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公子混迹朝堂(17)
叶知秋手腕生的纤细,秦战一时用的力狠了,顿时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青色的印记,逼出了叶知秋的低吟。
他试图把手抽出来,然而秦战的五指宛如钢铁的牢笼,紧紧的锢着,让他半分也挣扎不得。
叶知秋眉间微皱,眼睫轻颤,便多了分楚楚的意味,”秦兄,你弄疼我了。”
若是往日,秦战听到这话,定是要松手的,然而秦战此时满心满眼都是那道刺眼的咬痕,只要一想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别的男人靠近叶知秋,就有一股怒意自心间涌出。
这怒意毫无由来,但如滔滔江水般几乎将秦战的理智淹没,他的视线落在叶知秋的颈间,那原本修长白皙的地方,如美玉蒙尘般有了青紫色的伤痕。
秦战抬起手,缓缓摩擦着那道痕迹,眼中透出些许危险的味道。
他不禁想,若是现在自己贴近这人的颈间,狠狠的咬下去,能不能将它覆盖住,那道来自别的男人的,碍眼至极的烙印。
叶知秋身上该是无暇的,若是有,那痕迹也该是属于自己的。
叶知秋,也是属于自己的。
几乎就在这想法生出的瞬间,秦战一惊,自盛怒中清醒过来,他看着叶知秋泛了层水光的双眸,叶知秋似是疼的紧了,轻声软语道:“秦兄,唔……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他猛地松开了手,歉意和未散去的怒意交织,让秦战的面色复杂难言,只是紧紧盯着叶知秋,似是不得到一个解释便不罢休。
叶知秋揉着隐隐作痛的手腕,在秦战灼灼的目光中撇开视线,心中暗叹,自己失算了。
叶知秋想不到霄寒澈在灌醉他后,会做出那番举动。实在是在叶知秋的记忆中,原主曾数次和霄寒澈共处一室,两人是真正的君臣关系,也许霄寒澈对原主有些欣赏,便也再无其它了。
他更想不到霄寒澈会在自己身上,如此明显的地方留下印记,叶知秋本打算以脚伤的名义休息几日,待痕迹消了再出门,但之后秦战的突然拜访打乱了他的计划。
这一环套一环,他却是不得不坦白了,“秦兄。”叶知秋顿了下,回想起当日的种种,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神色困惑道:“这痕迹,是那日秦兄离开后,圣上留下的。”
秦战瞳孔微缩,这句话如惊雷般在他耳畔炸开,秦战想到了阿一,甚至想到了其它可能的男子,但唯独没想到居然是霄寒澈。
“为何。”秦战拧眉回忆,他记得当日自己被霄寒澈的话激怒,口不择言后,便不管不顾的转身离开了御书房,那时叶知秋也是在场的。
他一时冲动,走的潇洒,却扔下了叶知秋,让这人独自面对霄寒澈的怒火。
想到此,秦战只觉是自己连累了叶知秋,在他看来,霄寒澈一向喜怒无常,若是怒极了,便是做出咬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是我连累了你。”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自责道。
叶知秋愕然抬头,看到秦战满脸歉意的模样,饶是他自诩对人心洞若观火,也想不通秦战此番情绪转变的原由。
“疼吗?”秦战的手停在叶知秋的颈间,轻轻拂过伤痕,动作轻柔,透出一股怜惜之意。
叶知秋在秦战的掌中不自觉的瑟缩了下,连带着整个人也颤了颤,摇头道:“已经好多了。”
秦战感受着掌下如绸缎般光滑的皮肤,顺着脖颈的纹理向下,直到掌心触碰到微微凹陷的咬痕,眼中有暗色起伏。
霄寒澈,他究竟是发了什么疯,才舍得在这人的身上留下丑陋的牙印,若非霄寒澈是九五之尊,秦战简直想就这般提剑去杀了他。
许是秦战的动作过于亲密,叶知秋不自在的退后一步,躲开了秦战的触摸,手下那白瓷般的触感骤然消失,让秦战心中划过一丝可惜。
两人在这狭小的雅间内,挨得极近,秦战可以看到叶知秋如水的眸子,带着不安的神色,他朱唇轻启,“戏曲已终,秦兄,我们还是离开此处吧。”
秦战的视线仍停在叶知秋的侧颈,并未答话,直到叶知秋疑惑的看来,才沉沉的应了声。
两人出了茶楼,向将军府行去,秦战心中尚对霄寒澈造成的印记耿耿于怀,一路上,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将军府位于洛阳城的中心,两人走不过几步,前方便出现了一扇朱红漆的大门,两侧各蹲着一威武的石狮子,门口站着身着铠甲的护卫,见到秦战,低头行礼:“大公子。”
秦战微微颔首,引着叶知秋踏入了将军府中,秦府比叶知秋的住处何止大了数倍,叶知秋紧跟着秦战,只觉已走了许久。
突然,他听到有脚步声自不远处传来,叶知秋抬眼看去,还不待他看清,一个矮小的人影就如炮弹般冲进了他的怀里。
叶知秋被撞得连退数步,还是秦战见事情不对,伸手扶了他一把,才没有跌倒。
叶知秋方一站稳,就听耳边秦战的声音喝道:“秦恕!莫要胡闹!”
那小孩在怀中抬起了头,叶知秋这才看清楚他的模样,是一个约莫六七岁的男孩,脸上圆圆的,带着婴儿肥,五官精致,想来他便是秦战之前提到的幼弟,秦恕。
秦恕冲着叶知秋咧开一个大大的笑脸,他生的粉雕玉琢,这一笑起来,便仿佛一个可爱的娃娃,让人心中欢喜。
叶知秋也不禁笑了笑,晃神间只感觉腰间被拽了下,待反应过来时,秦恕已经一溜烟地从身边跑开了,手里还提溜着一个青色的锦囊。
那锦囊十分眼熟,正是刚刚秦战送给叶知秋的那一个,见此,身旁的秦战顿时黑了脸,“秦恕!”
秦恕才不怕他呢,他冲着秦战做了个鬼脸,“哥,我拿的又不是你的东西,你干嘛那么紧张。”他眼珠子转了下,便透出分狡黠,“让我猜猜,难道这锦囊是你送给青衣哥哥的?”
秦战皱着眉,“是又怎样,别胡闹了,快把东西还来!”
“我才不咧!”秦恕把锦囊高高举起,看着上面的刺绣,嬉笑道:“这锦囊上绣的可是鸳鸯,前几日夫子才教我的,定不会错!”
“夫子还说,带着鸳鸯的物品,往往是送给心上人的。”秦恕模仿着当时老夫子的语气,摇头晃脑地道。
说完秦恕困惑地眨了眨眼,看了眼叶知秋,又瞅了眼秦战,似乎得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结论,大声道:“我懂了!所以青衣哥哥是你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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