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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她转身出去,把袋子里的药拆了,掰出几片消炎药,不知他还有没有烧,把退烧药另外放在一旁。

        他水杯在房间,她也不见外,直接进去拿,转身时,看到半开着的衣柜,里面有只很大的布艺储物箱,和几件女装衣服,全是她的,当年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收拾行李。

        她有些好奇,还想掀开那个储物箱看看,听到外面的动静,才放弃了这个想法,若无其事的出去。

        见他出来,她把药递给他,说:“吃药。”

        他眼皮抬了一下,明显的不打算吃。

        “吃药。”她重复一遍。

        他终于开口,“今天哪根筋搭错了?”

        声音有点哑,听着更加磁性性感,却带着浓浓的嘲弄。

        她不答,朝他走过去,忽然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说:“还有热,退烧药也要吃一片。”

        这一动作像是触到他神经,他揪住她的衣领,她很瘦,单手就能拎起,把她甩进沙发。

        他压在她身上,动作很粗暴,两道视线灼热,体温烫的吓人,“你今天犯什么作?”

        “……”

        她不说话,静静看了他会,忽然勾住他的脖子,衣领纠缠中被扯开,露出一片白里透粉的皮肤,冰肌玉骨,双眸似水,貌若远山芙蓉,摄人心魂。

        两片红唇仿若艳丽的玫瑰,毫无先兆的吻上他的。

        她吻得并不娴熟,也没有技巧;一点一点轻啄摩挲他的唇,再逐渐深入,温柔,认真;偏这又媚又纯的模样能把男人的欲彻底勾出来。

        他身体紧绷着,涨得厉害,只觉头疼欲裂,神经抽动着太阳穴,却只能克制着。

        他两只手狠狠砸在她旁边的沙发上,使了全部理智才让自己推开她。

        动作无法形容的粗暴,他握着她的肩,满眼戾气,恶狠狠的,像是要把她捏得粉身碎骨。

        “你发什么情?”

        她满脸媚态,脸上骤现的风情比星月还勾魂,大言不惭,“送上门都不要?”

        他加重手中的力道,眼中盈满欲和恨,但始终隐忍着不让其爆发。

        “下贱!”恶毒的一句话。

        “我在给你机会,”她轻笑,眼底仍旧淡漠疏离,“我若爱上你,再让你狠狠甩了我,这样心里会不会好受些?”

        身体像有只野兽撕咬,胸腔的火凝结聚大,躁动的因子充斥着他每一个感官。

        她永远这副模样,对他永远都是皮笑肉不笑;他不找她,她也不会拿正眼瞧他,无论怎么羞辱,她都不会哭,不会生气,不会羞恼。

        这是他最痛恨她的地方,死气沉沉毫无生气,永远都是满不在乎漠不关心的模样。

        “你也配?”一字一顿,字字透着轻蔑不屑。

        仿佛就等着这个答案,她双眼逐渐聚焦,双手攀上他的胸膛,不顾肩膀的疼痛,撑起身子迫近他。

        她的睫毛和他的睫毛交错在一起,两人都清楚看到彼此眼中的憎恨和冰凉。

        “我不配,”她字字珠玑,“所以你别再做那些蠢事,我不会心疼的,你越堕落,我只会越开心。你要是觉得我欠了你,你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我和你,剩的只有半学期的合约。”

        以退为进,是她惯用的伎俩。

        他那张脸酷似他母亲,只会不断提醒她是他母亲害死了她母亲,是他母亲拆散了她的家庭。

        她的苦痛源自他家人,所以她要报复那女人最亲的人,这是她最初的想法。

        即使有过罪恶感,即使有过内疚…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扭曲的;不可能和好如初,不可能做朋友,更不可能做情人,所以她不会向他示好,更不会一笑泯恩仇。

        无论当初的伤害是否存在。

        相见两厌,以他的高傲,她越想他自暴自弃,他越不会如她愿。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以伤人伤己的手段,彼此仇恨着活下去。

        任嘉奕神色晦暗不明,她肩膀被他捏得发红,上次他咬的那个地方还能看到浅浅的牙印。

        长久压抑的寂静,他松开她,回房,门摔得仿佛房子都抖了几抖。

        她空洞的看着窗外,有一跃而下的冲动,活着很累,但想想还有未完的事,还是先活着吧。

        ……

        任嘉奕第二天就回了学校,脸色还是苍白的,但精神看起来好了些。

        在李哲那张嘴的广泛传播下,不少人知道他生病的事。

        这又给了女性群体一个献殷勤的机会。

        他桌上抽屉里堆满了消炎药感冒药润喉糖,还有白粥小笼包三明治各种点心,上面贴着各种粉粉嫩嫩的可爱便签,写着慰问的话。

        他心情本来就不好,看到这些“垃圾”,脸色更加黑了几分。

        一只手把桌子往中间的过道一斜,那些“垃圾”尽数散了一地,稀里哗啦的噪音吓了周围的人一跳。

        这一幕正好被进来的班主任看到,打趣道:“哟,这得伤了多少女孩的心啊。”

        值日生默默起身打扫干净,外面下起微雨,空气潮湿,风拂着幽兰的冷香从窗缝飘进来,一片清凉。

        许映笙的位置靠窗,低头看书,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往那边看过一眼;风微微扬起她的发丝,知道她的思绪从头到尾都不在书上。

        任嘉奕没有找她麻烦,他们出奇的相安无事;

        日子像是恢复了平静,他仍和李哲那群人混在一起,吸烟喝酒,泡吧打架;她多数独来独往,偶尔和吕心言作伴;碰面时,他也像看个透明一样径直走过。

        他不是原谅,也不是放下,而是陷入一种矛盾;他不止一次有要报复和毁了她的冲动,但潜意识一次又一次制止了他。

        他不知道他现在是种怎样的状态,好像不知不觉中又陷了进去,但理智告诉他,假如再陷进去,他必死无疑。

        他不想放过她,在这样的痛苦和矛盾中挣扎,没人察觉出他平静之下的暗涌。

        模拟考试很快到,老师每天上课划重点,越划越多,大家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废寝忘食,日夜刷题背书。

        只有他和她,像个无事人,上课不听,该吃吃该喝喝。

        任嘉奕大家都清楚,打架斗殴上课睡觉逃课逃学是家常便饭,但每次考试都稳居第一,又没有任何作弊的嫌疑;这让老师很头疼,明明应该作为反面教材,却又是学校的传奇,使得他们的满腹经纶无从下手教导。

        但许映笙的实力是个谜,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压力,下课放学从不拖沓,拎起书包就走。

        这是她转进来的第一次考试,年级里对她议论纷纷,有的说她像任嘉奕一样实力很强,所以才这么淡定;有人说她装样子,其实什么都不懂。

        两极分化下,有人私下设了赌局,负责人正是许映笙前桌白伊。

        每人五十块钱,写上她最可能的名次扔进一个带锁的箱子,等成绩公布那天再核对,排名最靠近的那个可以得到所有钱。

        这个赌局,为这枯燥的学习生活增加了点趣味,吕心言也写了一张放了进去。

        考试需要分班,考前一天,吕心言拖着她提前熟悉好班级和位置,做好准备。

        吕心言手指指着门前的座位表一行一行看下去:“我去,我坐第一排欸,老师的宠儿啊!…映笙,你在楼下的班,去看看吧。”

        说着拖她下楼,“你是最后一排呀…唉,最后一排也不好,老师最喜欢盯第一排和最后一排,悲催啊!”

        她凝着眉,像是在发呆,没有仔细听,不知想什么。

        “映笙,映笙,”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她笑笑,“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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