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公交车偶遇

宋以明没空和她耍嘴皮子，直奔乡镇府而去，昨晚上老张已经开车扬长而去，今天坐公交车。
  今天是乡镇府的大日子，会来一个新的领导人，县委那边不从镇政府提拔，专门空降来一个神秘人物，让所有班子成员翘首以待，期待着新人物。
  以前的书记，评价宋以明，比较踏实，就是不会搞关系，也不会耍心眼，比较老实。
  老实在体质内，不是啥好词，是圆滑的反义词。
  宋以明痛下决心改变。
  坐别人的车就得等待，宋以明在马路上吃了一阵子灰尘，弄得满脸是灰，好不容易登上了车，位置都没有了，人挤人，挤死人。
  车上全是上了年纪的老大爷，一股子怪味袭来，透不过风，让人难受。
  宋以明挤成了下汤锅的饺子，忍不住咳了两声。
  他站着望了前面的风景，一路花草丛生，慢慢进入临江镇的边界，可以看到了农民正在田里劳作，背后是绿油油的一片。
  好美的乡村，宋以明看了六年都没有看够，之前他也是农村出身，生活在乡村，于是格外留恋村里的环境，在乡镇一待，就是五六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大城市，全是钢筋水泥建成的房子，千篇一律，毫无人情味，反而没有那么吸引宋以明。
  车上了半路，上来了两个个美女，看起来三十出头，保养得很好，皮肤白皙，身材微微有些发胖，五官俏丽，化着淡妆。
  另外一个则是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充满了青春的朝气。
  她们上来也没有位置了，直接和宋以明挤在了一起。
  凭之以往的直觉，她觉得这两个女人是政府里的人，有一种身份和派头。
  他细心观察，年长的这个女人穿的是西装，质感良好，一看就价格不菲，她涂抹的化妆品，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是高级化妆品的香气，从丁玲哪里闻惯了。
  她目不斜视，一边和年轻的女孩子交代什么，那个年轻女孩子频频点头。
  难道她就是新来的书记？
  书记应该是坐着崭新的小汽车，来到政府，怎么会坐公交车，宋以明马上否定了这一猜想。
  即使是政府的基层员工，也至少一辆车，镇长更是开的是奔驰s级，书记的级别就算不配车，也会有私家车。
  宋以明四思考着，后面一位老大爷故意挤到年长女人的后面，摸了一把屁股，还满脸笑嘻嘻的。
  村里的中老年人，很多打光棍的，一辈子没有娶过媳妇，要是见了个美女，更是走不动道，想尽办法调戏，这位老大爷，痴汉的情节看多了，竟然想到模仿，在众目睽之下，过了一把手瘾。
  女人马上怒目圆瞪着，回头就是一巴掌，甩在了老人的脸上，脸都打红了，瞬间红肿起来。
  老大爷可能六十岁了，却没有被女人打过，农村是这样的，天下只有男人打女人，哪里有女人打男人的道理。
  他连忙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说：“你……你打老人?”
  “是啊，我打的是老色狼！”
  其他人小声嗤笑，把脸转到另外一边，忍住笑声。
  老人更是一朵奇葩，又想到了电视上的碰瓷，看到这个女人穿的光鲜亮丽，不敲诈一笔钱，都对不起这一巴掌。
  他顺势坐在了地上，撒泼起来，哭着说要赔钱，说把他耳朵打聋了。
  女人冷冷说：“要我赔钱，不可能，要不你报警吧，我还要告你公交车性骚扰。”
  “你！”
  老男人见浑她不住，又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臂，强硬的说：“你今天不想给钱，就别想走！”
  谁说人老了就是好人，可能是坏人变老了，宋以明心里痛骂一声，无耻至极。
  其他人治党看热闹，根本不出来主持公道，这是农村人的天性了，延续了几千年了，鲁迅先生不是说过吗，杀头也看，还边看边笑。
  小美女没见过世面，哪里知道流氓这么恐怖，吓得不敢出声。
  女人极力还早呢过头，嘴里嚷着放开我，你这个老流氓！
  女人的力气再大，也比不上一个年老的男人，那老头更加兴奋，拉着手不放，趁机还摸了下手臂。
  宋以明看不下去了，一把把他提起来，像拉着一只小鸡似的。
  宋以明平时爱打篮球，爱爱好跑步，身体锻炼得贼健壮，对付一个小菜鸡，是绰绰有余。
  他拎着老年到一边，教训说：“我刚才看到了，你摸这位小姐的屁股，小姐是正常反击，要不要我们一起去派出所，我可以作证。”
  老头瞬间蔫菜了，到了下一站就急急忙忙下车了。
  女人走过来，露出微笑，显示出洁白的牙齿：“谢谢你啊，年轻人。”
  “不客气，你们是去临江镇吗？”
  “是啊，我们去镇上，想和我的同事一起走走看看，考察下这里的地理环境，没想到遇上了流氓，还好有你这样的正义之士。”女子感激地说。
  听到这些，男人更加笃定，她是新上任的书记，带着小秘书，考察环境。

  两个女人在乡镇到处走，本来就是很危险的事，这女人，胆子到大，第一天，就想搞微服私访。
  宋以明不动声色人，装作不知道，和女书记说了许多，尽量顺着她的话说，讨她的欢心。
  他想，这是千载难逢的好运气，可以让他和何书记有一个共处的机会。
  上车一段时间，宋以明做了个自我介绍，加深了女人的印象，看得出来，女人对他第一印象是很好的。
  车子到了临江县，赛季扯着嗓子叫下车，一个人交3块钱交到前面，交完才能下车。
  宋以明有风度地说：“我来吧，相遇一场是缘分。”
  下了车，走几步到了政府，临江先政府是大楼是比较崭新的，前任书记刚刚才翻新，外墙是才刷的灰色，外面有一块大草坪，绿油油的，赏心悦目。
  整栋大楼隐藏在树木丛生中，看起来像个小花园，里面有两层，上面是领导的办公室，下面的办公大厅，后院子是厨房，专门为员工提供伙食。
  整座大楼虽然底盘不大，格局却很紧致错落，分工明确。
  “对了，你在政府的哪个部门上班？”女人问起。
  “在综合大厅里，我负责打杂。”宋以明如实说，工作几年了，一直在大厅做窗口工作，接触的是农民，为他们办理事务。
  为人民服务，是他的幸运，他喜欢做人民公仆，每一天，都觉得有意义。
  当然心里还是想上升的，只不过没说出来。
  女人若有所思点头：“可惜，你这样的人才，应该去有前途的部门。”
  宋以明听到人才这两个字，就在知道她对自己很看好，心里喜滋滋的。
  进入大厅里，她才交代自己的身份，是新来的党委书记，叫何心云，负责主持乡镇的工作。
  何心云礼貌地伸出手，宋以明赶伸出了手，与她双手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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