你的好姐妹张萌萌已经死了。”
“可是她现在的样子就是萌萌啊，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语。”
“你这个女人真是无药可救了，她杀人的时候可没有一丁点的仁慈，我亲眼见到她挖走了队长的眼珠子，你对她讲仁慈，那就是助纣为虐。”
“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好不好。”
“砰砰砰！”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了三声枪响。
苏阳和赵小曼脸色一变，顿时停止了争吵。
李非说道：“糟了，我把黄长官的事情给忘了，他中了幻术，苏阳你快去叫醒他，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哦哦，我这就去。”苏阳答应了一声，转身向楼下跑去。
赵小曼扫了一眼苏阳的背影，转过头对着李非小声问道：“李先生，你千万不要把萌萌交给他处置啊，这样....”
“赵小曼，你这个贱人，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真是感觉到恶心，名牌、豪车、奢侈品给了你更高的舒适感，你觉得自己像个小公主，而我则是一个无人问津的丑小鸭，你就喜欢那些金光闪闪的配件，那些又潮又酷的东西到我面前炫耀，羞辱我，什么好姐妹，你可别恶心我了。“
张萌萌忽然对着赵小曼呵斥起来，声音略微发生了改变。
赵小曼一呆，随即开口问道：“你是萌萌？”
“你以为我是谁？我还是我，我就是张萌萌，只是我的身体里还住着一个人，而且以后很长时间都是她的意识为主，但是这一切我都是心甘情愿的，看看你们当时害怕的样子，竟然还有人被吓尿了，真是痛快！”
“对不起，我当时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没想到对你伤害这么深，萌萌我向你道歉，求你原谅我吧。”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聪姐和我达成了交易，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杀了你，所以把你的虚假情谊收起来吧，你这个贱......”
张萌萌的话还没有说完，嘴上就被李非又贴了一张道符。
李非掏了掏耳朵，淡淡说道：“废话这么多，当我不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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